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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鸣也适时醒来，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样了。一切都回归成本质的元气，法则，似乎再没什么完整的存在，与所谓见山不是山的境界相似，但却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稍稍调整一下，李一鸣恢复原本视野，这才看向立在自己面前的玄虚二门。心思一动，手捏法决一点一喝道：“太玄之门，归位！”
话音一落，那太玄之门果然嗡的跳起，落在他身后化作一道环形光圈。李一鸣看着身后环形光圈，感受着自己本身力量，以及那突兀出现在体内，那庞大百倍的神秘力量，心头顿时生出天地之间无人能及的感觉来。
“这就是上古大神之力，好强大，好恢弘，上古时候，太上丹道四脉之主，通天剑道道主，天皇阵道道主都是这个级别中的高手，而如今我仅仅借到太玄之门百分之一不到的力量，连个小神都算不上，便有如此神威。那上古时候，大神齐出，该是怎样的光景呀！”
正所谓夏虫不足语冰，井底之蛙不可见天，也就是说境界太低，很多东西根本无法理解。而如今他则刚刚跨出了夏天的虫子，见识了四季的玄妙，攀上了井盖的青蛙，见到了天地的广大。一时之间，李一鸣自己说不出是兴奋还是震撼。
不过不论是兴奋还是震撼，李一鸣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看了看一旁另一道太虚之门，经过方才一翻试验感到再无妨碍，虽然心头还有点疙瘩，却依旧召唤了过来。
“太虚之门，归位！”
法决一捏，一声召唤，正如他所想，太虚之门也一如他所愿的飞到身后，化作另一道光圈。同时一股同样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体内，瞬息之间，他力量增大了近乎一倍。这个时候若是放一个金仙在他面前，他都有斗一斗的想法。
“仅仅玄虚二门炼化激活，就有这么大的潜力，那若是我能够将四门集齐，岂不是超脱天地，化生无上！”
李一鸣心头刚涌起这个想法，下一刻，一个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来。他猛然惊觉，但四面看去，却没有一个人。
就在他心惊的时候，那个笑声再次传来，同时说道：“你不必这般敌意，你看不到我，因为我现在就是你的一部分。”
“我的一部分！”李一鸣心思一转，惊怒道：“你，难道你是太虚之门的器灵，怎么会这样，太玄之门也没有器灵，为什么……”
听到这里，那声音忽而打断李一鸣道：“你猜测得虽不中却不远，我不是太虚之门的器灵，我只是依附在其上的一个残魂罢了，至于我是谁，难道传授你太虚一脉的师尊没有告诉你太虚之门的失落原因么？”
李一鸣闻言一惊，忽而想起自己日防夜防的那件事情，高呼道：“你难道就是太虚一脉最大的叛徒，夺走太虚之门的武子虚不成！”
第一八八一章 叛徒、佳徒
“叛徒！”听得这话，那声音顿时转成一阵狂笑，片刻，才停下来道：“不错，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也许就是叛徒吧，但若是换个说法，我这个叛徒才是将太虚一脉发扬到最高境界，无限接近三清尊神地步的存在。”
“三清尊神！”李一鸣没想到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武子虚竟然提起这么一个名词，他唯一一次也不过是在天庭使用三清神符的时候知道，那是掩藏在上古久远历史之中的无上大神，似乎天地万物都是从他们那里起源，但从这话中，似乎太上丹道似乎是三清尊神的直系。
武子虚自然也听出李一鸣话语中的不肯定，旋即又是一阵狂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太虚一脉竟然势弱如此，连三清尊神的传承都遗忘了，还一改当初，将太玄太虚融为一脉也只有如今程度，可笑啊，可笑！”
听到这里，李一鸣心头微微一怒，只是对于这武子虚，他却拿捏不准，按照上古说法来看，对方是太虚之主，至少是大神一级的存在。孤儿他也不想轻易得罪，虽然声音渐冷，却没有其他表示。
“虽然阁下承认是叛徒，但毕竟是太虚一脉，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太虚一脉早就断送了，而且正是断送在阁下手中，阁下师尊钟神虚与你一战之后，神魂尽灭，不得不留下太虚传承下来。”
“什么，太虚一脉断送了，断送在我手上！”本来作为叛徒，听得太虚一脉断送，武子虚应该高兴才是，但忽而听得这个消息，吃惊的反而是他。尤其是语气之中从方才的嚣张变成了惊愕，甚至还有些悲寂之意。
李一鸣对于这等变化，有些难以把握，心思一转，语气也平和下来道：“不过阁下也不必在意，因为上古之后，天地之间所有的大宗门都消失不见，如今的太上丹道，恐怕只剩下我和你，别人，也许只有奥妙两脉还有存留，也未可知了。”
听得这话，那武子虚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李一鸣试探的唤了几声的‘前辈’的时候，他才继续开口。
“小子，你不必试探本座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今只有你一个太上丹道传人了，至于我，哼哼，你认为我的师尊是那么没用的人么，我不论是本体还是魂魄都早就烟消云散，如今不过是寄托在太虚之门中的一段记忆罢了，因为没有灵魂烙印，这才没有被师尊的‘洞神虚冥掌’毁灭罢了。”
听得这话，李一鸣心头暗松了一口气，‘洞神虚冥掌’的名号他也听过，乃是法武合一，是大神级神通武学，一旦练成，可以洞穿虚冥，将中招者掩藏在天地间一切烙印击碎，彻底消亡在世间。
所以说，对方只可能是一段记忆，不可能带有灵魂烙印，甚至是残魂，如此一来，即便当年他本体再强，道行再高，如今对他也没有威胁，想要消去只是费点功夫罢了。
得到这样的结果，李一鸣也没有立刻动手消除，毕竟除了九曜星君之外，这是他唯一接触的上古人物。当然，这事他不知道通天道人穿越时空而来罢了。不过相比起九曜星君，武子虚更是高了数个层级的存在，若是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好处，哪怕只是信息，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有极大价值。
想到此处，李一鸣开口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当年太虚一脉竟然遭遇如此下场，真是让人扼腕，不过既然如今我继承了玄虚两脉，自然会将太上丹道振兴。所以还需要前辈多多帮助，希望不吝赐教才是。”
听得这话，那武子虚冷笑一声，道：“小子，你也不用想什么好事，虽然你是太上丹道最后的遗存，但我本就是叛徒，怎么会与你合作，更何况如今我不过是记忆存留罢了，所以你用什么要挟我也没办法，我不会告诉你半点有用的信息。”
没想到自己竟然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李一鸣却也没有丧气，反而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武子虚闲聊，于此同时，开始熟悉玄虚二门的力量，二人闲聊了一段时间，武子虚虽然依旧没有给他任何信息，但也开始从最初的不闻不问，变得偶尔询问一句来。对于这个好现象，李一鸣心头知道，却没有说出来。
至于对玄虚二门的力量，他也渐渐能够掌控起来，经过几番试探，果然如他所想，他本体力量达到真仙后期级别，而玄虚二门则是他两百倍，足足能够鼓催到金仙级别，虽然只是最弱的金仙，但那是上古时候那种金仙，按照惯例来说，最弱的一个都要强过现代金仙数倍。
虽说李一鸣寻常手段都是以巧破力，但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在渐渐适应下来之后，他就开始对于这个祭坛的探索。
这个祭坛古朴而幽深，四面的壁画绘制了无比久远的画卷。而看到这些画卷，武子虚似乎也有感而发，第一次主动开口念诵一首如诗歌般的语句来。
“天地始混元，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开天破混沌，轻浊二气分，天地阴阳辨，群神先民出，万物始盛兴，龙汉有初劫，更迭有生灵，成劫曰赤明，阐截二教分……”
李一鸣看着壁画画卷，听着如诗如歌的语句，一时间仿佛看到了天地万物从一元初始到发展而后繁盛，再到衰败的整个过程，道家有言‘天地五劫’，佛门有曰‘成、住、往、空’……一瞬间，李一鸣自身似乎也沉入历史之中，每每一个呼吸，似乎带有历史的厚重感。
就在这时，他并不知道，太虚之门中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一尊人影显现出来，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目光，他正看着的正是端坐在地，迎合历史气息而动的李一鸣。
忽而脸上微微一动，似乎嘴角扯起一丝神秘的笑容，轻言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走到最后一步却最终失败，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