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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蝗,雨林里的野蚂蝗就不见血,凶狠贪婪,半指粗的体型转瞬就涨大一倍,吴哲唾沫吐了,手掌拍了,结果发现真是毫无用处,不能扯不能拔,在诺大的背包里翻找驱虫的药品又实在麻烦,吴哲一打眼瞅着袁朗正抽烟抽得赛神仙似的,想都没想就伸手把袁朗的烟直接虎口夺肉般抽了出来。
袁朗原本还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下一秒双唇间的着力点就没了,睁开眼睛发现罪魁祸首吴哲正一脸镇定的拿着他才抽了四分之一的烟熏蚂蝗,吧嗒吧嗒和瓜熟蒂落似的从吴哲手上落下来三只吸血吸得半鼓胀的蚂蝗,掉到泥地里巨大的落叶上翻滚扭动。
“呼,总算整下来了。”吴哲捏着袁朗的烟吐了一口气,消停了半会儿才意识到有两束目光不离不弃的粘着自己,吴哲歪过头,才猛然觉得袁朗的表情有着说不出来的纠结。吴哲嘴角一抽,眉毛一扬:“这个?”
袁朗抿着嘴唇,目光无奈,点头。
“呃。”吴哲清亮的眉眼笑起来说,“谢谢啊。”说完手一伸,半截儿烟递到袁朗的唇畔,袁朗没想到吴哲这么直接又递回来了,吴哲指尖的温度合着香烟的微暖划过袁朗暗红色的毅唇,这一瞬间的停顿,无声无息地带走了两个人心跳中的一拍。
袁朗只是愣了半秒,张嘴又把半支香烟叼了回去,声音透过半咬着的烟蒂传出来,带着微微的沙磁:“打点儿水都能招惹三只蚂蝗,大硕士,悠着点儿啊,这雨林里蚂蝗多,别把血都喂光了。”
“嘁,”吴哲接着又把装满水的水壶扔了过去,“小生魅力无边,男女通吃,连蚂蝗都为之折服,您比不上,就认了吧。”
第八章
“与蚂蝗亲热这种美事,区区还是让给你吧。”袁朗接过水壶,从包里摸出饮水消毒片扔了进去,语调沙磁,“吴哲,别忘了一件事。”
“什么?”吴哲坐下来靠着树杆,一脸疑惑警惕的看着袁朗。
“我们是野外生存训练,不是学野人回丛林,”袁朗的目光落在吴哲拇指与手心之间的伤口上,“我限制了队员的口粮,但是我不记得我限制携带必备的药物,如果你忘了,那只能说明从这出去以后你就可以直接打行李走人了。”
吴哲微翘的嘴角扯了扯,单手拉开背包翻出医药包取了些碘酒抹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和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一样了?”袁朗吸了一口烟,缓缓而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
吴哲松开唇翼弯出一朵有些揶揄的笑容:“袁教官,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许三多么?”
“我想听听你的回答,”袁朗喝了一口水,也勾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隐约流动,像丛林里抓不住的光。
“从我见到你到接受你的训练本来就是一个认识的过程,”吴哲别开眼睛,“认识是动态的,所以我对你的评价也是动态的,动态就代表着流变,如果你还和我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那才奇怪了。”
“嘿,”袁朗眯起眼睛笑了,“想不想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待你?”
“就算是死都没什么好奇怪的。”吴哲收起医药包,动作利落简练,语气有些许浮动。
“哦?”袁朗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摁入湿泥里,“为什么?”
吴哲背好背包站起来,侧身回头,用手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钢盔,笑得意味深长:“因为你和我一组,要死也有你垫背。”
“为什么袁朗要和吴哲一组?”阿瑟从吴哲的手腕跳到吴哲的肩膀上,顺着密林里撒下的光束往上看。
“哎!”朗宁倒坐在袁朗的背包上摇晃着脑袋说,“这种纠结的问题你别问我,问这个问题就像问我为什么还要再看到你一样,是没有结果的。”
“你以为老子想再看到你个龟儿子?”阿瑟不屑的撇嘴。
“注定的,”朗宁侧过脸,高深莫测的笑,“从龙文章遇到张立宪开始……”
阿瑟好像突然被朗宁的笑刺入心脏,跳起来吼了一声:“滚!”
朗宁没听见一样,把头枕回手臂上,迎着细微四散的阳光闭目小憩。
阿瑟觉得很恼怒,恼怒到胸闷气短,于是索性钻进吴哲的枪里不见了踪影。阿瑟躲进了枪的遮蔽,它却躲不过潮水一样的影像,混杂破碎,毫无章法地攀爬蔓延,凌乱不堪却清晰如昨。
“怎么,小娃子才钻了五趟汽油桶就扛不住了?”龙文章一屁股坐到张立宪旁边,顺手把张立宪手里把玩着的毛瑟96C拿过去然后放在旁边的草地上。远远的传来迷龙和不辣他们的歌声,歌声与喝彩声此起彼伏,和虫唱蛙鸣参杂在一起,像是一曲交响乐。
张立宪勾起嘴角,轻声笑起来:“嘁,要不要现在老子再和你去钻一趟看看?”
龙文章扁着嘴侧过身来,呼吸打在张立宪虽然有些污脏却仍旧清丽的容颜上说:“你娃娃在下面,老子在上面,叠着一起爬过去,老子就这么大黑夜的同你再去钻一趟汽油桶。”
“滚!”张立宪的脸色在银色的月光和隐约的篝火中烧起一片红晕,搭在膝盖上的手掌瞬间紧握成拳,干脆利落的朝着龙文章就是一拳下去。
龙文章嗷的一声捂着手臂叫的很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着水色,顺势往旁边一倒,手肘横过张立宪胸膛,撑在背后的原木堆上,声音游嘶:“你娃娃下手怎么那么重,谋杀亲夫?恩?”
张立宪看着那双全身上下惟一干净的双眸嗤笑着说:“老子真要干掉你个龟儿子,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是是是。”龙文章点着头笑,每点一次脸庞就下压一分,张立宪墨蝶一样的睫毛瞬了几瞬,挣扎了几下却被龙文章死死的摁住,“嘘,别动。”
龙文章的声音在过林的微风里透出蛊人的魅惑,张立宪怔怔的看着他,唇瓣微张,一如暗夜里定格的花骨朵,等待着薄雾清露的滋润。
最初吻落下来的时候很轻柔,夜风拂过花瓣似的温情,把月光下的花骨朵摇曳得微微的颤抖,一张一翕,芬芳四溢。龙文章含住张立宪柔嫩的下唇,合齿轻咬,摩挲间有粘软舌尖触到龙文章的上唇,一抹得逞却宠溺的笑在他璨星一般的眼睛里荡漾开来,他松开张立宪的下唇,对着花心渐渐的加深这个吻,饱满的花骨朵里盛满了蜜汁,灵蛇一样的舌头相互追缠着,从吮吸索取变成要把对方吞下去一样的啃噬,静密的林子里飘荡着短促的呼吸和零星的浅吟,远远的又是迷龙唱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段子,你要让我来呀,谁TA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哎呀……
阿瑟被记忆这些片段搅得一脚踹在突击步的枪管上,下一刻吴哲却帮了阿瑟的大忙,省了它没事干的胡思乱想。因为吴哲和袁朗急行军将近八个小时之后,再不补充热量两人都别想有效的推进了。阿瑟不想承认,其实除了枪,任何有关瞄准和射击的事儿都会牵扯到枪魂,比如吴哲现在一边埋汰着袁朗一边跟着他有样学样的找了根坚硬而柔韧的Y型树杈,绑了根皮筋瞅着密林中纷飞的鸟儿准备晚餐。
吴哲刚做好弹弓,袁朗那边就啪的一下打下一只鸟来,吴哲也不指望有着恶劣前科的袁朗会帮自己弄好晚餐,不就是打几只鸟么,就当打移动靶了。
等吴哲和袁朗打够一顿晚餐的数量,以他们俩为中心方圆一里的鸟儿也逃光了。天完全黑下来,再打也只能打下捉山蚊子的蝙蝠。袁朗很快的在干燥的泥地上挖坑堆柴升起了火,吴哲则在火堆旁边挖了个坑,把糊了泥的鸟往下一埋,便靠着旁边的树杆看着袁朗把几只Ba光了毛的鸟穿成一串烤得吱溜溜的直冒油,烟火气合着烤肉的味道四处蔓延,吴哲这时候才觉得胃里空得有些抽搐。
“急行军八小时,大硕士有没有明白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袁朗仔细的翻转着树枝,以便让树枝上那一串的全鸟更均匀的受热。
吴哲的目光像被黏在那开始泛起金黄的烤鸟上似的说:“不是侦查就是潜伏,不是摧毁假想敌就是绘制敌方地图;总之不是对抗也不是演习,而且目前还没有进入目标范围。”
“嘿,”袁朗看着吴哲在火光下闪闪发亮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脑子不错啊,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对抗或者进入了目标地区,袁教官又是抽烟又是生火的,早就被人追着打爆了,还能这么悠闲的烤鸟肉么?”吴哲吸了吸鼻子,心想烂人原来厨艺还不错啊,好香。
袁朗拿起那一树枝被烤得酥脆嫩黄状的鸟肉串得瑟的往吴哲跟前一晃,成功的俘获了吴哲密密匝匝的所有视线,接着拿到跟前优哉游哉的吹了吹气,一口下去差点嚼得满嘴流油。
吴哲咽下口水顿了顿才忍住扑过去抢食的冲动,转而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