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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能请得动这老色鬼,我孙琴做事一向很有把握,决定的事永远不会更改……”
她面色一冷,转头道:
“红娃——”
那个红衣裤的少女闻声移了过来,她手里拿了一根绳子,动作很快,出手就将雪娘的双手捆了起来,雪娘大叫道:
“你这是……”
那红衣女子根本不理她,硬生生地吊在半空中,然后,红娃手里又多了根鞭子,只听孙琴冷冷地道:
“苟夫子喜欢血淋淋的女人,他认为愈受虐待的女人愈够味,床上才会哼哼哈哈,为了讨他欢心,你只有先挨顿鞭子……”
唰地一声,一道鞭影已抽在雪娘的身上,她惨叫一声,背上的衣衫已裂成一条,那殷红的鞭痕刹时呈露出来,在惨叫声中,雪娘已连挨了十几鞭,全身都在血痕中,那美好的肌肤已被鞭梢子铭上了线痕,没多久,她已晕了过去。
朦胧中,耳际仿佛听见孙琴那冷厉的话声,道:
“苟夫子,这女人可对你的胃口……”
苟夫子是色中之魔,他双目似喷火般的在雪娘身上溜转,那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轻轻抚摸着,他啧啧地道:
“好女人……”
孙琴嘿嘿地道:
“这女人,不但长的好,功夫更好。”
苟夫子一双眼眯成一条线,一副迫不及待的色相,他嘿嘿一声大笑,道:
“怪不得江湖上都说孙大姐没有办不到的事,尤其是女人,嘿嘿,这娘们颇合老夫胃口,孙大姐,炮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你不会白白送我女人,有什么条件你说吧,我姓苟的等着你开价……”
孙琴嗯了一声道;
“爽快,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要替我杀个人……”
苟夫子眼珠子一转,嘿嘿地道:
“杀人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你孙大姐要杀的人,决不是个普通的人……”
点点头,孙琴冷冷的道:
“随便杀个人,我就不找你了,当然要费番手脚——”
苟夫子双目一直落在雪娘那娇艳的身上,道:
“说吧,我认了。”
眼前放了个细嫩白皙的女人不玩,那比杀了他还难过,俗语说色胆包天,苟夫子忍不住的啧啧地两声,在雪娘身上亲了一下。
孙琴哼了声道:
“你听清楚了,这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嘿地一声,苟夫子冷冷地道:
“说,他是谁?”
孙琴沉思道:
“大龙堂的东方独孤……”
这几个字如巨雷似的敲进苟夫子的心坎里,他全身一震,那燃烧的欲火登时凉了一半,道:
“妈的,怎么会是这个爷……”
孙琴哈哈地道:
“怎么,怕了?”
哼地一声,苟夫子冷冷地道:
“笑话,江湖上还没有我苟夫子怕的人……”
孙琴竖起大拇指,道:
“好,这才像条汉子,三天后,你取东方独孤的头来见我,这女人也会在三天之后交给你……”
苟夫子双眼一瞪,道:
“怎么,现在还不让我夫子先玩玩她?”
孙琴哼了一声道:
“你玩了之后,如果又反悔了呢?”
苟夫子嘿嘿地道:
“我夫子天生色胆,一天不玩女人,浑身都会不舒服,嘿嘿,你要我三天才尝这个鲜,孙大姐,你还不如拿刀子把我那根切了它……”
孙琴冷冷地道:
“憋三天吧,雪娘不是普通女人,我保证你玩了之后还想再玩,一直到你脱阳而死……”
孙琴人艳如花,但那张嘴是荤素全来,江湖上谁都知道孙大姐的嘴很臭,什么话到她嘴里都会绕个弯,非让你面红耳赤不可。
苟夫子对孙琴是了解的很透彻,他知道这女人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更改,他摸了摸雪娘那细致的身子,道:
“好,三天就三天,这女人暂交给你保管,如果她跑了,嘿嘿,孙琴,那你就要陪我玩玩了。”
孙琴仅是抿嘴神秘的一笑,那抚媚的微笑,看的色魔苟夫子心里一荡,暗叹一声,此女更是绝色之人……
呼啸的山风吹动着翻白的芦花,那苍茫的花絮在风浪下摇曳,蜿蜒的山道上,有着些许的崎岖,芦草里,此刻有着些许的飘动,在草丛里,此刻已隐伏了上百的黑衣汉子。他们各自据守着自己的岗位,弯弓拉月,剑在手上,刀在肩上,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条来路。
秋恨生似是这里的指挥,他将人分配好后,然后他站在山道上,似乎是很恭谨的在守候着他们的主——
大风沙忽然自空中扬起,缕缕尘雾弥漫空际,数道人影自沙雾中行来,当中那个紫袍的汉子是这里的头头,稳坐江合会的第一把交椅的马魁。一手的无影剑纵横长江水面,素无敌手。左边是他的副手一—颜老三,一脸紫黑,浓眉大眼。再过来是钱八爷,是军师也是高手,个子虽小,主意却多,马魁视他为智囊,任何事都向他请教。
秋恨生恭敬道:
“瓢把子,兄弟们已恭候多时……”
马魁瞄了一眼藏在芦花里的那些兄弟,嗯了一声道:
“全准备好了?”
点点头,秋恨生道:
“全照钱爷的吩咐,将人如数的隐藏在芦花里,大龙堂的人只要经过这里,咱们兄弟便会出奇不意的杀过去,让他们措手不及……”
鼻子里哼了一声,钱八爷冷冷地道:
“别想的那么如意,大龙堂的人可不是江湖上的一般小混混,每个角都是脚跺四海颤的人物,咱们若要赢取此役,兄弟们必须尽力……”
秋恨生连声道:
“钱爷说的是,兄弟们打从跟着瓢把子,个个都能拼死用命,若不是东方独孤,咱们也不会栽这个斤斗,今天,小兄弟已摆明了,不给大龙堂颜色,势不回江合会——”
嗯,马魁欣慰的道:
“很好。”
颜老三嘿嘿地道:
“他们只要经过这里,我相信咱们定能给他们重创,虽然他们还算是个人物,在咱们眼里,他们并不算什么……”
凝重的一笑,马魁道:
“兄弟,铁牛角的威力咱们都闻名已久,它是否真有那么大的威力,也许今日咱们便能领教……”
颜老三嘿声道:
“别信那个邪,瓢把子,我们兄弟不是弱者……”
马魁淡淡地道:
“我明白……”
他的目光忽然在远处一瞄,立刻施了个手势,江合会兄弟立刻隐进芦花之中。这批人都是久经训练,动作迅速,刹那间,芦花摇曳,风沙吹拂,大地染上一层苍茫。那云天连接着天边,远处看来,此处没有半丝人影——
笃笃……的蹄声自黄土路面上传来,东方独孤依旧是那身长袍,跨在马背上,带着那些兄弟,风尘仆仆地向这里行来。
他们只有一个心念,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要找寻出五年前那档子事的凶手。目前他们的目标在孙琴身上,他们笃定了太和庄,那里是孙琴经常落脚的地方,他们相信,在那里一定会有孙琴的消息和踪迹……
离太和庄最近的路就是这条满道芦花的山路。
突然——
铁雄咦了一声,双目紧紧落在路旁的芦花上,他看的很仔细,面色随着他的观察而愈来愈凝重,道:
“大掌柜的,有点不对……”
东方独孤头也没回,依然跨马而行,低声道:
“我已闻到敌人的血腥……”
哈赤哼地一声道:
“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来惹我们……”
他们真是久历沙场的老将,仅这几句话的功夫,已各自散了开来,他们将自己的坐骑缓慢的与自己人拉开,这就是历经无数次战役的经验,他们都是战中老手,知道如何减少本身的危险性……
施浪双目平直的望着满野的芦花,道:
“他们要攻击,一定是藏在芦花里……”
东方独孤不屑的道:
“那是自认为最隐密的地力,他们忽略了,最隐密的地方,也就是最能让人注意的地方……”
包铁头嘿嘿地道:
“大掌柜的,咱们逼他出来—一”
东方独孤道:
“好。”
蓦然之间——
一缕旋荡的光影,自他那飘起的背影中闪了出去,只见在激漩的风沙中,唰地一片芦花杆子向空际扬去。带着慑人的呼啸,大片的芦花飞溅,只听几声惨呼之后,已有十几条人影从芦丛中跃了起来,挥动着兵刃向这里冲了过来。
三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已摇晃的倒在芦杆上,而东方独孤依旧是那么洒脱的跨在马上,面上有一丝厉酷的笑意。冷漠的望着那些隐藏不住的黑衣人。
哈赤跃腾而来,道:
“妈的,原来是靠水过活的朋友……”
在一声长笑中,马魁终于自路边一角转了出来,他在兄弟的拥簇下,面上有种冷厉的杀意,斜睨着东方独孤道:
“大龙堂当家的可是阁下?”
淡淡洒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