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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军出征之前,我已不必再装,便光明正大地召了许檀进宫,帮他除去他肩上的透骨钉。钉子去掉,许檀又为他诊过脉,说他身体已无大碍,甚至被药物化去的内力也有办法恢复。
他闻言,神色微微一动,但随即就是一笑,看也没看我一眼,便仿佛无所谓地转开了头,之后也从未提过此事。
我知道,他以为我决不可能让他恢复武功,只是,我自己却并没那么坚定我恨他吗?是的,当然!可是,当我看见他偶尔独坐,失去了和我在一起时的嚣张,眼中空空荡荡,怔怔望着某处的样子,心中竟仍然会痛
终于,那一天我找到了他,对他道,“我可以帮你恢复武功不过,今后若无朕的旨意,你不能离开宫中,否则,所有协议作废,大燕会撤去对南柔然的一切支持这一点,你可答应?”我本来是想说,“不能离开京中”,但出口的瞬间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宫中”。不过说出口去,我却也不想再改:既然在乎,留下便是,或许对别人我还会多有顾忌,但对他,总是少了几分迁就,肯让他恢复武功已是极限,至于再多我不想给大燕留后患,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他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愣愣看了我半晌,忽而一笑,仿佛不以为意地答了一句,“好”
见他如此痛快,我却反而一怔,不由问道,“你答应了?你不在乎?”
这时,他已起身走到了窗边,不知望着窗外哪处,我瞧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静之极的声音,“什么在乎不在乎的?愿赌服输,既败给了你,自是任你处置,龙某再不济,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何况,即使我不答应,就能离开了吗?何必多说废话,自取其辱?”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垂下头,声音转低,“而且,当年的确是我”后半句终于没说出来,只见他霍地抬起头,干脆地道,“要我以半生作偿,也算公平!”
我呆了一下,见他凝然不动,立于窗畔,身姿挺拔,如松如柏,宽阔的后背,让人忍不住便想要去依靠。我心中终于一动,不由走到他身后,犹豫一下,手扶在了他的臂上,极轻极轻地道,“其实也也不止是为报复”说着,到底忍不住头一低,靠上了他的背脊。
他身体猛然一震,许久,一动未动,但我却能听到他胸口那颗心怦怦地跳得极快。终于,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我。我却只低着头,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忽然,他猛地伸出手抱住了我。我身体微微一僵,不过随即就放松下来,闭上眼,靠入了他的怀中
就这样,他留了下来。待柔然形势大定,我便命许檀为他恢复了内力,而他也果真信守诺言,真在宫中踏踏实实住了下来,终其一生,再也不曾踏上过柔然的疆土
197。冲突
那日一时冲动,真情流露,当时就隐隐觉得不妥,结果没过几天我就慢慢尝到了后果,这才后悔不迭,可惜,已经晚了我承认了对他仍然有情,无异于交了个把柄在他手中。他是有风使尽帆的人,焉能不大加利用?结果就是他步步进逼,我步步后退了。
当然,对于国事,他有分寸,从不提过份的要求,可是,对于,那个那个事,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本来当燕军已发,我们无须再顾及那两个探子之后,他已不愿再让我上他,可我那时吃惯了嘴,哪里忍得下?结果,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使尽了,才勉强得手几次,已经够让人郁闷了。然后当我承认了仍然在意他之后,他干脆把我当了纸老虎,再不肯退让,拿准了我断不会为这种事跟他来真的,对他弟妹不利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的确没错于是在床上,到头了,也只是屈尊纡贵用手来帮帮我。后来有一天,他忽然热情起来,十分主动,我兴奋之下,很快就有些头晕脑胀,不由自主被他带着,任他为所欲为起来。哪知做着做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位置好像错了,而且,他的手该死!往哪儿探呢!我在最后一刻,终于猛地回神,一把推开他,蹭地躲出老远。还好他那时武功尚未恢复,见功亏一篑,也不再纠缠,只哈哈一笑,便起身披衣沐浴去了,留我缩在床上,惊魂未定地裹着被子,瞪着他的背影,发呆
其实,谁上谁下,我倒也不是太在乎,不过是个面子问题,只要舒服,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和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和他,我总是心有不甘这混蛋欠我这么多,我费尽心机,千里迢迢把他弄来,难道是让他来占我便宜的吗?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而且,我若真让他得逞了,还不得被他笑掉大牙?
于是自那惊魂一夜之后,我好一阵再没去过松壑宫,辖不住他,占不到便宜就算了,再把自己搭进去,那就可亏大了。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原来惹不起,躲也是躲不起的!后宫就那么点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不是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宫里的人,除非我整日窝在乾清宫,否则隔三差五就能和他来次“偶遇”。
开始他伤势未愈就算了,后来等他伤都好了,武功也恢复了,就麻烦了。他虽然不出西宫,但整日神出鬼没,让我躲都没处躲。
他现在对外的身份就是我的男宠,原先还怕他难堪,没想他倒是适应良好,毫无顾忌地利用这个身份,明目张胆、明火执仗对我言语暧昧,举止轻薄,有时身旁有人他也毫不收敛。他是肆无忌惮惯了,我却没他脸皮厚,常常被他弄得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果就是让他笑得更加得意呜,为什么变成会这样?不久之前,还是我逗他取乐,怎么这么快就反过来了?
终于,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天和他商量道,“那个,你觉不觉得在宫里住,好像有点不方便?要不我在附近给你弄套宅子?”
他扬眉笑道,“不必了我住这里,你不是更放心一点?”
我怒什么我更放心?明明是你更开心吧?整日找借口吃我豆腐!
谈判失败,我只好胆战心惊,继续任他日日在西宫逛荡不过其实我担心的也不只是不小心碰上他,被他占点便宜,还担心他碰不上我,碰上别人,可能更要命,譬如,我老婆
虽然我猜他那天已经知道柔然使者送来的是什么了,不过,毕竟没有挑明,他也不好发作。而且,他现在忙着天机阁的事,整日不见人影,或许一时还顾不上这个,但如果龙某人再这么晃荡下去就不好说了。若哪天两人真的面对面碰上了,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寒想想就够要命了,他们等一下!天机阁?啊!我怎么把我老婆是干啥的都忘了!他管的就是消息,如今天机阁愈发厉害,恨不得把个个重臣每天晚上睡的是哪房小妾都整理归档,龙某那点事儿,他还能不知道?汗怪不得这些日子见他,觉得他神色间又是凝霜聚雪,比得上如今的天气了,恐怕一直等着我主动交待呢。
想到这点,我再不敢犹豫,何况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也的确受不住了,本着坦白从宽早死早超生的原则,终于决定正式把这位新成员介绍给家中那几位。只是,这时距龙某入宫已经数月,距他武功完全恢复,开始四处逛荡也有月余,实在有些晚了,却不知亡羊补牢还来不来得及了。
忐忑不安中,那一天还是到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
按照规矩,年三十宫中有正式的宴会,不过规模太大,还有各种仪式,忙得要死,说是皇族家宴,其实是不大可能和亲人好好过的。所以历年往往会在节前于宫中举办几次小的宴会,由皇帝召几名受宠的妃嫔和皇子参加,一起乐和乐和,那才是真正的家宴。而这一次,就是这样的一次小聚了。
说是小聚,规模的确是小,不算我,受邀的只有六个人,至于哪六个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哈。这次我连晴霞锦帆都没叫,实在是怕了锦帆的破坏力:火药攒多了,不点也危险,可再经不起他这把明火了!
那日天气不错,雪后初霁,地点在御苑梅山的品雪亭,正应景。白雪红梅,晚霞夕照,实在是赏心悦目。亭子里面放了好几个火盆,让人丝毫觉不出寒意,因为穿得多了,反而觉得有点热嗯,其实是,非常热,热得我额头上汗就没消过,特别当我战战兢兢一抬头,看到席间那种诡异的气氛时,更是如此
刚刚我带着龙某人是最后一个到的唉,虽然我明知逃不过,却仍忍不住要拖一拖,再拖一拖,最后就拖晚了到的时候,先来的五个自是远远迎出亭来,尚未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