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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他像是突然开窍一般,他这一生,到现在不过三十几年,经历却比一般人都要精彩,心智也要更加成熟一些。正因为做过教主,所以知道权势的重要性,也是因为做过教主,才能对权势毫无芥蒂的放手。再加上他修习葵花宝典这么多年,心早已不在争权夺势上了。
在这风景优美的地方待了几天,东方不败心境又有提高,对于人心的把握又有了新的领悟。想那江南四友,说是玩物丧志,又何尝不是丧志玩物。人人都知道他们嗜好琴棋书画,向问天抓住他们这个大弱点从而救得任我行逃脱,其中有人更是因此丢了性命,剩下两人也是惶惶而不可终日,全无当日的洒脱之态。
东方不败长舒一口气,他也是如此,包括任我行都是这样,都是被人拿住了要害,这才跌入低谷。如今任我行寻了机会翻身,他也一样可以。任我行依仗的不过是向问天一人,奔走十二年才终于救得任我行脱困。他自问武功计谋都要强于那两人,身边又有一人能生死相随,报仇不过是时间问题。
想通了这点,东方不败不再有负担,打算回去就和张枫说个清楚明白,他若是能接受,等到神教事了,两人或隐居,或结伴行天下,日子岂不妙哉。只是现在却不好回去,当日他留的字条上说,“出门散心,短则五日,多则一旬便回。勿念。”现在不过第二天,若是这会子回去了,岂不被他拿的死死的。
东方不败打定主意,又让船夫在西湖上划了一圈,这才下船回了客栈,又叫小二雇了一名挑夫,打算明天再去那雷峰塔看看,还有万松书院,南屏山等地,不管怎样,总得过了第五天才能回去。
东方不败将西湖游了个遍,日子过得优哉,张枫一人在家中苦等,十分苦闷。待到第六日早上,东方不败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焦急之情,起了个大早,准备早些上路。
刚刚牵了马出了客栈,旁边的一家丝绸店开门了。东方不败心想既然说了自己出门散心,得带点什么特产回去,不然双手空空的回去,总觉得是想逃避张枫一般。
一个新年过去,店铺刚刚开张,店内也是灰尘遍布。店主无暇顾及许多,便让东方不败在店内自看,而店主则忙着将物品摆上货架。东方不败逛了一圈,选了两块手帕,打算送给张枫。自从明白自己心意,他便觉得张枫怀里那块用来包银子的旧手帕十分碍眼,偏偏那会又找不到理由开口。这次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他,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更何况,既然说了要和本座同生共死,怀里揣了旁人送的手帕算怎么回事。
除了手帕,东方不败还让店家包了各色丝线若干,他已经许久没绣过花了。平时绣花既是练武,而且他也喜欢这个。谁还不能有个嗜好了,东方不败心想,要是张枫敢说他什么。哼,他既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本座就能夜夜绣花到三更。
这一耽误,上路已经有些迟了,东方不败快马加鞭,力求在天黑之前赶回牛首山。
晌午,东方不败在路边一家卖茶水的小摊停了下来,给马匹补充点草料水分,顺便也吃点东西。
离开张枫不过五天,东方不败就有些不习惯了。张枫在身边的时候,总是瞻前马后的伺候着,凡事都不用东方不败操心。东方不败正在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耳边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师父,你可是为了三月十五的嵩山大会烦恼?”一名十六七岁的弟子问道。
他旁边坐着一名五十出头的长须男子,他捋了捋胡须,压低声音,叹了一口气,说:“嵩山派送于我们的请柬是说五岳合派,请我们观礼。本就是可去可不去的,不过,”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为师与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有旧。”
长须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见弟子还是一副不很理解的样子,又道:“五岳合派,五个掌门变作一个,又怎会有人愿意。”
旁边又有一名约摸二十出头的男子说:“师父两不相帮就是,实在不行,寻个理由不去便是。我们白虹阁本就是个小门派,位微言轻,去与不去无人在意。”
“唉,也只得如此了。那左冷禅近年来声势渐涨,莫大先生又是个明哲保身的性子……”
听到这里,东方不败已经明白了大概,他想这嵩山大会,他也可以和张枫乔装去打探消息。他已经三年不过问江湖中事,得到的消息不过是杨莲亭想让他知道的。再者,五岳并派打着是讨伐魔教的名义,他这个魔教前教主自然要去侦查一二。而且,他也想看看左冷禅此人是否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东方不败又是两口吃完烧饼,起身上路了,待到他赶到牛首山下,天已经全黑了。小院早已房门紧闭,只余屋檐下几盏灯笼,露出几点昏黄的亮光,指引着方向。
东方不败此时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门也不敲,将马匹拴在门口的石柱上,轻身一跃,过了屋檐,稳稳的落在地上。
门房和厨娘都已睡去,还隐约能听到门房的鼾声,东方不败抬腿向内院走去。平常这时候张枫还没睡去,怎么今天他也吹了灯了。东方不败心里疑惑,走到房门口仔细一听,悄无声息,张枫竟然不在房里。东方不败心下有些气愤,还以为张枫耐不住寂寞,出外寻欢去了,这性子不够沉稳,还得好好磨练。
他回转到自己房门口,推了推房门,没有推开,里面还有隐隐的呼吸声。东方不败手腕一番,用一根绣花针挑开了门栓,提气轻身,无声无息到了床前。借着窗口透进的月光一看,可不正是张枫吗。
东方不败哑然失笑,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张枫,说:“往里挪挪,给我腾点地方。”
张枫嗯啊两声,嘴里不知嘀咕了什么,裹着被子就往里滚了两圈。东方不败退去外衫,坐在床边,拉着被子一角,用力往外一抽,从张枫怀里匀了点被子出来,便躺下睡觉。
还是两个人睡在一起暖和,东方不败心里想。张枫身上的热气驱走了东方不败身上的寒气,他觉得十分温暖。只是张枫感到东方不败微凉的体温,又想裹着被子往里滚,不过被子的一角还在东方不败手上,张枫滚了两滚没了力气,便靠着东方不败继续睡了。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分外香甜。
天刚亮,张枫便醒了过来。他这两日心中有事,又想着要好好练武,自然是改了个早睡早起的作息。只是今天早上醒来,发现有些不对,旁边怎么躺了个人。
啊,是东方不败。
张枫突然心情就好了,这会他刚醒,神智还有些迷糊,当下就抱着东方不败蹭了蹭。只见东方不败脸上突的就涌出一片红色来,他竟是装睡。
张枫呵呵笑了两声,说:“我的好大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东方不败也不好再装睡了,他睁开眼睛说:“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
张枫老脸一红,我能说没看懂吗,于是他又是抱着东方不败蹭了两下。
“好好躺着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东方不败伸手摸到张枫的头就要把他推开,不想手却被张枫握住了。
“我听着呢,”张枫道,说完又握着东方不败的手回了被窝,“小心手冷。”
“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东方不败正色道。
张枫嗯了一声,静静听着东方不败的话。
“我,我自是愿意的……”
张枫听了这话,欣喜若狂,搂着东方不败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这人。”东方不败嗔道,“只是,我还有大仇未报……”
“我陪着你。”张枫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他,“任我行,向问天,还有整个日月神教,只要你我仔细谋划,必不在话下。”
东方不败还算满意张枫的表态,等他说完,又道:“你既然应了我,今后也就只能有我一人,不然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枫自然是答应了,说:“那你也只能有我一个。”
东方不败踌躇片刻,又说:“当初任我行传了我神教至宝,葵花宝典。我练了之后,武功大增。只是此书开篇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张枫嘿嘿一笑,说:“大哥,你忘了我们当初在密室了?”
东方不败疑惑的看了张枫一眼,张枫便不再卖关子,说:“那天你出了一身冷汗,我给你擦了身子,自然是全看到了。”
东方不败脸上又是一阵阵泛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张枫见状,说:“既然如此,这称呼也该换一换了,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东方?娘子,夫人,老婆,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