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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被折腾了半夜,早上自然赖在床上,以至于过了早点的时间睡在床上的两个人都还没有任何自觉。
“利威尔!!利威尔!”房间的门被砸的砰砰响,“出大事了!!快开门!!外面一团糟——哦——利威尔!!能听见吗——!”
听声音似乎是韩吉。
“该死!!我开门了利威尔!!”她大喊着推门,这个时候顾不上礼仪,“艾伦不见……”
韩吉又砰的把门又关上了,她的眼镜泛过一瞬间的白光,——使她不得不推了推眼镜。
“怎么了韩吉小姐!”在她身边的几个小鬼都看着她,莉莉丝先开口发问,“艾伦不见了……身为监护人的兵长……绝对要负起第一责任……”
“不,”韩吉冷静的回答,她的手抵在门把上,“没什么大事,也许是我看错了。”
“利威尔——!”三笠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气喘吁吁,大概是跑过来的,阿尔敏跟在她的身后),她比韩吉更干脆的——直接踹开了木门,“艾伦去……”
利威尔半坐在床上,低气压的看着门口的一帮人。
艾伦双手环着他的腰,眯着眼睡得非常甜美。
“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
利威尔扫视过这些人,威胁意味十足。
三笠愣在原地,她还没消化艾伦出现在利威尔床上的事实。
艾伦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他先嘟嘟囔囔的喊了声‘兵长’,接着看到了三笠,他又粘糊糊的——带着艾伦特有的起床腔喊了声‘三笠’——接着他在心里突然一个激灵——叫了声上帝——!
艾伦咽了咽口水,他的脸色极度恐惧,并且慢吞吞的——战战兢兢的缩回了被子里,直到整个人都看不见了。
三笠气的浑身发抖,她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干一架。
“你这个……你……”
“嘿三笠!”韩吉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她比门口的小伙子们早一步回过神来,进门抱住了三笠,“听我说……你先冷静一下……哦不……我是说……把刀放下……”
“三笠!”阿尔敏勉强从门口越来越多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身进来,他拉着三笠的左手,并轻车熟路的拿捏住了这个女人的弱点,“哦……可以了……韩吉小姐……非常抱歉……”
他把三笠往外拖,这个女人还在口中乱骂着,她几乎要挣脱出阿尔敏的控制。
“你给我记住了!死矮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把艾伦还给我……可恶!阿尔敏放开我……艾伦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在上面的……艾伦……艾伦……”
“哦得了吧三笠……冷静下来冷静……你只是被逆了上下……说实在的我也非常难过……但是现在必须冷静……”
他们的声音在走廊里越来越小,但还是有一些传了过来。
“对对……你是对的……很好……”
“你是个好女孩……乖孩子……没错……他是混蛋对……你说的对……”
“等着看现场吗。”利威尔在三笠离去后声音下降十个调。
韩吉识趣的走出门,在关上门之前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我是说……你可真够……艾伦今年只有十五岁……哦……我的天……”
即使关上了门,外面的声音还是能够听见。
“上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开始相信这句话了……”
“韩吉小姐……里面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我是说……”
“我想佩特拉前辈应该会有新的故事了……”
“我必须快点儿把这件事情告诉卡恩……!”
艾伦只分辨的出最后一个声音是莉莉丝的,他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
“看起来我干了件蠢事,兵长。”
又过了很久,艾伦补充道。
“对不起。”
“有时间说对不起的话,”利威尔低下头把艾伦头上的被子扯掉,“不如做点儿什么……”
艾伦觉得阿尔敏说的很对,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他对于‘和利威尔兵长亲吻’的事情已经不感到惊讶了,同时艾伦又想到。
——该死!我还没漱口。
七
“今天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艾伦道,“似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怎么对劲。”
“是吗,艾伦。”阿尔敏安慰道,“也许只是你的错觉……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非常好,你这样问让我很疑惑。”艾伦擦了擦汗,“我的直觉一向灵敏,阿尔敏,一个人也许是错觉……但是所有人……所有人都这么看着我……就仿佛我不该出现在训练场似的……”
“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还能够出现在这儿……”阿尔敏补充道,“那的确是你的错觉,艾伦,你不能太过于依赖你的直觉……”
“可不是吗……”这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想了想,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麻烦把你那种‘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儿的’眼神收起来可以吗,我的好伙计。”
阿尔敏摸了摸脸。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和他们一样明显。”
艾伦用手指了指周围的训练兵,他们在一瞬间把停在艾伦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开始假装各做各的。
“……好吧……”艾伦收回手,“和他们没转过头之前一样明显……”
“那是我的确奇怪你为什么会来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来,阿尔敏……”他望着天空,“这是日常训练对吧……作为士兵……总是缺席可不是什么好事。”
“很显然他们并不那你当士兵看,艾伦……”阿尔敏接道,“是吧,利威尔太太……”
“哦,得了吧……连你也这样做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出现在利威尔的床上了,可不是吗,我有时候想自欺欺人都没办法。”
“那只是个巧合……”艾伦辩解道。
“可真巧不是吗,地下室离兵长的房间还是有点儿距离的……”阿尔敏毫不客气的反驳,“我像是傻瓜吗?”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好吧——他似乎已经把利威尔太太这个称呼——不负众望的坐实了。
“阿尔敏,”艾伦突然想起了点儿事情,“还记得那回你给我的白砂糖吗?”
“怎么了?”
“还有吗?”他问道,“我想再拿点儿……”
“可能还剩一点儿,我得回去找找……上回的那些还不够吗……?”
“不,并不……利威尔兵长看起来还想再吃一些饼干……他似乎难得喜欢一样东西……”
也许是错觉,阿尔敏看他的眼神更加暧昧不清。
“你可真是体贴……艾伦。”他说道,“剩的不多,也许不够了……”
“也不需要太多,兵长对太甜的东西还是有些不太喜欢……”
“你可真够了解他。”
艾伦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不得,他马上转移了问题。
“三笠呢?”
“在房间里,我把她绑起来了。”
“是吗……,”艾伦先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他突然大喊,“哦——该死!!”他猛地蹦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把她绑起来了!?”
“……啊对……好吧艾伦……你坐下……别那么激动好吗……”阿尔敏扯着艾伦的衣角,轻声细语的说道。
“等等——哦上帝——你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阿尔敏!”艾伦情绪激动地坐下,他看着这个金发少年,“你刚才说了什么……如果我的耳朵没问题的话——你把三笠绑起来了?!哦可不是吗我早该想到了……训练的时候就没看见她了……该死……你真是……”
“别那么激动……艾伦……好孩子……”阿尔敏无奈的看着艾伦,“如果我不这么做——她会去找利威尔拼命地……你知道的……我总是为了你们两个收拾了不少麻烦……”
艾伦看着他秀气的青梅竹马——如沐春风的笑容——总觉得他实在是从以前到现在事实上都没有仔细了解过这个少年。
“你现在的摸样太可怕了……阿尔敏……别对我笑得这么温柔……”
“是吗,”阿尔敏看着他,“比起这个我想我现在必须给三笠送上一份美味的午餐,我想她该饿坏了……”
“你不去食堂了吗?”艾伦担忧问他。“我更想知道你确定三笠不会杀了你……你们俩我可一个都不愿意见着你们出事……”
“不……去不了了……今天你得学会一个人吃饭……艾伦,我这么多年都活着呢,放心。”阿尔敏站起身朝宿舍走去,“可不要挑食……艾伦,我总有办法知道你的情况,别让我动手喂你吃……”
艾伦觉得天气不热但是他却打了个寒颤,听阿尔敏的口气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对三笠这么做——也许早就这么干过了——他立刻对这个金发男孩肃然起敬。
“好的,我会的。”
“嗨~太太!”莉莉丝在阿尔敏走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