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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点点头,强撑着把桌上散乱的纸张规整起来,便直挺挺躺下呼呼大睡起来。他不比秦雷,整日里疏于锻炼,又贪杯,身子骨经不住熬夜。
秦雷扯过被子,给他胡乱盖上。便穿鞋下地,出了馆陶的居所。外面同样一夜没睡的秦泗水赶紧迎上。秦雷见他也已委顿不堪,便开恩道:“放你一天假,回去睡吧。”
秦泗水苦笑道:“今个是上元节,本就是公假。”
秦雷‘嗯’一声,才恍然道:“这年眼看着就过完了。”
秦泗水从怀中掏出一张描金的大红请柬,递给秦雷道:“王爷,这是李家四少爷送来的。”
秦雷接过来,翻开一看,是一个名为荟墨草舍的组织,要在上元夜,举办一场挂着筹集善款名头的灯会。邀请他隆郡王殿下到时莅临。
初八那场大火,让上元节的狂欢有些不合时宜,因而今年京都府并没有组织灯会。秦雷猜测这大概是那帮少爷小姐们不甘无聊度过上元佳节,扯块赈灾的遮羞布,好心安理得的玩乐。他把请柬扔回泗水怀里,摇头道:“不去。”
秦泗水知道自家王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也不多言,便把请柬拿在手里,跟着秦雷往前厅走。走着走着,秦雷突然问道:“你刚才说是谁送来的?”
秦泗水重复道:“李家四少爷,李四亥呀。”
秦雷奇怪道:“这小胖子怎么找上门了?好像咱们跟他家梁子结的不细吧。”
秦泗水点头道:“很粗。”
秦雷劈手夺过请柬,再看一遍,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扔回给秦泗水道:“那小胖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秦泗水忙解释道:“李四公子是晚饭前来的,王爷不是吩咐,谁也不准打搅您与馆陶先生议事吗?小的就斗胆把他挡驾了。”
秦雷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便不再追究此事。对秦泗水吩咐道:“你去给李四亥回个信,就说本王按时出席。”
秦泗水也不提放假的事了,赶忙应下,出门办差去了。
秦雷看着他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秦泗水这张破锣,就是要时常敲打敲打。
他转回自己的寝室,看见若兰倚靠着床沿,斜趴在那和衣而睡。桌上的两支红烛也早已燃尽。看样子,她竟等了一夜。
或许是得来的太易,秦雷总是无意中忽视她的存在。但无论如何这总是秦雷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望着熟睡中的若兰那恬静的俏脸,这姑娘总是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即使是两人蜜里调油时,也从不说什么要求。
秦雷不禁心生歉疚,弯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女孩睁开眼睛,轻声道:“爷,您回来了。”便要起身服侍。秦雷伸出双臂把她抱个满怀,重新带倒在床上,温声道:“别动,陪我睡会吧。”
若兰安静的躺在秦雷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强劲的心跳。没过一会,秦雷便发出轻微的鼾声。若兰这才敢偷偷往上瞧。
看着秦雷那轮廓分明的面容,英挺的鼻梁,还有睡梦中紧紧抿起的嘴角。若兰痴了,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顺着面颊留下,女孩赶紧接住,生怕打湿了殿下的衣襟,扰了他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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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这章发的这么晚。无奈越是周末,事情越多。毕竟现在还不是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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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中都雨】
第一一五章 山中元无雨 空翠湿人衣
【方才那章连贴了两次,迟迟改不过来。因而删了重发一遍。请见谅】
秦雷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若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正支颐坐在桌边望着秦雷发呆。见秦雷起身,忙上前给他穿上鞋。然后柔声道:“爷,先洗把脸再用膳吧。”
秦雷在她圆润的下巴上摸一下,笑道:“先洗个澡吧,有些脏了。”
若兰微微摇头,轻声道:“老人常言:饱不剃头、饿不洗澡。空着肚子洗澡不好的。”
秦雷讪笑道:“哈哈,原来我还以为是饥不剃头饱不洗澡呢。”他说的是去宗人府前那次。
洗漱用膳完毕,秦雷这才舒服的泡了个澡。等穿衣时,若兰抱来一摞衣裳。有些忐忑问道:“今个晚上灯会,爷还照常穿?”
若是往日,秦雷定然大大咧咧道:“恩,该咋地咋地。”幸亏昨日一场小小反省,他注意到若兰眉宇间的期待,便朝她呲牙笑道:“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
若兰咬着下唇,从怀里那摞衣服的最下层,抽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轻声道:“夜里穿黑色太不显眼了,要不爷试试这身吧。”这身衣裳是她亲手裁剪,又一针一线缝制起来的。
秦雷看着她期待的目光,不忍拂了女孩的美意。便点点头,让她伺候着穿上。
不一会,一个一袭蓝衫的浊世佳公子便映现在落地铜镜中。秦雷端详一下,发现确实比原来整天一身黑皮要清爽的多,甚至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一把搂过若兰柔若无骨的身子,在她额头狠狠亲了口。把若兰羞得玉面通红,小脑袋都快低到酥胸上去了。
秦雷伸出右手,轻轻勾起若兰白瓷般的下巴,专注的望着女孩柔美的面容。若兰的双目逐渐迷离,小嘴微微的张着。良久,秦雷才轻声道:“你做的衣服,我很喜欢。”
一层水雾蒙上姑娘廖若星辰的大眼睛,若兰心中惊喜万分,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秦雷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柔抚摸着她瀑布般的秀发,轻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偷偷抹泪。”
若兰如遭雷击,抬头惊恐道:“今天早上王爷都看到了?”说着,便强忍心酸,想离开秦雷的身体。
秦雷左手用力,不容抗拒的把她紧紧搂住,不让她脱出自己的怀抱。右手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几日,你夜里时常暗暗哭泣。能对我说说你的心结吗?”
若兰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泪水却再也止不住,淅沥的流下。渐渐的开始抽泣,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完全没有力气站立,只能软软的靠在秦雷身上。
秦雷也不急,轻轻的拍着姑娘柔弱的背,静静的等着她哭完。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终于渐渐平息。秦雷这才坐下,把若兰抱坐在自己腿上,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若兰转过头去,擦了擦眼,又使劲擤了擤鼻涕,然后把手帕收了起来。
若兰终于鼓足勇气,回头去看秦雷那摄人心神的双目。秦雷伸出右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温声道:“我跟太子殿下有些小别扭,所以这些日子就要搬出东宫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若兰使劲的点点头,坚定道:“爷到哪若兰就跟到哪,就算爷不要若兰了,奴婢也不会伺候别人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秦雷点点头,凝视着若兰有些红肿的双目,认真道:“你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远比你想象的要高。”
若是往日,若兰心里定然欢喜的开了花,但此时这话像刀子一样剜在姑娘的心上。她紧咬着下唇,凄然道:“若兰对不起爷,不配爷对我这么好。”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秦雷双手把她身子扶起,定定的看着若兰,轻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若兰本是个兰心蕙质的姑娘,方才的惊吓惶恐之后,神智逐渐清明,知道秦雷并不是要兴师问罪,便强撑着从秦雷身上下来。跪在他的膝前,双目凄然的望着秦雷,轻声道:“初十那天,前院的总管唤奴婢去训话。奴婢去了,结果屋里只有一个躲在帘子后面的人。他威胁说,奴婢家里已经被他控制了,让奴婢把爷的举动,每五天一次报告给他,若是迟了一次,便会要奴婢家里一人的性命。”
秦雷沉吟道:“今天可正是日子。怎么办?”
若兰决然道:“奴婢从未存过出卖殿下的心思。便准备死在那人面前。想来我死了,他就不会再伤害奴婢家里人了。”
秦雷把她拉起来,笑道:“傻丫头,下次谁敢威胁你,直接告诉本殿下,看我不派人把他剁碎了喂狗。”转而正经道:“记住,在你看来天大的麻烦,对于爷,也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这次便算了,下次要是还敢独自憋着,看小爷不家法伺候。”说着说着,便不正经起来。
若兰把心事说出来,也是一身轻松,这才看到秦雷左肩上湿了大片。忙不好意思的起身,从里间衣柜中又拿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秦雷笑道:“你一次做了几件啊?”
若兰轻声道:“以为再也见不到爷了,便多做了些放着。”秦雷心中一阵柔软,却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