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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道,“陛下不必多礼,伏妖慑邪,本就是修道之人分所应当,何况治水成功,也是陛下十余年辛苦操劳,我不过稍尽绵薄,怎敢领功。”说到这里,将右手袖袍轻扬,九只青铜方鼎都只几寸高下,漂浮在虚空中,瑞彩纷呈,霞光绚烂,紫色光气冲起,氤氲如雾,与典雅庄严中更增添了几分轻灵飘逸灵动之气。而其中五只方鼎上各有青黑白红黄五色斑斓,比之之前更加神奇。“此次贫道前来,全因这九只方鼎。”
大禹见九鼎烟霞幻彩,迷离神异,心中更见欢喜,“帝君此言何意?”
“也无他意,吴回五人不通天时,逆天而行,因一念之贪而起刀兵之祸,生灵涂炭,又以千万巫族之人做祭天之用,聚拢固守洪荒之天地玄黄,罪孽深重,已遭天罚。现玄黄气已被太清圣人取去,也是天道循环,合该如此。圣人一念慈悲,不愿陛下无功而返,特命我将其重新炼过,寻九方神兽封印入鼎,镇压九州之气,以保人族昌隆繁盛,而吴回五人已居其五,尚需贫道寻访四方,因要将九鼎带去些时日,特来告知。”
大禹听李基谈起刀兵之事,心中惶恐,后知原来是此事,方眉开眼笑,“原来如此,却是仍旧麻烦帝君,好生过意不去,帝君尽管带去施为,朕不敢有何异议,何况还是遗惠千秋万代之善事,朕求之不得。”
两人谈论片刻,李基方才离去,大禹也乘銮驾而回,无话。
微微抖擞精深,想起前路漫漫,李基有些疲乏,大抵凡是生灵,只要在天地之间,都有疲惫,纵是修仙道人,即便圣人,也只是免生理感受,积劳之下,心理精深仍旧有疲惫劳乏之感。
李基在人间一处茶寮坐定,早有小二端上茶壶水碗,令李基有些怀念人间诸事,喝了两口人间凡俗茶水,虽然不必仙家之物,也有些清新,坐定片刻,掐咒念诀,召唤狻猊,既然还有许多路要行,李基也懒得靠自己而行,记起自己还有个坐骑,自收服之后,尚未有功,便念诵其咒语,感应自己留在狻猊元神内的一缕神念。
约莫过了半日,就见远处烟霞蒸蔚,彩雾纷纭,中间一个身穿五彩华服的修士踏祥云而来,修士的肩上还趴着一只形状如狗的怪异小兽,见到李基,那人只是躬了躬身,唤了声“老爷”。食蛇兽欢鸣几声,跳到了李基肩膀上,安静地趴了下来,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个不停。
李基微微苦笑,心想自己都成老爷了,在洪荒上活了千万余年,仍旧以为自己还是后世年轻时候,伸手稍稍抚摸了一下食蛇兽乌黑亮丽的毛皮,对狻猊道,“老爷近来封大师伯之命,欲搜拢四只神兽,为人族炼器,也是一场功德,你便与我代步。”说罢木杖朝狻猊一指,狻猊全身颤抖,闷吼一声,全身五色烟雾翻腾如潮,转眼就变为原身,状如狮子,全身鳞甲灿灿生辉,勇猛有力的龙尾甩动起来噼啪作响,头顶双角洁白莹亮,如羊脂美玉。
拍了拍狻猊的头颅,李基脚下祥云顿生,清光如水,上了狻猊背部,“听说苗人中有大巫延维,精修巫妖两族功法,本身厉害非常,这次人巫大战,三苗被灭族,连首领都没有脱逃,唯独这延维凭借一身高强本领,逃往九嶷,留的一命。我们便去寻这等样人,走吧,便去九嶷。”
正文 第九十章 苍梧九嶷
九嶷山在苍梧之野,而苍梧之野在赤水之东,赤水南流,穷于南海,与流沙相接,绵延万里,而九嶷山中终年迷雾缭绕,烟瘴重重,潜藏着无数的怪鸟凶兽,毒蛇虫豸,凶猛暴戾,狡诈毒辣,纵是寻常大罗金仙都不敢轻易涉足,延维只身逃窜彼地,虽是迫于无奈,为躲避人族中众多高明修士的追杀,仍可见其修为之高绝。
李基打定主意,拍了拍狻猊的透露,“千万年来,从来只闻苍梧九嶷之命,却一直未曾亲见,今日正可借此机会一观,走吧。”
狻猊一条龙尾甩动,噼啪作响,摇头晃脑,足下生云雾,如真似幻,飘飘渺渺,摇曳而去,一路南行,往苍梧之野奔去。
有几日工夫,李基沿着赤水而行,纵目东望,可以看见极远处有一片灰蒙蒙的烟云霞雾笼罩,纵然穷尽目力,也难观其中究竟,“想来这就是苍梧之野,狻猊,改东向而行。”狻猊听罢,复转东疾驰,天风浩荡鼓舞,刮得李基一身道袍猎猎,长发飘飞,坐骑浑身彩雾缭绕,一派仙姿气度。
赤水往东,又有几百里的距离,虽然甚远,狻猊毕竟是远古祖龙九子之一,神骏非凡,法力也是高绝,只有片刻转眼工夫就来到近前。越往前行,所见越是清晰,脚下迷雾滚滚,更有瘴气夹杂其中,在阳光下闪耀这千般异彩,绚烂夺目,瘴气中隐隐可见无数的蛊虫纵横,蛇豸蜿蜒爬行。甚是诡异。耳边响彻的全是隆隆不绝的轰鸣之声,显然是火山喷发,数道火红光华冲天而起,更有黑烟滚滚翻腾,亦是冲天而上,盘旋飘飞,毫无规律。
稍稍将身形放低,李基跟狻猊都低头看去。透过重重迷雾可以窥见低上条条峡谷如沟渠一般密布,峡谷中水光潋滟,波光粼粼,再仔细看,水中游弋着无数地鱼虫,全都是五彩斑斓,连表层的水流都泛着诡异的或是碧绿或是紫青颜色,显然是被瘴气沾染,毒气甚重。
干脆降落身形。驱使狻猊昂然进了山区,进了迷雾情景又是不同,山中山风凛冽,卷动其中的雾气翻涌,朝李基铺面而来,夹杂其中的瘴气一并而来。腥臭无比,饶是李基法力通玄。也不禁有些头晕烦闷,肩上食蛇兽一声哀鸣。战栗颤抖,狻猊更是直接闷吼一声,浑身涌出一股五彩烟云,跟冲将过来的瘴气迷烟翻腾缠绕,阻在身外。暗叫一声厉害,李基挥手将木杖仍起,悬挂在头顶之上。木杖上玄黄之气倾泻而下。护住李基跟狻猊,任凭狂风呼啸卷动烟雾冲来。都被隔在身外。
仔细打量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好似隔了万重纱布,朦胧一片,什么都瞧不真切,李基双眼神光灼灼,射出两道清光,匹练一般,冲得周围的烟雾都滚滚翻腾起来,往两边分开,才清明真切起来。
周围全是森严怪石,连耸立地山峰都是黑红两色交杂,并无其他颜色。高的有千丈,直插霄汉,与天上云气结成一片,矮的只丈余,岩石嶙峋突兀,或是雄伟壮观,或是怪异交错,极尽造化之神奇。李基伸手一摸,都是热的出奇,滚烫滚烫。
往前穿行有百里之遥,那雾气毒瘴才渐渐消失,一路上有许多不知名的猛兽上来寻衅,都被李基施法驱开,更有不知死活被驱散仍旧踊跃上前的,李基也不留情,都将其轰杀,随即就被其他上前的野兽分而食之,丝毫不剩。
越过烟瘴,才显得天地清明,虽然仍旧没有太宽广的平地,却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虽然在烟瘴迷雾中可以用神念查探一切,毕竟不如眼睛直接观看来的自在。周围全是或大或小地丘陵突起,极目望去,便如层层波浪,连绵无穷尽。
山中终年被火山烘烤,土地都有些龟裂,狂风呼卷,飞沙走石,播土扬尘。头顶上的骄阳投射下来的金光,只晃得头晕目眩,大风吹面而来,干燥酷热,好似夹杂这火焰一般,整片天地好似一股巨大的烘炉,要炼化一切。骄阳似火,尘沙铺面,连带李基都有些骄躁,难以保持心如止水的境界。
“似这般,也亏得延维跑到这来,纵然是我都不想多待,若非逃命,焉能如此!”似是对狻猊说的,又似喃喃自语,李基运起本门功法,清凉地上清玄气在体内如溪流潺潺,驱除燥热火气,让心静平和下来。
正自嘟囔,就听轰隆隆的好似炸雷连响,脚下地大地剧烈波动起来,整片土地都如水波一扬,层层起伏跌宕,黄色沙砾滚滚荡荡,流动起来,李基抬头去看,只见左近的一座火山口上火红光芒大作,浓烟稠密,裹在耀眼地赤红光华里喷涌翻腾上来。
狻猊腾空而起,径直往火山口飞来,来到上方,纵目下望,那火山口有十几里宽阔,山口之上热云滚滚,黑烟卷舞,从地底深处可以看见火光吞吐舒卷,四周的山壁通红如烧灼的烘炉。不多时,就看见无数的橘红暗紫色的岩浆从火山口底部慢慢涨高上来,滚滚翻腾,气泡喷涌。
脚下的山脉好似被晃动起来一样,隆隆之声不绝,地动山摇,碎石滚滚如雨,往四下冲泻奔流,从火山口中更不是冲起零星的斗大火丸,漫空飞舞,蔚为壮观。而底部地岩浆随着山体每次地晃动都骤然鼓涌,随即缓缓落下,一鼓一涨,酝酿着巨大的喷薄而出。
过不多时,火山终于喷发,强烈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