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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不能否认兵团里流传的这么一个说法,阿克曼像极了兵长,除了让人可怕的战斗力还意指——各种方面。
“别总是天真过头了,艾伦。”阿尔敏接话,他给自己兑了一杯咖啡。“兵长在外面……你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就在不久前。”艾伦找了个凳子坐下,把三笠手上的绷带拆开——然后又重新好好的包扎一边,“哦……谁给你包扎的……上帝……他一定是是想废了这条手……”
三笠明显惊恐一瞬。
“那个矮子……!”她猛地阴霾着脸咬牙切齿道。
艾伦大概听出点儿什么了,他尴尬的笑两声,接着继续面无表情包扎。
——除了女人——艾伦在心里又补充道——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可怕至极的。
利威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进来——也许是在默写《北纬森林》?——你知道的,韩吉他难得任性一次,——哦得了吧,这句话鬼才相信。
实际上利威尔没进来的原因是因为正对着见面的落地窗口——他透过这里把街上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也包括外边正在举行的一场盛大的婚礼。
显然阿尔敏也看见了,他拍了拍艾伦的肩膀,示意他往外面看。
十几岁的小伙子小姑娘哪里见过婚礼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对方还可能是个贵族,这场婚礼举行的浩浩荡荡的,艾伦和三笠几乎被夺去了所有的目光,他们直勾勾的——略带羡慕的盯着外边。
——如果艾伦能嫁给我就好了,尽管那个死矮子看上去几率更高一些——三笠?阿克曼
——看起来要花不少钱啊——艾伦?耶格尔
我们很明显就能分出少女和太太的想法——总是有一个是从勤俭节家的方向出发考虑的。
“看起来这一定是个非常有钱的商人。”阿尔敏感叹了一句。
可不是吗,光是马车都排了十几辆,金碧辉煌——玫瑰花瓣洒满了一路,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红酒醉人的香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艾伦问道,“我一直没注意……这可真棒……”
“也许才刚刚开始。”
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而言之,小家伙们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
“我去外面看看……”艾伦把帽子摘下,扣在阿尔敏的头上,他小声的避开三笠,在对方的耳边轻声道,“你在这儿看着三笠——她身上有伤,别让她跟着我——”
他说完很快的走出去,金发少年连他衬衫的衣角也没抓到——他只得回头看着三笠——对方毫无察觉艾伦的离去,两只眼睛闪着光注视着窗口。
艾伦在走出大门的时候——连利威尔的招呼也没打。
韩吉撇撇嘴,暗道这次算你欠我的——便开了口对他身旁的男人说道。
“腿还疼吗?”他关切之意十足,那表情假的很,“我是指你的伤口,利威尔……”
利威尔哼哼的两声,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赌气。
“也许,它现在指不定已经断了。”
“是吗。”韩吉意味不明的笑道,“那岂不是连路都走不了了……我的长官……”
利威尔不答话,他隐约猜到韩吉的反常。
“猜猜看我刚才看见了什么……”这女人双手撑在窗栏上,往外头惬意的望着,“真是美丽的风景……就算是太太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突然反问利威尔,“您觉得孩子最抵抗不住的是什么东西呢?”
他沉默不语,接着突然猛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看起来在懂事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孩子——他们的天性就是作死的爱凑热闹——
“您的腿不是已经断了吗——哈哈哈哈哈——”
利威尔不理会后面的韩吉故意夸张的笑声,他出了门左拐——艾伦正踮着脚尖往人群里面张望。
这个小鬼并没有走多远,他松了口气,然后走上去——大约离艾伦有点儿近的时候开了口。
“那女人伤好了?”
艾伦显然被吓了一跳——这个男孩儿是真的跳了起来——他转头瞪大双眼看着利威尔。
“兵……兵长……”然后下一句他立马就问,“您的脚不要紧吗……!”
这让利威尔很受用,他克制了自己的表情——装模作样,无所谓的回答道。
“没什么大碍。”
可你刚才看起来这条腿就像是要断了——艾伦面无表情在心里补充。
但他是绝不敢这么说出来的,于是艾伦只能另外找些话题——他不指望利威尔能和他聊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可真热闹……”
他话还没说完,柏洛斯街道(艾伦所在的街道名称)的另一头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响——是礼炮——一朵一朵的炸开,可惜的是这个点儿还是白天,使得那些美丽的花朵们开放的不是很明显,尽管如此我们的小家伙还是被惊艳到了,他夸张的'哇哦'一声,那目不转睛的模样简直快要让利威尔移不开双眼。
他强装镇定的双手抱胸,看着艾伦漫不经心道。
“你——没见过这个?”结婚而已,也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是……我几乎没见过这些……这太美了不是吗……”
就像是给这个绝望的世界的点缀。
利威尔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小混蛋的确是可能没见过——六岁的时候在开垦荒地,直到十二三岁的年纪加入了训练兵团,接着到了十五岁成为正式的士兵——仔细想想他的确没机会看到这些,更何况艾伦还是一个执着的——把驱逐巨人当做信仰的一根筋。
他正这样想着,刚放完礼炮的地方缓缓驶来一辆钻石和珠宝堆砌成的马车,它在所有马车的后面,在它前面的马车自动为它让出一条道来。
“这是什么?”艾伦显然很惊讶。“它看上去足够供养整个调查兵团——我是指它的挂件。”
“可能是女方。”
“她在马车里?”
“显而易见。”
“男方呢?男方在哪里?”
“教堂,或者其他地方,女方是被允许父母陪同的。”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艾伦现在站在利威尔身边,周围有好些人是认出这个男人的——还有不少没死心的小姐脸红着往这边瞧,当然太太是占据绝对位置,他只要一侧身——我敢保证那些女人是看不见先生的。
于是他不着痕迹的——木着脸警告了周围的女士一番——有一小部分是方才与艾伦见过面的,她们还深刻的记得当时的场景——简直可怕极了,小丫头们浑身一颤,流着冷汗咽了咽口水,立马把目光移开,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艾伦这才开口。
“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与三笠玩过这个游戏——就像所有渴望长大的男孩儿一样。”
利威尔听完,面色不善,他声音压低了问道。
“那个女人?”
“如果您指的是三笠的话——的确是的。”
“她扮演什么?”
“男方——你知道——她死活不愿意带花环。”
利威尔有点儿不想知道扮演女方的是谁了。
“那么你是女方?”
艾伦沉默一会儿。
“您觉得我会扮演女方?”他道,“可不是吗,那裙子我可穿不上——所以最后归阿尔敏了——”
旁边这个男人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时候马车里的——身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已经在父母的牵引下走了出来——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对面的教堂,利威尔看到了不少教会的人参杂在其中。
“没想到他们也会干这些事。”
他指的是这些教众,利威尔一直认为他们只会干些传播墙壁是神赐予的谣言。
“也许是经费不够。”
艾伦难得在利威尔面前这么放松,大概是今天在这个气氛感染了他。
“结婚对于人类的数量来说就是保障,我猜这也是他们所谓狗屁不通的神旨。”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男孩儿才意识到他憧憬的男人曾经是个流氓。
艾伦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可别让他们发现我了。”他道,“我不仅是个巨人伪装的人类……还把他们的希望也拖下水了……”
这本来只是他缓解气氛的话,可说的有点儿锥心——可不是吗,他本身便不算人类,当他自己安稳的过一生——或者为人类稍微做点儿贡献然后死去,这都是值得原谅的——但他在为人类做贡献的同时——他还把人类的希望也一起栽下去了。
“我好像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这么想来——我……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利威尔大致认为自己是明白的,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