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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没说话,一双冷眸却看向了我。
我心中惶急,但仍是按下性子解释道,“胭脂有问题,这位是医仙许檀,敏妃的义兄,特意来为你治病的。”
玄瑾闻言,眼中微露诧异,低声道,“久闻医仙大名,有劳了。”声音有意做了些变化,更加中性一些,却仍然很好听。
这时,许檀脸上神色微微一变,看向玄瑾,目光中颇有深意。然后,一笑道,“医仙不敢当,只略通些医术”说着,手收了回来。
我急急问道,“怎么样?”
许檀一笑道,“情况比我想象得好这位”看看玄瑾,似乎是不知如何称呼。
我随口接道,“茗茗姑娘。”玄瑾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说的,我本想用他的字,又怕这个江湖上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就成了茗姑娘。看看玄瑾,仍是面无表情,应该没有生气吧。
许檀点点头道,“这位茗姑娘原来内力深厚,已将蚀心散部分毒性逼出体外,本来已无大碍。只可惜,毒性未尽又受了内伤,然后被人用了酥骨散,此后,似乎颇受过一番摧折”说到这里,抬头看看我道,“在下说得可对?”
我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
许檀才接着道,“酥骨散虽然压制了他的内力,但只是让真气无法顺畅运行而已,蚀心散的毒性在内力的控制下,一时也不至发作。只是,如今误服了苏丹红,致使部分毒性失去控制,流散入经脉之中,有些麻烦”说着,起身来到桌边,素和早已准备好了纸笔,许檀提笔写下药方,递给我道,“此药可暂时压制蚀心散的毒性,赶紧服下,再作计较。
我急忙让人去取药,现在也顾不得会不会让人怀疑了,先救了人再说。
回来许檀才又继续道,“待蚀心散的毒性压制住了,我再为她除去酥骨散的药力。一旦茗姑娘的内力略有恢复,再解毒就好办了,至少能让残毒不再发作。”
听到玄瑾不但性命可保,甚至还可能恢复武功的时候,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许檀深施一礼道,“有劳神医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许檀慌忙避让,道,“不敢。”
只听素和在一边笑道,“这回你高兴了?”
我看着她笑笑,此时心情甚好,又对她一礼道,“也谢过敏妃娘娘了。”
素和贼兮兮地一笑,凑过来,小声道,“要谢我,光说说可不行”
我晕,接下来,她不会就要我以身相许了吧。
只听她顿了一下道,“这样吧,小美人,好久没听你唱过曲儿了,今儿晚上好好给大爷来两支吧。”
我连忙点头,虽然我堂堂大燕皇帝,被当作歌姬使唤有些丢脸,但总好过她让我以身相许吧。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仍然记得我会唱曲的事。小时候在冷宫,总听张姨唱,有时母亲也会唱两句,久而久之,我也学了不少。后来认识了素和,被她欺负得狠了,也曾唱过两次哄她高兴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难为她还记得。
当日,为了医治方便,我让许檀住到了明晖宫。我也留了下来,方便照看。谁知,素和这死丫头偏要凑热闹,也硬留了下来好在明晖宫屋子多,要不这男男女女一堆人住一起,还不得出事。
晚膳后,安信来看过,我把情况告诉了他,让他回去告诉二哥,又托他照顾二哥说实话,想到暂时不用向二哥解释那天的事,我还真松了一口气。
61。两日(上)
玄瑾的情况,在许神医的妙手之下,恢复得很快。不过十几日,酥骨散的毒性尽去,他不但行动自如,内力也恢复了四五成。只是,由于苏丹红的作用,蚀心散的毒性进入了奇经八脉,如今不论是用药,还是用内力,余毒都很难除净。最后一日,许檀终于叹了口气,道,“许某有负信任,茗姑娘的毒,若无解药,恐怕很难完全去除了虽于性命无忧,但若想内力再恢复到从前的程度,是不太可能了。”
玄瑾却不以为意道,“如此足已,多谢医仙,这些日子为我费神了。”
我蹙眉道;“这怎么可以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为你要到解药。”这口气,玄瑾忍得下,我可忍不下。玄瑛在我眼皮底下动了手脚,这个脸也不能就这么丢了。想到这里,我已在心中暗暗有了计划。
正在这时,就听许檀道,“若是能找到解药最好,不过毒入七经八脉,服下解药后,仍需配以内力,才能将毒性化净。一会儿我就把行功之法写给茗姑娘”
一听这话,素和插口道,“写下来?怎么,大哥,你要走了?”说着,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许檀微微一笑,道“我已帮不上什么忙了,再留无益,今日也是想向陛下辞行的。”
我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素和道,“大哥,这回你又是来找大嫂的吗?这次大嫂又是为什么生你的气了啊?”
我听得一楞,许檀有妻室这不奇怪,不过,听素和这意思,他妻子却是负气离家,而且不止一次。从这两天相处来看,许檀从来都是不急不躁,性子极好,实在不像把老婆气得一再离家出走的人啊。
许檀闻言,只是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大事,总之,是我的错。”
素和竟猜对了,我更是奇怪,会被这样一个淡雅如菊的人气走,看来,他那位夫人,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想到这儿,我不由看了看素和,嗯,恐怕那女人的性子,和素和有一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两个彪悍女人对决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但立刻装作咳嗽掩饰过去,人家两口子吵架,我却在旁边偷笑,怎么看都不太合适啊。
可惜,我的掩饰却瞒不了素和,她闻声,白我一眼,然后继续对许檀道,“那,用不用我帮忙啊?”
我连忙将功赎罪,附和道,“是啊,是啊,或者我们可以帮上忙。”
许檀却摇摇头,笑道,“不必了,她会不高兴,谢谢两位的好意。”真是体贴,模范丈夫。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自摇头,真是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个许檀,平日总是一副淡淡倦倦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有在治病的时候,才会露出几分专注。这么一个万事不萦于怀,翩然出尘的人,竟也有这般儿女情长的样子,真真有些出人意料。
素和十分依依不舍,却也不好再留。
许檀走的时候,碍于身份,我和素和只将他送到了明晖宫门口。不过,两个人都在门口半天没走,眼巴巴看人影都没了,才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转身回宫。
素和听见我叹气,笑道,“我义兄走,你这么恋恋不舍做什么。”
我脸上微微一红,强辩道,“你义兄还不就是我义兄。”
素和看着我,撇撇嘴道,“得了,你那点儿臭毛病,我还不知道不过,别人就算了,如果你敢打他的注意,小心我的鞭子。”
我脸上更红,许檀骨秀神清,自有一番韵致,要说从未动过心,也是假话。不过,我也是有节操的,见到一个顺眼的,就想往床上拽,这种事,我还是干不出来的,顶多也就以欣赏的眼光,有机会多看看罢了,这都让这丫头看出来了,真是这么想着,我口中自然不会承认,只是道,“别瞎说,他是一男的,我能有什么想法。”
素和扑哧一笑道,“得了,你就别跟我装了,如今明晖宫这位也是男的,你还不是宠得像宝贝似的。”
我大惊,“你说什么?
素和拍拍我的肩,叹了口气道,“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相处十多天,我还能看不出他是男扮女装?就算我看不出来,我义兄既为他诊过脉,又怎能辨不出他是男是女别说这个了,武功路数功力深浅,义兄三指一搭,也就知道了,所以,”说着这儿,她顿了一下,看着我得意地一笑,才接道,“你这个心肝宝贝的身份,实在是很好猜啊。”
我一下停住了脚步,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倒不是我没想到她或许檀会发现玄瑾是男扮女装,甚至玄瑾的身份被猜到,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和我挑明这一点。素和平日好像大大咧咧,其实做事很有分寸,不该看的决不会看,不该说的决不会说今天为什么主动说出这些?
素和也停下来,笑微微地看着我,然后,微笑变成了坏笑,突然伸出手,掐了掐我的脸,道,“怎么,小美人,看大爷我太帅了,看呆了?”
我没顾得上她的口气和动作,只是有些狐疑不安地审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