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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看,我生气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男的,而是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身份啊。伊角比我们都几个年长,有时候看我们几个就像弟弟一样,最先冷静下来的还是他,他说和谷,既然是朋友,他们没办法回头了,我们随他们好了。
他们同居的时候,进藤十八岁了,个子长的那么高,有时候闹起来还是那个小孩子,能接触塔矢,想来都是进藤的原因,除了进藤还有什么可以让他靠近我们。
知道进藤不会做饭,我们都表示理解,而当知道塔矢做饭给他吃时,我和伊角好久拢不了嘴。曾经陪他们去超市买东西,我和伊角看着自顾着自己高兴就往身后塔矢的车子扔,塔矢只是微笑,偶尔有那么几次说不好,进藤眉一皱坚持,塔矢也就没辙了,我们当时想到的是塔矢从没和谁在一起过,所以才被进藤欺负的,买水果的时候,看到翠绿的青枣,进藤马上说,我要说这个,我敢肯定他一定只是单纯的看颜色好看而已。我和伊角没意见。塔矢不温不火缓缓的说,不要,有点酸。进藤看了看再说,很好看耶。应该不是很酸啊。塔矢难得的坚持,就是不同意。进藤不妥,不管的。塔矢还是摇头,进藤皱眉,伊角说,塔矢要是怕酸进藤买给自己吃啊,干嘛不买?一听,进藤大笑,我不解,塔矢才说,不是我怕酸是进藤怕。后来我和伊角悄悄的对进藤说别欺负塔矢的善良。本来是想说纯真的,只是看塔矢平时精明的样子觉的不大有说服力。进藤摇头晃脑地惊喊,我有吗?有吗有吗?
进藤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在厢房里过,叫了很多朋友,就是没有塔矢,据进藤说,塔矢是因为人太多了而他熟悉的也就我和伊角,没想到的是社和越智也不在内。那天进藤喝了酒,快到进12点的时候,他忽然慌忙地说要回去。本来大家准备通宵的,看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他怎么啦?也许由于酒精的原因,他晕晕的就说了一句,塔矢在等我呢。我一听笑调侃他,进藤喜欢塔矢是不是?进藤先一楞,然后大叫胡说八道!随后小声喃了声,我喜欢塔矢?所幸的事吵吵闹闹的没人听到,只有站一旁的社听到了也笑着胡掰,不是吗?怎么一副要回家见老婆的样子啊。昏暗中他笑了几声嘀咕了好几声,没有反驳,不过还是吼了句,懒的和你们说,我要回去了。很不给面子的,谁说也没用,他硬是要回去。后来才知道,原来塔矢真的是在等他。再后来我们逼问了好久才知道,进藤能和塔矢同住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进藤喜欢他做的拉面,当然这个理由有待考证。
我曾经问进藤为什么会喜欢上塔矢,我们都以为会是你那个青梅竹马明明。进藤特别无赖地笑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不可扭转的。我当他幸福过头了,但是他又说一句,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男的。
对于他们的事我一向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点马虎,看他们幸福也挺开心,以为他们会怎么一直下去的。可是塔矢那个混蛋吧,怎么就闹出个周江柰子,进藤个笨蛋一闹脾气就没有后路的走下去了。真的我当时那个气愤都不是能说的,一边是怀疑塔矢是不是真的喜欢进藤,他和别人不一样,从一出生就不一样,一直是一个人,可能只有进藤可以让他温暖。一边是替进藤担心,这个笨蛋没有塔矢怎么生活啊?
事情就这么发展下来,以为回日本就没事了,可是莫名其妙的事也随之而来,帮进藤的大人物,一看就知道是韩国那几个人拍的相片,进藤突然要去美国的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是进藤和塔矢的吵架,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塔矢对进藤稍微大声责备进藤生气反驳塔矢我都没见过,更别说现在他们的针锋相对。
进藤去美国的事,他吼了我声,下午就找到我家里来道歉,我也没什么生气的,他一进来就倒在我床上,以前他和伊角经常来,我踢踢他,问:“进藤,为什么要去美国?”
“不是我想。”
“那是谁?”
“谁也不想。”
“那你为什么申请?”
“不是我申请的。”
什么和什么啊?我嘴角忍不住地抽筋,不是他还有别人不成?“那是谁,棋院上面说的可是你自己。”
进藤听了,枕着手臂看着我不说话,我叹气,不说就不说,从韩国回来他就怪怪的了,我躺在他旁边,也枕着手臂,俩人一起看天花板,我说:“进藤,你和塔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之间有隔膜了,我和伊角都看出来了,应该不只是周江柰子的事。
进藤不回答,好久才侧头问我:“和谷,你知道么?想要忘记的话那就是失忆……”
“什么啊?”忘记塔矢?你想?开玩笑。
“和谷你说塔矢要是没记忆了,我怎么办?”
什么?我转头看到进藤的表情特别严肃,像真的似的,“难怪塔矢说你老是胡思乱想。”
“和谷,失忆耶,你说我是不很自私啊?”
我嘴角又要抽筋了,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想到哪去了?“进藤,你想说什么啊?什么失忆?做什么梦的?”
“和谷,到底好不好呢?”
“进藤……”什么好不好?
“和谷啊,我为什么要怎么想呢?”
“……”你想什么?
“和谷啊,我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要失忆?
“和谷啊,我是不是该相信了,我没能力的?”
“……”相信什么?没能力做什么啊?
“和谷啊,是不是离他远点就他没事了?”
“……”离谁?
“和谷啊,我不想的……”
“……”不想什么?进藤?
“和谷啊,会不会讨厌我?一辈子……”
“……”我吗?不会,可是你是在说我吗?
“和谷啊,其实……他们也没有错……可是怎么那么苯啊……”
“……”他们?谁?
“和谷啊……你的脸那么黑啊?!眉头都皱在一块了?!!耶!??”
我知道这次他是在说我了,从刚才他就在神游,仿佛没我这个人,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句也不明白,我刚想问个明白他就一跃而起,说:“和谷,我要回家了,妈妈等呢。”
“切,是塔矢等吧。”看他样子是不想说了,“要走就快走啦。”
他走后我不放心,我打电话要塔矢看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听伊角说塔矢出事了,记的塔矢曾和我说过,他要查一些东西要我帮他,我没问随口答应下来了,这可能是塔矢这辈子唯一一次要我帮他,可还没有来的及帮他呢,他就忘记了。
听说已经没事了,并无生命危险,在病房里我看到伊角,还有社和越智,塔矢爸爸妈妈,看他们疲惫的样子,看来一夜没和眼了,我环视了一下病房,竟没看到进藤,怎么可能?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我敢肯定她是塔矢口中的柰子,周江柰子。看到她的眼睛我就想起了进藤。是个很有礼貌的女孩子,我不愿意也得承认,她感觉到我的目光,她微微笑微微低头表示问好,我也点头。
我像塔矢名人行礼,对他我不敢失礼。
“塔矢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有轻微的擦伤,只是头部受了撞击,现在还在昏迷,医生说可能……”塔矢妈妈的泪就洒下来了。
“嗯?……”
“可能会失忆。”社低低地说。
“啊……”
病房里开始沉默,气氛低沉的要命。
和谷你知道么?想要忘记的话那就是失忆……
和谷你说塔矢要是没记忆了,我怎么办?
和谷,失忆耶,你说我是不很自私啊?
和谷……
“进藤!”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事情那么的戏剧化,塔矢真的如进藤所说失去记忆,进藤那家伙之前的算是预言还是咒语呢?不管是什么,我只想知道现在进藤怎么办?
“和谷?”
听到伊角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看到房间里的人都把眼光放在我身上了,社鄙视,周江小姐眼神奇怪,塔矢爸爸妈妈的样子很是不高兴。
“和谷。”伊角皱皱眉眉。
“哦。”看到社和越智疑惑的眼光暗骂自己不懂时候。
出了病房,我才敢问他们,“进藤去哪了?不是说他这里啊?”
“他好象去找主治医生了。”社叹了口气,“真让人担心哪。”
这家伙让人真是担心死了。
“要不,你们先回去,我找他,有点事。”
“好吧。”社点点头,打个手势说再见。
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医生,很年轻,不过医术很高明。好不容易,七零八拐的找到了,却看到进藤坐在长廊的长椅上,面无表情。
“进藤……”真怕惊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