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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个三。”兰倾阕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扔出,俊脸上绽放着胜利的笑容。
“歌儿,你输了。”墨容放下手中剩余的牌,柔声道。
“我知道!”白凤歌咬牙道,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恋恋不舍地取出两张丢到桌上。
那可是一千两啊!
本来是觉得大家都是有钱人,玩得大也赢得多嘛!
但是……
为毛要输?
银子……银子……
白凤歌心中倍感肉疼。
兰倾阕墨容眉开眼笑地收起自己应得的银票。
“继续!”白凤歌恨恨的看了两人一眼道。
她一定要赢回来!
“呵呵,先暂停一会儿吧,我去煎药。”兰倾阕起身,缓缓道。
由于白凤歌要对绯色寸步不离,所以绯色的药都是由他负责煎的。
久病成医这句话虽然不完全正确,但是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毕竟他煎药的本事是很好的。
“不用了。”墨容淡淡的道。
“呃?”兰倾阕不解。
“刚才中午喝的那药是最后一贴,绯色的病已经好了。”墨容任然神色清冷,但眼眸中却浮现出些许笑意。
这可不是他仗着自己是大夫要给病患小鞋穿!
天知道,他可是如实的告诉了某人的,可是某人却阴恻恻地对他笑道:“呵呵,我知道了。”
还记得当时他对某人那阴恻恻的笑容有些不解。
但后来见着绯色还躺在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是乎,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十分不小心的将这件事儿给忘掉了。
“什么?!”绯色闻言,猛然从床上坐起身,等着墨容:“你说什么?!”病好了?!那他从中午喝了药之后躺到现在,这两个多时辰不是白躺了?!
“嗯?”墨容皱眉,不解地看向绯色:“你不知道么?”
“我应该知道么?你是大夫!”绯色脸色十分不好,似乎有要冲上去一口咬死墨容的冲动。
可这会儿,墨容的眉皱得更深,疑惑地看向白凤歌:“歌儿,我记得我告诉了你的吧,你没同他说么?”
“哦。”白凤歌淡淡地瞥了一眼绯色:“好像是哈,呵呵,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了。”说着,还一脸感慨的道:“看来,赌博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哼!
谁让他拿自己的身子来玩的?!
不让他深刻地体验一下生病时的痛苦,他便不会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
见白凤歌发话了,绯色的气焰立马如同被戳了一个小孔的皮球一般,迅速地瘪了下去:“其实,在被窝里捂一捂也挺舒服的……”
谁让他先做错事呢?
呃,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他没做错事儿,她还不是一样将他吃得死死的?
……
白凤歌时隔两天,终于从绯色屋中走了出来。
回到书房,那堆积如山的等着她处理的事务快要将整个书案都淹没了。
“呼——!”叹了一口气,白凤歌打起精神,勇敢地向着书案而去。
都说快活是需要代价的,而她这两天的清闲快活的代价,她接受!
于是乎,白凤歌便开始了与一桌子的事务做斗争的生活……
而此时,由瓦素带领的从匈国国都前往丽水城的十万剿匪大军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压来。
瓦素骑在彪悍的骏马之上,转头问向身旁的卓赫:“还有多久能抵达丽水城?”
“回将军,还需一日便可抵达。”卓赫恭敬道。
这卓赫便是瓦塔尔从边关调来助瓦素的心腹!
“嗯。”瓦素点点头。
行军路上比他的艰苦比他想象之中的更甚,还好只有一日的路程,若是再多几日,那他可受不了。、
而就在距他们只有十来里之遥的地方,罗乐带着罂粟蕊埋伏在巨石沟壑之中。
“副营长,照他们的速度,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便可抵达我们这里。”一个探子跑到罗乐身旁道。
“嗯。”罗乐点点头:“让大家伙儿进入警备状态。”
文雅,探子从怀中取出一面红色旗帜,摇了六七下之后收入怀中,然后跳到沟壑之中,覆在土上一动不动。
戈壁滩上没有山洞树林让他们隐藏,所以只能藏在巨石沟壑之中。
这样的隐藏难度很大,只要是轻轻的一动都很容易被人发现从而害了大伙儿。
进入警备状态之后,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只留两只眼睛和两只耳朵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受了小娘大人的命令,尽可能地拖住十万大军。
……
赤儿城。
冷唯与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城主府的大堂内大声谈笑。
“哈哈,索扎伯父果然是英勇非凡啊,小侄敬佩!”冷唯对着名为索扎的中年男子举杯道:“小侄敬伯父一杯。”
“呵呵,贤侄何须客气?”索扎端起手边上的酒杯,一口饮下。
“呵呵,伯父何须自谦,虽然当时小侄年幼,但是也隐约记得家父与母亲提起过索扎伯父的名字,由此看来,家父必定也是敬佩索扎前辈的英勇的。”冷唯笑道。
目光将索扎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表情收入眼底。
这索扎也是那会儿瓦塔尔的学生之一,所以他今日才将这人请来饮酒。
第三十章
不着痕迹将索扎的僵硬表情收入眼底,冷唯表面不动声色,一脸敬佩地看着索扎。蝤鴵裻晓
“呵呵,是么?难得白兄还记得我,呵呵。”索扎的笑有些力不从心。
“诶,可惜家父被白兴天杀害。”冷唯面露伤感,刚下酒杯,一脸阴郁地道。
“逝者已矣,贤侄还要节哀才是。再说,白兴天已死,冷兄的大仇也算报了,贤侄莫要再耿耿于怀。”
“唉,实话告诉伯父吧……”冷唯将一杯酒饮下,面露醉迷之色:“我得到一些消息,家父的死其实、其实另有隐情,呃,家父其实……”话还没说完,冷唯便用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之上,缓缓闭上眼。
“贤侄?”索扎正凝神要细听冷唯说,但却发现冷唯已醉,眸光一闪,走到冷唯身前:“贤侄,那隐情是?”
难道,冷衷诩的事让这小儿知道了?
大司马交代过,冷衷诩的事情必须瞒住冷唯,至少要在战事结束之前瞒住!
“唔……隐情?”冷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啊,父亲的死有隐情,其实白兴天不是……不是……”呢喃声越来越小,冷唯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滑落。
“……”索扎眸色复杂地看了冷唯半晌,旋即一咬牙,向外走去。
此事,得回报大司马才行!
索扎的身影刚从堂内消失,原本醉酒不醒人事的冷唯黑眸睁开,眸中冷然一片。
身子一闪,亦消失在堂内。
……
“该死的!一群饭桶!”瓦素沉着脸怒骂。
十万大军竟然被几千人拖得止步不前,而且连对方一个人都没有干掉!
这不是饭桶是什么?!
“将军息怒。”卓赫神态有些凛然地道:“那些人都是高手,而且配合极佳再加上行事诡异难测,的确难缠。我们十万大军都是临时召集,没有经过训练,要……”
“放屁!”瓦素怒目而视,打断卓赫的话:“阿玛叫你跟来,便是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那些人再厉害也不过区区千人而已!”
被困在原地已经三日有余,行程被阻是行军路上最忌讳的事情之一!
而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似乎是故意拖住他们的行程一般。
只要他们一行进,他们便会不知从何处突袭,只要行程停下,他们便一窝蜂而散。
神出鬼没,让人根本就找不到踪影!
现在的瓦素,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而那条毒蛇偏偏就藏着不现身,不知何时便会被它跳出来咬一口。
再加上他本就娇生惯养,行军路上艰苦非常,从来没有尝过这种苦处,所以心烦意乱也是难免的。
“将军恕罪,卑职只是……”
“闭嘴!”瓦素狠瞪了一眼卓赫:“今日之内一定要把那些人给灭了!”
“是,将军。”卓赫低头道。
唉,都说虎父无犬子,可大司马这唯一的公子却实在太傲,没上过战场的公子哥儿……
卓赫心中担忧此番剿贼是否能够成功。
罗乐口中叼着一根草根,隐在暗处。
再攻一次,他们便可以暂时收工了!
小娘大人交代的任务嘱托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
丽水城书房内,坐在书案前,炫白同公仪瑾瑜站在她身前。
“这么说来,这几日便要开战了?”白凤歌淡淡地问道。
即便是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危急时刻,她已然如此云淡风轻,似乎她的失色和慌乱只因她心上之人,如若心中无人,或许她便是没血没肉的变态。
“是。”公仪瑾瑜点点头:“昨日战场已经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