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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主至上,个人的事要摆在—边。”
“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谈天仪越是献殷勤,江荪就越是别扭,结果她偷偷地和他分了手。谈天仪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想为她端洗脸水,侍候早餐,结果叫了半天门没有动静,由窗中进入,才发现她已经走了。
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见了,自是不辞而别。
谈天仪有一份自负,像他这条件的武林年轻人太少了,江荪要找个对象,到哪里去找?所以他不信江荪会不告而别。
他搜索这房间和床上枕下,就在枕下捡到—颗男人的琵琶扣子,女人的似乎没有这么大,而且女人的必是颜色鲜艳的,甚至可以看出,这是内衣上的扣子。
“这到底是别的客人留下来的,抑是江荪失落的,如果是江荪的,哪来的男人扣子?”
就在这时,背后衣袂声传来,谈天仪急转身,发现竟是江荪,道:“姑娘去而复返?”
“不错。”
“姑娘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使我十分焦急!”
“多谢!拿来!”
“什……什么拿来?”
“琵琶扣子。”
“这扣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姑娘怎会有男人的扣子的?”
“少罗嗦!拿来。”
谈天仪不免怀疑,一气之下,把扣子丢在床上,回到他自己的屋中去了。江荪捡起扣子,看了一下,收藏起来,哼了一声找谈天仪,而他已经走了,立刻追出镇外。
原来这个扣子是唐耕心的,不久前二人在床上密接,她扯下他内衣上一个扣子,算是纪念。这扣子既是这样得来的,自然地十分珍贵了。
在郊外她追上了谈天仪,她道:“谈天仪,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你没有礼貌!”
“你是谁呀?”
“不要管我是谁,你对我要客气点!”
谈天仪冷笑不答,扭身就走。
江荪道:“你冷笑什么?”
谈天仪不出声,江荪厉声道:“说!你冷笑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古人说过‘窃国者侯,窃钩者诛’的话对不?”
“不错!”
“不知窃帮者应该何罪?”
江荪一字字地道;“谈天仪,原来你有叛意!”
“这不是叛,这是明辨是非。你爷爷代人托管‘人间天上’,那也算是一份知遇之情,结果竟然食言而肥,霸占而不让出,你说,是谁叛逆?谁是叛逆?”
江荪撤刀攻了上去。
谈天仪只好接着,虽然江欢的武功了得,甚至连谭起风也学过他几招武功,这并不代表谭的武功就远不如他。
谭起风的武学如无特殊之处,哪会在武林造成这等气候?
江荪以为绝对可以在五十招内击败他,自是轻估。
结果六十招也仅是走了点下风,直到第八十招,谈天仪才显示明显的不支。
“谈天仪,你说,你是不是叛了本帮?”
“帮主是家师,我为什么要叛?”
“帮主是谭起风?”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难道是江欢?此话出口,你也不脸红?”
江荪刀下加紧,谈天仪即使有点左支右绌,仍然不会在十招八招内被挫败或击伤,只不过已经不会太久了。
谈天仪的内力比江荪厚些,他此刻就是赖此维持。
只不过以内力补招式之不足,时间久了还是不行。
谈天仪一剑用老,长刀趁虚而入,“刷”地一声,胸衣裂开三、四寸的口子,且伤及皮肉。
于是两三招就失招一次,虽非重伤,多了也支持不住。
江荪道:“现在跪下来忏悔还来得及!”
谈天仪当然不会,他表面上服从江欢,内心却极为反感,也看出江欢似有不让出的架势。
只可惜谈天仪不在帮中,还不知道他的师父和石绵绵回去过一次,而且差点被留下,事后才听别人谈过此事。”
此刻谈天仪已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刻。
也许谈天仪是五行有救,这时一条巨大人影迅速接近,到了近前,此人念了一声“无量寿佛”,道:“两位小施主请住手!”
谈天仪疾退三步,江荪也未追击,道:“老道,你是何人?”
这位老道长道:“贫道乃是武当派掌门人长春子……。”
江荪道:“原来是长春子道长,请别管我们的闲事。”
长春子道:“小施主何谓闲事?”
“我们都是‘人间天上’的人,是不是闲事?”
“噢噢!原来如此!”
“老前辈,此事和她说的略有出人,晚辈谈天仪,乃是该帮帮主谭起凤之徒,家师委托她的祖父‘十不全老人’江欢暂综理帮务,结果他们祖孙霸占而不交出,家师返帮收回帮权,差点被留下,前辈请评评理;家师这次回帮,本是想解散‘人间天上’的。”
长春子为之动容,道:“小施主此言可真?”
谈天仪躬身道:“晚辈的话句句是实,家师自和石姑娘交好之后,就有洗手之意。反之,也绝不会把全部帮务委由江欢代理,这次返帮确为解散,但江欢的野心太大,他怎肯解散?因而家师差点陷入他们手中……。”
长春子道:“贫道奉劝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荪道,“长春子,出家人以不管闲事为妙。”
“错了!”长春子肃容道:“出家是人入世而非出世,天下人管天下事,谁曰不宜?”
“老道,你不怕屠山?”
“本派已有一次被屠山的经验,有些事怕也没有用,有所谓: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对待小人之法,唯有迎头痛击!”
江荪抡刀攻了上去。
长春子绝对不轻敌,因为他刚才看到二人恶斗,都非等闲之辈。
江荪是顶尖人物之后,乃是武林新锐,长春子是一代掌门人,造诣和经验都非等闲。两人激战了七、八十招,江荪已落下风,她被捧抬奉承惯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直以为数大门派不过是虚有其名,外强中干。
现在她知道这想法错了,长春子心地善良,他还留了点情,若以臂力攻其短,只怕已经失招了吧?
要不是江荪轻敌,大慨也不会这么快就显原形。
江荪格开一剑,疾退三步,道:“长春子,这梁子结下了!”
“其实早就结下了!并非始自今日。”
“那次屠山的指挥者是谭起凤非祖父。”
“都差不多。”
江荪狠声道:“长春子,你等着瞧吧……”悻悻离去。
谈天仪深深—礼,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不必多礼,贫道只是阻止了一次屠杀,却不是专程救你的,上次冒充崆峒派到本派去杀人,小施主也是其中之一了?”
“谈天仪不敢相瞒,那一次正好晚辈下山办事,并未参与。”
长春子道:“念在你未参与屠山而且尊师重道,宁折不弯的份上,贫道破例饶你一次,去吧!”
“晚辈告别……”
口 口 口
燕雨丝和辛南星决定远走归隐,永不出世。只不过冥冥中真有所谓定数,有人暗中盯上了他们,那就是洪天娇。
暗中看到辛、燕二人卿卿我我那股子劲儿,恨得猛咬银牙。
洪是在酒楼下发现辛、燕二人的,但二人并未注意到洪天娇。
正好燕、辛二人坐在靠窗附近,洪天娇在窗外偷听他们的交谈,有些话,似也曾对她说过。
她十分震怒,辛南星居然是个首鼠两端的坏胚子。
最后,她看到他们住入福来客栈。
洪天娇想了一下,找来小二,道:“伙计,麻烦你一件事。”
“姑娘有事自管吩咐!”
“刚才进去的一男一女是我的朋友,你把男的请出来一下……。”把五两银子塞入小二手中。
“这……这可不好意思……”小二纳银入怀,道:“小的这就去请那位贵客。”
“慢着,那位客人姓辛,辛苦的‘辛’,你就说有位男士找他,是老朋友!”
“成,客倌,小的记住下!”
不一会辛南星走了出来,道:“是哪一位朋友找我……”一脚踏出大门外,“刷”地一声,“天蚕绳”这玩艺用之施袭威力更大,辛南星根本未防。
辛南星的颈部被套牢,自己已发现是洪天娇,他知道这下子八成完了。“天娇,你听我说……”穴道被制,洪天娇挟起疾奔而去,待小二追出,连个影子也不见了。
在七里外另一小镇上一家客栈中,洪天娇把他丢在地上,“哗”地一声,把一杯冷茶泼在他的脸上。
和燕雨丝一样,似要先摧毁他的自尊。
洪天娇绕着他走了三匝,又把他的下衣扯下,使那话儿露出来,把一口浓痰吐在上面,表示她的厌恶与不屑。
“原末你是一匹狼!”
“天娇,你听我说……”
“我再也不会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