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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涂炭,哀鸿遍地。若风少侠真能重振剑宗盟,以剑宗盟之威望和声名,足可与之抗衡,令桓温有所惧怕,若他真有图谋,到时号令一出,武林群雄并起,以江湖之力加之我等朝廷余力可谓胜券在握。
王坦之一番豪言说罢,遂举杯大家一块饮尽。
午后阳光洒进院中,温暖而平静,温馨舒心。
谢安独自引着风晨穿过绿竹浓荫、假石小山,到后院六角亭中方停下。
后院当中别有一番景色,池塘小河自六角亭边流过、河上有竹筏,竹筏中有木竹小椅,椅后搭有茅棚,斗笠斜倒于茅棚边,一根长长的鱼竿斜斜的插在竹筏缝隙间,鱼线坠入水中。
岸边绿竹浓荫,忽听见一阵叽喳声从竹林后面传来,却是一群雪白色的鹅群向湖中游去。好一个后院,好一个湖光山色。
凭栏倚望,两人踟蹰良久,风晨没有问谢安为什么带他来这里?谢安也没有说。
河水平静的流淌着,有声?又好像无声。
清风吹过,一阵白色的飘絮纷扬而至,落到两人面上,白色无暇的小花停留在发丝上,片刻又随风飘散。
这飘絮纯白如雪,一尘不染。
这难道是雪?风晨心里想,看着眼前一片片飘絮轻盈的落下,仿佛此刻自己的心一样。
“你见过竹花吗?”谢安平静的说。
“竹花?”风晨疑惑。
竹子有花吗?竹子怎么会开花。风晨不解,不过忽然心下一转,思索道:“莫非着如雪般的飘絮,就是竹花?”
“对,竹花!”谢安肯定的说。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轻盈洒落,像是蒲公英一样。其实不是雪,还是竹花。“竹花,很美!”风晨说。
竹子有花,不是不开,而是不能开。
风晨在听,静静的听着,眼中有一丝疑惑,忽然又道:“开花就意味着死亡!”
谢安道:“你明白?”
风晨摇头道:“猜测而已!”,“可是还是有花开了,不是吗?”风晨接着问。
谢安点头道:“是的,虽然面临着死亡,但是他们还是选择绽放生命中这最美的瞬间!”
“老夫一向消极避世,少于书圣王右军、高僧支道林游玩于山水之间,棋乐于洞府之中,鱼虾为友,麋鹿为伴,向往先贤大圣,居于世外,只求于青山碧水之间了此余生,却不想家道中落,父兄前途坎坷,又值天下纷乱,国运不济,适才入仕为官,但求为国出力,为民请命。”谢安言道。
风晨赞道:“大人高义,风晨钦佩不已,五体投地!”
谢安摇头道:“你天资聪慧,我言外之意,相比你已然知晓。我也不再多说。每个人都向往自由无束的生活,殊不知,大丈夫既生于世,自当有凌云之志,提三尺剑,上报国家,下安黎明;挽八尺枪,扫奸除恶,匡扶正义。”
风晨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竹花飘絮,漫天飞舞。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有人去做的。既然是责任,就无法避免,只有面对,这样的人生才会有意义。就像是竹子,明知道开花意味着死亡,却还是选择了绽放。”谢安望着远处,江水的尽头。
风晨伸开手臂,闭目仰面,静静的感受着清风拂面,感受着竹花轻盈的飘落。
江水每天都在流,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没有停止,也没有变。
江水边的人却每天都在变。
“人世沧桑,江河万古,桓温虽然有过,却也不失为堂堂君子,真大丈夫,有一句话说的就很有几分道理!”谢安望着江水尽处,颇有感触。
“那一句?”风晨问。
“大丈夫既不能流芳千古,复当遗臭万年!”
第四百三十九章:嗜血魔盘
风晨道:“有理!”;谢安道:“非常有理!”。桓温如此枭雄尚且有雄心壮志,框乎少侠呢?风晨承认,道:“桓温早有英名于世,只是迷途失责,人非圣贤,终有过错!更或许他绝不会做出悖逆不忠之事,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安道:“未雨绸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少侠所想便好,他真的能悬崖勒马,也免去了争斗。但若我如我所想?该当如何?”
风晨道:“我明白!”;谢安道:“少侠无需尽快,重振剑宗盟绝非一日之事。”
风吹过,湖面泛起一丝丝涟漪,阳光洒在水浪间,波光粼粼。
“是谁要杀你?”风晨问。
谢安道:“不知道!”
“为什么不猜一猜?”风晨反问。
“杀我的人本就很多?”谢安道。“但是你的仇人并不多!”风晨说。谢安承认,苦笑道“仇人不多,杀我的人却一点也不少!”。
“你很苦恼?”风晨问。
谢安摇头,道:“其实被人杀,也并不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反而会令你做事谨慎小心,处事留心!”。
“嗜血魔盘非同小可,谢大人多加小心!”风晨叮嘱道。
谢安道:“嗜血魔盘虽然可怕,却也不及刀神笑三少,有何惧哉?”
“笑三少不会再来了,嗜血十八杀却还回来!”风晨道。“嗜血十八杀,这一次只来了五个人,若他们全来,以嗜血魔盘的威力,谢大人未必能及”
“百晓生做武林暗器排行榜,碧水瑶池水玲珑排名第二,血雨杀排名第三,孔雀翎排名第四,九叶飞刀排名第五,嗜血魔盘排名第六,就连追魂针和透骨钉也只能排名第九位和第十位,江湖中又有谁能小觑于它?”谢安说道。
“不过谢大人似乎并不惧怕,而且已经胜券在握!”风晨道。谢安笑了笑,道:“不错,老夫有七星龙渊在手,何惧嗜血魔盘?”
“即是如此,风晨就先行告辞!”,谢安笑了笑,道:“本想与少侠,在这远离江湖纷争的娴静后园,共座江边,赏景垂钓,看来今日无缘了!”
风晨道:“今日无缘,他日定会有缘!”
谢安道:“静候少侠功成之日。”
竹花如雪,还在飘扬,漫天飞絮,轻如鸿毛,自由而自在,无心而悠闲。风晨有心如此,却无心留恋,毅然离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终究需要有人去做,尽管风晨心中还隐匿着一丝逃避之意。
出了谢府已是夕阳西下,夕阳如血,红透整个天边,彩霞妖娆,像是燃烧的烈焰。
夕阳虽美,却要沉落。
时间美好的东西总是很短暂,譬如昙花,只有在清晨的那一刹那间开放,虽美,却有几人看到。
花开花谢,花败了,还会再开。
夕阳沉落,夕阳落了,还会升起。
可人呢?
世事沧桑,人面桃花,人死了还会不会在生?
生命只有一次,而且是脆弱的。
人生短暂,王侯贵胄,平平百姓,万般一场空,唯有或者的人才能享受世间繁华,享受亲情温暖。
夕阳如血,古道沧桑,平坦而宽阔,一直延伸着直到夕阳尽处。
古道冗长而悠远,道上有马,马上有人。三匹马,三个人,马是好马,人是当然也是好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晨、青儿、楚惊魂三人。
疾马驰骋,未曾停歇片刻,路边的树木飞快的向身后倒去。
楚惊魂道:“风师弟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风晨道:“是,大师兄怎么知道我和师妹来江南的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青儿亦道:“是啊,我也不是很明白!”
楚惊魂低声道:“其实我已知道三师叔过世的事!”
“你怎么知道?”风晨十分疑惑,心道:“莫非大师兄去过卧龙居不成?”,心中刚刚想及,青儿却已经问了出来。道:“大师兄莫非去过卧龙居了吗?”
楚惊魂承认,道:“去过了,我的确已经去过卧龙居!而且见到了七师弟,还有白云姑娘。”
风晨和青儿心中疑惑方才明悟,道:“原来如此,他们都还好吧?”
楚惊魂道:“我离开的时候七师弟的伤已无大碍,白云山庄白云飞庄主的伤也快痊愈,是卧龙先生告诉我你们来江南的目的!”
青儿道:“原来如此!”
风晨道:“如此便好,不知道白云和钱师兄两人……?”
风晨没有说下去,楚惊魂却已经明白了。当即笑道:“风师弟,完全不用担心,白姑娘与我七师弟情意不浅,他日定会结成眷属的。”
风晨心中欣喜,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心下欣慰道:“云儿总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不必对白庄主有所交代!”
风晨心中所想青儿又岂会不知?白云自小对风晨便有情意,只是一直碍于自己,没有言明。自己受伤离开的一段时间,白云又与风晨定下了婚约,这些负担和责任,现在总算不用由他去承担。青儿也替他高兴。
“楚师兄,去过逍遥派吗?”青儿问道。
“当然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