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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想“胖爷这次死得冤了”。
曹镖头见情况突转,功夫丝毫不乱,手腕一振,铁剑堪堪撩过胖子身侧,连着斩马刀一起撞向一边。同时欺身而进,一肘击在胖子脸上,又趁着胖子门面受创,蹒跚后退之际,口中暴喝一声“倒”,一脚踢中他后膝,胖子便如被放了血的肉猪一般轰然倒地。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胖子已被制服,剩下吴邪一人却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几个趟子手问道:“曹镖头,剩下这小子怎么办?”
曹镖头说道:“这小子不声不响,恐怕也就是一跟班。我们这里也死了几个兄弟,正好拿他相抵。”
听闻此言,几个未曾受伤的镖师趟子手便恶狠狠地围了上来。
吴邪这时方才明白,几句话间他的生死竟已被人如此草率地决定了。心下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就此配合送命的意思,他双手一抱拳,说了句:“对不住,我家一脉单传,我死了便没人给我那老父和两位叔叔摔盆扶棺了。”话音落地的同时,只见他袖中飞出几根条状黑影,向靠过来的几个镖师脚边窜去。
那几个镖师趟子手本来心中就有所轻视,一时之间竟同时着了道,皆被那东西缠住了脚腕。此物绕住脚腕之后并未停止,宛如怪蟒缠身盘旋直上。吴邪又一抬手,掌中喷出一片水汽,那奇物得了水汽滋润越勒越紧,如同真正的巨蟒一般将那几人缠倒在地。
曹镖头见此情形,暗道一声古怪,见可用之人已不多,便吩咐左右:“你们看好这胖子,且仔细照料着周围,待我来会这小子。”
吴邪一击得手,心中多少有些兴奋,便是见那镖头武功高强,他一时也未曾想到逃出这茶摊,反倒是生起了玩闹之心。只见他左掌一翻,一道三尺来长的火光直扑曹镖头面门,口中高呼:“看我三昧真火。”
曹镖头见此火来得古怪,不敢大意,手中铁剑横直挡了这道火焰。却不想这火中伸出一只怪爪,似要将这铁剑夺去。好在他此生对敌无数,临机反应极快,竟在险险脱手之时握住长剑,只觉得对面传来一股极大的拉力,于是腰马沉身,舌下如绽春雷:“撒手!”他这一用力,却见一个遮天蔽日的黑影劈头盖脸地朝他笼罩过来,一时间心中暗叫一声苦,也只得将那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指望不要被打得太惨。却不曾想这片黑影似密实疏,打在身上并没有什么分量,只是一些茅草夹杂着木块。再定睛看到对面那小子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禁老脸一红,整个茶棚竟被他拉倒了半间。显然是那小子使了个障眼法,火光中伴着飞爪装作要夺他铁剑,谁知那飞爪已绑住在茶棚支架之上,被他一扯之下塌了半边。曹镖头心中又惊又怒,却也带着几分庆幸,幸好那小子没有趁机下手,不然少说也要吃些苦头。
吴邪见此招生效更是玩心大起,右手并指如剑,指着那曹镖头高喊一声:“再看我遁龙桩。”
曹镖头心下一凛,心想那小子花样百出,莫再中了计策,赶忙向前急冲两步,却不想踏步之间忽觉地面有些松软,暗道一声“不好”,却已迟了。一阵钻心啮趾之痛自足尖处传来,低头一看,脚上已遭了小号捕兽夹的暗算。他心中又羞又怒,连忙运剑斩破樊笼,再看那小子又一抬手,不知要使出何种花样来,心中真是又羞又惧,暗道:“这小子身上还不知有多少古怪,如此折腾下去,保不准兄弟们都得折在这里。”心下一狠,使出了撒手锏。他咬破舌尖拼起一身功力,怒喝一声:“去!”手中铁剑如同流星赶月,直奔吴邪飞去。
此剑来速极快,吴邪眼见此物由远及近,只来得及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有道是:生死刹那,江湖危急。吴邪这一遭是否能逃出生天,且看下回分解。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4
四、引觞歌啸眷疏狂
上回书说到吴邪与胖子欲往婺州,在路边茶摊遇险,四尺铁剑破空而来,生死悬于一线之间。
吴邪眼睁睁看那铁剑飞来,心知这次真是九死无一生,谁知剑还未到身前,已有两只奇长的手指斜刺里探出,将那铁剑夹在指间。来人一手探指引力,一手揽住吴邪,身形斜转了半圈,轻轻巧巧将剑上巨力卸去。吴邪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之际定睛一看,但见那人一身藏青道褂,面无表情,却是在严州府便与他分道扬镳的张起灵。
“小哥,你怎么……”他有心问个明白,忽然记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把剩下的半句又咽了回去。
张起灵放开吴邪,将指间铁剑掷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抬眼淡淡地看向曹镖头。
那曹镖头与一众镖师瞠目结舌,便是连些场面话也说不出来。那铁剑长四尺有余,重不下几十斤,又是曹镖头全力扔出,便说是蕴含千钧之力也不为过,这名道士年纪轻轻,又生得一副白净文弱的样子,虽是借巧劲接下飞剑,但仅用两根手指就毫发无伤地做到,不说眼界之高用力之准,单就年纪来说这一身内力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半晌鸦雀无声,张起灵见那些镖师没有再出手的打算,拉起吴邪就要离开。
吴邪急道:“胖子,胖子还在他们手上。”
张起灵回头看了看,一眼扫到胖子坐在地上,捂着侧腹呲牙咧嘴,身边几个镖师手握兵器紧盯着他。张起灵放开吴邪几步走过去,目不斜视只将那些镖师当做透明一般,而那几个镖师见他走来,纷纷握紧了兵器如临大敌,有胆小的更是惊得后退了一步。张起灵走到胖子身边,伸手握住衣领往上一提,助他站了起来,然后又目不斜视地走回吴邪身边,如出入无人之境,胖子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眼看他们三人就要走出茶摊,那曹镖头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请阁下留下名号,太平镖局上下三百余口好记得阁下大恩大德。”
张起灵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连脚步都没停。
吴邪回头说道:“我们与劫镖的不是一伙,你莫冤枉了好人。”
言毕也不再多话,牵了马和骡子就走回了官道。
直到离开茶摊有段距离之后也没见人追来,吴邪才算把心全部放下,立刻向张起灵拱手道:“多谢小哥救命之恩。你不是还有事待办么?怎么会走到这里?”
张起灵张了张嘴,正欲回话,忽地眉头微蹙,轻轻咳嗽了一声。
胖子脸色微变,说道:“不好,刚才那一剑去势凶猛,你这朋友怕是受了内伤。”
吴邪闻言大急,一把拽住张起灵胳膊:“怎会如此?小哥,你是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不碍事。”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我来取暴雨梨花钉。”
“啊?”吴邪一愣,“你不是把它给我了么?怎么还要取回?”
“尚有用途。”
“这……我这几日都忙于照顾这死胖子,还没顾得上看。不知小哥是否能再宽限几日,待我仔细研究之后就还给你。”
张起灵略微思索了片刻,轻轻点头,说道:“我等你。”
那胖子是个话唠,听他们你来我往说得热闹,早憋不住了:“二位,二位,这儿还有胖爷这么个大活人呢,别当看不见呐。我说小吴,你这朋友到底是什么来路,刚才那一手可真漂亮。”
吴邪与张起灵此番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哪里知道他的师承来历,只说:“他姓张,叫张起灵。”
“原来是张道长,”胖子拱了拱手,笑道,“幸会幸会,在下王凯旋,江湖中人都叫我王胖子。不知张道长宝山何处,师承何人?”
张起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管埋头往前走。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又不敢发作,只得拉过吴邪小声嘀咕:“小吴,你这朋友有些古怪啊。”
吴邪横了他一眼:“人家刚救了你,你还嫌他古怪?有没有良心?”
胖子撇了撇嘴,又道:“你小子江湖经验尚浅,胖爷不和你计较,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你瞧见他那两根手指没有?要不是天赋异禀,得多少年才能练成那样?刚才他接剑的时候就用这两只手指,那铁剑有多重?他接得那叫一个轻巧。纵是这里面还有门道,但这人的来历也绝对不简单。”
在这之前吴邪根本没留意过张起灵的一双手,听胖子这么一说,再看时才发现还真是不同寻常。他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特别长,从刚才那一接之力就能看出指上力量极大,若非从小练起断不能有这样的威力,其过程定然也是苦不堪言。想着想着,又记起胖子说他怕是受了内伤,顿时心下不安,快走几步赶上前问道:“小哥,你的伤要不要紧?我们还是赶紧赶到婺州,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