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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小周苦笑一下,正要说话,那边的安德王却抢先答道,“慕容澹煽动羽林卫谋反,进攻行宫,同时派出刺客,暗杀陛下,企图篡位!”
独孤熙呆了一下,接着急道,“那陛下呢?”
安德王立时哭道,“我听闻行宫逆贼作乱,寅夜前来救驾,可惜终于还是迟了一步,陛下已经被他们害死了!”说着,已变成了号啕大哭。
然后,又是所有人跪下,大哭。
哭完了,该说正事了,安德王问道,“对了,众位大人因何到此?”
独孤熙道,“我与内阁众位大人还有六部尚书正在商议明日迎接陛下的事情,得知行宫有变,急调部分内禁卫一起过来护驾,没想到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唉”
二哥微微笑道,“独孤大人知道消息立时赶来,还是此刻方到,而这边刚起火,那边十七皇叔已带着守备府的人到了,好早,好巧,倒像等在旁边一样。”
安德王呆了一下,立时辩解道,“我是得到线报,所以才到得早!”
二哥一扬眉道,“噢?线报?原来陛下的内禁卫和羽林卫里还有皇叔的线人?”
安德王顿时脸色一变,停了片刻才道,“谁说是羽林卫和内禁卫中的线报?我是从其它途径知道的!”二哥正待再说,安德王已急步上前,把手中信交给了独孤熙道,“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独孤熙看完了信,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抬首道,“二殿下,恐怕要委屈你到大理寺住几天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二殿下若真是冤枉的,朝廷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二哥犹豫一下,点了点头,回剑入鞘。围着他的黑衣人正待上前,二哥身边那两名侍卫却立时拦住了他们。二哥并未阻止,眼睛看向了独孤熙。独孤熙立时看看安德王,安德王无奈地挥手命黑衣人退下。二哥这才示意身畔侍卫收起刀剑,并把手背到了身后,独孤熙使了个眼色,身后侍卫立时上前,绑住了二哥,带到了独孤熙身后。
小周略一迟疑,便也跟着走了过来,正要和独孤熙说话,安德王却抢先道,“周锡鸿一直和慕容澹在一起,又为他说话,定是同党。慕容澹当政时就偏向汉人,恐怕那时两人已有勾结。我早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独孤大人是淳厚之人,千万别被他蒙骗了!”
独孤熙面现诧异,小周却没辩解,只是一笑,也背过了手。独孤熙看了看他,抬手一挥,侍卫上前将他也绑了起来。这时独孤熙道,“既然首恶已擒,那我们现在就去南门平定叛乱吧?”
安德王却道,“不急,南门处守备府已占了上风,我们还是先去收敛陛下遗体吧。”
这时,忽听远处一个清朗的声音接道,“为何不急?是不是殿下心中有鬼?生怕现在过去,把戏就被拆穿了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宽袍散发,怀抱锦盒,翩然而至,却是先生,他身后一人身姿挺拔,容颜俊美,正是子玉。
两人身后跟随着众多侍卫,还有一个黑衣人,被侍卫押在队中,竟是刚刚安德王派去接应先生的人。
而之前说话的正是先生,只见他走到众人之前,对着安德王道,“之前陛下命臣去拿玉玺,哪知在回来的路上,却有人要杀臣夺玺,幸亏巧遇秦大人,救下臣,擒住了刺客。我们随即审问了那人,结果,他竟然说是殿下派他去的殿下,臣斗胆请问,殿下这是何意?”
闻言四下顿时一片议论纷纷,而安德王正瞪着那个人,脸色非常难看。他正欲说话,我的侍卫却叫道,“是他,真是他!刚刚安德王殿下的确是派这个人去接应卢大人的!”
安德王支吾道,“这个,是我用人不当,当初我只看他武功高强,就收留了他,没想他竟是慕容澹的奸细!”
先生闻言诧异道,“慕容澹?”
安德王立时道,“不错,今日之事就是他为轼君谋位弄出来的。”
先生怔了一下道,“有何证据?”
独孤熙上前几步,将手中信递给了他。
先生沉思片刻,问道,“这信从何而来?”
安德王不耐道,“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先生随即问道,“当时情况如何?”
安德王一瞪眼,正要说话,我的侍卫已抢上几步,七嘴八舌地把当时情况说了一遍。
先生闻言,沉吟道,“你是说,安德王殿下是先进屋看过陛下,然后才回去搜查刺客?那当时你们在哪里?”
“在陛下身边。”
“可有人注意那几名刺客的尸体?”
“这个当时心中悲痛,没有注意”
“也就是说,大约一盏茶时间内,刺客身边只有守备府的人?”
安德王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卢衡!你这是何意?难道说是本王借机把信放到了刺客身上不成?”
先生却是从容不迫,躬身一礼道,“不敢!臣只是说,既然刺客神通广大,到处都有他们的奸细,或许守备府里也混进了他们的人。这封信也有可能是他们趁机放到尸体上的,借机嫁祸胶州王殿下。”
不卑不亢一席话,噎得安德王一句也接不上来,脸上阵青阵白,半晌才厉声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已经不是丞相,不过是个小小的侍书,这里岂轮得到你胡言乱语?”
先生终于脸色微微一变,轻轻抿了抿唇,一旁的独孤熙立时道,“殿下息怒,卢大人说的也有道理”
安德王猛然转头,瞪向独孤熙,独孤熙身后众位大臣这时却纷纷上前道,“不错,殿下别急,不要中了歹人圈套,冤枉了好人”,“是啊,看来这事还要细细审理后,才好下结论了”,“没错”,“正是”
见此情景,安德王终于强压怒火哼道,“好,就算他说得有理,目前也是慕容澹的嫌疑最大。先帝之时他就曾经起兵逼宫,可见此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而陛下无子,若有了意外,先帝诸子中他年纪最长,即位的可能性最大,可见他谋反的理由十分充分”
小周却呵呵一笑打断了他道,“要这么说,依臣看来,殿下也有嫌疑。陛下这次南幸,大力整顿了江南吏治,收集了不少官员的贪腐证据,其中很多都涉及殿下陛下见了颇为不快,命人快马送给了殿下,请殿下在陛下回京之时给个交代殿下,却不知你准备如何交待呢?”
安德王脸都绿了,怒瞪他道,“你”却再说不出下句了。
众人闻言,同时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了安德王。子玉手一挥,内禁卫已刀剑出鞘,指向了安德王。
就在这时,南方天空忽然炸开了一个绿色的焰火,安德王见了,脸显喜色,大笑道,“哈哈哈哈,太好了!现在你们怎么想已经无所谓了!我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马上就会赶来这里!你们识时务的,还是赶紧弃械投降吧!”随着他的话,他身后守备府的人立时围住了先生和独孤熙他们,子玉率领的内禁卫也迅速布好阵势,将先生他们护在了中央。瞬间形势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我终于长叹一声,爬了起来。
四周顿时一片惊呼,屋外的人闻声看来,也都一脸震惊。
我就在众人惊诧呆滞的目光中,走进人群中,站到了先生身边,对安德王道,“十七皇叔,你太让朕失望了!当时彦之告诉朕你意图不轨,朕一直不信,没想今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若非朕身着软甲,减弱了那一箭的力道,受伤不重,后来又灵机一动,装死骗过了那些刺客,恐怕真要命丧今日了!”说着,顺手把那只箭扔到了地上这个,其实我的话中还差了一点点,我根本没有受伤,身上的血也是事先放在袖中皮囊内的猪血。不过,若实话实说,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其实早有准备,难免会猜整件事根本是我为诱使安德王动手设计的。虽然的确如此,也不能让人猜到,对不对?实在于我声名有碍。对了,至于之前的情况,一半是我听到的,一半是后来听别人转述的,我那几名侍卫不但演戏有一手,说书也很强啊话题扯远了,现在我们从后来转回到现在
安德王看到我忽然还了魂,眼睛瞪得好像要脱眶而出,当我的话说完,他才终于恢复了过来,冷笑道,“陛下是咎由自取!若非陛下偏宠卢侍书,惹得独孤侍书愤而离去,臣的人也没这么容易得手!”
我眼见先生瞬间红了脸,赶紧轻咳一声,转过话题,道,“那么羽林卫其实并未叛乱了?”
安德王得意地道,“我不过让人在宫中放了几把火,又派羽林卫中的奸细叫了几声,他们就慌了阵脚,我正好让守备府的人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