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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迁宫
养心殿侍寝的西林觉罗苏柔回来之后也没见喜上眉梢,反而有些低沉,众人不解也不敢有所猜测。按照惯例孙白杨前来问诊,不过是开了一副养身子的汤药,便又进了玉莹的房间了。
“我不相信没有如妃的眷顾我就不能飞上枝头!”
玉莹的房里传来如此高谈阔论,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孙白杨也算是几次三番提醒玉莹,也许真的如徐公公说的那样,也许这样对她没有什么不好。她的容貌她的不知天高地厚迟早会成为毁了她的利器,而孙白杨能做的就是保全她的这条命,不再置身于枪口之上。
消息很快便传到如妃那里,汪福寿恭敬的站在一旁。
“内务府回报,据孙白杨说玉莹小主患了重病,已经奏明皇后,皇后娘娘已经下旨要玉莹小主迁宫。”
“迁宫?”如妃挑眉一笑。
“据说小主患了虚寒之症,会传染给其他人,所以才不得不迁宫的。”
宝婵接口道:“这个时候患病迁宫,不会这么巧吧。是诈病装可怜吧。”
“照我看来,最明白娘娘心意的就是孙大人,不然怎么会早不早晚不晚这个时候患了传染病。孙大人不想让玉莹小主进出钟翠宫,惹娘娘讨厌才对。”
小灵子也忙跟着帮腔作势。
“怎么你们会以为本宫会留下一个叛徒长留宫中惹我厌烦吗?本来这个玉莹接下来的下场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孙白杨要卖本宫一个人情,本宫也不会白费人家的一番心意。”
如妃笑意满满,安茜也已经被调去辛者库,这两个人再难相见。
“不过迁出钟翠宫之后,山高皇帝远,不知道她会不会暗中和安茜或者是徐公公暗中搞鬼呢?”宝婵一语道破如妃的痛处,担心安茜和玉莹见面是真,别的倒是无足挂齿。
一个小小的未受宠的答应,能掀得起来什么风浪。
“哼,丧家之犬,她还能够做什么。你给我留意一下她们吧,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禀报。”
如此两个人都监视着,交给宝婵,如妃最放心。
又是夜幕降临,玉莹一连三夜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人财两空,犹如丧家之犬说的便是此时的玉莹了。
因为被诊断身患传染病,玉莹的衣物珠宝首饰所有物品全都放在火堆里开始焚烧,玉莹一人立于火光之外,看着衣物一件件被烧毁,首饰,折扇,一件都没留……
直到有人动了她的锦盒,里面露出了大把的银票,玉莹才扑过去。
玉莹竟是开始用手在火中取物,被人拉住之时也已经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钟翠宫众人因此对玉莹更是不满,从来都是嫉妒玉莹生的国色天香,受尽如妃宠爱,此时不奚落更待何时。
而玉莹眼里只剩下她额娘倾尽家财给她置办的最后一笔钱财:“我的银票,为什么要烧掉我的银票……”
“她的手受伤了,快送她到御药房。”
安茜在钟翠宫能为玉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这些了,明天她会和玉莹一起搬离钟翠宫。
已经搬到延禧宫几日的玉莹终日面对的只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宫女,端茶倒水一应不去做,玉莹何时住过有蜘蛛网的房间,就连窗棂都是破的。
对着让她有今时今日下场的人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我说要烧水,听到了没有啊。都给我滚……”
玉莹掀翻桌几上的茶具,差点扔在了前来问诊的孙白杨身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
孙白杨闪身进来。
“发生什么事?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这里是牢房……下人在这里推三阻四什么都不会做,是不是要我在这里憋疯了你才满意啊?”
玉莹一连几日都没有出去过,在这里也是无人问津,除了这个可以自由出入让她生厌的孙白杨。
“玉莹小主,你患的是虚寒之症,会传染的,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休养吧。”
孙白杨苦口婆心,既然帮了玉莹就要帮到底。
“是休养还是幽禁?我有什么病?为什么我会落的像是阶下囚一般,你的心里明白!我有什么病,有病的是你!”
玉莹果然是被憋坏了,大小姐脾气作祟,想要冲出去的身子被孙白杨拉住了。
“玉莹小主,你的病是会传染的,还是留在延禧宫比较好。如果你继续贸然行事,只会让想帮你的人很无力。”
孙白杨拉着玉莹坐下,耐心的亲自帮着换着药物。只以为玉莹是想通了,却听玉莹低声说道:“你想帮我?好啊,那你把我的银票还给我。”
玉莹伸出没有被烧伤的手,孙白杨从没有见过一个像玉莹这般视财如命的人。
“你要银票做什么?”孙白杨拧眉不语。
“玉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收买人心?”
这时响起了让玉莹最想听到又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尔淳,你怎么来了?”
全没了刚刚的暴戾之感,玉莹狼狈的看着尔淳,光鲜靓丽,花枝招展的尔淳,哪像她现在这般置身冷宫,连个伺候的人干净的地方都没有。
“哦,孙大人都可以来看望你,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尔淳幽幽一笑,“孙大人,替玉莹上药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了,这等小事还要孙大人亲力亲为,孙大人不妨用些心思到那些更需要的人身上。”
“既然尔淳小主来了,下官不打扰两位小主,下官告退。”
孙白杨自觉已经太多参与其中,若是让如妃洞悉了他的想法就不好了。
送走了孙白杨,尔淳才拿扇子轻扫了一下凳子坐在了玉莹的身边。
“你可真是有能耐,孙大人一次次为你奔走,不惜得罪如妃也要保住你的命,这花容月貌之姿果然是很管用。”
尔淳轻笑着温柔着替玉莹换药,不时的还轻吹着似乎生怕弄疼了玉莹。玉莹也一声不哼的,纵然疼的冒汗也不喊一声。
“怎么,很疼么?疼的话就说出来,你知道我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话虽是如此说着,尔淳还是手下轻了许多。
“怎么不说话了?哦,一定是我的手法没有孙大人的好,撵走了孙大人,你不高兴了?”
尔淳起身走了过来,手搭在玉莹的双肩上,暧昧的在玉莹的耳边低声密语、呵气如兰。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有传染病,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迁入延禧宫之后,何曾有人来看过她,玉莹以为尔淳把她给忘了。
对于一个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人,玉莹不觉得自己比起尔淳来有什么优势,在玉莹眼里,尔淳的容貌也是上等了,心里更是喜欢的很。
“传染病?不怕啊……”
玉手纠缠在玉莹的双颈之间,说着让玉莹心动心痛的话,这句不怕听得玉莹都醉了。一如和尔淳痴缠时分深夜里的情深深低语。
“尔淳……”
玉莹激动难言,握住了尔淳的手枕在耳边,好像这就是她的归依之处。
“玉莹,我怎么会怕呢。这些不都是孙白杨不惜保住你的命而做的说辞吗?叫什么虚寒之症?”尔淳笑如风铃,如梦靥一般响在玉莹耳边。“你自己也说了啊,有病的是孙白杨不是你。既是如此,我又怕什么呢?该怕什么呢?”
“……尔淳,你想怎么样?”
玉莹挣扎着站起来,被尔淳如此掌控着的感觉强袭而来。
刚刚和孙白杨的话被她悉数听了去,这要如何是好。
“嗯?我没想怎么做呀,尔淳不过是来看看你。不顾纤纤玉手的安危,竟然火中取银票,你知道吗?你的勇敢和痴情已经被大家争相传颂……”
尔淳轻轻抚摸着玉莹完好的左手,玉指纤纤,生的十指玲珑,和她的人一般极品了。现在右手肿如熊掌,刺眼得很。
“尔淳,我已经这么惨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不要着急,手烧伤的不是很厉害,要想恢复也不是很难,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尔淳不知何时又抱住了玉莹,与其说是抱住不如说是缠住了她的身子,像一个孩子一般对比着两只手的不同。
只让玉莹心惊肉跳,越来越摸不清尔淳的心思,听了上句话绝对不会想到她下句话会说什么。这般不可捉摸,又让人想去探知。
尔淳,果然是来讽刺她的吗?看着这样狼狈的她,心情会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