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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能过完?”杨文宇焦急地问道。
“照这架势。”负责组织渡河的石猛咂吧嘴道:“到天亮算早的了。”
“太危险了!”杨文宇看着对岸无尽的黑暗,沉声道:“加快速度,先让军队过河!”
石猛回头看看,苦笑一声道:“除了天策军,所有的军队都已经过河了。”便小声解释道:“李老头坚持要等着我们一道过。也不知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微一沉吟,杨文宇便想明白了,轻声道:“他怕对岸有危险……”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越晚越安全。看来经过白天的惊吓之后,李浑已经小心的无以复加了。
“随他去吧……”杨文宇话音未落,便听见有水手惊声尖叫道:“下游有船队!”杨文宇闻言猛地转头,果然看见下游黑黢黢江面上,多了些悬在半空中的***……
他是镇南水军出身。自然明白那些***代表着艨艟战舰等级的大船。在向渡口这边驶来。脸面顿时变得煞白,冷汗直流道:“快!停止渡江,所有船只卸货!”
警号声在渡口响起!有的秦军想上船过河,有的想下船避险,还有人不顾一切地从浮桥上往对面跑,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混乱极了。
不一会儿,逆流而上地不速之客终于显现出它们的身影……乃是三十艘齐国的水龙战舰,这些船相当于秦国的艨艟。平时并不算显眼,但那是跟楼船、巨象之类的大家伙比。
至少现在,与秦国乱作一团的运输船队相比。这些水龙战舰就是一些个巨无霸一样的怪兽。
怪兽吃力的逆水行舟,慢吞吞的向渡口驶来,更显得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中间一艘水龙是旗舰,甲板上站着辛稼奘和一名水军将领。
此时一向沉稳老练地辛将军也满面激动,放声大笑道:“老弟你可是狼入羊群,可以杀个痛快了!”
因为在过去几十年里,与楚国的关系一直保持的不错。所以水军在齐国地地位也就比驻防军稍高有限。是以那位水军将领姿态摆的很低。恭谨陪笑道:“都是大帅神机妙算,上将军英明指挥啊!”
辛稼奘笑着点头道:“不错。大帅算无遗策,早料到秦军会在这时候渡河,真神人也!”虽然秦军过河的速度比赵无咎预想的快很多,但好歹还是赶上了,自然可以吹牛皮了。
说话间,舰队终于到了渡口边上,还没来得及肆虐一下秦国的小船,却遭到了岸上投石的猛烈攻击,飞火流星一般的火油弹雨点般的砸下,顿时砸透了一艘战舰,还点着了另一艘。
齐国舰队被秦军地迎面一棍打懵了。辛稼奘和那水军将领大大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还击来。
可齐国地船上虽然安了投石,但射程准头都没法跟秦国的比……明明发现了秦军地击阵地,却怎么也打不中,反倒让许多运输船趁机靠岸卸货。
再看人家秦国的击,那真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每次都能有所收获。
对攻了半晌,齐国军舰也没轰到秦军阵一下,自身反倒损失了四艘战舰,还有六艘在呼呼冒火,哗哗进水,也不知损管有没有用。
见对攻讨不到半分便宜,齐军便改变了策略……从靠近北岸的位置转移到了南岸,远离了秦军的阵,卡是一心一意的打击秦军在南岸的运输船,不再去管北岸的敌人。
石猛指挥着部下将射程最远的七梢投石推到河边,试着朝对面打了一,结果还是差个好几丈。再尝试几次亦是如此,石猛和他的特种营只能望河兴叹,爱莫能助了!
他身边的皇甫战文跺足连连道:“这下谁都过不去了!”大河湍急复杂、且经常断流的水文状况,让水军在此无法生存,是以秦齐两国的水军都部署在大江上,历次作战也从未调动战船北上过……即使控制入海口的齐军也是如此。
毕竟从海路一路北上太危险了,毕竟还得顾忌着南楚的天下最强水军!
但赵无咎毕竟是赵无咎,他破天荒的把大江上的精锐舰队调到了大河之中,虽然一路上千辛万苦,还折损了不少战船,可这出其不意的一手,毕竟起到奇效,不仅把惯性思维的秦军拦在了大河以北,还歪打正着的隔断了秦国皇帝与主力部队的联系。
按说昭武帝身边的兵力还不少……足有十万之巨,但其中有五万民夫,四万五花八门的溃兵,只有一万御林军,算是成建制的部队……御林军担负拱卫帝都的任务,且昭武帝也不想让他们遭受损失,便只带了一半金甲御林出征。因着群龙无首,御林军在白日的溃逃中死伤惨重,还走散了许多,就只剩下这一万了。齐国的战船堵住了南渡口,北岸的五万秦军还有两万多民夫便无法渡河。杨文宇和皇甫战文正急得团团转,终于接到了王爷的命令:“全军拔营北上,与孤王汇合!”两人仿佛吃了定心丸,便吩咐队伍开始收拾辎重,准备出发。
两人则来到了天策军暂歇的营地中求见老太尉。
虽然平日里势成水火,但眼下身处危难之际,两方也只能精诚团结了。听完两人介绍的情况,李浑叹口气,点头道:“告诉你家王爷,在回国之前,老夫和我的天策军,都听他的了!”就算李浑如何自负,也被秦雷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出来的智慧与大气折服了。
两人大喜,便留下一个当联络官,另一个出去通知部队准备启程。
天策军本来就收拾好准备过河了,自然不用在准备,跟上京山军的步伐,打着火把向北行去了。
大河南岸……
“他们怎么还不跟上啊?”昭武帝在板车上焦急的打转道。
“陛下,齐国水军封锁了江面,他们不大可能过河了。”禁军元帅马光祖满面忧虑道。
“呀,那我们怎么办?”昭武帝只关心自己。
“赶紧西归虎牢关!”马光祖沉声道:“迟则生变!”
“那就快走!”昭武帝连声下令道。
马光祖沉声应下,但面上的忧虑却更加深重。他虽然资质平平,他也是个老兵,对危险有着独特的嗅觉。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五三五章 雨落梧桐清秋节,一夜惆怅菊花香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
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
千里之外,琴声何来?京山王府,花落无声。
池塘中残荷微黄,南墙边蔷薇凋残。这清冷的景象告诉人们,难捱的盛夏终于过去了。
但对园子里的女人来说,寂寞清秋相思苦,才是最熬人的。
自从秦雷出征以后,她们便住到了一座楼上,白日里一起做些女红、写字画画,到了说话作伴,就是不想单独待着……因为芳心已经被那人带到了千里之外,只剩下苦苦的等待。
等待着前线的战报,等待着他的来信,等待着他回家……
比起后两者,还是前线的战报比较靠谱,每隔三天总会有一次。这三天一循环的小周期,也成了女人们心情起伏变化的晴雨表:在战报日的前一天,园子里的姑娘们便开始忐忑不安,弹琴跑调、绣花扎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非得到隔日战报到了,知道男人平安无事,这才能放下心来,睡个踏实觉。再过一天平稳的日子,便又迎来了焦急不安的等待,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她们逐字逐句的推敲每一封战报。还让永福去找乐先生要了副华夏全图过来,盖住了王右丞地蓝田烟雨图,开始研究洛水原在哪里、函谷关在哪里、虎牢关又在哪里?
她们不是要确定大秦军队又取得了多少胜利。也不是要知道他立了下了多少功勋,女人们只是想从那寥寥数语之中,看看他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
起先的日子还比较好过,因为大军节节胜利,秦雷身边又有重兵保护,女人们还不怎么担心他地安危。讨论更多的,是他有没有吃好穿暖。有没有生病受累,甚至还偶尔会调侃几句,说他有没有看上道边野花之类的……当然除了云萝之外,谁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但当月桂树飘香以后,男人随着大秦军队越境作战,深入了齐国的腹地,姑娘们的心被彻底揪了起来,就连云萝也没心情再开什么玩笑了。虽然没读过什么兵书,她们却也知道郎君已经进入了凶险之地,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了。
更让人不安的是。在地图上的小老虎渡过黄河以后,那原本三天一次的军报,就再没有到来过……让永福去问乐先生,他也只是推说什么深入敌境、通讯不便,消息传递自然慢一些。之类地,一听就是在搪塞敷衍。正在几位姑娘坐卧不宁的时候,李夫人却遣人来看望诗韵。
一番见礼寒暄之后,李府的管家替夫人询问道:“京里传言我军中了埋伏,几十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