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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足以和自己匹敌的人才,放眼天下,也不会有太多了吧,真的要将他放在身边,养成一个宠物般的“小老婆”么?
迹部也觉得自己的念头滑稽,拍了拍额头,笑着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他却不知道,这一番的动作,已被倚身在窗幌背后的手冢,尽数看在眼里。
身体和思维,还处在疲劳和亢奋的两端,只是下一盘棋而已,为什么会如此殚尽竭虑,仿佛一个小小的松懈,就会被隐藏在黑白子间的千军万马所吞没。
以至于本来就伤后虚弱的身体,下到中途,就难以再支撑下去,如果不是迹部殿下适时中止了棋局,此刻自己只怕,只怕……
这一路多蒙迹部殿下的照拂,虽然他有时候霸道点儿,又爱取笑人,对自己的关切却丝毫不假。
他刚才说的,留下来做他“小老婆”云云,也只是说笑而已吗?
手冢按住胸口,感觉到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声响和搏动。
前尘往事一片迷茫,向后看更是没有方向,冰帝国秀美富庶,还有迹部殿下这样的人,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这个念头刚刚生出,随之而来的,不是甜美、不是羞涩,连快乐都说不上,竟然是难以言明的惶恐,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大声呐喊:不可——不可啊!
手冢抱住脑袋,费力的甩了甩,想要摆脱这种令他极不愉快的幻觉。
当迹部回到自己住处时,观月初已经在书房等候。
“啊嗯,这么早,用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知道殿下召唤,就早早过来了。”
“不只为了本大爷召唤你,而是你自己有什么事吧?”
迹部敏锐的从观月闪动的瞳光中,捕捉了掩藏不住的一抹急切。
观月由衷的一垂首,“殿下识人之明,洞悉之敏,我当真是佩服极了!”
“哧,这种话本大爷听了不下千百遍了。”迹部指了对面的椅子,“坐吧,马屁就不用拍了,有什么话,直说更对本大爷胃口。”
观月依言坐下,十指交握,像是很慎重的考虑了一会才开口,“虽然不十分确切,但是,山吹国那边,似有异动。”
除了眼睑有一个陡然的翻起,迹部并没有流露出特别的惊讶,在这个关头,冰帝可以一面坐观,一面伺机而动,同样是关东强藩的山吹有所作为,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哦,已经出兵了吗?”
“哪倒没有,只不过探子来报,这两日山,吹国正频繁的往边境调兵。”
“嘿嘿,你的探子,倒是无处不在嘛。”
观月笑了笑,不计较迹部话语中的敲打之意,“我怎样不要紧,要紧的是,殿下打算怎么做?”
“本大爷怎样等会再说,先听听你的看法?”迹部学着观月的口气,一点点上扬的唇角,像是鼓励,又像是诱导。
观月又低眉思忖,他其实早有主意,所顾忌的只是迹部的立场。
他如果将心里话和盘托出,则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是迹部采纳了,那么冰帝也将卷入战火之中,但得到的结果,极可能是同时削弱立海和青国,从此取得关东一带的主动权,向霸业迈出最坚实的一步。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战事不利,以迹部景吾之精明,大有可能怀疑自己是在利用他,万一身份揭破,关东诸国一起翻脸,甚至可能危险到京都!
然而,无论对于冰帝还是京都而言,都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观月深深的一咬嘴唇,又放开,在苍白和血色之间,已下定了决心。
“请恕臣下冒昧,敢问殿下和幸村精市的婚约,还作数吗?”
“啊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迹部一哂,他知道眼下的情形,观月不会再说无聊的话,但提到这位“被休掉的大老婆”,他还是浑身的不自在。
“如果冰帝和立海结为姻亲之国,那么就应该攻守一体,携手铲除青国、山吹,共同称霸关东。反之——”观月长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激动之色更明显了,“臣下建议殿下陈兵边境,暂且作壁上观,待到青国和立海两败俱伤,则联手山吹,先剪灭了这两个劲敌!”
“哦,然后呢?”听他这一番激烈陈词,迹部依然不动声色。
“然后?”观月微微一讶,“殿下指的是山吹么?山吹也算强大,毕竟远非立海和青国可比,自然也不是冰帝的对手,将来是收服,是削弱,还是扫除,不过殿下的一句话罢了。”
迹部一拍扶手,站起身来,踱到观月面前,朝他倾□去,唇角扬的更高了,“本大爷的意思是,然后,你呢?等着本大爷给你加官进爵,赏赐良田美宅?”
“我?”迹部的眼神,笑容,都似柔实刚,随意一笑一瞥间,便有令人无法回避,无处躲闪的压迫感,观月知道,此刻最不明智的做法,就是说谎,“呵呵,臣下想要的好处,到时再说吧。”
迹部又盯了他一会,直起身体,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观月的话,却没有直接做出选择,“很好,从明天开始,冰帝也加紧屯粮练兵,同时传令各地城主,领兵向边境集结!”
观月脚步极快,朗月已上树颠,夜气中的凉意也越来越重,仍无法平复他火热的头脑和胸怀。
终于说出来了!
迹部殿下是个聪明人,自己的话对冰帝是利是害,他不会判断不出。
成败就在此一举,假如这场混战能削弱关东诸国,让冰帝崛起,以冰帝国和皇室的特殊关系,京都从此之后,便可摆脱数十年来,屡遭强藩威胁的境地。
只要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必定能够重振皇室的声威,建立属于自己力量,不再依靠任何人!
那个时候,若冰帝和迹部景吾尊崇皇室,便支持他天下布武,成就霸业;若走上青国和立海的老路,也不惮再与之一战!
尽管观月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了,还是能从细细的风声中,分辩出异样的声响,侧耳倾听,竟然像是锋刃撕裂空气的声音?
观月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前方那个小门背后,是……裕太的住处?
他不敢怠慢,快步飞跑过去,穿门而过就是一处空阔的庭院,观月看见一个身影矫健的腾挪跃动,手中短剑上下翻飞,舞出道道寒芒。
见只有裕太一人,观月放心了,也不去打扰他,只是靠在门边含笑观看。
只看了一会,观月又觉察了不对劲,裕太的招式极为凶狠,他这般模样,竟似不是在练剑,而是尽力宣泄着什么。
“裕太,住手!”观月扬声制止,再这样下去,只怕裕太要消耗太多的体力。
前方的少年置若罔闻,状若疯狂,就算是森森剑气,也掩不住他厉烈的眼神。
观月眉头一皱,折了一竿青竹,寻了个间隙,咬牙猱身而上,以竹为剑,从裕太舞出的漫天寒光中,硬生生的插了进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观月手里的青竹碎裂开,裕太的招式也被阻了一下,剑尖劈到他鼻尖的一瞬,终于停了下来。
“裕太,你怎么了?”观月趁势扼住裕太的手腕,厉声喝问。
裕太一愣,这样近的距离,他看见观月的额前,有一道淡淡的血痕,而一绺额发,已被自己的剑气截断,随风飘飞。
五指松开,短剑当的掉落在地,不二裕太的面色像月光一样苍白,喃喃自语,“对,对不起……观月……我不是故意伤你的……”
“不要紧。”观月松开裕太的手腕,双手抚上他的双肩,柔声问,“倒是你怎么了,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啊?”
“没什么,就是憋的慌,浪费一点力气,这下感觉好多了。”裕太俯身拾起短剑,重新插回腰间,“我回去休息了。”
裕太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似乎想藏起什么,不愿观月再追问。
他刚要关门,观月的手掌便毫不犹豫的按上了门扇,一直都很温柔的眼神,也异常的坚定。
“你——”
“裕太,让我进去,我们谈谈!”
两人相持了片刻,还是不二裕太先放弃,默然转身进了房,背对观月垂手而立。
他的背影年轻挺拔,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可看在观月眼中,却是处在某种一触即断的临界,极刚强,也极脆弱。
你想当皇后吗
作者有话要说:世上最难写的就是肉了啊啊啊 !!!写比赛伤神,写肉肉伤身,想到后头还有腿子卡X大爷,主上X大爷,我就想给自己一板砖……俺已经快死啦,大家就别嫌弃只有前戏神马的了,TAT 观月朝裕太走去;在看见他的肩膀似有一个紧缩;便不再靠前;问:“你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