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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凉介微微睁大了眼,轻笑道:“那你彻底弄错了,我已经模拟过十几个用FC和FD去战胜那部EK9的方法,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本来听他说得那么重视馆智幸而萌生了点‘算你眼力恢复正常水准’的感受的须藤,在听到后半句时又锁死了眉头,情绪的起伏再次加大,像是一锅被渐渐煮沸的热油:“你疯了?竟然想把宝押在86身上!”
凉介加深了唇角的笑意,没打算跟性格一向固执的这位老对手争辩这一点,只温和道:“那你就等着看吧。”
须藤愤怒地攥拳:“我只会亲眼见到你狂妄自大所带来的失败!”
他只觉一腔热血错给了不识好歹、小觑身为强大对手的馆智幸的高桥氏驴肝肺,谁知更叫他七窍生烟的事发生了——
“是吗?等你赢过一回再说那些多余的话吧。”
说完,凉介转身离开。
“啊咧老哥,还没讲完吗?”启介一手摸着后脑勺,另一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过来:“我说啊——”
“他到底是哪里好了?!”须藤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一派冷漠的凉介,也顾不得会不会引来他人瞩目地提高了嗓音,愤怒地质问道:“你简直疯了,不管谁来问你,你都像鬼迷心窍一样相信一台开着旧车的人,是不是这几个月当队长当得连握方向盘都不会了!?就连你的FC也已经过时了,更何况是十年前的老FR AE86!!!”
启介掏掏耳朵,用只有这靠得最近的三人能清楚听见的音量道:“腰的韧性好,屁股有点肉很好捏,眼睛水润皮肤白。”
“启介。”凉介警告性地瞥他一眼。
“与你无关!”
可惜须藤没能感受到这份‘慷慨大方’,听到他没头没脑的解释后,他只愣了一瞬,旋即便反驳出口。
话语里犹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哈?!”见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启介也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双腿微分,懒洋洋地抱着肘:“我跟大哥说话,你又是谁?”
须藤这下是理都懒的理他了,径直瞪住继续看电脑屏幕上的86光点的凉介不放。
是更沉不住气的清次跳了出来,咄咄逼人道:“小子瞎眼了吗!就算不记得人,那么大个帝王队的标识看不到?!”
他伸手一比车翼上那造型拉风的贴纸。
“哦,是吗?”启介嗤笑一声,欠揍地拉长了尾调,显出几分漫不经心和浸在骨子里的藐视:“看这大包大揽的程度,不像是站在老对手立场上发表的言论,倒更像是RED SUNS新入队的热血队员呢。”
不说须藤的脸色变成更阴沉了,清次那一瞬看上去就想冲上去把他给掐死、然后丢到果汁机里绞成一滩渣渣和浆液:“*&……(!”
“表情这么可怕干嘛?”完全没把清次蓄满怒气的大呼小叫放在眼里,启介火上浇油般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不就是想知道拓海有什么好的地方吗,大哥,你就告诉他们吧。”
“唔。”
凉介含混地应着,很不给面子地看也不看弟弟,心不在焉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忽然蹙起眉头,轻轻地咳了几下。
被启介这么一打岔,须藤也没心情再逗留了,最后冷冰冰地说了句‘我等着看D计划是怎么被粉碎的’,直接“嗙”地砸上车门,甩下清次扬长而去。
……那车影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意兴阑珊的味道。
“感冒还没好吗?”因为没来得及掩饰、又有须藤方才营造出的小动静发生在前,启介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史浩耳尖地听到了,不禁担忧地问:“不如再找拓海拿点药吧,我看昨晚凉介你都没什么症状了,说明那药挺有效。”
他还以为彻底根除了呢。
启介扯扯嘴角,耸肩道:“鬼知道大哥为什么要一早就去冲了大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说起来凌晨时分就是那讨厌的水声把他给吵醒的……而难得做一次损己不利人的事情的大哥八成也是在那时候再着凉的。
凉介对弟弟好奇的目光熟视无睹,只轻描淡写道:“我没问题,拓海那里倒是遇到了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
启介见他说一半不说一半的玩秘密主义,嘀咕着,干脆把头也凑过来,在辨识出两个光标所代表的车辆时,脸色骤变:“等等,拓海他超车了?!”
他这一声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史浩在诧愕之余,也喜上眉梢:“不愧是拓海,对上职业车手都能表现得这么出色!”
贤太乐得手舞足蹈,在大哥的培训下早就今非昔比的启介则心里咯噔一下,并不着急高兴,甚至还隐约感到有些不妥,可见他们都欢欣鼓舞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
凉介沉吟了会,沉静道:“对方很慎重……值得夸赞,但局势对拓海而言只会变得更不利了。”
“什么?!”
正如凉介所预料的那般,馆智幸的确是故意露出破绽叫拓海上前的。
本来作为一名职业车手,却跑来跟业余车手在自己较熟悉的地盘上竞技这种事,若不是拜托他的人是提携过自己多次的东堂会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自降身价地答应的。
不光是说出去会让人觉得有如大人殴打小孩子的难听,也是因为对手的技术多半仅仅具备雏形、跟在残酷的赛场上千锤百炼过的职业级完全没法进行真正较量。
要速度快,天赋固然重要,可经验累积更是必不可少。
山路上活跃的业余车手热衷于攻克山路、跑出自己的风格和形成套路,可对职业车手而言,排在首位的永远是毫无趣味地‘缩短跑圈时间’。
对他突破自身的瓶颈毫无助益只是浪费时间不说,在看到是旧车86,车手又年纪轻轻后,哪怕它看似经过了极其细致又精巧的改装,知晓自己所驾驭的EK9的压倒性优势时,更是连些微的斗志也燃烧不起来。
可在比赛正式开始后,他就不再对‘实力不俗的大辉怎么会在自己的地头惨败给老款FR的’这一点保存任何怀疑的态度了——
车调校得很好,尤其是近齿轮比上,变速器的每个档位都非常接近,换挡时可以维持良好的马力曲线。
他需要用2档去过的弯,TRUENO只要1档就能做到了。
看着86在通过这处发夹弯时,以极高的速度冲进内侧,精确地找到那转折点,刹车换挡,在这危机四伏的湿滑雪地上也能稳稳地控制着车身漂移……馆智幸想,车再好也不过就是那样,这位才华横溢的车手才是赋予这块老旧巨铁灵魂,令其发挥出最大实力的关键所在。
但那又怎样?
他不是不能一口气抛离86结束战斗,可这样一来,就无法探知会长要求他参赛的用意了——倒不是对86的技术特别感兴趣的缘故,于是在确信自己能随时超回的前提下,他选择了不着痕迹地放一次水,假意失误,让86上到前位,好让他边跑边观察对方的跑法。
由开局的刻意落后看来,86的车手头脑不错,或许也看得出来他试探的用意,也或许会被蒙在鼓里……可这个诱饵足够香浓,他根本不怕对方不上当。
果不其然,86义无反顾地咬钩了。
无论是油门控制上的细腻度,还是从切入弯角的果断度和准确度来看,86的车手都是老练的;而从尚且生涩的保胎手法和闷头狂冲的狠劲上来看,又是有待磨砺的稚嫩,可谓是吸引人的矛盾结合体。
社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他准备网罗这个有潜力的新人到东堂塾麾下,所以才大费周章地叫自己来考察吧。
指腹叩了叩裹着方向盘的皮革的凹轮,馆智幸面无表情地思索着,直到看见意味着下坡路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海拔标牌了,还是不悦地啧了一下,决定了放弃追究。
“再过个几年,你或许就能当我的对手了,”注意力重回比赛上,他留意到86还在锲而不舍地努力甩脱他,不由得笑了笑,对这年轻后辈表现出的坚持不懈表示赞赏:“不过现在的话,就还是让我这个东堂塾的老前辈代败在你手下的大辉出一口气吧!”
撇开技术上的差距不提,在路面湿滑的情况下,前置引擎的FF较后轮驱动的FR性能更能够发挥出色这一点可是世界常识。
胜负对他没有意义,也没有悬念。
近身缠斗相关经验丰富的人想超车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此时此刻最有效的,无疑就是许多山路车手——也包括曾经的他——不屑使出的那一招了。
趁前车转弯时,稍稍放慢自己的减速时机,揪准角度,对它的车尾小小地碰撞一下,虽然不会严重到造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