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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邵星舞和刘岁奇乍闻原来叫的不是自己,都同时嘘了一口气:幸好……但口心一想,又觉惭然,心里疑窦大生,疯狗子明明已判罪二十七年,而且已经关了七年,怎会……?
只听那周牢头道:“你死摔活摔的干什么?上回的案子,现今县太爷再行查明,这案已经清了,你可以回去啦!”
疯狗子一听,顿时直了眼。
周牢头没好气的说:“你要走不走!?”
疯狗子乐疯了,“真的?”
周牢头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待你们,像自己兄弟一样,几时骗过你们?你说!”
疯狗子呼地跳了起来,抓住邵星舞和刘岁奇又吻又叫,周牢头不耐烦地道:“你这疯子,再不走,把你关十年八载。”
疯狗子慌忙去收拾一些破衣破碗之类,周牢头骂道:“这些要来干什么,外面有的是!”
疯狗子忙着叩头道:“是,是,是。”
生怕一句话得罪了这些人,就改变了主意似的,想到丢弃跟他相依为命的怀碗,心里很舍不得,遂而想起曾一起共处的两人,伸手抱住两人,哭道:“你们……要好好的……定很快就会出来的……”
邵星舞扣拍他的肩道:“出去后,别再疯了。”
牢头喝道:“快!”
疯狗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一面还跟邵星舞和刘岁奇用力地颔首:“我再也不疯了。”
疯狗子在一班狱卒前后簇拥之下,踏出监牢,他心中的快乐,无可形容,第一次看见蓝天,是如此宝贵、可爱,他心里哈哈大笑,一直想大声的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狱卒把他带到一间大屋里,疯狗子有些不安,牢头道:“你还要签押,才能出去,在这里办好手续吧。”
疯狗子虽然有些不明白,也只好应道:“哦。”
牢头和狱卒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一人,疯狗子心里恨不得马上出去,更是坐立不安。
这时石门打升,鱼贯走入了三个人。
疯狗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来,虽然光天化日下,眼前也浮现炬狱的图像。
过了一会,惨嘶声止,一个人被抛了出来,那三人随而步出,其中那衣青年道:“这人勾结叛军,用锯子把头锯掉,吩咐刽子手即刻执行!”
狱卒忙道:“是。”遂架起那已像软泥一般,不复人形却一时尚未断气的疯狗子。
红衣汉子拍了拍手掌道:“在这厮还妄想出去,真是异想天开。”
锦衣青年忽问:“其实,这人罪不致死,究竟该不该杀呢?”
脸有青记、神色阴森的人道:“那两个小子害我们找了那么久,使得武林同道都知道我们连两个小免崽子都逮不住,威风扫地!嘿,要不得古公子托各地方官留意,绘形图像,终教符捕头省起确有此二人,而且一直怀疑这两个胡涂贼怎么如此容易手到擒来,不然咱们倒真算是终年打雁今日雁瞎了眼,给他们混骗过去了……”
他顿了一顿,才道:“至于这些跟那两个小子同在一起过的人,杀了干净:一来可免此事外泄,二来这件事的始末,难保那两个小子不对人说,这些人留着任何一个,终究是祸患,所以,”他用手一比,接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红衣汉子抚掌道:“正是。”
锦衣青年也笑了起来,拍了拍腰间长剑,道:“接下去的事……”
红衣汉子道:“该轮到我们祭剑了。”三人又一齐笑了起来。
在牢狱里,只剩下了刘岁奇和邵星舞。两人对坐了很久。不知怎的,心里沉甸甸的,像有些不祥的预兆。
邵星舞强作欢笑道:“疯狗子现在在外面,一定很开心的了。”
刘岁奇忽道:“奇怪。”
邵星舞心下一惚,道,“什么奇怪?”
刘岁奇道,“你看,这列牢房都那么挤迫,通常,一间牢房挤五、六个人是平常事,而今仁伯被处决了,疯狗子也放出去了,怎么没人填补他们的位子呢?反而对面那间,明明已经有六个犯人,今早还强塞多一人进去,这是为什么?”
邵星舞笑笑道:“哦,我们住舒服一些,不好吗?”
刘岁奇又道:“你有没有发觉?”
邵星舞道:“发觉什么?”
刘岁奇道:“那些狱卒,似特别注意我们,这几天来,对我们也似乎特别客气些。”
邵星舞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刘岁奇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邵星舞道:“你放心吧……”终于忍不住,道:“老刘,我觉得我们是来错了!”
刘岁奇一听,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自己只是儿猜疑,而今才知其实邵星舞心里,有着一样的想法,这一来,反而使他更加绝望,“你是说……”
“我连累了你……”邵星舞痛苦地道。
“你怎么这样想呢!?”刘岁奇叫了起来。
“入牢来这条计策,是我想出来的,却害了你……”
“也许,什么事都没有,是我们俩疑心生暗鬼而已;”刘岁奇反过来安慰邵星舞,“如果不进牢来,咱们可能早已死在那三个王八剑下了!”
“咱们要不要……?”邵星舞目光闪动,眼珠子向栅外转了转。
刘岁奇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道:“越狱?”
邵星舞大力地颔首,道:“现在我们要是出得了去,那三个王八不一定还在找我们:说不定就可以——”
忽闻转步声沓然,一行人走了下来,邵星舞和刘岁奇两人的心都在忐忑地跳着。果然,这十几个狱卒在他们房间止步,那牢头打开栅锁,道:“赵子亚,快出来,县太爷正升堂明审你的案子。”
刘岁奇和邵星舞互觑一眼,心里充满了惊恐、惶惑,但牢头口中所呼的仍是刘岁奇的假名字,心里倒定了许多,刘岁奇低声道:“要来的,总要来了。”
邵星舞起身道:“我与他同案,是否一齐上堂——”
牢头斩钉截铁的打断道:“不行,这是审案,你以为是一道看热闹么!”
刘岁奇反手搭在邵星舞肩上,邵星舞反搭住他的手背,用力握了握,刘岁奇长叹了一口气,挺身、大步、跨出,脚镣发出当啷的响,门又被大力关上,发出锈铁锁旋转的聒噪声音。
第三章剑,到底该不该祭
过了很久,邵星舞愈渐不安了起来。老刘怎样了?怎么审那么久?他会不会意志力不够{奇书}坚定,什么都说出来?
随后他又安慰自己来,就算一切招出来又怎样?这儿是衙门,一切依法行事,到时候,说不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平反了自己身上的血海奇冤!
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黯,几条人影已在牢栅之前,拿着火把,邵星舞一抬头,认出其中一人,便是符捕头,只见符捕头脸上有禁不住的狞笑,邵星舞心头一寒,周牢头叱道:
“到你了!”几个人一拥而入,把邵星舞拖了出去。
邵星舞被押走后,周牢头与符辅头悠闲的跟在后头,俟邵星舞被赶入石屋内,牢头向符捕头阿谀地笑道:“符头儿,你这回,可是发大财了哪!”
符捕头哈哈地笑着,两人行出了衙门,一面走着,符捕头笑道:“怎么?换班了吧!”
周牢头的摇头埋怨道:“我们这行在里边看犯人锁犯人,哪有什么出息?还不如符头儿在外你抓犯人的多油水!”
符捕头故作神秘地笑道:“其实,捉拿犯人哪有什么可赚的,放犯人才大有可为!”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起来。
符捕头又道:“不过,你是监牢的大总管,不愁没有金银财宝、美女送上门!”
周牢头阴阴笑道:“这个自然,这个当然,不过比起你老哥嘛——”
符捕头道:“你今儿个直截了当拐弯抹角的来捧我,无非是知道我受了县大爷和古公子的恩惠,请你去珠丽院喝酒又何妨!”
两人小声说话大声笑,忽见前头有一人行过,符捕头招呼道:“喂,老休。”
这人正是休班头。体班头勉强招呼一下,酸溜溜地道:“符头儿近来可旺气!”
符捕头笑道:“你别牙龈闹酸的,那两个大逃犯,咱们可是一齐瞧见的,就你不生疑,我觉得没来由两个瞎眼苍蝇的送上门来,心下留了意,才想起其中一个,容貌酷似榜文上绘像的邵星舞,这便呈报上去……哈哈,这叫运行上了头,睡着了也给金子打醒。”
休班头苦笑道:“你就好了……”
蓦然,一仍行近三人。
这人倏地出现,待三人惊觉时,这人已贴得极近。
一时间,符捕头、休班头和周牢头什么也瞧不见,只见这人两道浓眉和一双迫人的眼神,头顶背后,还有一截木质刀锷。
这人问了一句:“是怎么回事?”
三人一怔,这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