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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剪过雕花的门窗,未曾留下半点痕迹。
夜雨吹拂半开的睡莲,未曾有过半点情意。
盖聂的手拢过卫庄的发,惨白的颜色让人心疼。
十二年前,卫庄的头发,还是凝重的黑,就像夜的眼睛,尽管鬓角上,也有不经意间漏出发带的白丝,但那无伤大雅,反而给他整个人添了一丝邪魅。
现在,却是不同了。
隐去了邪魅,增添了霸气,却还有什么,是流逝在岁月里让他发现不了的。
手上的爱抚,一次比一次温柔,到了最后,变成了浓重的亲吻,从眉梢,镌刻到嘴角,舌尖舔上留着血痕的嘴角,口腔里,立即添了苦涩。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久之前还是晴空,现在就已是雷霆万钧之势,摧枯拉朽,势似破竹。
他起身关上窗户,屋内立即就热了起来,有些闷。
“把窗子打开吧。”身后,传来不带丝毫情绪的言语。
盖聂心中一喜,立即转过头去,卫庄已经醒了,斜靠在床头,精致的锁骨在白发下若隐若现。
他依言赶紧打开窗子,然后重又坐到卫庄跟前,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小庄,你醒了。”
卫庄没有答话,仔细看了看盖聂,知道是他守了自己一个下午,淡淡道:“盖先生,劳烦你照顾了。”
“盖先生?”盖聂突然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盖先生’,你竟然叫我‘盖先生’?”他的话里带上了疯狂的笑意,“我们的情分就变成了这三个字?”
卫庄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略微有些愧疚。他知道,比起谩骂和嘲讽,自己的疏远才是盖聂心上最大的伤口,这三个字,比欧冶子的剑,更锋利。
盖聂抓着他的肩膀大吼:“卫庄,你看着我,我们昔日的情分究竟算什么?”或许是他的力量太大,卫庄的衣服竟然被扯破了,松松垮垮落在腰际。
盖聂一惊,大抵是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后退了一步,却见卫庄默默扯过被子,掩在自己身上,丝毫也没有怕人瞧见的刻意和矫情。
然而,正是这点,让盖聂又记起了嬴政的话,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他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的师弟,觉得这不过是卫庄的习惯之举。一股极端的愤怒从脑海中出离,痛苦和恨意充塞胸口。死死盯着卫庄稍显平静的面容,心里便只念着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而我却……”
这句话没有出口,便很可悲地失去了一次与卫庄交心的机会,那些被时间掩埋的过去,带着谎言堆积的风霜,渐渐成为了真正的过去。
卫庄被他眼中的愤怒搅的有些糊涂,刚开口说了句“师哥——”,便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只见盖聂的眼里,露出了□的欲念,下意识往后躲闪,不料却让盖聂更起了征服的心思。
在机关城被渊虹重伤,又被墨眉伤及要害,再加上为计划而不得不进行的奔波,身体未得到半点休养,此刻的卫庄根本不是盖聂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服,双手被牢牢固定在头上。
这样的姿势似乎引起了往日的噩梦,卫庄忽然开始疯了一样抵抗,盖聂冷笑着,扯下自己的腰带,把他的手缚在床头。
不——
卫庄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师哥,哪里还有当初身为鬼谷主人时睥睨天下的风姿。而那个一向温和的男子,如今已经化身为九黎部族的蚩尤,他的嘴角,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不——
这不是盖聂——
“不是我又是谁?”盖聂笑着向前一步。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做这样的事,竟然白白让别人捡到了便宜。
灯熄了。
卫庄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思绪已经不受控制,只有恐惧,坚定地和自己做伴。
有一个名字滑落,带着他特有的嗓音。
而后是求饶的话,话里带着无力抗拒后的妥协与挣扎。
盖聂的身形震了一阵,然后,就开始了更为疯狂的掠夺。
——我原以为,我不在乎,可今天,我才知道,我在乎。
——我原以为,我的心里,只有被背叛的绝望,可今天,我才知道,我所后悔的,是我没有第一个将你压上铺塌。
盖聂的唇,带着拙劣的技巧,更像是在报复,不多时,卫庄的嘴唇,就添上了几条口子,血迹斑斑。
血液的腥涩似乎更加激发了盖聂心中的欲念,他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着卫庄的亵裤。
他的意图,一目了然。
明白了这一点,卫庄反倒安静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不管你希不希望。
他闭上眼睛,反正,什么也看不到,就让盖聂去折腾吧,这是自己欠他的,随他去取吧。
然而盖聂似乎并不愿意遂他的意,他停下了手,在黑暗中,发出了令人恐怖的笑,“小庄,你倒真是下贱,只要有人碰,就变成了这样,你觉得,我是要你享受的吗?”他的唇,停留在卫庄的耳边:“记住,这是给你的惩罚,好好记住,记住你有多□。”
有冰凉的液体滑落,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卫庄张大了嘴,却是喉咙发紧,吐不出任何声音。
往日的款款深情,如今历历在目,就像钝刀子在割他的心。
为什么——
来不及思考,没有丝毫前戏,下身就被长长的肉刃贯穿。
“啊……”他撕心裂肺的叫,却没有换得身上人哪怕半刻的同情。
体内的硕大一下又一下撞击到最深处,就像烧红的烙铁,折磨肌肤。
下身流出了粘稠的液体,是血吧,他在朦胧中想,肉刃靠着鲜血的润滑,在进出时,更加便利,不多时,就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盖聂托起他的欲望,他战栗着,不知道盖聂的下一步动向,这样的状况,最让他恐惧。
似乎了解的想法,盖聂狠命捏住了欲望的尖端,即将喷薄而出的液体收到了阻拦,于是在体内更为疯狂的叫嚣。
“啊——”仍旧是嘶哑而不失华丽的嗓音,就像魔咒,勾人心魂。
盖聂笑了笑,他的眸子,在黑暗中,亮的惊人:“小庄,记住,这是给你的惩罚。”
他伸手,将手中的银簪子,捅进了卫庄的下身。
那是麟儿的簪子,他将麟儿击伤后,在地上捡到的。简约而不失气度,这不正是师弟的喜好吗?
他犹记得,那一年,师弟的生日,他们一同出谷,在热闹的集市上,师弟的眼睛绕过了所有繁复新巧、雕金镶银的配饰,独独看到了一只暗红的发带,那时,师弟的眼睛看着他,黑黑亮亮,就像会说话一样。
他捏着银簪,一想到这或许是师弟送给她的,他就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次想到在机关城里,师弟对这名女子的保护,他就恨不得将这女子千刀万剐。(某菲有话说:喂喂,用得着这么狠吗?)
耳畔传来痛苦的呻吟,盖聂心中的怒意,尚未消解半分。
十二年的清心寡欲,换来的,竟然是师弟身边的美人如云,那天,伏念告诉他自己的妻子会是赤练,他的心里其实是高兴的,高兴那个美丽的女子,和师弟没有关系,只是,伏念走后,他又开始难过,麟儿和白凤,哪一个,不是美貌绝伦。
在机关城里,麟儿对自己下手,恐怕,就是担心自己的师弟,冒着被渊虹杀死的危险,也要扮作天明偷袭。
白凤更是不必说,他在自己师弟面前,总是带着恃宠而骄的笑颜,让人没来由的痛恨。
他一口咬上师弟的颈项,消磨着他最后的忍耐。
他迫不及待等着这个孩子在他身下,崩溃求饶,一遍一遍的吐出催情的话语。
夜晚,是漫长而痛苦的煎熬,承载着人类不为人知的罪孽。
许久未曾被开拓的身体,遇到了雨露,就像遇到了烈火的干柴,盖聂充分享受着卫庄□紧致的销魂,却不让卫庄得到半点的快感。
他的炽热仍旧被银簪死死地束缚,涨成了紫玉色,快感与痛楚,交织在一起,袭击着卫庄早已意识不清的头颅。
那些模模糊糊的呻吟,仿佛爱欲的耳语,萦绕在盖聂耳际,就像一场春雨,温润着干涸的土地。
到了最后,盖聂竟然流出泪来,他解开了卫庄身体的束缚,积蓄已久的液体喷在他的身上,卫庄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惊醒,他茫然地望向自己眼前的黑暗,他知道,面前的人,终还是爱他的。
爱到了极点,就成了恨。
或许,他对盖聂的爱还不够,否则,怎么会在十二年的等待中,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感情?头脑中,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