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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武林中的女高手中人有严如霜、燕雨丝和石绵绵等,连马大风都数不上。是不是“人间天上”初来新补充的新血?不一会,这窈窕身影突然向屋脊上扑去,那儿最高,可以远眺“人间天上”,刘挺等三人就伏在那儿。
这女人的扑势太快,三人之中只有一人发现,那是金天声,一边告警“小心一—”一边迎敌。绝对未想到,一招半还不到,竟被来人砸下屋面,这当然是轻敌所致,而刘挺的暗器才射出两种,一种也未中,也被一脚蹴了个跟斗。“左手刀”江雨楼比二人的功力稍深些,三人同心,生死与共,连人带刀扑上,这女人轻哼了一声,似乎也不想多浪费时间,打算三、五招内打发他。江雨楼只能看出这女人身段极美,大慨不超过二十五岁,用的是金光闪闪的钺。女子用这兵刃的少之又少,她的头脸上有青布套,只露一双大眼,神光逼人。此刻江雨楼已感到这少女的凌厉攻势,自信也拖不过五、七招。也许五、七招仍然估高了些,此女不论是来刺探或来行刺的,都是速战速决。四招不到就被扫了一钺,几乎深达腿骨。在另一钺飞泻而下,眼看就会开膛破肚时,这女子突然半途而废,回钺自保,因为唐耕心为了救人,人到剑到。
“呛呛呛”接实三下,也许这女子自知短时间内不可能得手,立刻撤退,斜斜地飞掠而下,已出了此院。这轻功太厉害了,一掠七、八丈,老一辈的也很少有人能做到。 江豪这工夫自一民房后院中冒出,迎面拦住。
这女子是个大内行,一看江豪的身法,就知道和左手三高手不同,所以—出手就是凌厉无比的怪招。
江豪未敢大意轻敌,反之,那可能会丢人现眼。
“呛”地一声,这女子比臂力稍逊江豪,机变却高明多多,剑身一滑一沉,削向江豪的手腕。这—手既诡又狠,江豪暴退两步。
这女子疾掠而去,江豪还在发楞,似乎想不出武林中怎会钻出这么一个年轻女子来?小唐很快赶到,那女子已经不见了。他道:“江前辈,知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江豪摊摊手,道:“真惭愧!”
“这女子年纪不大。”
“甚至未超过二十五。”
“江前辈,他们似乎只来了这一个人。”
“足证他们已经知道咱们来了,可惜未能截回这女子。”
返回客栈,几位长辈也都出动了,有人在为三位左手专家疗伤,颜君山道:“是什么人?”
小唐说了一切,大家都猜不出此女的身份。
这工夫冷雪舫在小唐身边低声道:“耕心兄,这女子的身段有点熟!”
“见过?” “我忘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唐耕心道:“我没有这感觉。”
颜君山道:“咱们此来,本是一张极有利的暗牌,现在身分已经败露了!”
口 口 口“燕姑娘……”鲁钝被自己的火器炸得面目皆非之后,幸“火谷老人”为他治疗得法,还勉强可以看。
只不过他十分自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见燕雁。
今天和燕雁不期而遇在斗牛坪上,燕雁居然向他露齿—笑,不像把他当作鬼一样看待的样子。鲁钝内心开了花,却终是敌不过自卑,他正要回避离去,燕雁道:“鲁钝,帮我找件东西。”“姑娘丢了什么东西?”
“一枚珠花,上面有一块金刚钻——”
“这是要找的,我来帮姑娘找……”
二人找来找去,由栈道上来到深谷中。
“姑娘会把珠花失落在深谷中?” “近来我来过两次,甚有可能!”
“姑娘来此于什么?”
“等我爹,过去我爹经常在此等石绵绵。”
“对对!帮主的确常来。” “鲁钝,近来很少看到你!”
“是……是的。” “怎么?生疏哩?” “不……不……只不过我怕姑娘看到我这样子会倒胃口!”
“朋友嘛!这是什么话?再说,人的好坏不能以外形去衡量!”
“姑娘是天仙,我要和姑娘接近,至少也要像个人样子才行!可是我,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鲁钝,不准你这么说,我对你还是一样。”
“姑娘,过去你要说这话,我会三天三夜睡不着,可是现在,我知道没有资格了!”
“鲁钝,看着我!”
鲁钝不敢看她,燕雁扳过他的脸,道:“我是凡人,你也是,我以为最重要的是情感,你有情感吗?”
“姑娘,我有的是情感,尤其是对姑娘。”
“好,我们此后会更密切地来往,你真能和我一条心吗?”
“能,能!姑娘,我可以发誓!”
“不必,在紧要关头,只要你和我一条心,—致行动就成了!你能做得到吗?”
“当然能。在紧要关头,姑娘就是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皱皱眉头的!”
“好!”她拍拍他的肩胛,道:“我已经开始相信咱们之间确实有友谊存在了!”
“当然有!为姑娘我可以去做任何事!”
“太好了!鲁钝,以前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你的优点呢?是你没有显露出来抑是太粗心大意没有注意?”
“姑娘,我相信是你粗心!”
“也许,我们上去吧!” “怎么,姑娘不找那枚贵重的珠花了?”
“—枚珠花哪有友谊重要……”
鲁钝激动地摸摸后脑,桃花运来了,城墙也是挡不住的。
“鲁钝……”
“姑娘有何吩咐?”
“近来可能有变,自己多带些火器。”
“有……有变?”
“对!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这怎么会!不知是什么变故?”
鲁钝贴过耳朵,她在他身边说了几句话。鲁钝一惊,而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她身上幽香阵阵。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燕雁。冰清玉洁的少女,身上的幽香也不一样。
在此同时,江欢父女在密谈,江欢道:“荪儿,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爷爷,他们来了……”
“他们?你是指唐云楼等人?”
江荪点点头,江欢冷笑了两声,道:“来得好!”
“爷爷,我却以为他们来得并不好!”
“难道爷爷还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十九里外的镇上。”
“都有哪些人?”
“唐氏夫妇、颜君山,江豪和三大高手,另有几个年轻人!”
“小唐也来了?”
“爷爷是指唐耕心?”
“当然,目前他的功力只怕犹在江豪甚至颜君山之上。”
“的确,这小子不好缠,他比谈天仪如何?”
“略高些!”
江荪低头沉思,江欢道:“荪儿,由此看来,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今天谭起凤和石绵绵要回来。”
“八成。但按理说,他们双方仇深似海,是绝对对立的,不可能合作,就不可能知道。”
江欢道:“荪儿,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马上把一些头目集合起来。”
江荪正要离去,江欢又道:“立刻把谭氏三兄妹监视起来。”
“是的,爷爷。” 口 口 口大约是晚膳时刻,谭起风和石绵绵突然出现在江欢的特别院落中,这正是谭起凤的住处。
江欢是个老不修,他十分欣赏少女,甚至未成年的少女。
一个十四、五(或者更小些)的美好少女,坐在江欢的腿上,把一杯酒送到他的唇边。
当然,如果以为江欢这年纪还在啃嫩芽,那是错误的,他固然喜欢少女,但主要是要她们的真阴,却又不是“房中术”的采补。 事实上只是一种体温去保健,基督教圣经上“列王记”说:以色列王大卫,年老体衰,重裘不暖,就抱少女于怀中,以维体温。
这是一种“处女体温法”,以后竟流传到希腊及罗马。
江欢推开少女,道:“这么快就到了?”
谭起凤道:“我希望顺利地交接,就像当初我把此帮暂交你代管一样。” “当然!难道你以为有什么纠葛?”
石绵绵道:“有此风声。” 江欢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二人笑笑,江欢道:“八成有秘道。”
谭起风道:“江大侠,我一向把你当长辈看待,所以不希望你横生枝节。”
“不会的,我这就传令下去……”江欢要去拉墙角的绳子,谭起风急起阻止,两人都到了这绳子处。这是通知—干高手的警铃。
谭起风知道,一旦拉动此铃,半盏工夫不到,至少有十来个高手赶来。
一个要拉,一个阻止。 石绵绵当然知道江欢的身手,此刻绝不敢大意让谭起凤一人涉险接下江欢,立刻自另一边包抄。
这两人联手合击,又都是用的煞招,其威力非同小可。但是,五、七招过去,并未占到上风,当然,也没有落败的迹象。可以这么说,这二人绝对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