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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恩了一声,看着唐无邵逐渐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扑了过去,“你……你要等我长大!”
唐无邵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挣脱之后继续前行,没敢回头看一定是满脸不舍的小孩儿。
船只离岸,唐无邵站在船头慢慢挥手,告别自出生起就没离开过身边的小孩儿。他相信这次的分别能为两人之间的情感带来极大的转机,‘我等你……我的过儿。’
杨过一人走回前厅,黄蓉正在那里等着他,“郭伯母……”
黄蓉知道杨过心中定然不舍,于是将自己少时总结的奇闻异事拿出来递过去,“今日休息一天,明天继续练武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郭芙知道唐无邵离岛了还大闹了一场,杨过看着小姑娘的撒泼心中冷哼,‘这才是应该独自离开好好锻炼的人呢!’
我说过儿啊,你就没想过郭芙那是个姑娘,将来嫁给一个疼爱他的夫君就可以了。
而你……可是目标成为唐无邵左膀右臂的男子汉那!
当晚杨过就将自己的被褥都挪到了唐无邵之前住着的屋子,而他的房间则作为书房和练功房用了。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顾虑他的喜好,泡澡的时候没有人给搓背,睡觉的时候没有人给掖被子。半夜被冻醒之后,杨过气哼哼的提着剑出去了。他学着唐无邵曾说过的运起内功抵寒,然后来到海边对着明月练剑。
这幅对月消愁的画面,刚好被趁着夜晚来桃花岛看女儿的黄药师看到了,他一眼就发现这个小孩儿就是得到傻小子给的奇门遁甲之术的杨过。
黄药师很感兴趣,这才短短几个月未见,这个孩子的武功就进展了不少,而且看样子还学了桃花岛不少功夫。想到郭杨两家的渊源,黄药师认为杨过可能被傻小子收为弟子了。不过这轻灵的身影……说不准他的师父是蓉儿呢。
“小子,你在愁什么?”见杨过停了剑招,黄药师显出了身形。
杨过一回头就发现这就是当日那个怪老头,不过今天他心情不好,于是敷衍的回答,“谁说我在愁,我只是睡不着来练练剑罢了。”
“你的剑都在悲鸣了,还说不是在浇愁?”黄药师哈哈一笑,他看着不服气的杨过朗声问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老前辈。”杨过的话虽然很恭敬,但是那语气全然没有敬佩的意思。
但是谁让黄药师本人最烦的就是迂腐之辈呢,杨过此种态度反而投了他的脾气,“好好,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对剑之一道领悟颇深,我说你愁,你就是在愁。”
杨过的小脸都皱了起来,一生气干脆收了剑,不练了。“我回去睡了,您慢走。”
黄药师哈哈大笑,“莫告诉别人你见过我。”说完人就不见了。
“知道了……”杨过回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叹了口气慢慢回到了屋子,躺到还留有唐无邵一丝味道的被子里睡了。“早知道……就让无邵哥留下几件衣服了……”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杨过都能在练武的地方见到黄药师,日子长了俩人也能随便的聊上两句。他看着偷偷摸摸看女儿却又不让对方发现的老者,心里猜测着无邵哥会不会也这样。
不知不觉俩人分开也快一个月了,这期间杨过只收到唐无邵的两封来信,人却是一面也没有见到的。不过好在黄蓉每天都教给杨过很多新鲜的东西,晚上黄药师又会加以指点,所以小孩儿现在全身心的都沉浸在提高本领上了。
“你真的不打算见见他?”黄药师看着躲在阴影处的人慢慢开口。
“不了。”唐无邵的声音略微低沉,“我还是不出现的好。”他看着进步飞快的小孩儿心中叹息,或许一直以来阻止对方进步的人真的是自己。而且现在的过儿一定很生气,如果他出现会被揍的。
黄药师眉毛挑高,这两兄弟还真是有趣,“可愿听我吹奏一曲?”
唐无邵席地而坐,拿出两坛子梅酒,“请。”
离开桃花岛之后,唐无邵先回了临安,在与何毅商量后又去了金国新的国都。他向完颜洪烈要了一块地方作为基地,准备在那里建造属于他与过儿的新家。
那是一块金国与宋朝、蒙古交界的地方,平日里战事频发,抢掠频繁,百姓的生活十分困苦。而唐无邵带着金国的士兵直接将蒙古的铁骑消灭了,然后绕着他想要的地盘的范围的画了圈,宋朝人发现这些金人只是对他们进行驱赶而没有开杀戒,于是很顺从的就离开了这些地方。
实际上唐无邵也没有想对这些普通百姓做些什么,等唐家堡建好后,外堡的范围内还是需要这些人的。他现在的主要敌人就是那些时不时来骚扰一下的蒙古兵。至于完颜洪烈派来的人手,在完成任务之后已经转到与蒙古交界的其他防线去了。
何毅带来的人填补了用人上的空缺,他们又广发告示进行招工,争取早一天将唐家堡建造起来。丰厚的待遇再加上护卫军强大的实力吸引了不少百姓的投奔,先行建起来的外堡已经有了规模的集市和住宅区。
唐无邵以此处的地形为基础仿造出了一个浓缩型的唐家堡,当一切竣工之后他坐在住宅的大堂里只觉得空虚。距离上一次见到过儿又有一个月了,而距离两人真正的见面已经过去快两年了……
想到上一封信里面的内容唐无邵只想笑出声,小孩儿说他学武大成被获准离岛了,还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可是怎么能……只洗脖子呢?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杨过的生辰了,唐无邵决定即刻出发将小孩儿接回来,在桃花岛寄养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这两年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去岛上看看杨过,与黄药师碰到过数次,俩人未曾深交倒也培养了一些对饮的默契。
在某次发现小孩儿心情低落后,他找到黄药师询问,然后知道了外出归岛的柯镇恶有些针对杨过。因着是上一代的恩怨,再加上柯镇恶只是嘴上说了些恶话,所以唐无邵能做的也就是暗中安抚过儿。不过也就是这次他留下的东西让杨过知道他有来过,俩人就开始了你躲我藏的游戏。
只是有浮光掠影与小地图在身的唐无邵又怎么可能被杨过抓住呢?这种互动自然被当成锻炼小孩儿敏锐性与跟踪能力来用了。
杨过此时正坐在小瀑布边上,双脚放到水里面泡着,任由小鱼轻轻戳着他的脚背。最初与哥哥分开的时候他很不适应,但是慢慢的他就习惯了。照郭伯母的说法,现在他就是一个人去闯荡江湖也没什么问题了,但是杨过仍然坚持着等待,因为曾经有人说过会来接他的。
就是那个说话不算数的唐无邵!害得他孤孤零零的唐无邵!搅乱了他懵懂的心情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的唐无邵!杨过依然无法给自己对唐无邵的心情定性。这两年他看着大武小武追求郭芙,还有那个臭丫头能忍住不屑讨好自己,这就是……无邵哥想要的情感么?
☆、52·跟哥走莫回头
051
想到烦躁的杨过干脆躺到了地上;如今他内力深厚就是在野外睡上一觉也不会着凉的;‘马上就会见面了;这种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心情要怎么解决呢,’
唐无邵凭借机关朱雀直接从岸上的据点飞到桃花岛;这种‘大型远途传递机关’的完整版目前只有唐家堡内堡才有;并且为了保持唯一性;所有的机关都被暗中动了手脚。而唐无邵手里这个是机关木鸢的加强版,携带方便操作复杂还具有单一性;只能连通于固定的据点之间。
桃花岛的落脚点被设在了翠竹屋,当唐无邵正在空中百爪挠心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家没有学乖的弟弟又一次在瀑布边上睡着了。轻巧的落地之后;唐无邵立刻将机关朱雀收到背包里;然后将小孩儿抱在怀里。
“哥;”杨过立刻睁开眼睛,他不确定眼前是真人还是在做梦。
“好久不见。”唐无邵笑的暗藏杀机,他重重的刮了小孩儿的鼻梁一下,“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这句话点燃了杨过的爆点,他马上挣脱出唐无邵的怀里,同时双手成拳重重一击。
唐无邵没有躲闪,实际上他早就做好不会那么轻易被小孩儿原谅的心里准备了,“够了?”
杨过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出拳,目标依然是唐无邵清亮的双眼,头槌!肘击!高踢腿!拳拳到肉感觉非常解气。
“力度有些减弱,手在偏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