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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县县令率五百守卒前往交涉,竟遭青州军解除武装,强行驱逐。青州军随后野蛮占据玉水河北岸两大渡口,日夜修建营寨和码头。搭建高塔,盘踞不去。”
“随后。祝阿县令、县丞、县都尉亲率数十衙役游走于玉水河北岸,敲锣打鼓反复通告,扬言玉水河北岸自古便是祝阿管辖之地,并宣布免去玉水河北岸三乡五十余村庄三年税赋,并以每日二十钱的酬劳,征集劳力扩建官道,疏浚沟渠。”
“三万愚民欢声雷动,争相报名,看来。鲍允诚的半个卢县没了。”
众人大吃一惊,尤以许攸反应最为强烈,他顾不得别人怎么想,快速站起,大步上前,拱拱手向袁绍深施一礼:
“恳请主公立即停止任何旨在削弱青州的行动,迅速派出使者,与济北相之使者一起前往临淄友好协商,哪怕拿不回半个卢县。也绝不能引发青州对主公的猜忌甚至愤怒啊!”
谋士逢纪、陈琳,袁绍的外甥高干,武将颜良、朱汉等人面面相觑,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袁绍削弱青州的系列计划。闻言惊诧莫名,更不知道远在济北国发生的事情,为何令自己主公如此动怒。为何一贯潇洒从容的许攸会如此着急。
但很快逢纪就猜到七八成,高干之前断断续续听袁绍说过青州的威胁。不由得望向高居主位上的袁绍。
袁绍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许攸、逢纪和高干三人,待重新坐定后,便将自己与刘岱、鲍信等人对青州日益强大的不安,以及两次试探后被青州牧刘存婉言拒绝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三位心腹。
最后,袁绍甚为无奈地叹道:“之前我授意刘岱向徐州施压,一是急需从徐州获得粮饷物资,二是借此试探徐州的底气,以及青州对此有何反应。”
“怎么也没想到,青州反应竟然如此强烈,刘子鉴高调前往南面的徐州拜访陶恭祖,向天下人宣示青州和徐州的紧密关系,同时在北面青兖边境做出强硬的回应,五千青州步骑军突然抢占玉水河北岸大片土地,而且占而据之,没有丝毫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一南一北一软一硬的回应,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刘岱和鲍信肯定被吓着了,我敢断定他们再也不敢拿青州怎么样,也没有可以伸冤的地方……”
“唉!若是得不到徐州的钱粮资助,无法动摇与冀、兖、徐三州比邻的强大青州,咱们苦守河内这片弹丸之地如何扩展?前景着实堪忧啊!”
逢纪直到这时才了然全局,许攸面无表情地也不说话,高干已陷入苦思之中,袁绍还在等着三人替他拿个主意。
沉默中,逢纪朗声献计:“主公,朝廷不是早已敕封主公为渤海太守吗?何不顺势宣布接受朝廷任命,一举拿下渤海八县一城?”
“渤海地处大海之滨,连接青幽二州,只需站稳脚跟,向北可窥视幽燕,向南可俯瞰齐鲁,得天独厚啊主公!”
“哪怕主公不耻国贼董卓,不愿接受董贼之为人,尽可派大公子率一队人马前去啊!只要好好经营一年半载,以渤海土地之广阔肥沃,定能成为主公一大粮仓,刘子鉴治下的平原郡,不正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许攸上前附和:“主公,此计高妙!退一万步说,哪怕一年半载不能将渤海八县一城经营成粮仓,也能成为楔入青、冀、幽三州腹背的一根坚固钉子,对主公之大业绝对是一大助益啊!”
“确实如此,属下附议!”
高干也领悟到了这一计策的深远意义。
看到三个心腹谋士意见如此一致,之前还对董卓任命的渤海太守嗤之以鼻的袁绍,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诸位看法如此一致,就让袁谭领一万人马前去驻扎,招募流民全力开垦,看看冀州韩馥有何反应,不错!哈哈!诸位,接下来又该如何对付强硬的青州呢?”
许攸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主公,眼下与青州只能缓和关系,不能加剧冲突,至少一两年内不能激怒青州,徐徐图之即可,否则实力强大的青州定会成为主公的劲敌……”
“青州幕府中的公孙沛、赵溶、国渊、管宁、韩柔等人,无一不是经天纬地之才,他们必然会想法设法打击主公,抑制主公的崛起壮大,主公不能不慎啊!”
袁绍幽幽叹息,遥望大门之外,低声陈述自己的感受:
“早在多年以前,家父就多次对公孙伯焘的睿智坚韧赞不绝口,后来又在洛阳的几次文会上,听到蔡邕大人和已故太尉杨赐等前辈黯然抒发对公孙伯焘的惋惜之情,可十余年来,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月初,终于在颍川荀爽大人的葬礼上,见到前去吊丧的伯焘先生,当即被伯焘先生的超凡气度、被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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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谋算(下)
袁绍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震惊莫名的许攸等人,微微侧过身子,继续娓娓道来:
“后来,看到荀氏一族和数以百计的各地名士,在伯焘先生面前无比谦逊,对伯焘先生满怀敬重,惊讶之下我便悄悄询问荀彧,这才知道,伯焘先生与故去的荀爽大人乃亦师亦友关系,与韩氏家族那位百年不出、却英年早逝的韩公望乃同窗挚友。”
“当年,伯焘先生与韩公望未及弱冠,即被中原士林誉为颍川书院的‘一龙一虎’,深受荀氏八龙的欣赏和推崇,唉!如此绝世之才,鬼使神差之下,竟落到寒门小子刘子鉴之手,徒呼奈何?”
众人对传闻中颇为神秘的公孙沛非常忌惮,没人敢接上袁绍的话语,似乎都在默默衡量彼此的差距。
良久,许攸望向袁绍:“主公,属下以为,公孙伯焘先生是那种纵览全局的经世之才,这种人往往不会专注于具体事务,也不屑于那些有违道义的阴谋诡计,所以这样的人可敬而不可怕!”
“属下曾在琅琊书院当过九个月教习,对刘存幕府主要谋士颇为了解,窃以为,伯焘先生、管幼安、国子尼、王彦方等都是方正君子,都不可怕,最令属下忌惮的,还是那位叫赵溶的人!”
“赵溶?何方人士?”
袁绍大感兴趣,逢纪和高干立即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许攸颇为感慨:“属下是在参加邴原先生答谢西关名士的酒宴中,第一次听说赵溶这个名字。”
“当时的赵溶默默无闻,却被刘子鉴任命为东莞县令……那个时候。刘子鉴亲率琅琊军刚把沦陷已久的东莞、东安两县夺回来,急需安抚民众抢种粮食。还要日夜防备数万黄巾贼寇卷土重来,可见刘子鉴对赵溶的能力非常信任。”
“后来属下慢慢打听。终于弄清赵溶的经历……”
“赵溶字延德,今年四十七岁,祖籍冀州馆陶,寒门子弟,性格坚韧心思稠密,精通兵法熟知典律,中平元年黄巾之乱,我大汉军队措手不及,身为馆陶都尉的赵溶率部抵抗十万黄巾二十余昼夜围攻。终因兵力薄弱死伤惨重而不敌,赵溶本人伤重昏迷,其贴身侍卫拼死把他抢下城楼逃命,在混乱中幸运找到赵溶一家老小,随即顺着滚滚人流一直逃到琅琊。”
“当时刘子鉴正倾力赈灾,将赵溶一家与成千上万流民迁往琅琊东北的珠山东麓垦荒,刘子鉴颇为仁厚,日日巡视于流民之中,请来医匠救治患病流民。也治好了赵溶的断腿,后来把赵溶安置在村中蒙学当教书先生。”
“哦!对了,当时公孙伯焘先生一家也在流民之中,刘子鉴根本不知道伯焘先生是谁。伯焘先生糊里糊涂就被刘子鉴任命为村中蒙学山长,日日教授数百流民孩子读书识字,哈哈!”
逢纪和高干惊愕不已。袁绍听得津津有味,催促许攸快快讲来。
许攸卖完关子。抖抖大袖继续道来:“当时也不知为何,也不知刚晋升城阳太守的刘子鉴通过什么手段。很快从蒙学和工坊中,请出公孙伯焘、赵溶和出身于墨家精于冶炼的历城人霍坚、擅长农事的曲梁人田牧,还有破产的东平商人韩柔,自此,这五人成了刘存无比信赖的心腹谋士。”
“记得属下曾悄悄询问琅琊书院学监邴原先生:子鉴大人之前知不知道公孙伯焘和赵溶大人是谁?邴原先生哈哈一笑说:刘子鉴一年之后才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袁绍再次扼腕哀叹,逢纪和高干也唏嘘不已,颇有愤愤不平之意。
许攸转到正题:“属下之所以留意赵溶,是因他在东莞县令任上,以八千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