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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还在诧异南宫殇的话,下一刻就被他的变化惊吓到,伸手刚触碰到南宫殇,就觉得刺骨的冰凉,慌忙搭上南宫殇的手腕,却被惊吓到瞪大了双眼。南宫殇的脉象杂乱无序,似染了风寒,又似元气大伤,且气血逆流,浑身寒气四起,再不暖了身子,只怕会浑身冻僵致死。
这症状决计不是什么中了软筋散一类的毒药,分明是极其狠辣的剧毒。脑中一闪而过百里海棠中了炙炎掌的样子,容和心底一跳,难道竟也是同样凶狠的剧毒吗?叔叔是发烧不止,师弟却是浑身发寒。但他爹也说过,中了炙炎掌的人,可能会烧热,也可能发冷。至于南宫殇的样子,刚开始就变成这样,显然已不是中了炙炎掌那么简单了,而且南宫殇的身上根本没有掌印。
现在南宫殇已经昏了过去,容和给他输了真气,去除了他周身的冰晶之后,不禁忧上眉头。清越堂主江城子,亦算是他的师兄,比他早出发,却无半点消息。想必也未曾和南宫殇联系,眼下他若是去救花颜,单独留下南宫殇的话,若是他体内的毒再次肆虐,只怕性命堪虞。
脑子乱得很,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花颜,带着南宫殇赶回神剑山庄,另外清雪的事一直晃荡在他的脑中,直纠结的他头脑发胀。容和恼怒的捶了一下桌子,看了一眼南宫殇,转身从客栈的窗户闪身出去,飞身上了屋檐,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去燃起紫色烟火,望江城子能看见赶来。
而就在容和去了空旷的郊外燃了紫色烟雾后,一人正驾着马车赶到了风啸国都城灵渠,驾车的人一身青衣,样貌端正清俊,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肤色呈麦色,身子虽然不算魁梧,却很精壮。他一边赶着马车,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车内,面上还带着笑,似乎看见什么让他高兴的事。
只是他转头带着笑意,柔声说话时,车内的人似乎不愿意搭理,一直没有回话。驾车的青年也不恼怒,反而更加宠溺的一笑。就在这时,青年不经意的往上空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勒紧缰绳,在骏马的嘶鸣声中将马车停了下来。
不过,也因为马车骤然停住,车内的人似乎未曾料到,只听到嘭的一声,应该是撞到了。青年听到声响,眼中闪过自责,忙钻了进去,急切地查看人是否受了伤。
“卿卿,撞到了哪里?”
“江少城!不要喊我卿卿!我是你大哥!”
26第26章 卿卿吾爱
车内的人正是江少卿,只是他此刻涨红着脸,捂着自己的臀部,气恼的推开江城子,原本想要潇洒的跳下车来,只是腿刚扯了一下,就觉得某个地方火辣辣的痛楚袭来,顿时叫他黑了脸,万般不情愿的扶着腰慢慢挪了下去。江城子疼惜他,想要去扶,却被一巴掌拍掉了手。
见大哥害羞,江城子微微笑了笑,道:“前面有家客栈,卿卿你先去歇着,我去看看方才放烟火的地方。”江少卿挑眉道:“你去哪里何必对我说,客栈我就不去了,马车给我。”他本以为是到了江城子想去的地方,才停了马车,现在看来,这人原是见到了南宫殇放的烟火。
本来还嬉笑着的江城子顿时冷了脸,他不明白,明明昨夜已经在床上让大哥说出了真心话,怎么一下了床就不承认了呢?弄得犹如自己是什么恶神一般,叫他避之不及,一直没有好脸色对自己不说,言语也是分外的绝情。大哥明明知道自己不会丢下他离开,只是想让他等自己办完事。
江少卿没有听到身后之人的回话,心中苦涩难耐,昨夜那般战栗的感情还未退下,他们在床上几乎抵死缠绵,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才停歇了下来。原以为躲在邺城是最为安全的,岂料江城子正是要往雪渊国赶,邺城又是必经之地。两人竟然就在大街上遇到,江少卿早就呆愣住,被喜极而泣的江城子一把拥在怀里。
多年不曾相见,江少卿发现自己的思念不仅没有少一分,反而更加炙热。而江城子虽然亦是很高兴的样子,却绝口不提江少卿离去的前一晚发生的事。既然人家早就忘记,现在只把他当做大哥,江少卿又怎么自揭伤疤,去挑明把本就不可能的情意。
两人当日都喝了酒,只是江少卿心中苦闷,一时间喝得天旋地转,被江城子扛着回去。岂料身子刚躺到床上,江城子就压了上来。江少卿自然不舍得,亦是不愿抵抗,半推半就竟被痴缠了一夜。期间,他被逼着说了许多羞涩至极的话,但却是自己心尖上早就想说出来的话。
但是,江城子却什么都没有说,虽然比第二日醒来江城子会嫌恶的眼神好得多,但这样无声的拒绝,更令人心凉透了吧。要他的身子,却不要他的心,他的情,这和逛青楼有何区别!
想到江城子可能只把自己当做纾解欲│望的工具,江少卿只觉得心在滴血。他想开口问,两人现在是兄弟还是情人,但却难以启齿,这本就是禁忌有违常伦的感情。他早就做好了被拒绝,被耻笑的准备,却未曾料到,还没有开口,就先又做了叫人面红耳赤的事。
这样胡乱想着,一直逃避着,现在,终究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城儿要事在身,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他留下来呢。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江少卿等不到回答,小声道:“你若不愿意给,我自己去找马车。”他的身体还未恢复,骑马是断断不能的,只能坐马车回去了。
只是脚刚迈了一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袖,听到一声叹息,身后人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卿卿,乖乖在客栈等我可好?南宫师弟定是有急事才会燃紫色烟火,我见到他一定立刻赶回来。”带着宠溺的语气,让江少卿耳垂一红,脸上的忧虑才稍稍退下。
见哥哥不再往前走,江城子的心才落了下来,又飞快的上前一步,掰过江少卿的肩膀,吧唧一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偷笑着纵身跃上屋檐,往烟火处飞奔而去。
江少卿呆愣的抚上方才被偷亲的脸颊,点点红晕自脸上浮现,只是这是街上人来人往,本来路人就被江城子突然使轻功吸引得纷纷侧目,现在又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脸红,不禁都睁大了眼唏嘘。江少卿顿时冷下脸来,他本就是一副侠客的样子,这幅模样一改先前的羞涩,透着一股清冷英气,路人中的女子一下子捂脸不敢直视。
牵着马,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也方便江城子寻来。
而江城子很快就感到容和燃放烟火的地方,只是他原以为是南宫殇,却见到了容和,小瞬间的呆愣后,抱拳道:“见过少庄主,少庄主发现花颜公子的行踪了?”容和想不到江城子这么快就赶了过来,看来他已经在灵渠了,只是为何迟迟没有潜入瑞安王府呢?
“属下刚刚入灵渠,少庄主可见到了南宫师弟?”江城子从他哥哥那里已经知晓了南宫殇的事,“他被玄无珏的死士用七叶螺旋镖射中,现在身上有伤,若是贸然救人的话,只怕...”
“他后背还有伤?难怪竟然被玄无珏关到了地牢。师兄不必一口一个少庄主,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呢!只是你既然知晓阿殇受伤,怎么没有和他一起?难道路上遇袭分开了?”容和说完,就扫视着江城子,看他有没有受伤。江城子比他出发的早,按日子算,来了应该有两日了。
江城子想起这两日和哥哥在一起,会心一笑,道:“未曾受伤,只是遇见家兄,耽搁了两日。”容和听是因为家事才耽误,自然也不好怪责,只是这家兄他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也不是好奇的时候,匆匆将南宫殇的事说清楚。
“既然如此,师弟你去瑞安王府打探一番,我去看着南宫师弟,家兄武功还可以,对付那些死士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三人一同去救人,倒要看看谁能拦下你的无痕剑!”
所以,当江城子看到客栈门口的马车进了客栈时,身后还跟着被褥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南宫殇,他虽然能走路,却步子虚浮,且浑身的寒气几尺以外的人的人都能感觉到,扶着他的容和用了内力护体才能承受得住。
江少卿坐在大堂里,一看见江城子就腾地一下站起来,带看见他身后的两人后,惊呼道:“他怎么了?”南宫殇的脸色异常的诡异,说是青白又带着紫黑,而且这么大的寒气,五脏六腑不是早就冻僵了吗?怎么还能清醒着走路?
四人进了房间,南宫殇就软倒在地上,又晕了过去。江少卿搭上南宫殇的脉,顿时吓了一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