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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展开轻功,技巧地迅速离开了烟雨楼,也离开了嘉兴。_她愿意孤独,而莫传芳的一鸣惊人,也使她心生警惕。易使人误会她要找个有力的靠山或者找个比小唐更有用的情侣。
五天后的一个黄昏,她坐在距一镇甸不远的小河边濯足,河水清澈,沁凉舒适,这时忽然发现水中多出一个影子。
这是一个中年人负手站在河岸上,显然在看她濯足。连莲也不声张,匆匆穿上鞋袜,双手叉腰道:“老不修,刚才你在干什么?”
中年人高大、方脸、微须,似曾相识,冷冷一笑道:“在下在此眺望,一位同伴为何还没有到来,我们是约在此见面的。”
这当然是遁词,但在此等人谁也不能干预。
只不过如是正人君子,怎会窥女子濯足?
连莲一扭身,道:“老没正经……”
中年人道:“站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老色狼!”
中年人脸上挂不住,道:“丫头,你出口伤人,我要教训你……”扑上来就抓。一看这招就不是正派人,连莲咬咬牙,成心想给他点颜色看。
她一出手就是极少用的绝招。这老小子颇有经验,一看就知道是龙家绝学,道:“你是龙潜的什么人?”
连莲一声不吭,她想给他点苦头再说。
大约五十招左右时,此人已显不支。连莲心道:就这么点德行,竟也敢出来作恶?手下一紧,未出七、八招,在此人后腰上踹了一脚。
中年人栽出五、六步,在后腰上按摩了几下狞笑道:“贱丫头,我可不管你是何入的门下。”
连莲道:“你这两手已领教过,还敢吹大气!”
“贱丫头!你真以为我就只有这么两下子?”
“本姑娘想看看你坯有什么拿手的……”
中年人伸手一掏,手上有枚巨镖——三斤镖。
三斤镖武林中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原来此人是弘法寺主持了尘,是还了俗还是化装而出?不得而知。
在空门中人来说,这是犯戒的。
连莲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弘法寺的了尘老秃!”
其实了尘这一套俗装是跟门下大空学的。大空生前经常把一套俗装藏在骨灰斋中,他当然看到,大空死后,他也经常便衣外出。
一个出家人便衣外出,头上戴有假发,无非是使人看不出他是个和尚,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连莲口中这么说着,却一点也不敢大意。武林中地下八般兵刃样样皆通的人,多不会专精,要想专用一门也是很不容易的。
了尘的三斤镖是赫赫有名的,显然,他亮出了巨镖,就等于亮出了身分,也就不想留她的活口。
双方约距一丈三、四左右,连莲全神戒备。
了尘手中扣着一支巨镖,嘴角含着势在必得的阴笑,二人缓缓地绕圈游走。
这河岸上有些树木,但极为稀疏,连莲就是想利用这些约半抱粗的树干挡镖。
弘法寺是个不起眼的小庙,所以能在武林中博得一点名气,就是靠这三斤镖思。
镖重,速度快,手法奇,镖无虚发。_就在这时,了尘大喝一声“看镖”!
但手扬起,镖却未出手,在此情况下,对手多会有闪避的准备,或者已有闪避的动作。
这闪避的准备或动作都是发镖人取胜的条件,只有极少数不为所动的高手有可能闪过。
当然,了尘也不敢对七大门派掌门人使用此镖,而次流人物又多难幸免。
连莲微微一愣时,巨镖的射程已过了五分之三有余。这虽然有点取巧,其速度当真是无与伦比。
连莲心头大骇,虽立刻尽量闪避,却也有自知之明,幸免的可能性不大。
就在这一瞬间,人影一闪,连莲被人影撞出一步,巨锻已在这人手中,只是他也被巨镖震退了半步。
了尘大为惊骇,武林中的一个年轻人,居然能接下他的三斤镖。
连莲呐呐道:“怎么又是你……”
来人竟是在烟雨楼上见过的莫传芳。
“连姑娘,你说过,下次遇上就不妨,你是知道,我们这一次可算是巧合奇遇了吧!”
连莲当然不信这是巧合,不过四、五百里路,而且当时她明明看到他未追来,那时相距一里路,而她又换了好几个方向,这怎么可能?
连续除了佩服他,也不能没有感激,因为刚才若非莫传芳,她可能左肩中镖。
“你……你是何人门下?”了尘色厉内荏,能接下他的镖的人,暗器手法绝不次于他。
莫传芳道:“你就是知道了我是何人门下又能如何?”
了尘道:“也许在下和你师门是故交……”
“呸!就凭你这个空门败类,也配和家师论交?你接我一膘试试看!”
哪知了尘突然疾退两丈有余,道:“一定是故人门下,在下不能一错再错,算了……”掉头疾窜而去。
莫传芳道:“了尘的三斤镖也颇有名气,却想不到此人居然是狼心兔胆!如此不堪……”
连莲道:“因为他知道,能接下他的三斤镖的人所射出的镖,他可能接不住,所以干脆仓惶而逃。”
“连姑娘,这次我们可以同行了吧?我知道,你可能怕我来历不明,心怀叵测。”
连莲不出声。莫传芳道:“如果我是坏人,我已经有过一次不能再好的机会了……。”
“什么机会?”
“姑娘忘了在烟雨楼下,在下拾得姑娘一块罗帕?”
“不错!”
“那块罗帕还在吗?”“当然在!”
“请姑娘拿出那块罗帕仟细看看,是不是姑娘原有的罗帕?”
连莲一怔,掏出仔细一看呐呐道:“这一块分明不是我的,但几乎完全一样。”
“对,只是绣的花不一样是不是?通常一个人是很少去注意这些事的。试想,在下如有恶意。姑娘岂不是危险了?在下不过是想藉机结识姑娘而已!”
事实的确如此,能有几人去注意这些细微的动作,这人很会运用智慧,却不能说他狡猾。
为了喜欢人而肯去思考,这应该说是一个很重视感情的人吧?
连莲道:“你这人可真会利用机会,甚至在那次以前已经有所准备了!”
“是的。我知道很难,只不过我也知道,世上任何事物要好的就必然难。当初我入师门才九岁,师父就这么说过,冬天在雪上打坐,用雪擦身,苦不堪言。
自那时起,我牢记了师父的话。“”令师一定是位绝世奇人吧?“
“我想是的。只不过我行走江湖,听人谈起武林几位高人,却没有家师大名在内。”
“令师的大名是……”
“朴觉晓!”
连莲心中一笑,便又暗哼了一声,这哪像是一位大人物的名字,分明是信口说出一个名字敷衍她。
莫传芳倒也善解人意,道:“连姑娘,你怎么哩?是不是我说话不检点得罪了你?”
连莲道:“是不是‘春眠不觉晓’后面三字,只是‘不’字易为卜卦的‘卜’字或木旁‘朴’字?”
“是木旁‘朴’字。”
“一位大人物会有这么一个怪名字吗?况且从未听说过,你这人不老实……”
连莲掉头就走。
莫传芳立刻迎面拦住,道:“连姑娘,你以为我说谎?”
“你少装糊涂!”
“我……我装糊涂?”莫传芳搔着头皮,茫然地思索,道:“我刚才没有说错什么,莫非姑娘以为我说家师的名字也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会藉藉无名?”
“连姑娘,原来是为了此事,其实我也想不通,是不是家师用了个假名?作徒儿的怎好去猜忌师父?”
“你师父是什么来历,他从未说过?”
“从未说过,就是爱睡。”
“爱睡?勿怪叫‘不觉晓’了。”
“而且他老人家往往一睡三月不醒。”
连莲一愣,道:“一睡三月不醒?”
“是的。只是被我发现他一睡数月之后,他不再让我看到,但我知道他是找地方睡觉去了!”
连莲道:“据说昔年华山老祖陈博(希夷),就是以修睡禅得道的,梁太祖和他在华山上对弈,把华山输给了他。”
莫传芳道:“也许家师也在修睡禅吧?”
连经道:“了尘秃贼真不是东西,莫传芳,你是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
莫传芳道:“就是你在溪中濯足,了尘在岸上了望之时,最初我还以为他是你的长辈什么的,想不到他在偷看你洗脚,你的脚真美……”
连莲脸一沉,道:“原来你和了尘一样!”
“不……不!我和他绝对不一样,我是适逢其会看到一双天下至美的玉足。”
莫传芳无限激赏地道:“天哪!我以前从未想到世上会有这么奇妙的脚……”
连莲掉头就走。莫传芳又拦住,道:“连姑娘,我知道我不该看你的玉足,可是我敢断言世上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