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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联手,显然也绝非谭起风的敌手,如果别人要出手,也只有唐耕心可以,他是晚辈。可是唐耕心也很为难,石绵绵过去对他援手过,谭起风过去惺惺相惜,也放过他好几次。
如果不是谭对他特别放纵,只怕有几个唐耕心也早完了。
谭起凤徒手接下二人,仍占上风,甚至可以看出,他仍未全力以赴。
唐云楼以“蚁语蝶音”对严如霜道:“你看这场面……”
严如霜道:“真不便出手,可是不出手,对不起死去的龙潜和活着的龙天香。”
“正是如此。”
这工夫江豪道;“我看我也该出手!”
石绵绵道:“你最好别出手!”
“为什么?”
“自然是为江大侠的身份着想!”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说让他们二人被你的大情人杀死?”
“起风虽是被迫出手,还是不会那么做的!”
“如我非上不可呢?”
“那么小女子也只好按下江大侠了!”
江豪道:“杀徒之仇,也不能不报吧!”
“我说过,江欢霸占‘人间天上’,我们也是受害人!”
江豪往上—扑,石绵绵拦住就动上手了。
这么—来,龙天香和冷雪舫二人还是没有人援手。
颜君山知道,唐氏夫妇和小唐都不宜出手,不然的话,小唐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他道:“为我的子女复仇,我也不该闲着……”
颜君山—上,谭起凤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可是谭起凤还是不亮兵刀。这就暗示他有妥协之心,为了石绵绵,他不能不妥协。
江豪并不是石绵绵的敌手,只不过石绵绵山不赶尽杀绝,总是使局面维持平手。
只有龙天香相冷雪舫二人只攻不守。
这工夫龙天香道:“你要在—边看阿姨的笑话吗?”
小唐为难极了,他一上,怎么敷衍也不成。
小唐看看父母,他们也不便有什么表示,似要他自己看着办。
小唐此刻不能不出手了,世上有些错综复杂的事,真是难办,就在他正要扑向谭起凤时,山上突然涌下不下于二十余人。
其中竟有江欢祖孙,以及洪峰、昆达喇嘛及石擎天和金罗汉等人,刚才这些人大半被炸伤,但极轻微。
他们派人追燕雁,却未找到她,反而抓到了鲁钝。
鲁钝也不傻,隐隐看出,燕雁在利用他,他解释了半天才被相信,他说的是燕雁偷取他的火器擅自使用的。
鲁钝仍被暂时押起来,江欢以为,两拨人已临,他们双方都不会统一妥协,只要追上—拨,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歼灭。
江欢祖孙绝对没有想到,这两拨来犯的大敌居然都在这儿,他们本来在动手,此刻却停止下来。
龙天香和冷雪肪等人,似也知道,主要的敌人还是江欢。
江欢一看,这两拨人“逢二进一”之下,根本占不到便宜,道:“唐云楼,你们不会帮助一个曾经与你们为敌的过气帮主吧?”
“的确不会放过!”唐云楼道:“只不过对于—个屠杀潜龙堡一百七十余口的血贼,谁是大敌也就分出来了!”
江欢“嘿嘿”冷笑道:“唐云楼你们会和谭起风化敌为友吗?”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唐云楼道:“各位,他们送上门,咱们也就不必客气,把江老贼交给我们夫妇二人……”
老实说,江欢想独接唐氏夫妇,根本不成,他所依恃的只是黑暗中视物而已,他如果和唐云楼单挑,这胜算就多些了。
谭起风道:“洪峰和江荪交给我们。”他是指和石绵绵二人。
这四位高手接下这四个“人间天上”的顶尖人物,剩下的由颜、江、龙、冷等人调理,那就轻松多了。
江欢是何等人物?一看这局面,由于他们的出现,反而促成唐、谭双方的暂时合作;这是目划不来的事。
他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人回山去了。
严如霜道:“谭起风,下次遇上,那就无法预估了……”这很明显,暗示要他们速去。
石绵绵含泪道:“多谢唐伯母成全……”
谭起凤抱拳,道:“各位,后会有期……”
“谭起风,”龙天香厉声道:“这件事没有完。”
谭起风道:“在下知道……。”
谭、石二人离去,唐云楼等人也返回“一瓢山庄”。
他们和谭起风都感觉可惜,如果两拨人没有错开,今夜即使不能敉平“人间天上”,也必会使之损失惨重。
口 口 口
燕雨丝颓丧、愤恨,几近疯狂。
像辛南星那种人也能背叛她 这世上还有可靠的男人吗?
为了他,她连子女也失去了,一般不幸的女子,大多是失去了一个男人,而她却多了一个。她不再擦胭脂抹粉,衣衫也很随便,这样下去她可能真会疯狂。
她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疯狂,大概是内心的恨支撑着她,她发誓,一定要把辛南星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此刻燕雨丝在一饭馆中独酌,而且是男装。
正因为如此,两个人进入饭馆并未注意她,燕雨丝不知道是喜是悲?是苦是乐?
她一直在低头吃喝,那两人在边吃边交谈,声音很低,燕雨丝能听到十之八、九,她开始有点反胃。
天地有时变得极窄,这种巧合太少了。
吃了一会那个女的道:“你慢慢吃,我去买双鞋子。”
男的道:“急什么?吃饱了再去!”
“我已经饱了……。”
女的一走,燕雨丝走近,一只手往这男人右肩上—搭,这是因为她站在这男人的右后侧。
这男人抬头一看,陡然间僵在那里。
“想不到是不是?”
“雨丝,这件事你要听我解释……”
“我没有那么多的穷时间所你解释,走吧!”
“到哪里去?”
“跟我走吧!”
辛南星坐着未动,燕雨丝手上一加劲,辛南星的肩骨如裂,只好站起来。燕雨丝丢下一块银子,二人就像勾肩搭背的老朋友似的走出了饭馆。
他们住入了一家客栈。
燕雨丝似乎对这家客栈颇熟,特别要了一个偏院。
“噗通”一声,辛南星被制住穴道倒地,燕雨丝把一杯残茶倒在他的脸上。
辛南星可以体会到,她恨他到了什么程度。
“雨丝,你把我杀了吧!我真的无颜见你。”
“当然要杀,可不能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雨丝,虽然这不能算是我的错,然而,我还是不能辞其咎!”
“不是你的错?”燕雨丝瑟索颤抖。
“那夜我刚入睡,不久被一种特别的感觉所弄醒。”
“什么感觉?”
“和女人胴体触碰的感觉,我那时神志不清,但欲念却在,于是就和她……。”
“和洪天娇?”
“是的,很自然地,我以为是你,我把她当作了你。”
“你骗鬼!”
“雨丝,我和洪家曾在洛阳是近邻,我和洪天娇是总角之交。”
“她是广东人,会和你是近邻。”
“他们虽是广东人,却一直在中原走动,他们在洛阳住了五、六年,我十二,她十岁时,我们还扮家家酒,她作我的新娘,约定今生她非我不嫁,我非她不娶。”
“我以为你仍然在说谎。”
“雨丝,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你难道连我也试不出来?”
“当时的确如此。”
“她和人成过亲?”
“没有。”
“生育过?”
“当然也没有。”
“说谎,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人和一个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差得太多了,你会感觉不出来?”
“我说过,当时已睡着,她用了点药物,所以神志不太清楚,才把她当做了你……。”
燕雨丝狠声道:“我不会相信的。”
“雨丝,杀了我!”
“你事后知道弄错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雨丝,你想想看,我做了那件错事还敢见你吗?如何启口?”
燕雨丝信了六、七分,洪氏父女到“人间天上”,身分超然,
洪女绝对敢抢她的情人。如果她是辛南星,只怕也不敢面对现实告诉她。
“这么说是洪天娇那浪蹄子的错了?”
“原因是数十年前一起的孩提时种下的祸根。”
“你是说你不喜欢她?”
“雨丝,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
“我饶你这一次,你能发誓永远不再和她来往?”
“雨丝,如你不信,还是把我杀了吧!”
燕雨丝反而解了他的穴道,辛南星一跃而起,紧紧地抱住了她。这年纪对欲的追逐,几乎是漫无止境的。
长久的离散,一旦复合,第一件事就是重复人类最原始的历史。辛南星颇知她在这方面的偏好,就投其所好,那就是颠倒阴阳的“倒贯”。辛南星能不死,可能和他的体贴有关。
一个时辰之后,燕雨丝已尽释前嫌,她似乎在失去丈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