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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一直在揣摩他的用意,推测他下一步的行动,越想就越感到危机重重,越想就越觉得惶恐不安,但有一点我能确定,正如奉孝所言,他不会在挥师长安迎回少帝之前对我兖州下手。”
“以刘子鉴的性格和品德来看,哪怕到时候他要攻伐并吞兖州,也会在发动之前堂而皇之地与我打个招呼,以朝廷以及天下万民福祉的名义,说服我放弃兖州,和他一起征伐天下……诸位别惊讶,他真会这么做的!”
程昱幽幽一叹:“属下相信主公所言,刘子鉴连瓮中之鳖的死对头袁本初都没有赶尽杀绝,令人不得不佩服啊!”
“先生估计是忘了死于彭城之下的吕奉先,以及吕奉先麾下四万虎狼之师,刘子鉴不是也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吗?”曹仁大声表达不同的看法。
程昱立即肃容以对:“请问子孝将军(曹仁字),当初接到吕奉先死于彭城之下的时候,将军心里是怎么想的?”
曹仁愣了一下,在大家的含笑注视下只好如实说出当时的心中感受:“很震惊,也有些快意,毕竟没几个人喜欢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的吕奉先,他麾下四万并州和西凉军均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之兽军,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死了更好,否则今后面对的话令人头疼。”
低笑声随之响起,曹操也露出了笑容:“现在子孝明白了吧?”
曹仁重重点头:“明白了,刘子鉴斩杀吕奉先及其麾下四万虎狼之师之所以不被各路诸侯和天下人诟病,完全是吕奉先自取灭亡的结果,在天下人看来,刘子鉴和他援助徐州的军队代表正义和道义,对各路诸侯而言,被斥为三姓家奴的吕奉先始终是个谁也不愿面对的大麻烦,刘子鉴杀掉他正好让大家省心了!”
“不过,各路诸侯恐怕心中也不是很舒服,刘子鉴势力太大,对各路诸侯都已形成巨大威胁。”
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好啊!以后遇事就该这么分析考虑,切不可被情绪所左右。”
“谢主公!”
曹仁心悦诚服地接受教诲。
曹操环视一圈,郑重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想好了,接受文若的建议,过了新年就去洛阳,与刘子鉴好好谈一谈,哪怕最终保不住兖州,也要尽最后的努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给刘子鉴任何发难的机会和借口。”
荀彧等人如释重负地频频点头,郭嘉笑了笑问道:“主公,如果刘子鉴真要挥师长安的话,很可能如愿救出少帝和那些百无一用的朝臣,回到洛阳之后,他恐怕也会行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届时,恐怕主公同样无法担任兖州牧了。”
曹操哈哈一笑:“如果是这样,我很可能会咬咬牙承受下来,毕竟咱们打不过他,哪怕不乐意也得接受……我倒是想看看刘子鉴真的救出皇上后怎么做,又如何对待我曹操以及割据天下的各路诸侯,哈哈!”
程昱担忧地预测:“属下以为,只要刘子鉴顺利地救回少帝,重振朝纲,割据天下的各路诸侯至少有一半会被对刘子鉴妥协。”
“当然了,占据了扬州,野心勃勃的袁公路肯定会与刘子鉴对着干,到了那个时候,拥有大汉半壁江山的刘子鉴恐怕就要率领数十万大军饮马长江了。”(未完待续。。)
第二七四章 今非昔比(上)
华北和中原地区连续不断的雨雪天气,在进入新年之后逐渐好转。
草木凋零的沧桑大地,在蔚蓝的天空之下更显斑驳陆离,白皑皑的群山与冰雪覆盖的旷野依然难见一抹绿色,但温暖的阳光和官道上逐渐增多的商队与行人,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早春到来的盎然生机。
距离西面的虎牢关十余里的官道旁,五百余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经过半个多时辰的休息,再次开始了启程的准备。
一副副崭新的皮质马鞍,重新套在吃饱了精料、喝足了清水的战马背上,由三匹健马牵引的青州产豪华马车一辆接一辆整齐排列,在五百余精锐骑兵的护卫下,继续向前方的虎牢关行进,队伍最前方举起了黑边红底的“曹”字大旗。
一个时辰不到,虎牢关遥遥在望。
一路上静默行进的队伍中间,开始传出阵阵惊呼声和感叹声,随着率队将领的一声高呼,近半里长的队伍停止了前进,一个个衣着华贵的文官不断走下靠边停下的五辆豪华马车,围绕在身披黑色大氅的曹操身边,齐齐望向前方扩建一新的虎牢关上那座巍峨雄伟的镝楼。
“光阴似箭啊……再次面对这座熟悉的雄关,不知诸位有何感想?”半个月内第二次来到虎牢关下的荀彧大声询问。
包括主公曹操在内的十余文武,脸上神色极为复杂,久久凝视前方熟悉而陌生的虎牢关,默然无声。
良久。郭嘉的叹息声响起:“尽管数月来多次听说虎牢关竣工之后更为高耸坚固。可怎么也没想到。青州军修葺扩建的规模如此之大……从看到的情况,关上那座比原来高大一倍的镝楼就不说了,仅仅是全部用坚固石条砌成的墙面和关门,就能让任何进攻的一方头疼不已,更何况整个虎牢关的关墙比原来增高近三丈,天底下恐怕再也没人敢说自己能够攻下这座天下雄关了!”
众人一时间唏嘘不已,程昱推测整个扩建工程至少耗费千万钱,立刻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心潮起伏的曹操由衷赞道:“此刻亲眼所见。才发现咱们熟悉的虎牢关已经变了模样,无论是整体规模还是防御力都成倍提高,只需一员大将统五千士卒据关扼守,就能抵御任何一方势力聚集数万精兵日夜攻打……”
“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刘子鉴下辖的青州才拥有这等雄厚实力,由此可见,洛阳在刘子鉴和青州军将士心目中的地位,绝不低于青州的济南新城和冀州的邺城啊!”
一片附和声中,心情说不上是悲是喜的曹操,环首四顾,随后指了指脚下平坦坚实的路面:
“方才咱们经过的道路旁有块大石碑。上面刻着‘距离虎牢关十里’的大字,不知诸位是否留意咱们脚下的路面……从那块大石碑开始直到此处。一直到前方的虎牢关下,整整十里大道都是这样坚固平坦的路面!”
“这可是用石灰、精选粘土和细砂搅拌之后夯实的,这些东西非常稀罕,富裕人家修建房屋宅院才舍得花费,这三丈宽的路面由中间向两边自然倾斜,两旁均栽植树木,并用规整的石块砌起坚固的排水沟渠,这样一来哪怕是雨天也不用担心路基被积水浸泡。”
“由种种细节可见,青州的富裕程度远远超出咱们的估计!”
众人望着脚下的道路,心情格外复杂,就连猛将曹仁也在青州军展现出来的强大和富裕面前,陡然生出阵阵无力而沮丧之感。
联想到青州军数十万将士身上坚固精美的盔甲,胯下雄健的战马,远远超出自己军队的强悍战力,以及战无不胜的磅礴气势,曹仁的心情就更为沉重……自从刘子鉴以绝对优势击败袁绍吞并冀州,同时把幽州和徐州捆绑到自己战车上后,强大的青州军已经不是任何势力所能抗衡的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令人沮丧甚至令人恐惧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曹操和他麾下心腹文武长吁短叹之时,虎牢关下是三名青州骑兵打着旗帜,策马而来,打头的军官距离“曹”字大旗五丈远便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快步迎上前的曹仁面前,抱拳致礼:
“虎牢关镇守副尉刘岩,向曹将军致敬!如果将军和曹公愿意的话,可率队前往关后大营略作歇息,若是需要尽快赶赴洛阳,午餐之后再走也完全来得及……扩建后的驰道很好走,将军一行均是快马和大车,天黑之前定能抵达洛阳。”
曹仁一听就明白了,恐怕车队早在五十里之外,虎牢关守军就已经探知自己一行的详细情况,所以曹仁也不做作,哈哈一笑,客气地回礼致谢,然后指指刘岩胸前铠甲上的三颗银星,笑着说道:
“兄弟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别部司马了,不简单啊!”
精明的刘岩一听就知道曹仁话里的怀疑和轻视,当下也不作恼,微微一笑,和气地解释道:
“在下十五岁从军,至今已有八年军龄,三年前毕业于城阳武学院第四期,参加过包括去年深秋开始的冀州之战等六次大战,前年晋升军候,之后斩杀过包括乌桓骑兵百夫长和东部鲜卑骑兵左路副帅在内的三名敌军将领,于上月底积功晋升别部司马,现任洛阳戍卫军虎牢戍卫师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