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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大明星,你又有什么问题?”既然都走到那里了,沈苑也懒得再走回来对话,她转身倚在办公桌前,两手叉在胸前,等着麋忎伒的答案。
“这剧本我应付不来。”
“我觉得这个剧本很好啊,从质量和角色的深度,要入围奖项甚至得奖都不是问题,你拿新人奖的那个角色比这个还要难多了,别告诉我你现在学会退缩了?”
“我觉得连续两部这样的戏负担太重了。”官年年的情绪重,总是在歇斯底里的崩溃边缘,画家的心思沉,麋忎伒不想新的一年接连的两部戏就把自己搞得太阴沉了。
“说说其他的理由?你一直用借口在搪塞,比起拍摄中的这一部,汝画在各方面都算是轻松的,你觉得负担重,所以你只想接都市爱情故事吗?亲爱的,在这个房间里你很少说出拒绝的话,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替你说服简哥。”会由沈苑通知的工作代表公司很看重这一项,也代表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每次麋忎伒进来都会牢骚两句,但是也不曾拒绝,沈苑已经做好不听到答案不放人的打算,她按下内线让秘书再送饮料进来,各式各样的胡乱点餐就是要让麋忎伒知道她准备好拉锯,麋忎伒无奈的看着她,一直都没说话的苏沬突然开口:“是因为我吗?”
在那之前,苏沬一直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
苏沬的声音不大,只有麋忎伒能听到,但沈苑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到麋忎伒听到苏沬的话脸上闪过的一丝小变化,当下决定:“不如两位女主角谈谈吧,隔壁会议室是空的,你们聊出个共识回来给我答案。”内线重新按下,刚才的饮料都不要了,只要一杯两倍浓缩黑咖啡,送客,沈苑揉揉额角,头真痛。
冲了一堆花茶的小秘书正在洗杯子重来的时候,麋忎伒和苏沬一前一后进了沈苑所说的会议室,苏沬关上门,麋忎伒则是拉上所有能遮掩的百褶叶,一回头,对上苏沬复杂的表情,竟然一时无语。
“是因为我吗?”苏沬打破了沉默,直直的看着麋忎伒,不再是之前软声哀语的样子,她就是直直的看着她,倔强地看着。
“对。”
“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的连工作都不要了……明明还在生气还要对着我装模作样累了吧?如果真的那么不想见到我,为什么不干脆和我……”笔画简单的两个字在脑中成形的时候,苏沬咬了舌尖,她不该说,但是她知道,即使她及时收了口,麋忎伒一定猜得到她要说什么,在她面前,麋忎伒先是晃了焦距,然后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她不再看苏沬,拉了身旁的椅子坐下。
“有两个字,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你知道吗?”麋忎伒低头玩弄手上的墨镜,拉开镜脚,用力得几乎要把它掰断,她深吸了几口气,放过了那一支好几千块的装饰品,墨镜带回脸上,她又回到与世隔绝的样子,她抬头看苏沬,但是苏沬看不到她:“你为什么要接这部戏?”
麋忎伒的口气和刚才沈苑问为什么不接的时候很像,苏沬的食指在桌面上摩娑,又听麋忎伒开口:“你真的看过剧本了吗?你知道戏里你有多少要裸’露的戏吗?”裸画,床戏,还有很多很多,那些都是不可能借位的,苏沬想过这些吗?她更宁愿相信苏沬不知道,只是被沈苑诓了。
“我看过了,一字不漏地看完了。”苏沬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因为这样,那她能说服她。
但是,她刚才又伤到她了。
苏沬走到麋忎伒身边搂住她,摸摸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颜颜,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这些日子我有点敏感了,你不要生气了,就算生气也不要忍着,对着我发出来,反正是我做错了。”
麋忎伒却不像平时因为苏沬的撒娇而柔软,她僵在手臂的环绕里将自己藏在墨镜底下,说:“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接这部戏。”想到苏沬要在镜头前脱衣服,在银幕上裸’露,拍片的现场有多少人,进戏院的观众又有多少?她光是用想的都不能接受,她是这么想保护苏沬,苏沬却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我想和你一起拍一部戏,一部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们都还会记得的戏。”
“这样的剧本还会有很多,又不是非这一部不可。”
“但是其他的剧本里,我们不一定能像现实中恋爱,我不想拍那种我们争夺男主角,或是只是好朋友的戏,我想要把我们的爱放在大众的面前,即使不是我们的故事,我也想要这样。”
“你有看到最后吗?你知道结局是什么吗?”
“我看到了,但是那不是我们的故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结局,我有信心。”
“湄儿……”麋忎伒抓住了苏沬的手,放在眼前,低头将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无力地说:“你重新考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接这部戏。”
“颜颜,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决定。”苏沬重新将麋忎伒搂在身前,抚着她的后颈,又低下头亲亲她的头发,如果能这样一直抱着就好了。
“那如果我坚持不演呢?你还要接吗?”麋忎伒睁着眼看着地板,地板的花纹将她绕进了迷宫里,她在迷宫里找不到自己,也弄丢苏沬,苏沬的体温很温暖,却像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她感觉苏沬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接着听到她的声音:“会,我会接。”
她们都在赌气,用自己来气对方。
麋忎伒在迷宫的死巷里得到了一个光鲜亮丽的盒子,盒子打开跳出一个小丑,小丑的表情是嘲弄,挂在弹簧上抖抖脖子,鲜红的嘴唇咧到了耳边,麋忎伒被吓得跌坐在地,只能仰视它,仰视的角度让她发现了墙的高度,高得让她放弃了出去的希望。
在这一场游戏里她才是个小丑,路过的人不在乎你的心事,他们丢钱只是为了要看你笑。
麋忎伒笑了,笑得连她自己都看不见,她听见苏沬在叫她,她听见苏沬在和她说话,那些用条理拼凑出来的句子最后叹成一个句点,苏沬揉揉她的耳垂,说:“我们都再想想好不好?”
麋忎伒没有说话,那天到了最后麋忎伒都没有说话。直到沈苑带着不耐烦敲门进来讨答案,麋忎伒和沈苑互相折磨了两句,到她们离开公司答案都不明确,麋忎伒开车送苏沬回家,车子回转,麋忎伒又往工作的方向去,苏沬又是三天两夜没等到她回家。
在公司卸了妆,苏沬结束了今天的行程,公司网页的照片摄影。经过沈苑办公室时,沈苑正在接电话,同时,放在桌上的手机持续得响个不停。苏沬没有进去,只是看了一眼那天她们并肩而坐的沙发,只是看一眼就走,公司大门口,王霸的车到了。
开门上车,苏沬勉强的笑了一下,安全带扣上,视线的窗隔里只剩下街上的风景。
车子开了一段,王霸在红灯前踩煞车减速,他们在第一个车位,斑马线上有不少人向走向右走过,正是放学时间,学生三三两两经过他们车前,其中,也有不少穿着制服的情侣走过,路边的秒数在倒数,还在中间的行人也加快脚步,王霸看着对面大楼上麋忎伒的大广告,麋忎伒侧着头将手腕的钻表秀在脸边,视线看着别的地方,高贵的牡丹,却不容易亲近,那广告看的王霸心里忐忑,他转头,小心翼翼地问:“苏姐……你们还没和好吗?”
绿灯了,苏沬不想回答。
苏沬不想回答,王霸喉头里的话却冲了出来。
“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别说。”
“苏姐……”
“我最近已经够烦了,你觉得重要就说,不重要就忘了,我不想要连这种事都要做决定。”
“苏姐,这几天小麋姐有回家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从王霸的口中听到麋忎伒,苏沬觉得烦躁,但是更多的是不安。
“我有朋友看到,昨天和前天晚上,她和另一个女生走得很近,很亲密的样子,好像还回到那个女生的家里。”
“是吗。”苏沬看向窗外,不以为然。
“苏姐,小麋姐有和你说过那个女生是谁吗?”
“王霸。”苏沬喊停了他的话,车子已经开到了家楼下,她转头看他,问:“你知道我最近学会了多少事吗?”
王霸拉起了手刹车,不懂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学会了自己订票,学会怎么跟出租车讲价,学会怎么拜托别人,学会怎么寄钱到国外。”
“苏姐,你怎么……”
“你最近很缺钱吗?拿了上一笔钱还不够吗?”打开前座的置物箱,里头塞了几个纸袋,纸袋里都是照片,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