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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你在魔教什么职位?”大嗔冷然问道。
“呵呵,大师早已脱离我教,又何必问这许多?至于我的样貌身份,,如果这次我被任独行杀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呵呵。”
大嗔的眉头立即便皱了起来。他早年确实是魔教中人,并且和老油子是旧识,参与了破灭水月轩的行动,因而起初对大悲相当敌视,后来却心生倦意与老油子分道扬镳因缘际会被当时的少林方丈渡入空门,与大悲冰释前嫌,后来修为日增便和同样是半路出家的大痴大智合称四大神僧。这些往事,已经过去了一个甲子,不想今日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魔教教徒提起,他怎能高兴的了?别过头去,不愿再提此事,改口道:“你们刚才都听见了,山上大阵咱们的确破不了,退兵吧。”
吴云昊和神空互相看看,又看了看那个神秘人,然后点了点头,“此次少林是首领,自然一切听大师的安排,呵呵。”
大嗔望了二人一眼,冷笑道:“哼,当初下书的时候你们的弟子在少林可是嚣张得很啊。”
“呵呵。”两人只是笑。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不时瞟着那个神秘人。大嗔看在眼里,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对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掌教暗暗起了戒心。
这一天,稍微有些寒冷,毕竟已经入冬。钟离梦目送任独行师玉贞离开,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原先一片空白的心底忽然有些心绪不宁,起身看着孩子,稍稍平复了些。过了一会,走到床前想要拿起针线做女红为任安平准备来年的衣物,手才碰到那些针头线脑不提防竟被扎了一下。伸出手指一看,一个血珠很快就凸显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坐到床前咂了咂手指,忽然又呆住了。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不安?他们两个应该没什么的啊,我没有嫉妒啊,怎会这么烦躁呢?”
想了多时,想不明白,回手又要去拿针线,这回竟又被扎了一下,比前次却还要疼,缩回手刚想去咂伤处,赫然看见小手指上两个深深的牙印,隐隐的冒出了一丝黑血!
愕然回头,针线盆内,只见,一只黑色脑袋五彩身子的小蛇嘶嘶的吐着蛇信!
毒蛇!
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外,远处也忽然响起嘈杂的慌乱声。
她顿时变了脸色,刚想去取挂在墙上的玄火双刃,心头又是一颤,连忙跑去儿子身边,见任安平无恙顿时松了口气,嘶嘶的声音却忽然近在咫尺,低头一看,一条小蛇已经顺着桌椅爬到了距离任安平不远的地方。连忙抱起儿子,再要去取玄火刃的时候,墙壁上,一条小蛇已经滑了下来,却正好落在了束缚玄火刃两把刀身的一个链条上。
她皱了皱眉,只得放弃了。也没敢再在屋里停留,抱着任安平逃到了屋外。左手上传来阵阵麻痒,毒气已经开始扩散。
屋外,忽然亮起了数支火把,伴随着一身呼喝,纷纷落向了她身后的房子,大火瞬时便燃了起来……
对面的人,是凄风,正是那个在天回山上侥幸趁乱逃走的凄风,只是,他的脸却已经看不出来多少曾经的样貌,天邪的五毒大阵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却也差不多毁了他全部的矜持,如果他曾经有过的话。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恨!
“烧吧,烧吧,哈哈。”他大喊着,而后看见了从火光中跑出来的钟离梦。
“任独行呢?叫他出来!老子报仇来啦!”他叫嚣着。
钟离梦看了看四周,全是火,满山遍野已经燃成了一片,无处可逃!
“他不在。如果在,现在你还敢来么?”紧紧的抱着任安平,似乎生怕四周的火光吓了他。任安平却只安安静静的在她怀里看着母亲,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在?哼,算他运气。那,玄天经呢,别告诉我他带在身上!”
钟离梦看着他。
“烧了。”淡淡的说着。
“烧了?什么时候?”
“刚才。”
凄风看着她,又看看四周的火光,半晌啐了一句:“妈的,晦气!”
“呵呵。”钟离梦笑了笑,抱着儿子,将脸贴到他身上,摩擦着。
“哼!既然这样,留着你也没用,死吧!”
忽然之间便攻了过去。
钟离梦没了兵器在手,又抱着个孩子,只能尽量闪避,引着凄风向着任独行的方向赶去。两个人在火光中,你来我往,追逐着。
只是,这段路程不知为何却如此漫长!
钟离梦用上了剩下的所有力气,毒气上行的却更快了,渐渐的整条手臂麻掉了,而后是肩头,再来,意识也开始模糊……
“嘿嘿,跑不动了吧?残风道人的小花蛇还有点用嘛,哈哈,去死吧!”凄风忽然大吼了一声,身子向前一窜,一记穿云掌使足了力气,向着钟离梦后背拍下!
“已经可以了。”钟离梦看着前方,微笑着,在心底喊了一句,用尽所有力气把儿子向前抛了出去,而后颤颤巍巍倒了下去。
凄风劈了个空!愣住了……
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破空声,一块石子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道扑的一声,正面砸中了他的胸口!
“扑!”却是他的鲜血喷涌的声音!
“任独行!你!呃。”他还想说些什么,任独行的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而后,在一瞬间,任独行释放了自己所有能够使出的力量,佛魔手玉碎冰魄幻灭火魂极乐往生狮子吼,玄天经具有攻击性的八种功法在一瞬间全部招呼到了凄风的身上。转瞬间凄风便没了人型,四肢百骸尽数断成碎末,烟消云散!
师玉贞抱着任安平出现在他身后,钟离梦把孩子抛过来的时候,任独行看也没看,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愤恨了……
师玉贞来到钟离梦面前,把孩子给她看了看,眼中忍不住落下泪来……
钟离梦看着孩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四周熊熊的烈火,已经不能阻挡她身上彻骨的寒意,整个身体已经僵住,只是把眼睛看着任独行,嘴唇轻轻的蠕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那是她一生的牵挂,最后的牵挂。
任独行回过身来,呆住了,疯了一般扑过来,却任性的以为是四周的声响太嘈杂,害他听不清她都说了什么。
“这里太吵,我听不清,咱们呆会再说,呆会再说,好不好?”像个孩子。
钟离梦只是笑着看着他,嘴唇仍在动着,说着,还有太多的话没有来得及说,还有太多的事没有来得及做。恍惚间,似回到了过去,两个人在剑阁的那段日子,恍惚间,又似不远的未来,一家三口的日子。
“他,就拜托你了。”僵硬的眼神望着师玉贞,说着这句说不出来的话。
师玉贞明白她的意思,黯然点了点头。
钟离梦笑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抓住了两个人的手,放在胸前,还想对任独行说些什么,眼皮却沉重的再也睁不开,慢慢闭上了……
这样的事实,任独行接受不了,明明一个多时辰之前还好好的怎会忽然就这样了?钟离梦才一闭眼,他就抽回了被钟离梦抓住放在师玉贞手上的左手,扶起钟离梦的身体,想要做着最后的努力。
师玉贞看着他,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默然不语。
任独行弄看了半天,徒然而已。
“够了。”师玉贞喊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她已经死了,不会再活过来啦!”
任安平一直都出奇的静静得,听到这句话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师玉贞看了一眼孩子。
“醒醒吧,你的梦也该醒了!看看这满山遍野的都是什么!再不走,你可以陪她一起死,小安平难道也要一起么?”
大火已经漫延开来,渐渐的烧到了他们的脚边。
任独行愣愣的看着她,看着抱在她怀里哭个不停的儿子,看着自己怀里已经冰冷的钟离梦,心乱如麻。
“哟,一家三口在这聚会呢。”一个阴恻测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愕然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连襟斗篷,遮住了全部脸面的的人站在不远处的熊熊火光之中。
“呵呵。”那人笑笑,“呀,不对,不是一家三口,抱着孩子的是个外人,呵呵。哎,这样的环境,聚会吃烤猪么?”
“谁!”师玉贞问道。
“呵呵。我么?”那人笑着,“告诉你也无妨,敝人残风,残风道人是也。天龙帮八部长老之……一,哦不,之首!哈哈。”
师玉贞左手抱着任安平,右手一抖,亮出了白玉双匕的右手剑,天龙帮此次偷袭只怕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今日之事已是到了生死关头,只是不知八大派和官府是否也参与了来。
“残风?”任独行默念了一边,依稀有些耳熟,忽然想起正是刚才凄风说的小花蛇的主人,哪里还能安奈得住,一个闪身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