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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张了张嘴,苦笑道:“世间怎会有倘若,王爷若是后悔,就不要再想着向我爹...”
“你爹的事本王自有主张!你们赶紧滚出本王的府邸!”玄无珏忽然大声吼叫出来,神情有些发狂。
百里容和怪异的看了一眼玄无珏,抱起花颜,同江城子一起离去。
玄无珏看着花颜离去的方向,身形一晃,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花颜被容和紧紧的抱在怀里,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虽然现在被大哥救了出来,却没有轻松的感觉。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一般,沉重叫他难以喘息。闭上眼想要赶走那不舒服的感觉,却发现一闭眼就是玄无珏满目哀伤的眼神,更叫他心烦意乱。
就这样神思忧愁,竟也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时,已经是躺在马车上了。容和在外面驾车,江城子臂膀上也包扎了纱布,正靠在一边小憩。
马车颠簸,即使身下铺着一层软软的虎皮,还是让浑身酸痛的花颜脸色有些白,他小声呻│吟了几声,江城子即刻睁开了眼睛,见花颜脸色不好,问:“怎么?腿上痛?”
在花颜睡着的时候,他和容和看了花颜的腿伤,已经快好了,不应该疼的这么厉害啊!
花颜摇摇头,皱眉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的。”这么说,江城子也不再过问。车外的容和探身进来,指着车里的一个包裹道:“又是腹部酸痛?那里有一件大衣,快穿上!”
花颜本不觉得冷,只是方才的谎话不得不圆,只得拿了衣服披在身上,被容和瞪了一眼后才紧紧地裹起来。
他们这一行人匆匆的往回赶,却不知此刻百里海棠刚刚到了灵渠。
玄极修的府邸,他曾去过千百次,甚至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走。只是离那人越近,百里海棠就觉得心底越凉。玄极修会怎么看他?是他的王妃陪着他一起奚落自己吗?还是命人将他关起来?
十六年前的初次相见,那人就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底。明明那样的温柔相待,为何短短几月就弃他不顾?那女子就当真这般美好,抵得上他们日日相对?
百里海棠抹去眼角的泪,抬头看了一眼,包金的牌匾看样子是近来新修葺了,龙飞凤舞的“德睿亲王府”五个大字,看得百里海棠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当年还是现在。
若是玄极修要他的命,就给了去!不过是伤痕累累的无心之人,再活下去也不会快乐!
门口的侍卫看见一人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遮上了面纱,忙挡住他厉声道:“何人敢闯亲王府!”
百里海棠顿了顿,从怀中掏出被他捂得发烫的簪子,圆润的明珠虽然不如当年发亮,簪托也有些变色,却是玄极修亲手给他打造的,说是配上那碧色的发冠,当真是绝色无双。
“请将此物交给你们亲王,他一定会见我的。”送上门来寻死,玄极修一定会收吧!这簪子还给他,从此两两不相欠。恨了这么多年,原来终是恨他负心,也叫自己心不由己,如今他不想要这颗心了,自然就不会再去想那人!
那侍卫接过簪子看了几眼,笑道:“当亲王府是菜市场吗!这破簪子几文钱都没人要!走走,别在这里挡道!”说罢,就要赶百里海棠。
这时,王府的管家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两人神色慌张,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
“崔御医这会肯定在宫里,你赶紧去!腿脚快点!亲王还候着呢!”管家推搡着那小厮,回头瞥了一眼百里海棠,问:“什么人在这里?不知道这是亲王府吗?”
百里海棠看着管家,哑声道:“秦叔...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海棠?”
秦管家一愣,这声音...忽而激动万分,扑到百里海棠面前,颤声问:“是海棠小主子?是你吗?老奴竟然还能见到...快!你快随老奴去见亲王,他此刻若是见到你,说不定就能缓些了!”
36第35章 亲生儿子
百里海棠眼眶微微湿润,想不到这么多年,秦管家还记得自己。
“秦叔,唤海棠便是,亲王他...怎么了?”小主子那等称谓,只会叫自己觉得难堪而已。
秦叔自然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他只以为是自己亲王身染剧毒后性情大变,赶走了百里海棠。只是那满屋子的画像还有梦中的呓语,任秦叔老眼昏花,也知道他家亲王心之所属。
“亲王他...唉,十多年了,虽然熬过来了,但也怕是撑不下去了!”秦叔领着百里海棠边走边说,方才就在玄无珏离去没多久,玄极修本来想要回寝殿歇着,岂料,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梦魇。原以为叫醒他就无事了,谁知道睡梦中玄极修就毒发了,浑身热得跟烧炭一样。
百里海棠掩在面纱里的脸稍稍浮上忧色,难道玄极修这么多年来一直患有隐疾,一直这么深受煎熬吗?
两人步子匆匆,很快就来到了玄极修的寝殿。刚进入屋中,百里海棠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抵受不住雪渊入秋的寒气,已然穿的很厚实,原本走了些路,背上已经出汗了。只是这屋内窗户大开,任风呼啸。且地上放置的一盆盆冰块,叫他身上的汗透凉冰冷。
而在玄色帐子里的人显然是痛苦万分,压抑的嘶吼声听的人心惊胆颤。百里海棠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顺着心冲了进去,掀起床帐,看到躺在床上,浑身汗湿,脸色通红的玄极修,胸口一阵发烫。
玄极修此刻已经神志不清,只觉得闻到一股叫自己心旷神怡,熟识已久的淡淡清香,不由得勉力睁开眼睛,定了定神去看来人。
此刻,百里海棠已经拿下了面纱,伸手抚上了玄极修的脸。只是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玄极修,就被那人一把抓住了。
“海棠?!海棠...原是我回光返照了么?竟还能梦到你的样子...”玄极修声音有些嘶哑,神情比先前要清醒一些,不过也就说了这几句话又复浑身发抖起来,一直低声吼着热。
百里海棠全然不知玄极修是得了什么病,见他痛苦的样子焦急万分,转身对秦叔哀求道:“没其他的法子了吗?这么去热身子哪里受得了?他这是怎么了?”
管家拿着被冰水浸湿的帕子上前给玄极修擦汗,叹道:“亲王这样子已经十多年了,头几年半年才会复发一次,近来只有心头稍稍不顺,隔几天就会毒发,前些日子御医说,需要放血了啊!”
“毒发?他是中毒了吗?”百里海棠紧紧按住玄极修乱扯衣裳的手,心底纷乱复杂。若说不恨,自然是说谎。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玄极修这样痛苦下去,百里海棠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扯痛了。
“秦叔,还请您准备一柄锋利的匕首来,再拿这么大的一个碗。”
百里海棠比了比打小,见玄极修竟然趁着手被放开的机会开始扯自己的头发,忙贴身上去,紧紧地箍住他。他的身体因为受不住这屋内的寒气,已经手脚冰凉,此刻贴在玄极修滚烫的身上,却是很暖和。而玄极修感受到身上的凉意后挣扎缓和了些。
但这不过是半刻的时间,待海棠身上有了暖意,玄极修便又开始乱动起来。这时,管家也端着海棠要的东西过来了。
“莫非海棠你也会医术?这放血一事本想等御医来才施行,若是海棠你会,也让亲王少受些苦了。”
百里海棠没有反驳,点点头道:“这些年一直在家经营药铺,自然是懂些的。”
若是要放血,自然是要撤去屋里的冰块。管家命人端走了瓦盆后,又关上了门窗,本想着留在殿中伺候,却被百里海棠请了出来,说是怕分了心。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寝殿的门被打开了,百里海棠倚在门边,低声道:“秦叔,换床褥子给他盖上吧。”
管家进去一看,玄极修已经在沉睡中,面色不是之前的通红,还是正常的红润。就连平日里熟睡时紧皱的眉头此刻也舒展开来。殿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果然,那瓷白色的碗里还残留着一圈血迹。
“海棠,那血可是有毒的,你倒去了哪里?”管家忽而低呼出声,转身问百里海棠。
抓着们的指尖微微用力,印刻出几道月牙痕迹。百里海棠轻喘了一口气,晃了晃头道:“不碍事,倒在了窗外的花盆里,已经是枯死的花。”管家闻言,想了想,外头应当是前几日皇上送来的雪绒花,有一株确实是枯萎的。
百里海棠咬了咬唇瓣,望到殿外面候着的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