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去了何处?不告而别?”当然,她绝对没有想到唐耕心内心想的是什么。
□
□
□
此刻,唐耕心站在小溪的对岸,脑中映现着颜凤妮对菊嫂述说的情况,他相信那个小凤妮所说的有气质,但双眉愁锁的女郎八成是连莲,她打水漂卜卦的动机和对象是为了他。
唐耕心大叫着:“连姑娘……连莲……莲姑娘……”只有他的喊声的重复,没有回应。唐耕心深深地叹口气,也许和她无缘吧!
闭目回想以前的事,那次他斩去了龙三的手,在追逐的途中正好遇上连莲的轿子。龙三就在她的轿中,因为那时他还不知龙三和连莲是同门。现在他已知道,他们非但是同门,龙三还是连莲授艺之师的独子。
唐耕心知道自己纰漏有多大,龙三毕竟是“镇八荒、踏雪无痕”龙潜的独子,断了其子的右手,就和断了他的一切希望一样。
这些,想开了以后,他都不在乎。他想连莲,他也能体会到连莲的处境,这就是为什么连莲失约未去华山会晤的原因了吧?
“连姑娘……连莲……连姑娘……”暮色四合,垂柳飞舞着,山野中起了风。但是,“连姑娘,连莲”每一个字都刺戳着另一个人的心。她本要出现,但她顾及到耕心的自尊,倔强的她含泪悄悄返回。
唐耕心尽可能使自己和平常一样,却发现颜凤妮脸上似有泪痕,道:“凤妮,你怎么哩?”
“我没有什么!”
“骗人,你脸上有泪。”
“是有泪。”
“凤妮,你刚刚出去过?”
“是啊!我们小姐刚刚出去找过你……”
颜凤妮半侧身子急忙向菊嫂连使眼色,又道:“我是出去过,本以为你在池塘看鹅,没找到你就回来了!”
唐耕心显然不信,道:“没找到我就回来了?”
“是啊!因为平常你不会走远。我以为八成我们走到岔路上了,走池塘不是有两条路吗?”
“原来你就是为这个哭呀!”
“是啊!要出去也不说一声,我回来仍未看到你的人,正要再出去找,你就回来了。”
“我只不过是由池塘往西南走,信步兜了个大圈子而已,真抱歉!”
凤妮为她的谎言而发烧,也心生警惕,既然他和连莲的事怕人知道,必有文章。
唐耕心却不知对方已知他的秘密,但也心生警惕,天长地久,这份情感无法处理。
伤害小凤妮既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死去的哥哥。而此刻更不解的却是茫然的菊嫂,她自后院明明看到小姐去了池塘,然后又以小溪寻个方向去找,小姐却说在池塘处未找到他就回来了。小姐为啥要说谎?
阴阳壁依旧,只是山涧中因下雨水略涨了些,一辆破车还在,有人在张望。
无独有偶,旧地重游的还大有人在,这二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龙潜和辛南星。二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谈着,因壁下石笋、峙岩林立,所以二人还没有看到先来的另一个人。
“南星,你以为人自上面受伤坠落,会有活命的机会?”
辛南星道:“师父,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那时豪雨,涧水泛滥,他下落时再提气而落在水中的话……。”
辛南星道:“师父,机会也只有万分之一。”
“你是说还有机会?”
“是的,师父,只有万分之一。”
龙潜目光一凝,低声道:“那不是‘一瓢浪客’颜君山吗?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是……是的,师父,真是太巧了!”
颜君山所以被称为“一瓢浪客”,是因他成年累月浪迹天涯,很少回“一瓤山庄”,家道富有,却总是一副落拓潦倒的样子,谁也不知原因。他的头发似乎从来不梳,一年四季总是那一袭古铜色衣衫,两肘都已磨破,但仪表不俗。
颜君山并未注意有人来此,仍然负手仰望绝壁,再看看壁下,及那辆车。
龙潜也打量绝壁很久,道:“南星,可不可能落在这辆车上呢?”
“师父,这机会也是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总是有机会……。”
辛南星总以为师父对唐耕心的死与未死十分关心,如果唐耕心果真未死,对师父真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
也许是颜君山精神专注壁上壁下,尚未发现龙潜,他似乎有点不悦,道:“是颜君山颜大侠吗?”
既然武林中不可能有两个颜君山,龙潜前面那句“颜君山”就属多余,也可以说是不敬。
颜君山这才侧头望过来,立刻抱拳道;“原来是龙堡主,怎么?龙堡主也来了?”
龙潜道:“怎么?龙某不能来?”
颜君山道:“能来,当然能来!”
龙潜道:“颜大侠上次在此把劣徒辛南星打伤,可有此事?”
颜君山茫然道:“什么?在下把辛南星打伤?这……这位就是令高足辛南星吗?”
龙潜冷笑道:“怎么?伤了人又不敢承认?”
颜君山淡然一笑,道:“颜某可有好几年没有伤人了!不是十恶不赦之徒,颜某绝不伤人。”
“哈……”龙潜狂笑一阵,道:“耳闻真是不如眼见,伤了人居然不敢承认!”
颜君山道:“龙堡主,会不会是令高足记错了人,颜某伤了人绝不会矢口否认!”
龙潜自然以为颜君山瞪着眼说谎,道:“你既敢说谎,就敢接找一掌……”才不过七成内力,挟着呼啸之声拍向颜君山。
颜君山当然知道厉害,出掌迎上。“卜嗤”一声,罡劲四溢,地上砂石卷射而起。
龙潜一摇而止,颜君山退了一步。
猜想颜君山所用的内力不会在七成以下。
颜君山道:“龙堡主果然非比等闲!”
龙潜的本意,希望这一掌把他震退三步,龙潜道:“颜君山,你还不承认伤过劣徒辛南星的事?”
颜君山仍是淡然一笑,道:“颜某以前未见过令高足辛南星,这是第一次!”
龙潜道:“南星,他居然说此前未见过你,真是可笑。”
站在他身后的辛南星居然未出声,龙潜回头一看,辛南星正在目不转睛地望着颜君山。
龙潜大声道:“南星!”
辛南星这才憬悟,道:“师父,您说什么?恕徒儿未能听清。”
龙潜道:“他居然说此前未见过你,这是第一次谋面。”
辛南星呐呐道:“师父,徒儿也以为此人不太像上次伤我的颜君山。”
“混帐!难道有两个颜君山不成?”
辛南星道:“过去听您说过,颜大侠的头发从未梳过,不分四季总是那一袭古铜色大衫是不是?”
龙潜道:“师父是说过,他本是如此的。”
“师父,不对呀!徒儿的记忆力不差,况且时间也不久,徒儿记得上次伤徒儿的那个颜大侠颇倨傲,没有这位谦虚,重要的是,上次那位的头发有点乱,可绝不是从未梳过的样子,最多三两天未梳过。更重要的是,他那袭古铜色长衫,至少有八成新,而这位的肘部已经破了。”
龙潜呐呐道:“这……这怎么可能!”
辛南星道:“师父,最最重要的是,上次那一个固然有点像这一位。但上次那个的身材略高些,仪表也差些。”
龙潜微微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辛南星道:“师父,徒儿不敢说十成十如此,却以为前后不像一个人。”
龙潜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辛南星道:“徒儿不敢说……”
龙潜道:“说!师父不会怪你!”
辛南星低声道:“师弟杀了颜学古,双方已有仇恨,可能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要挑起双方更大的仇恨!”
龙潜微微一怔,这当然极有可能,道:“会是谁?”
“这个徒儿就不知道了!”辛南星道:“只不过徒儿有个看法……”
“说……”
“徒儿以为,如果确实有人冒充颜大侠伤徒儿,想桃起两家之仇恨,这个人虽然易了容,但此人仍然必须有点像颜大侠才行。”
龙潜还是微微摇头,以为不可能。但龙三杀了颜学古,已经理屈,颜君山未找他算帐已经不错了,他还能怎样?
不过他最最不信的是,这一个若是真的,为何不为独子报仇?
龙潜道:“如果此人是真的,独子死亡,他会像没事一样?”
颜君山漠然道:“我子已死,不能复生,你子断手,和死了也差不多,如今最重要的却是未死的人。”
龙潜道:“未死之人你是指谁?”
“我希望唐耕心未死!”
龙潜冷冷地道:“你的希望正好和我相反!”
辛南星忽然觉得师父很可怕,一意孤行。正是:反己者,触事皆成药石,尤人者,动念即是干戈。
龙潜又道:“你的儿子已死了,却希望唐耕心未死,原因何在?”
颜君山道:“在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