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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手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拉□架去强人所难。
只可惜D计划派出的选手换了人,不是他所以为的高桥凉介,而是……藤原拓海。
凛冽的劲风袭来,秋山延彦深吸了口气,插在兜里的手微微握紧,投向对内情一无所知的拓海的目光深沉而复杂,还携了一点涩意。
——不可能到这一步再退出了。
他此刻代表的不仅仅是想一雪前耻的秋山延彦个人,也是整个琦玉县西北区山路飞车联队的尊严。
“还得多谢你了。”完美地藏起了真实情绪,他的嘴角挂着个若有若无的上翘弧度,对陷入沉思的凉介道了句谢。
“不客气。”凉介微抬眼帘,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很快就撤回了:“我只是想让拓海不重蹈我的覆辙,遇到更能在宝贵的切磋机会中成长的好对手而已。”
“……………………”
如果暗讽得不是那么刺耳的话,秋山延彦大概还能表示一下认同,而不是一口血被生生梗在喉头。
“凉介,我也去练习了。”
完全没意识到身处随时会亮起刀光剑影的微妙气氛中,拓海惦记着还要在天亮前完成50圈的任务,照例知会了凉介一声,载上准备记录实际数据的松本技师,娴熟地将油门一轰,往山下疾驰而去。
引擎强劲有力的轰鸣,轮胎碾过粗劣地面的吱嘎声夹杂在一起,彻夜回响在琦玉县的古琦山上,而群马县里也有个拓海熟悉的人正揣着颗犹如乱麻的心在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池谷反反复复地催眠着自己忘掉那一幕,可高桥启介亲吻拓海的画面始终萦绕挥散不去——
无论怎么看,那种亲密度都超出好友的范畴了啊!
“啊啊啊啊可恶啊!!!!!”
眼睁睁地看着天空一寸寸亮起,睡意全无的他也唯有欲哭无泪地起身穿衣,准备去加油站上班了。
他的眼皮下那一块明显至极的黑圈,残念脸再加上恍恍惚惚的神情——一下就引起了店长一行人的注意。
“哟池谷,你昨晚做什么去啦。”健次不怀好意地笑着,故意一手压在了憔悴的池谷肩上:“一看就是被榨干的样子呢。”
阿树拽着个扫把也跑过来,跟着起哄:“前辈是有女朋友了吗?”
立花店长眉毛一挑,把烟都郑重其事地熄了:“我都不知道呢,池谷早该有女朋友了,这下总算遇到啦?”
按理说池谷被他们这么一勾早就忍不住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可反常的是,这回不管他们怎么旁侧敲击,他的嘴却始终像闭合的蛽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唔?”
察觉到这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立花店长也被真正惹起好奇心来,立马就拿出真功夫地去明里暗里刺几句,一下就把池谷的急性子给逼出来了:“不是我啊!谈恋爱的是拓海,拓海!”
“拓海?!”
三人面面相觑了会,健次和阿树的震惊迅速切为羡慕嫉妒恨,而一向以疼爱拓海的长辈自居的立花则露出欣喜的神情来:“他才刚上大学就找到女友啦!真厉害,对方长得漂亮吗?是他学姐?”
阿树扁着嘴,沉浸在被拓海遗忘的失落和愤怒中难难以自拔:“啊啊拓海好狡猾,都不告诉我!”
健次却发现池谷的脸色沉沉,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踌躇不定:“……对象是有妇之夫吗?搞不伦?”
“别乱说。”立花店长不爽地踩他一脚:“拓海不是那样的人。”
池谷:……拓海的确不是,他的问题或许比这个还严重。
“是是是,”健次无奈地摆摆手,道了个歉后转移话题道:“那池谷你就再说清楚点嘛。”
既然说都说了,感觉这事早晚也要败露的池谷索性豁了出去,咳嗽一声,慢吞吞道:“呃……你们没发现高桥启介最近都没出现了吗?”
“他啊,好像是没怎么来了。”立花店长稍稍回忆了下,很快脸色又拉了下来:“突然问他做什么,我们在问拓海。”
健次更是大大咧咧地说:“他来了不就是为了找拓海吗,拓海不在这里上班,他会绕远路来才叫奇怪吧。”
阿树也点了点头。
——原来迹象一直都那么明显啊。
池谷的目光变得越发飘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立花店长的掐脖子威胁下艰难地,以最委婉的口吻吐出了提示:“高桥拓海——”
健次:“……什么高桥拓海。”
“呸呸呸,重来,”池谷感觉自己都快精神错乱了:“是高桥启介。他情人节给拓海送了巧克力对吧。”
“嗯,对。”
健次与店长交换了个不解的眼色,同时颔首。
池谷一脸惨烈地补充:“……那拓海也回礼了对吧!”
“对啊,我记得他还花了一个月的薪水和离职奖金呢。”健次不清楚他把这桩早就过去的事重又扯出来说一次做什么,一抬眼就接触到了池谷扭曲的脸,瞬间福至心灵,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掠到脑海中——
“不、不会吧!”
率先碰触到真相的健次不由自主地往后趔趄一步,大惊失色道:“是是是是是是高桥启介跟拓海?!!!!”
☆、第118章 过渡
“阿嚏!”
琦玉的一间家庭餐厅里;拓海跟启介面对面地坐着;忽然鼻子一痒;匆匆忙忙地侧过头来;果然下一刻便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怎么了;”启介立马停下了咀嚼汉堡的动作,用那因裹着食物而显得含混的嗓音问着:“感冒了?”
“没有。”拓海做了个歉意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
启介却没他那么轻易放心,兀自皱着眉头往周围瞄了一圈;视线逗留在盯着他们喵喵叫的店长养的猫身上:“你是不是对动物毛过敏?”
拓海摇摇头:“小时候邻居家的大婶也有养;应该不是。”
“……哦”
启介毫无但凡是有关拓海的风吹草动都会过度反应的自觉;在得到拓海笃定的答复后,他像是信了,懒洋洋地继续啃夹着过多奶酪的汉堡。
拓海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在有意无意地偷瞟自己,始终惦记着得快点给还留守在山顶探讨调试细节的其他人打包一份,便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手里的鸡肉卷,拿着钱包就往柜台走了。
“喂,等我一下。”
启介看他走了,也没心思再拖时间慢慢吃了,径直把剩下的那一块一下塞进嘴里,也跟着站起身。
“叫你等了——”
启介本正抱怨着,却在绕过隔离用的塑料板、看清柜台前情形时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
“滚开!”
一个梳得上翘的头发呈暗金色、长脸犹带着一条长刀疤,满脸傲慢的年轻男人对着拓海大声呵斥了句,然后重重地一脚踹在了柜台上,连桌子上摆着的笔筒都“哐当”倒了下来,一派心安理得得不像是刚才强行插了拓海队的:“慢死了,快一点!”
“是,是,很抱歉。”
店员对上这样的流氓总是战战兢兢的,可饶是他对着这台临时出故障的机器摁了半天试图修复,连鼻翼上密集的汗珠都滚落、又重新积蓄起好几次了,仍旧不见任何起色。
“废物!”
眼见着那不是善茬的家伙又濒临发作边缘,店员都快哭了。
启介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满眼不屑——这帮家伙就是最低级的那种跳蚤——闹这么大的阵仗,气势就是要借题发挥,吃霸王餐罢了。
拓海是急着给坚持让两位车手先去吃饭的其他人点餐,见到这困境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也不在乎会不会把那一看就蛮不讲理的混混得罪了,主动走出来充当对方的救命稻草:“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帮你修修吧。”
“真的可以吗?”
拓海点了点头:“我先看看。”
“啊啊啊,那就拜托你了!!”
店员在绝望和焦躁中重又燃起一线希望,抱着司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闪电般躲到一边去。
拓海一秒不到就完成了跟系统的扫描连线,在触摸屏前的手以叫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滑动着,店员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串串陌生得像乱码和英文字母电闪雷鸣般交错而过,几声“哔哔啵啵”,滚轮般的文字消失无踪,而那个熟悉的收银屏幕终于回来了。
——整个奇迹般的过程从开始到结束,还不超过10秒钟。
“啊……”他不由得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叫自己焦头烂额的困境就这么被解决了,不禁失声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呃,这个……”拓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腮,谦虚道:“没什么,只是程序上有点小问题,刚好在我能解决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