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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对年长自己十三岁的士林前辈公孙沛非常尊重,两人共事以来配合默契,交情日深,所以管宁不再谦虚,直接对上位的刘存拱拱手:
“属下举荐琅琊书院博士、冀州平原王烈王彦方!彦方先生早年师从名师陈寔,精通经义,擅长律法,满腹经纶,目光高远,尤其可贵的是,彦方先生赤诚忠耿,刚正不阿,擅长刑名,审时度势,以主公之高远,对黔陬城之未来定然无比期待,因此,非彦方先生此等大才,不可胜任一方重镇之主官。”
“属下深有同感!”
霍坚去年以来,多次应邀前往琅琊书院整理和教授《墨经》,现兼任琅琊书院客座博士,他与去年同期抵达琅琊书院的王烈非常投缘,两人性格和年龄都接近,熟悉之后交往增多,相处非常融洽。
众人齐声赞成,刘存心里却没底:“我和彦方先生没少接触,对他的品德学识无比钦佩,可我担心委屈了彦方先生,从不敢向他提请出山襄助之事,总想等我当上了青州刺史,立刻跑去请他出山,这样大家都有面子,可如今我还是个区区太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当上刺史,而彦方先生不喜美酒,不爱佳人,醉心学问,传道授业,我都不知该如何引诱他过来啊!”
众人哈哈大笑,国渊笑完大声说道:“主公不用苦想了,只需属下将主公这番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彦方先生耳朵里,彦方先生定不会推辞。”
“当真?”刘存惊喜不已。
国渊含笑点头:“当真!不过,尚请主公赐下一物,让属下拿去给彦方先生做聘礼,他就喜欢这东西。”
刘存连忙表态:“除了老婆孩子,子尼尽管开口。”
众人又是大笑,持重如公孙沛也捂住嘴巴乐得不行。
国渊指向刘存身后古朴稳重的铁木架子:“别的都不要,就要主公身后架上之物。”
众人一阵低呼,那可是刘存爱不释手的绝顶宝器,国渊此举无疑蕴含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深意,大有考验主公刘存的韵味,因此,大家都在紧张地盯着刘存,看他如何应付。
谁知刘存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架上的五尺宝剑,大步走到国渊面前,郑重地双手托起,缓缓送到国渊面前:“子尼,拜托了!”
众人一片动容,无不为刘存求贤若渴的情怀和宽厚豁达的心胸所感动,公孙沛心中对刘存的坚毅果断非常欣慰,不由得频频点头。
国渊感慨地接过宝剑,深鞠一躬抬起头:“请主公静候佳音吧!属下和幼安兄这就赶赴琅琊台。”
“请主公放心,彦方先生只需看到主公慷慨相赠的宝剑,定会欣然出山辅助主公,彦方先生满腹经纶,满怀忧国忧民之心,时常哀叹人心沦丧,万民倒悬,嗟叹生不逢时,有心无力,如今主公为彦方先生开拓硕大一片施展平生抱负的天地,彦方先生岂不感铭肺腑?岂不挺身而出实现其平生志向?”管宁非常自信地说道。
刘存高兴地点点头:“代我向彦方先生致歉。”
管宁和国渊齐声答应,拿着宝剑快步离去。
刘存回到座位上,瞪了一眼下首乐哈哈看戏的糜竺,迅速转向自己的一群心腹:“还有件大事,也是咱们糜大人日夜牵挂寝食不安,不得不特意从下邳跑来的原因。”
“子鉴,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多没面子啊!”糜竺大声喊起来。
众心腹哈哈大笑,对刘存和糜竺之间毫无斯文可言的相处早已见惯不怪,谁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责怪的。
刘存不管糜竺的抗议,对众心腹大声说道:“枳县之南铁山西麓的造纸作坊已不堪重负,每月产出五万斤印刷纸、八万斤书画纸和二十万斤手纸,不够我城阳郡半月消耗,商会印刷工坊和琅琊书院的印刷工坊消耗最大,抱怨最多,两月来频频申请扩大造纸工坊,琅琊农工商学院和城阳武学院及两院附属印刷工坊开业之后,教学用纸和教材印刷成倍增加,也面临无纸可用的窘迫境地,加上天天守在造纸工坊等着运货的糜家商队小掌柜的贪得无厌,纸张空前紧张,仅有一个造纸工坊已无法满足巨大的需求了。”
“主公,纸张虽然紧缺,可是能提供大规模造纸原料的地方不多啊!主公为何不建议子仲大人,在原料充足的徐州,修建个更大的造纸工坊?”
负责农田水利和畜牧养殖的田牧不解地询问,他深入调查之后,已经知道造纸对各种植物的疯狂需求和对土地的污染,他比刘存更痛惜土地和环境。
糜竺只好歉意地解释:“子鉴大人早已将造纸工艺与配方赠送与我,可反复权衡之后,我糜家上下认为,不宜在徐州造纸,因为存在诸多隐患,还可能导致纸张和书籍贸易的利润迅速下降,所以,还是继续以合作的方式,在更为安全的城阳郡再建一座大型作坊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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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潜移默化(下)
众人细细一琢磨,随即明白了糜竺的苦衷。
田牧颇为紧张地问道:“主公,我城阳郡除了蒙阴县境,还有适合大规模造纸的地方吗?”
刘存点点头:“位于诸县、莒县和西海三地中间的昆山(今胶南五莲山),方圆百里人烟稀少,高山莽林尚未开拓,那片群山的南麓和西麓,拥有大量造纸所需的竹子、枸树等草木,再加上周边三县丰富的桑树皮、稻草和庄稼秸秆,非常适合建设大型造纸基地,山下几条主河道穿过山间丘陵直接奔向大海,使得造纸废水对农田和住民的影响能降到最低。”
田牧松了口气:“那片地方不错,用主公的话说,森林覆盖率高达八成,处于尚未开垦的山区……只是,交通恐怕不便啊。”
熟知刘存计划的公孙沛含笑解释:“不不!茂元兄(田牧字)恐怕没看仔细,只要在那片大山南麓或者西麓建起造纸工坊,就能将北面七十里的诸县、西南九十里的莒县、东南百里内的西海连在一起,对阳城郡农工商总体布局大有促进,还可开设至少两个大型林场和木器工坊,开垦出至少三十万亩田地。”
“主公曾说,那片大山有丰富的粘土和制作各种陶瓷釉料的原料,完全可以再建一个大型陶瓷作坊,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两年,又是一个堪比黄岛的工商业重镇,只是缺少海港罢了!”
众人双眼一亮,细细一想果然如此,以主公刘存的满身绝技,以糜家的巨大财力和商行天下,定能将那片荒野建设成富饶之乡。
刘存转向田牧和霍坚:“此事需要二位先生做出整体规划,越快越好,其余交由幼安和子尼完成。为避免麻烦,那里不修建城池,哪怕进住十万人,对外也只能称之为乡村,但需要在中心枢纽修建军邮驿站、乡公所和一个能容纳五百官兵的军营。”
“遵命!”田牧和霍坚欣然领命。
会议结束,刘存向大家告个歉,与纪维一起匆匆前往东门内的武学院授课。
如今的武学院各科教官已达二十七人,一百学员已完成八个月的军纪军法、步骑武技的学习与训练,开始进入第二阶段的军事基础理论、战史战例、步骑操典与协同战术的专项学习,第二期两百学员的招考工作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
糜竺等众人各忙各事之后,悄悄来到郡丞公孙沛的公事房,掩上房门便乐哈哈坐到硕大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伯焘先生,小弟有一事相求,恳请先生多多相助啊!”
公孙沛给糜竺泡上杯添加野菊的香茶,回到高靠椅上坐下,似笑非笑地品起茶杯:“子仲难得这么客气啊!有事就说吧。”
糜竺缓缓靠在光亮的花梨木桌子边沿:“舍妹糜环倾慕子鉴多时了,小弟想请先生帮我糜家做个月老。”
公孙沛颇为疑惑:“子仲没和郑师、邴师打个招呼?要知道我家主公最敬慕郑师和邴师啊!”
“打过招呼了,郑师、邴师都已点头,但叮嘱小弟定要和先生也说说,只要先生答应帮忙,以子鉴对先生的言听计从与深厚情谊,定不会推辞。”糜竺无奈地解释道。
公孙沛轻抚胸前长须静静思考,良久才答应下来,然后低声问道:“子仲五月上旬有没有空?”
“小弟虽为徐州从事,但仍是闲人一个,徐州刺史府大小官吏三百余众,全都是尸位素餐之徒,整天花天酒地吃饱等死,哪有贵府先生们的雄心勃勃日理万机啊?小弟缺雄心、缺事做、缺人管、缺精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糜竺不无感慨地唠叨一大堆。
公孙沛忍不住一笑:“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