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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齐猜不到连天曳现在所想,但也没有这个心思,就在连天曳抱住他又狠狠放开时,就又狠狠伤了他一次。既然这麽嫌弃他,又何必非要委屈自己靠近他?
君齐已经无法跟他再同处一室,但连天曳却站在一边,不知在想什麽,反正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心里一时置气,也不顾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从床上下来,再也不看连天曳一眼,像逃难一样朝著门口跑。
连天曳条件反射地伸手拉住君齐,那种火灼的痛又再次袭来,迫得再次松手,也让君齐乘机逃走了。
君齐走後,连天曳是既疑惑又心疼,疑惑的是为什麽他连君齐的手都碰他了了?而心疼,则是君齐对他的防备,对他的恨意。虽然是他伤害了君齐,但君齐为什麽不肯给他解释的机会?
君齐是逃出来的,身上也没穿外衣,没跑几步,就被捕入一个怀抱。
君齐下意识地挣脱,可对方却将他抱得更紧,“君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君齐不再挣扎,而是静静躲在他怀中。
司空碎抱著君齐,但却有一种湿润在胸口溢开,似乎能溶进身体,灼烧著心脏。
司空碎紧紧抱著君齐,他不想看到他流泪的样子,如果看到那张纯净的脸上挂上泪珠,会让他发疯。
所以只是静静感受著,对於这样的结果,他本该高兴的,因为君齐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但君齐的泪却让他心痛,是他的自私害他落泪了。
身体被紧紧抱著,每一根骨骼都像要被压碎,但这样的拥抱却给了君齐足够的勇气,他说著,“我不要再看到他。”声音里却满是哽咽。
司空碎听著这些哽咽的话,心里很酸,酸得眼泪都要下来,但是他只能张大眼睛,他不是君齐,不能肆无忌惮地哭。
但在这时,他突然好嫉妒,好嫉妒,为什麽那个人可以让君齐这麽爱?为什麽那个人可以让一向坚强的君齐哭成这样?为什麽那个人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就能在君齐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他不是那麽仁慈的人,对於自己想要的,总是会不顾一切代价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直都是他的座右铭。但是,对於君齐,他做不到如此狠心,即使心再疼,也不忍心逼迫。
“我不会让你再看到他。”心里下定决心,不会再让连天曳出现在君齐面前。因为他知道,君齐能拒绝得了一次,未必拒绝得了第二次,这个赌局,最後输的,一定是他。
☆、第九章(五)
不远处,思凡静静看著他们,轻轻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一旁的祀纣搂住思凡,“凡儿,希望我们不要有这麽一天,不然我会发疯的。”
思凡伸手覆盖在祀纣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头头,“嗯。”不光是你,连我也会发疯。
君齐哭累了,就在司空碎怀中睡著了,司空碎不由苦笑,站著都能睡著,看来是身体还没复原,又受了打击。
司空碎将君齐打横抱起,低头吻了吻他哭得红肿的眼睛,把他抱回房间。
连天曳已经不在了,恐怕是怕司空碎赶他走,所以就躲起来了吧。
司空碎把君齐放在床上,也不派人去找,连天曳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他要躲,也不是轻易能找到的。
只找了几个他比较信赖的鬼,让他们在暗中看著,不让连天曳靠近君齐,如果实在挡不住,就来汇报。
连天曳失魂落魄地回到打杂的地方,姚大刚好因为工作没完成挨过骂,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回来,怎麽可能不气愤?
马上冲到连天曳就骂,“你这个小鬼,刚进来鬼宫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让你洗的衣服你一件不洗不说,竟然还不知道哪里潇洒去了。上头来拿衣服了才知道衣服都没洗,害得我被上面骂,还被扣俸禄,这件事情,你说该怎麽了?”
连天曳本来就烦,还有一只鬼在旁边碎碎念,一时忍不住,就一张符甩过去,把他打成灰飞烟灭。
休息时间,原本是没人的,但偏偏有个小鬼出来想方便一下,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叫起来,“斩妖……”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连天曳堵住,连天曳看看周围,没人出来,似乎没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没有杀小鬼,反而说:“这件事,只要你保密,我就放了你。”
小鬼吓得慌忙点头。
连天曳放开了小鬼的嘴巴,“我今天心情不好,才会错手把他杀了,我来鬼宫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被这种事情打扰。”
小鬼拍了拍胸口,幸好他没有一时心情把他杀了,“我叫寒江月,我是刚进来的,我原本是想在鬼间安安份份过日子的,但前几日听说我的好朋友在凡间受了伤回来了,我就想来看看他。”
连天曳对他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寒江月完全没有看出连天曳的敷衍,继续说:“但是刚进宫的都只能在这里打杂,只有打几百年的杂,才有机会进到那些贵人身旁伺候。”寒江月突然想起当年的君齐,幸好是遇到了祀纣大人,才不用在这地方耗费几百年的时间,才能顺利去了凡间。只是不知道他去凡间做到自己要做的事了没有,真的很想去看看他,虽然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但毕竟是第一个在鬼间认识的朋友,所以很想去看看。
连天曳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麽,如果知道,他也就不会这麽敷衍了,匆匆跟寒江月说了再见,就去休息了。
从来没有跟这麽多只鬼同处一室,但为了君齐也只能忍,谁叫他在这里只是个下人,只能跟一群下人挤房间。
君齐醒过来时,感觉身体被搂著,像是担心他逃跑一样。
君齐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拿掉司空碎搂著自己的那只手,从床上下来。
刚走出房门,司空碎就睁开了眼睛,早就君齐醒时,他也跟著一起醒了,见君齐出去,也偷偷跟了出去,不是相信他,只是太害怕失去。
一出去就看到君齐坐在台阶上,对著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司空碎不想打扰君齐,就静静躲在一边,偷看著君齐。
君齐静静看著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天际有一团淡淡的光,就像他那日对连天曳所说的,鬼间远远没有人间那样美丽的夜色。
就算是白天,天也是暗的,鬼是不需要光的,在黑暗之中,才更能生存。
君齐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道光,但不管再怎麽努力伸手,也终究无法触碰。明明看起来是那麽近,真的想要触摸时,才发现,其实很遥远。
就像连天曳一样,给予他那麽多温暖,就像阳光一样,让他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地飞往,到最後被烧得体无完肤,才明白,他不配,不管他怎麽自我安慰,他都不配接近太阳。
君齐收回手,闭上眼睛,不让酸涩的眼泪再次掉下,他不想再哭,不想让连天曳看不起。
那个人,不管再怎麽伤害他,他都不能不爱,如果爱太痛的话,把它转变成恨,是不是可以不用这麽痛?
君齐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的湿润已经不再,不是消失了,而是流进了心里,泛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我怎麽恨得了你呢?”君齐轻轻说著,“但是不恨你,我又该怎麽处理这份感情呢?”
☆、第十章(一)
整整一个晚上,君齐都坐在台阶上,而司空碎也远远看著他,看了整整一夜。
这样一副场景被祀纣打破,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君齐的,结果发现他坐在台阶上失神。
祀纣对君齐还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当初他把君齐带进鬼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看他这副样子,当然十分不忍。
於是偷偷溜到君齐身後,在他耳边突然大喊了一声。
君齐吓得站起身来,在看到祀纣时,还不满地揉了揉有些被震聋的耳朵,“你干什麽呀?”
被埋怨的祀纣一点也没愧疚,反而在一旁捂著肚子大笑。
君齐心情原本就不好,被他这麽一弄,心情就更加低落,不想理睬他,往自己屋里走。
但祀纣却拉住了他的手,“别走这麽急啊,我带你出宫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