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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任我行忌惮我,给了我一个不能抗拒的诱惑,我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拉拢了教中一半长老,秘密囚禁了任我行,自己当了教主。”
“为了拉拢任我行的旧部下,我封了任盈盈做圣姑,但是向问天是个有脑子又有野心的人,一时杀不得,只得慢慢架空他的势力,眼见任盈盈下崖,向问天也被逼的远离神教中心,我突然没了兴致。”
“还有杨莲亭,我如何不知他是为了利益,他眼中的贪欲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只是……,我早已没了退路。”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张枫也没说话,只是拿自己的大拇指在东方不败手腕上轻轻蹭着。
“我这一生,经历丰富,从贫贱之所升到一教之主,现在又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再翻盘的机会。你跟着我,就算日后能得到许多,但现在,随时都是在刀口上过活的。”
张枫没有回答,他的手从握着东方不败的手腕改到了握着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十指相握。他牢牢抓住东方不败的手,无声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两人相交的手渐渐散发出一丝安宁的感觉,东方不败听着黑暗中显得分外突出的呼吸声音,慢慢睡着了。
东方不败,出场的时候一身红衣,满脸胭脂,是任我行口中的疯子,令狐冲口中的老妖怪。一场打斗,不敌四人联手,无法放弃杨莲亭,最终被取了性命。寥寥数百字便囊括了他的一生,可这数百字背后的付出和艰苦又有谁能知道。
哪怕是现在,东方不败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也丝毫不提及他曾经受过的苦,他告诉张枫的,都是既定的事实。可是有一点张枫是知道的,他在给东方不败上药的时候,在他的后背看到过大大小小的伤疤,这一切都说明东方不败是踩着鲜血走过来的。
张枫侧过身,一手搭上东方不败的肩,将头埋在他的肩侧,下定决心要跟东方不败不离不弃,不管他重生多少次,不管还有什么艰难险阻。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收拾行囊准备上路。车夫被留在了客栈里,张枫去赶马车过来,东方不败则坐在大厅里等着。
不过天刚亮,大厅里便三三两两的做了几桌客人。东方不败扫视大厅一圈,自然发现了不妥之处。
四桌客人里面,有两桌是要上路的旅人,面前摆了稀粥和包子,正在吃早饭。而剩下两桌,共坐着五人,神情有些倦怠,目光直视前方,却又拿眼角偷偷瞄着大厅里来往的客人,桌子上虽然也有包子油条等物,但所用不多,而且还多了两壶浓茶,茶杯里也是斟的满满的,显然是熬了整个晚上。
东方不败仔细听了那几人的呼吸,有看了他们的手掌等处,察觉除了一人之外,剩下的人功夫并不高明,张枫对付他们也能戳戳有余。
这几人恐怕只是来监视他的,东方不败心想,只是不知道路上还有没有埋伏。
门口马蹄声响起,张枫赶了马车来到客栈大门。东方不败环视大厅一圈,在和那名武功稍强的人目光对上之际,狠狠地瞪了一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出了门口。
东方不败担心张枫经验不足,看不出路上的陷阱,便也坐在了马车前面。本来这种情况之下,如果能雇到快马是最好的,最多一两日就可脱离左冷禅的地盘,但是仓促之下也没找到合适的马匹,再加上东方不败伤口里面还有些隐隐作痛,长途奔波下来,恐怕会裂开。于是还是选择了坐马车上路。
张枫手里拿着鞭子,心里庆幸不已,幸亏前些日子无聊,跟车夫学了怎么驾马车,不然今日该如何是好。
“在前面布庄停一下。”张枫赶着马车就快要出了镇子,东方不败突然说道。
东方不败下车买了绣花针和丝线,他原本用作武器的绣花针是特制的,但是当日逃跑仓促,来不及带出,现在大敌当前,只得先买些凡品充数。
布庄的主人看一个大男人来卖绣花针,还挑得如此仔细,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东方不败十分不喜这种行为,冷冷地又瞪了回去。这极有威势的一眼吓坏了那布庄的主人,他也不再多事了。
东方不败拿着绣品上了马车,想起布庄主人的眼神,心中不快。不知道张枫是怎么看自己的,虽然从一开始自己女装示人的时候他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而且这一路也没有任何鄙夷,但是两人从未就这个话题展开过讨论,究竟张枫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东方不败自己心里也没谱。
不由自主的,东方不败还是解释了,“这绣花针用作暗器十分顺手。”
“嗯。”张枫点点头,他脑海里浮现出初见东方不败时,他两点银光在手,一身红衣飞舞,可谓风姿绰约。
东方不败见张枫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脑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明显是漂移了。心道这样也好,省得本座徒费口舌解释给他听。
两人出城不过一刻,东方不败就听得后面不远处传来了马蹄的滴答声,回头一看,竟是客栈里那几人跟了上来。不过那几人速度不快,保持着和马车几十丈的距离,远远地跟着。
东方不败见状,明白几人只是来监视他们的,便放下心来,靠在车上闭目养神,也好对付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25途中(一)
张枫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后面那几人也始终保持着距离跟着。一个时辰过去,张枫手也熟了,赶车的速度逐渐加快,他必需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市集。
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东方不败曾跟他说过,这一天的路最是关键。从郑州出发到下一个城镇共有两百里路,只要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便又多了几分依仗。不管是左冷禅的人还是任我行的人,对在城里出手都还是有几分顾忌的,动静闹得太大也不好脱身。
太阳升到正中间,路边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客栈,张枫将马车靠边停下,和东方不败两人进了客栈,要了茶水,又叫小二去包些好带上路的干粮,打算在马车上吃。
这会天气已经入冬,几杯热茶下去,张枫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僵硬的手腕也感觉好多了。
小二又换了壶热茶给他们,对东方不败说道:“这位客官,不如在小店歇下吧。前面还有一百多里路,冬天的太阳又下的早,只怕你们再上路就要错过宿头了。”
“你只管去包馒头就好。”东方不败答道。在这客栈歇下,只怕会被敌人包个圆。
待到小二拿了食物出来,两人立即又回了马车,分毫不敢耽误。东方不败吃好饭,便坐在张枫旁边,替他执掌缰绳。
东方不败心下有些烦躁,鞭子甩的也狠,只是手臂高高抬起将要用力的时候,就感觉后背隐隐作痛。
旁边的张枫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饼,时不时的喝两口水以防呛住。东方不败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忧虑了,张枫在他眼里还是什么都不懂的雏,生活经验差,江湖经验几乎没有,应该是有一对溺爱他的父母,当了紫衫侍卫之后估计就再没下过黑木崖,这一路上陪着自己走到这里,真是难为他了。
张枫感觉到东方不败注视着他,偏头冲他笑了笑,继续吃东西。张枫也知道时间宝贵,而且就算他的武功能对付一些人,但是他心里上是反感杀人甚至是伤人的,也许等他第一剑刺出去见血之后,这心里上的阴影就会消失,但是现在还不行。
于是现在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努力,那就是抓紧时间在太阳下山之前将车赶到下一个城镇。
两人吃完饭,一起坐在马车前面,东方不败的精神丝毫不敢松懈,他紧紧盯着前方,想找出任何不合乎寻常的地方。他们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是这官道也不是每处路段都有官兵站岗的。
突然,东方不败神情一僵,突然扭头回去,后方那几名骑马的人竟然没有跟上来!
“小心,”东方不败压低声音对张枫说,“后面的人不见了,想必前面就会遇到什么埋伏了。”
东方不败手腕一转,已是数十根绣花针在手,“要是有人拦截,车速不要减,能冲就冲过去。”
张枫肌肉紧绷,知道一场恶战在即。
谁料又一个时辰过去,路上还是一切照旧,张枫紧张了一个时辰的神经有些撑不住了,他想说不定那些人已经放弃了,说不定神教中人听说是要拦截东方不败,都吓得不敢来了。就像那次他们从密道逃脱一样,门口就守了三个人,完全不费力气。
张枫想错了,往前面走了没多久,路中间就是一大石挡路,旁边还有倒下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