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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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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援军,必守城不出,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西突厥援军溃散,不用我们攻,麴智盛就得撤军高昌城,只需筹备妥当,衔尾猛追,高昌灭国指日可待。相信侯公军报中必有应对,何须学生我多言?”历史书上就这么说的,这个咱熟。

“好!千里之外,洞若观火!”房玄龄拍案笑道:“卫公眼力果然老辣!”

我这儿说说,跟卫公李靖又有啥关系?

“这个……”赶紧考试吧,这时候不早了。刚想开口,又被打断了。

“据闻乐休前些日子跳了曲江池,不知所谓何故?”岑文本说话了。

这个不敢乱说,不过在座的岑文本、魏征、褚遂良都是上过折子参过李泰的,属于李泰的对头,房玄龄自己本身对李泰也不感冒,曾经反对过房遗爱跟李泰来往,这会儿提起这个,估计是要我说实话,心里琢磨了半天,才整理好说辞:“我观魏王行事锋芒毕现,有咄咄之态,不合温润如玉,华光自敛的君子之道,心中不喜,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才有跳池之举,实乃意气用事,不上台面。”

按理这话已经有所逾越,但在座之人哪个不是目光如炬之辈?明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假话别说我编不出来,就算是能编出来,也肯定骗不来这几位,所以干脆坦荡点儿,反而显得以诚示人。

“好!好一个不合温润如玉、华光自敛的君子之道。”岑文本笑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果然一语道破心意,我辈不孤,我辈不孤也。”

魏征拈着胡子道:“前些日子卢公连夜加急送了宫里的救粮之法可是出了乐休的手笔?”

“啊?您咋知道的?”当初我条子上没署名啊。半天不吭声的魏征猛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哈哈哈哈,程府上什么时候有懂了农事的人?何况此法历来不为所知,乐休在程府老杨庄上一翻施为,更是被老杨庄农人津津乐道。我又岂会不知?”魏征笑笑:“可是,乐休何以肯将此秘法示人?需知只要拖得几日,这秋粮尽墨,程家积粮可是奇货可居哦!”

放屁!我脸色一变,拱手正色道:“学生幼时,曾听父亲讲起前朝末期与祖父恳田种粮之事,当时父亲随口作诗,诗曰:‘父耕原上田,子削山下荒;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彼时学生年幼,不解疾苦,如今想来,时而泪垂,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之苦,学生体会甚深。农为天下本,粮为天下先,无粮何以为国?此天灾之时,有奇货可居之心者,非人也!学生万万不敢做此有辱祖宗颜面的事。谋思这救粮之法,实为农人一年心血所想,实为国之安定所想,故此,岂敢藏私?”(作诗的人还没出生,先借来用用。)

“好一个,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贤父孝子,众之楷模也!”魏征听我说完,良久叹道:“我等代这天下农人谢过乐休高义了!”说完跟老房,老岑三个老头向我一辑到地。

“诸位大人,折杀学生了,学生不敢!”我急忙要还礼,结果被人拉住了。

褚遂良手里攥着几张新写纸,正色站在我身后:“这礼是我等代天下受灾的农人谢你的,你必须得受!”说完给刚写的纸扔了一边儿,也向我行了一礼。

四个老汉行完礼,相视而笑:“今日与乐休一番交谈,直有快慰平生之感,奈何俗事未了,得向陛下复命去了。”说完竟然都要走。

KAO,你们走了,谁给我考试去!

赶紧上前给这几个不负责任的拦了下来:“几位大人,是否忘了什么事?”

几个人面面相窥:“没有啊!”直接给我鼻子气歪了。

“几位大人,学生这是来考试的,你们要走了,谁给我出题,谁给我监考啊?”不能拐弯抹角了,咱得直接了当。

“哈哈哈哈哈!”四个老头看着我乐。

“乐休你回了程府,静候佳音即可!”房玄龄拍拍我的肩:“要不你搬了我府上住吧,遗爱被我遣回封地去了,府上正冷清的慌。”说完跟其他三个乐呵呵走了。

一阵秋风扫过,两片叶子悠悠荡荡从我面前飘过。

几个老汉给我一个人扔了这院子里,二五不着调的到底算怎么个意思?你们到是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

郁闷的拎了篮子从科院里被人领了出来,又走丢了,被管理人员发现,一顿盘问才放了出来。

刚才看见人家考生都在奋笔疾书,多有感觉,咋我这就早早被放了出来呢?

“李相公这么快就出来啦!”程广蹲了车旁边儿正跟几个车把式唠嗑,看见我出来急忙迎了上来,给我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您果然大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考完了!以前听说别人考试都要考到晚上呢!是不是这试题太简单了?”

“啊!简单!”我机械的点点头,就说说话的事儿,连笔都没动过,没比这更简单的。

“我就说嘛,您可是星君下凡,这种考试还不跟玩儿似的!”程广声音说挺响,还一脸得意的瞄了刚才跟他唠嗑的几个车把式一眼,颇有点儿装大尾巴狼的架势。

要真考了也就算了,可这考都没考,不就等于在玩儿么!这不是有人在玩儿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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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被抓了单位加班,恨死!

正文 第十九章 用与不用

皇城,御书房。

房玄龄、魏征、岑文本、褚遂良四个离开了。

李大帝一个人坐了书房里,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而是种深切的疲惫。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靠在椅子上,李大帝喃喃着刚才魏征转述的诗句,自嘲的笑笑:“我又何尝不想,可这君王的位子看似风光无限,这背后的艰辛又有谁可以了解?”静静坐着揉了揉眉头,李大帝深深叹了口气。

“去皇后那儿转转!”走出御书房的李大帝,又是一身刚强。

“二郎,你怎么来了?”弥漫着浓浓中药味儿的立政殿内,躺在床上的长孙皇后,强撑起身子,看着快步而来的李大帝。

(编者按:长孙皇后(601—636),河南洛阳人,小字观音婢,其名史无记载,祖先为北魏拓跋氏,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将军。父晟,字季,涉书史,趫鸷晓兵,仕隋为右骁卫将军。母亲高氏为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乐安王高励之女。长孙皇后于仁寿元年出生于长安,大业九年(13岁)嫁给李世民为妻。李世民升储登基以后,被立为皇后。贞观十年(636)六月,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去世,时年36岁。同年十一月,葬于昭陵。初谥曰文德。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号曰文德顺圣皇后。剧情需要,这长孙王后死不得!望大家理解!嘿嘿!)

“别起来,快躺下!”李大帝两步赶到长孙皇后床前,直接给要起身的长孙皇后掺躺下,又温柔的给垫了个枕头在长孙皇后头下面,方便讲话。

“你们都出去!”李世民握着爱妻的手,看看周围站的像木头桩子一样的宫女,皱皱眉头吩咐道。

“是!”所有木头桩子消失了。

“二郎有心事?”长孙皇后摸了摸李大帝的眉头,轻轻将那微微叠起的皱纹抹平。

“呵呵,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李大帝轻轻笑笑,轻轻抓着爱妻的手给塞回被子里。

“你呀,也只有有心事儿的时候才想到到我这里来。”长孙皇后微微笑笑,苍白的脸上荡漾着一种温柔和自信:“还是那句话,除了事关儿女,我只听,不说话。”

“你呀!”李大帝摸摸爱妻消瘦的脸庞:“快快好起来吧,不然我这一肚子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我这不在听么?”长孙皇后将脸依偎在李大帝微微有些粗糙的宽厚手掌中。

“有一个小子,”李大帝靠了床头:“居然报了十年无人应考的秀才科。”

“哦?”长孙皇后挑挑眉毛。

“呵呵,要说这小子,到是有趣的紧。”李大帝开始缓缓讲述如何在看见一个挂着“秀才”牌子的小子蹲了街边啃胡饼,如何看他智分马驹,如何与他酒楼闲话,这小子又是如何斗瓷麟宝阁,如何谋划高昌,如何跳了曲江池,如何雨中救粮,如何科院应对。一桩一件缓缓道来,讲的详尽。

“这小子,别的且不说,这诗才到是堪称绝世,到京之后,所吟所做堪称篇篇绝唱,字字珠玑。一手书法更是集名家之大成。”李大帝捋捋胡子,苦笑道:“可其人偏偏却是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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