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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想了想,吩咐道:“不惜一切代价救治朱大人。”然后对程思敏道:“你把整个事情的始末好好整理一下,尤其要突出两个救人的片段,让大家知道,咱们王府不会放弃每一个人。给你三天时间。写成稿子呈上来。”
程思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应下命令,又听秦雷问道:“在樊城有什么收获啊?”
程思敏赶紧答道:“从他们老巢中缴获大量的钱财,约摸八万余两。还有许多投诚信,其中不乏当地士绅官员。还有一具刚死不久地尸体,沈大人说他认识。”
秦雷把视线投向沈冰,沈冰点头道:“是那至善和尚地徒弟,缘觉。”转而有些奇怪道:“这缘觉和尚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似乎死前受到严重地折磨。”
秦雷好笑道:“至善还有虐待徒弟的爱好?”
沈冰摇头道:“王爷。属下对咱们先前的判断有些疑问。”
秦雷知道沈冰心思缜密。轻易不发表看法。他这样说,往往意味着事情确实存在问题。便点点头,等着沈冰的下文。
沈冰沉声道:“属下审讯了抓获的一干教徒。其中有个金袍。乃是四大护法之一,他说这弥勒教乃是什么‘佛女’一手建起来的,这个龙华太子乃是最近才出现的。虽然每次都神神秘秘,没人见过他地脸,但是个年轻人无疑。而且,他身边总有一个褐衣老者守护。”
秦雷立刻想到玉带河上那个老头,失声道:“公良羽?”
沈冰点头道:“很有可能。”
“把那个什么护法提过来,孤要亲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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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已经被打成猪头的金袍护法被拖到秦雷面前。这家伙已经被打怕了,见了秦雷便捣蒜般磕头,口中道:“别再打了,俺都说……”
秦雷也不聒噪,劈头问道:“你们‘佛女’何在?”
护法摇头道:“佛子说,佛女功德圆满回极乐享福去了。”
秦雷笑道:“那就是被你们龙华太子灭口了?”
护法仿佛知道不少内情,小声道:“反正上月二十二以后,就再没见过佛女。”
秦雷心中一动,追问道:“你们佛女长什么样子?”
护法目露痴迷之色道:“虽然一直蒙着面,但一定是时间最美的女子。而且我们佛女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不知道救助了多少贫苦人家,不知被多少人家当观音娘娘供奉着。若不是她,我们弥勒宗也不会发展如此之迅速。”
秦雷又问道:“你认不认识至善和尚?”
护法点头道:“认识,那个老和尚跟我们佛女关系很好,只是这两个月佛子来了后,不知怎么就翻脸了。具体情况小人也说不上来,佛子只让我们办事,别的都不让我们问。”
再盘问几句,秦雷便失去兴趣,又见伯赏赛阳气呼呼的从远处走来,便挥手让卫士把他带下。
伯赏赛阳板着脸向秦雷行礼道:“王爷,属下前来交差。”
秦雷奇怪问道:“怎么这么大火气?”
伯赏赛阳恨声道:“楚落把浆轮船的设计图给弄丢了。”
秦雷也笑不出来了,失声道:“怎么回事?”
伯赏赛阳便把自己去襄阳湖水军营中通报情况时,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说出来。
秦雷听了,苦笑道:“定然是家贼,快快修书与元帅,让他派人调查此事。”这是人家镇南军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再说他也没有什么管闲事地心情,明天就是初八了。
秦雷一行人快马加鞭,中间仅歇了一气,终于在初八凌晨赶回了荆州城。
却在晴翠山庄地大门前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卓文正。卓文正告诉他,襄阳樊城一带的弥勒教徒起事了。
秦雷一边往里走,一边奇怪道:“怎么这么快?”
卓文正解释道:“据两府禀报,他们协同襄阳湖水师搜捕袭击水寨地乱民,抓的人多了点,结果引起了恐慌。有个叫什么龙华太子的,带人杀了前来搜捕的官差,聚集起几万人,趁势攻占了几个县城。”
进屋坐定,秦雷也让卓文正坐下,这才问道:“报上去了吗?”
卓文正恭声道:“还不知道王爷意思,属下哪敢擅专?”
秦雷满意的点点头,沉吟道:“就说弥勒教蓄谋已久,冲击各大州府,形势岌岌可危,若等朝廷回复,恐将无法收拾。所以只能上书的同时就展开行动。详细情况容后再报。”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五三章 荆州军讨饷记
文正还没走,延武又来了。这位江北总督大人今日站在堂下拱手道:“殿下,要求荆州卫北上剿匪的命令已经发出。”
秦雷起身道:“好。”转而对一边侍立的伯赏赛阳问道:“元帅那里都布置好了吗?”
伯赏赛阳拱手朗声道:“方才收到消息,步军东营统领秦有德率本部两万步军,已经到达北面五里处的山谷,随时可以发动。其余三位将军各带本部,共计五万水步军,已经沿运河北上,两日内可到达襄阳樊城一带。”
秦雷点点头,对一脸震惊的延武笑道:“去吧,大人。为大戏开始敲第一下锣吧。”
说着起身往后堂走去,伯赏赛阳好奇问道:“王爷,您要去干什么?”
“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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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卫军分十二卫所,在各个州府分别驻扎,负责一方守御。按编制应有三万余人,但实际上只有不到一万五。荆州作为江北首府所在,本应有个一万人的大卫所,但谁都知道,荆州卫把厨子营妓算进去,两条腿会喘气的也只有五千刚出头。
胡洛文就是这个卫所的头头,又叫荆州校尉。他家里是本地的富户,年前四处举债,凑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买下了这个缺。他现在还清晰记得前任离任时,光金银就拉了足足八大车。所以当时他对自己三年之内收回成本。五年之内再赚十万的计划,可谓是信心满满。
然而天不遂人愿,等他刚刚明白如何将卫所地花名册填满,弄清楚到底拿多少份额出来孝敬上官合适时,胡洛文骇然发现,每月十五必到的饷银开始有些拖后,而且数量越来越少。直到三个月前,甚至只有一半数目了。
这让胡洛文异常恼火。去将军府找。可当时收礼的马光田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新来的顾将军又没收他银子。当然不会给他好脸,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便把他骂了回来。
自知理亏的胡洛文只能忍着,回来忍痛把银子全发下去,那个月就没赚到一个空额。谁知更过分的还在后头,这两个月,干脆停了饷。再去找顾将军。他便没有那么硬起了,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哼哼哈哈敷衍了事。
那群老爷兵们不干了,你们当官的吃空额不算,现在又打起俺们这些实实在在大头兵的主意了。在胡洛文地有意纵容、甚至是煽动之下,这才有了大闹望江楼那一出。
当时顾沛答应十日内发清欠饷,如今已是第十日。一大早,荆州卫地大大小小十几个军官,便齐聚胡洛文地帐中。吵吵嚷嚷。
其实胡洛文叫他们。是为总督下达的剿匪令。那群军官一见不是发饷的文书,便炸了锅。一个军曹嚷嚷道:“不给饭吃还让干活?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不去不去!”
马上就有人附和道:“对,不去不去!!”
甚至还有人撸着袖子吼道:“今日再不发饷。就去把将军府拆了卖钱!”
“不光是将军府,还有那作保的王爷,听说他住在晴翠山庄,那里面的东西老值钱了,咱们去搬几件出来就够了。”
“对,就这样干!”
一时间,胡洛文仿佛置身于土匪窝,那群手下也变成了即将出去打劫的山大王。置身其中,他也逐渐有了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的感觉,心中狂叫道,老子还差八万四千两才能收回本钱呢。
想到这,他一拍桌子,把手下目光吸引过来后,才嘶声道:“今日再不给钱,咱们就亲自去拿!”
手下望着平日里窝窝囊囊,只知道捞钱地校尉大人终于拿出几分气概,不由齐齐狼嚎起来。
等到日头偏西,总督府的文书又来了。一个队率一把躲过传令兵手中的信封,忐忑地双手递给屋里唯一一位识字的,端坐在上首的校尉大人。
胡洛文抽出信瓤便仔细的看了起来,反复几遍都没看到一个钱字。反而是对他们迟迟不动提出了异常严厉的斥责。
胡洛文已经完全沉浸在破产的痛苦中,哪里还管什么总督命令,把信)+。弟们,抄家伙。咱们去说理去!”
手下见校尉大人一脸晦气,便知道彻底没戏了。便各自叫骂着回去,把同样愤怒无比地军卒们集合到校场上,不需要动员,他们便嗷嗷叫着扛起刀枪,冲出营寨,跟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