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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紧紧的拽着大嗔的僧袍,因为恐惧手臂不住的颤抖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见过一次,现在怎会如此怕他?
“大师不认得在下,您身后的小哥却认得。”平天下仍是笑着,不带一丝感情。
大嗔觉出了异样,心中也在奇怪诸葛云天生天不怕地不怕今日怎会如此抖个不停,伸出一只枯手按了按诸葛云颤抖的手臂,微笑道:“有师叔在,别怕。他是?”
诸葛云抬头看着大嗔,勉强笑道:“平天下,就是他向任独行说了我们好些坏话,这人好厉害……”
“……”大嗔吃了一惊,心头掠过一丝阴影,“施主,今日来找老僧,敢问有何指教?”
“呵呵,大师德高望重,不才小子哪里敢称指教二字?今日无非是想请大师看一样东西,呵呵。”说时,伸出手掌,摊开来,现出一个物事。
“啊?”大嗔立即变了脸色,“这……怎会在你这里?你从哪里得到的?”
“呵呵,大师何必问这许多,,我只问你此物是真还是假?”
诸葛云躲在后面,看不见前边,一时好奇,探出头来想要看个究竟,却被大嗔袍袖一挥按住了脑袋,什么也看不见。
“是真。”大嗔叹了口气,说道,“你想怎样?”
“呵呵,大师,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呐,事情就是这样,天下告辞!”说时便要离开。
“慢着!”大嗔喝止了他。
“哦?”平天下转过身来,别有深意的笑道:“难道说大师还有何吩咐?或者想要拿我?哈哈。”
“那个人,那个人呢?为什么他没有亲自来?”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呵呵。”平天下笑了笑,“他倒是想来啊,只怕是来不了了。也许,此刻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话说,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会认识呢?哈哈,真是有趣啊。”
“…………”大嗔却是一脸的黯然。
“呵呵,这不很好么,他若死了,你也了了一桩心事,当然了,这样你也就别无选择了,呵呵,要成佛还是要成魔呢?哈哈。”
人已远去,大嗔兀自站在原处,“没有选择了么?师兄,我该如何做呢?”
“呜呜……”诸葛云被憋得气急,使劲摆了摆脑袋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哇呀,师叔,你想憋死我呀。”诸葛云愠道。
大嗔看了看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怎么了?师叔,他给你看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看?”诸葛云追问着。
“没什么,小孩子不该看的别看。”大嗔别过头去不敢看他,“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嗯,”诸葛云点了点头,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退出了三步。
“很好,你别怕,师叔不会害你。这件事,回去以后……”
“我不会跟人说的,我保证。”诸葛云连忙道。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把你吓的,你还信不过师叔么?”大嗔说着,眼内掠过一丝痛意。
“那……那师叔的意思是?”
“这件事,如果方丈和师兄问起,你如实告诉他们就是了,无须隐瞒,没事。呵,师叔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放心。好了,继续赶路吧。”
“嗯?”诸葛云心里惴惴,仍有些不安,走了一段路,试探的问道:“那个人……平天下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呢?”
“……”大嗔停住了脚步,而后回过头来,“老油子。”笑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诸葛云又退了三步。
“呵呵。”大嗔回过头去,继续赶路。
一个月后,两人辗转又拜访了数个地方,最终回到了少室山下。
“啊啊,累死我了,总算回来了,呐,师叔,我先见师父去了,您老人家请自便吧。”
刚要闪身逃掉,大嗔一把拉住了他,嘿嘿笑道:“小鬼,又耍滑头。别急,先跟师叔到后山我的住处一趟,我去取件东西,然后师叔和你一道去见师兄和方丈。你这次下山闯得祸,我不给你兜着,你以为你师父饶得了你么?”
“…………”诸葛云望了一眼远处的少室山,山门已经在望,不少同门弟子也看见了他们。
“啊,虚……”他看见一个一个认识的小沙弥,张口便想上去打招呼,却被大嗔识破了诡计,抓着脖颈便往通向后山的一处小径走去。
“救命啊!”诸葛云大喊着。
远处几个打扫的小沙弥远远望见了,面面相觑,不一会反应过来,顿时哈哈大笑,这小子下山这么久八成闯了祸又想逃,落到大嗔师祖手里,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嗔将诸葛云带到自己的茅屋,目光在屋内环视了数周,叹了口气。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我先去见方丈,随后再和你去见师兄。”说时,跨到了屋外,转过身,却见诸葛云也跟了出来。
“呵呵。”大嗔笑了笑,“回去。”手腕一翻,一掌击在他肩头,将他打倒在地。
“我封了你的穴道,你老老实实给我在这呆着,不然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这里,平时没有人来,即使是你师父或者方丈也只知我住在后山,至于这小屋他们却从没来过,所以你就别指望有谁会来救你了。”
“哼,师叔,这和你说过的可不一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背叛少林?”事到如今诸葛云已经不指望能够逃出去了,大嗔向来离群,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为什么么?呵呵,我也想知道啊。”大嗔苦笑了笑,“不过,我可没说我会背叛少林哦,呵呵,小鬼,你还是太小了,不懂人心的复杂。”
“…………”
一个时辰之后,少林寺方丈禅房
“事情就是这样了,玄风道人接管了昆仑,吴云昊接手了点苍,神空则成了青城观主,峨眉由定真掌教,武当则是清逸,不到半年时间,八大派已有五派换了掌教。”大嗔向方丈玄慈汇报了这次下山的见闻。
玄慈叹了口气,拿出一叠信笺来,道:“师叔,你看,这是前几日各派送来的通知,那五家如今可都不是善类啊。”
大嗔拿起一张看了看,只是掌教继任的例行知会,不过言辞之间却甚是傲慢无礼,皱了皱眉,又拿起一张,内容大同小异,不悦道:“如此无礼,方丈打算如何应对?”
“呵呵。”玄慈苦笑道,“我们是出家人,这点小事倒是不必介意。只是我担心,这五派会不会在密谋着什么?这个却不得不防。”
大嗔点了点头,而后忽然说道:“呐,方丈,说来,你执掌少林也快有二十年了吧?”
“嗯?”玄慈稍微愣了一下,不懂大嗔为何忽然说起这个,他向来不大懂得跟这个师叔打叫道,点了点头,道:“二十二年了,我是在二十年封山之约开始的隔年接管少林的,师叔为何说起这个?”
“呵呵,没什么。”大嗔笑了笑,“呐,你还记得你师父我师兄庆裕禅师是因何圆寂的么?”
“??”玄慈沉默了片刻,“被魔教教主平四海天龙拳所伤,在封山一年之后不治而亡。”
“很好,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如今少林寺内只有我一个人还没忘记呢,这二十多年来,你都做了什么?”大嗔仍是笑着。
玄慈却有点愣住了,大嗔无疑是在责难训斥他了,可是自己可是方丈,大嗔纵是长辈这样僭越未免有些唐突了,想要说些什么一时却找不到说辞。
大嗔继续着。
“二十年前,盗走玄天经迫使平四海收敛野心的是三杰。五年前围攻天龙帮总舵,使其无处落脚的是八大世家。三年前,任独行出道,玄天经现世,前往探查的是大悲。同样是三年前,白鹤庄群魔乱舞,主持大局的是大智,解围的是大悲。一年前,洞庭湖大会,在岳阳楼大战任独行的是七大派,独独没有我少林,呵呵。这二十多年,你都做了什么?”
“这……”
“我还没说完,今天你不是方丈,就当一回弟子,听我唠叨吧。这二十年外面的情况如何呢?大悲比我清楚,我这回出去,只知道当年接过我们八大派除魔卫道重担的八大世家如今基本全都败落消亡,有几家甚至连后人都没留下。这个,我们有二十年封山之约,不能全怪你。但是,白鹤庄李家是在解禁之后在我们眼皮底下败落的,青城神机子武当清空道人等等也是在你主持大局之后死掉的,尤其是去年的洞庭湖大会,大悲师兄与人生死决战,其他七派都去了,你居然会袖手旁观,我真是开了眼界了。不过,拖此之福,我少林逃过一劫,倒是可喜可贺呀,你说是么?”
玄慈此时早就已经拉下了脸,难看之极。大嗔说的这些虽然有些道理,可是责任不全在自己,白鹤庄李南荣咎由自取,神机子清空与人比斗而落败更是自己本事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