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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何洛放下书,镇定地望着这些人。
〃何少爷,忠爷请你去一趟。〃
听到这个名字,何洛浑身一凛,但他总觉得解忠总要顾及解意的面子,所以定下心神,随着来人去见解忠。
黑沉沉的屋子让人觉得分外压抑,解忠抱着骨灰盒坐在桌子后面,让人觉得甚为阴鸷。
〃何少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了吧。〃解忠的声音阴冷恐怖。
〃身份?什么身份?〃
〃你别装糊涂了!你就是帝王派来的卧底!否则,你又怎么会甘心跟着少当家,当初什么断筋折骨也不过是小小的苦肉计吧?事到如今,你就别硬撑着,说得利索,我们就让你死个痛快。〃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帝王派来的卧底,我当初受了重伤,是少当家怜惜,将我救回来,我对他只有感恩和。。。。。。〃何洛硬是将那个爱字咽了回去,继续道,〃我们是在一起,可是这个事你似乎应该去问你们少当家,而不是问我!〃
明显感觉到何洛与往日不同了,解忠拍案而起:〃何洛,你不要仗着少当家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这里谁说了算!〃解忠朝旁边垂手站立的三角眼使个眼色,三角眼会意地点手叫过一个打手,那人来到何洛近前,也不说话,抬手就开始打他耳光。
何洛全没防备,开头两下打得颇重,他回过神来,刚想反抗,手却被两个人摁住动弹不得,只能硬挺着挨打。
几个耳光抽得何洛晕头转向,但他在解忠叫停后依然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
〃看来你的骨头还挺硬的啊,来人啊,把他衣服脱掉。〃脱衣服,这在以前,何洛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已经被糟蹋惯了的,多个一次两次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自从跟了解意,他倒是体会到了这一点,除了解意,他不想让任何人碰触自己的身体,他再也忍受不了其他人的靠近。见何洛激烈地反抗,解忠拧起了眉头。
何洛边挣扎边大声叫着:〃我可是少当家的人,你们这样对我,可问过少当家了么!〃
〃住手!〃一声低沉呵斥响起,在何洛的衣服被撕破之前,有人喊了声停。
〃解意。。。。。。〃何洛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解意从里屋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自从两个人好上以后,解意很少拿冰山脸来对着自己了,重新见到这神色,何洛心头一凛,但很快,重逢的喜悦和得救的高兴就取代了那丝不安,他用热切的眼神看向爱人。
〃何洛,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他说我是帝王的卧底。。。。。。〃
〃那么,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
〃我。。。。。。我当然不是了!〃
解意眼睛里有杀机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又平静下来,点点头说:〃是么?你发誓。〃
〃我当然不是什么卧底了,如果我是卧底,你又怎样?你让我发什么誓?天打雷劈么?〃解意的宠爱已经让何洛的男性脾气爆发出来,他对解意完全是对家人爱人的看待,此刻受了委屈就想发作,却没将他看成一个危险的人物。
〃好,我给你听个东西。〃
解意拿出了一个微型收音机,里面传出了解意和何洛的声音。从日常的爱语到床头响动,竟是一句都不差的。何洛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解意这是何意。
〃你。。。。。。你干吗要把这些都录下来?〃何洛问道。
〃哈!你却到此时一直不肯承认么?好!我告诉你,这是江龙帮派到帝王的卧底拿回来的!是从武青杨那里拿出来的!这只是备份而已,正本还留在武青杨那里。。。。。。〃
〃你。。。。。。你跟我说这些话,是不是怀疑这些东西是我给武青杨的?〃
〃我不想怀疑,但事实如此。何洛,我却是。。。。。。信错了你。。。。。。〃
解意的这几个字像一把刀子扎进何洛的心,万千情爱终敌不过恶意陷害,他忽然失去了急忙解释的兴趣,只是倦倦道:〃我说过,我没做过,你有我做的证据,我却拿不出我无辜的证明,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吧。〃
未待解意开口,解忠道:〃你入我帮派为细作,按帮规该剜目剖心示众。〃
何洛惨笑一下,看向解意:〃解意,你可是想将我如此发落么?〃
解意见他被打得口鼻出血,已经甚为心痛,如今见他这一笑,心早痛缩成一团,他挥手道:〃这人我来处置,你们。。。。。。〃
〃少当家啊,你须严明帮规,不可轻饶细作。〃解忠阴沉道。见解意沉默,解忠冷哼一声:〃打!〃
几个打手闻言,已将何洛围在当中,拳脚像雨点般落了下来。先前听解意的那些话已经甚为揪心,此刻见人家吩咐要打,解意竟没再出言相拦,何洛心头已经是冰凉一片,他不再挣动,只任由那些人殴打,不一会儿就已经遍体鳞伤。
何洛在帝王的时候就时常会面对种种恶意欺负,每逢挨打,他就习惯性地蜷缩起身体,护住身前要紧部位。然而此刻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打手,见何洛蜷着身子,一个打手伸脚踢在何洛的脊柱上。入骨的剧痛让何洛猛一挺身,胸腹的柔软部位就露了出来,这时,一只脚重重地踢在他肋骨,本来有伤的肋骨喀嚓一声就断了,何洛啊地一声惨叫,口中竟喷出口血来。
解意听到那喀嚓声心头就一凉,直到回过头来,见何洛吐血昏倒,哪还克制得住,他挥手制住那些人:〃够了!〃人已经随声音走到近前。
何洛脸色惨白,一口血格外惨烈地洒在地上,这景象说不出地惹人心疼,解意已经忍不住想去扶他,他低声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几个打手都退了出去,他又回头对三角眼说:〃你!也滚!〃三角眼也退出房间,屋子里只剩了解意、何洛和解忠。
〃舍不得了?〃解忠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不管怎么说,我是为了帮派,这个人不能留。〃
〃他已经受了重伤,我。。。。。。我不能让他死在我眼前。〃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在你面前的。泰国的事,我们还是得抓紧办哪,处理了他,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若他对你用了真心,你这样对他也就罢了,你这样痴,他对你可有一分真情呢?还不是利用你么?你难道还看不透?〃
解意沉默了,良久,他才沉声道:〃不要毁他的遗体。。。。。。好好安葬。。。。。。〃
说罢,解意再不看何洛一眼,大步走出了屋子。
解忠按动按钮,叫进了等候多时的三角眼。
第 24 章
澳门夏夜,酒吧的包间里,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正在谈生意。
〃解当家,我定的那批水产怎么样了?〃
〃不好,乌贼快要死了,鲸鲨的底价我倒是已经摸清,但乌贼把鲸鲨拖住了,我怕乌贼死前无法拿到报价单。〃
虽然外人听得莫名其妙,但只有解意和陈敬知道,他们在讨论泰国毒枭的问题。
经过大半年的调查摸底,解意和泰国毒枭有了几次接触,但因为彼此的信任需要时间来磨合,所以泰国方面一直没和解意做大生意。解忠病已危在旦夕,泰国毒枭终于决定和解意单独会面进行交易。国际刑警组织已经调集了精锐警力,以等交易之时,将毒枭抓获。这是一场硬仗,国际刑警解意已经决心当诱饵,纵是拼上一死,也要将危害人间的毒枭铲除。
为不引人怀疑,陈敬和解意谈完〃生意〃,就先走了,解意一个人喝了几杯闷酒,才走出了包房。
大厅里灯光阴暗,人虽然多,却并不吵闹。驻唱歌手在轻声哼唱着一首老歌:〃你知道吗?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略带沙哑的声音敲打着解意的心坎,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凉。
付了帐,解意走出酒吧。纵是到了浓秋也未必见得凉爽的澳门,今夜却有些微冷。
清风吹过,解意乌黑的发被轻轻拨弄,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曾有一个人的手,撩拨起他未曾养长的头发。
很久了,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胸口还这样疼呢?
解意向胸前抚去,一根红绳上栓着一对样式相同的戒指。
双环套在一起,然后穿过红绳,挂在靠近心脏的地方,那曾经是一段甜蜜,一个承诺,和一次背叛。。。。。。
〃洛。。。。。。〃解意无意识地轻轻呼唤,就唤出了这样一个名字。迷蒙中,一个清秀男孩透过重重岁月,若有所思地朝他微笑。曾经那样朝朝相伴夜夜为欢的熟悉面孔依稀中只余一缕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