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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景,等等我!”
偏偏忍足好奇心不死,跟着迹部进屋,闩了门,趁着拥抱亲吻,上下其手之际,逮到迹部一个不防备,从他袖里抽走了那幅画像。
“喂,你干什么?”
“嘻嘻,这么神秘,让我看一下嘛。”
忍足滑溜的躲开迹部的飞抢,隔了桌子,嬉皮笑脸的打开了卷轴,才瞅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和春意,就统统僵住了。
好半晌,才哀哀的挤出一句话,“小,小景,原来你心里一直是惦记着他的……”
迹部劈手夺回幸村的画像,往书架下层的格子一抛,“胡说八道!”
“连画像都随身带着,就别不承认了……”忍足的眼底,是无尽的哀怨。
迹部愣了一下,纵然他口才甚好,一时还真分辩不清,于是恼火的一跺脚,劈胸揪过忍足,直接扯掉他的腰带,咬着他的耳垂,恨恨的说:“本大爷会让你知道,现在我最惦记着谁!”
“唉,小景,你就不要勉强了……”
“勉强?侑士,你这可半点不像勉强的样子,啊嗯?”
迹部往忍足的腹下一掏,掌心早就是硬硬的一坨,嘿嘿邪笑了两声,不客气的开始揉捏起来。
忍足畅爽的魂儿都快飞了,但扔咬紧牙关,努力让脸上哀怨的表情不走形,“嗯……哼……如果小景要把我当成是他,我也……认了……”
不管小景对幸村精市的心意是真是假,眼下大好机会难得,必须培养他对自己的“愧疚”之心,然后一会儿在床上,才会更加的热情主动,予取予求……
“可恶,本大爷会让你知道……哼哼!”果然,迹部一把将忍足的衣服,从两肩拉下,直接就啃上了他光裸的胸膛。
舌卷齿啮,时轻时重,再加上灼热的鼻息和唾液的包裹,忍足很快就撑不住了,仰起下颌,一声声叫着爱人的名字,“小景,小……对,是这样……啊啊!”
转眼忍足的裤子也滑到了脚踝,面对着眼前青紫色,已然昂首长嘶的怒龙,嗅到淡淡的腥味,迹部一刻犹豫之后,还是凑上去张嘴含住。
刹那间炽热柔软的刺激,让忍足险些儿没忍住吼出来,低头一看,迹部已在自己的胯/间吞吐努力。
虽然成为迹部“小老婆”是有些日子,可从来都是自己卖力“伺候”他,迹部还是头一回为自己做这种事!
忍足知道,除了迹部要证明心里“惦记”的是谁之外,还有一个意图,就是让自己早早缴械,好实实在在的做一回“老公”……
小景的“技巧”是很笨拙,不时的还被他的牙齿刮到有点儿生疼,但如此热情的小景,让忍足即便知道有“阴谋”,也舍不得放弃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小景,小景,可以了,我,我们到床上去……”
忍足的手指深深的陷入迹部的肩膀,只怕再迟一刻,自己真的要撑不住了……
手冢又在书架上仔细寻找了一边,还是没有发现,不觉有些遗憾。
他刚读完一册来自中国的古老兵书,意犹未尽的想看下一册,书架上却没有,或许是迹部殿下自己拿去看了吧?
想到这里,手冢心下一动,刚才因为自己无意中,翻看了迹部殿下“大老婆”的画像,惹的他不高兴。
既然迹部殿下说了,有什么需要随时过去找他,不如这会子趁着过去借书,表示一下歉意,顺便把两人之间的尴尬给揭过了。
来到这里一整天了,手冢还足不出户,坐了几天的车子,的确也有些闷了,此时夕阳西斜,光辉照进院子,给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染上了一层金红色,温暖而充满生机的感觉,也让手冢的情绪稍稍活跃起来。
他凭着记忆中迹部指点的路径,安步行走,一路流连景观,并在心里默念着,见到迹部之后该说怎样道谢的话。
哎,自己从前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连说话,都觉得是件困难事?
果然迹部的府邸虽然精美华丽,但足够清静,一路上也只遇上几名丫鬟或仆役,远远的向他行了礼,便走开了。
穿过两个院落,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水磨石铺地的偌大空庭,周围是高大的乔木和青青的篁竹,风声过处,萧萧簌簌,宛如龙吟。
竹林边上有石桌,还布有下到一半的棋局,飘洒了几瓣落花;十几步外是个兵器架子,插了长枪短剑,森然朝天。
放眼望去,此间精致又不同别处,大气幽微,豪情雅兴兼而有之,可见主人的格调与怀抱。
手冢放轻了脚步,慢慢的朝主房门前走去。
他踏上几层青石台阶,站在房门前,稍静了静心神,抬起手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门缝间,似乎传出怪异的声响,令他不由侧耳倾听。
那声音……仿佛混杂了男子粗重的喘息、断续的呻/吟,好像疲劳、痛苦,又好像……不全然是这么回事?
手冢一时不解,指节停在门上,不知道该不该扣上去。
就在这时,里头的动静突然变大,一声低吼冲进手冢国光的耳孔,明显压抑了某种难言的痛楚,正是迹部景吾的声音!
这下手冢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的就收指为拳,砰的砸开了门扇!
几天来他第一次身手如此敏捷,脚下一个提纵,人已飞扑到了屋子中央。
屋内也是乱成一片,惊呼声、翻动声、摩擦声,不绝于耳,手冢循声找到了目标,床上的人也惊惶的看过来,三人六道眼光一碰,彼此都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床上盘踞着两个披头散发,赤/条条的大男人,身上都不着一丝儿的布片,胸前腹上的点点红斑,腿间黑森森一片狼藉,身下更是被褥凌乱,而在手冢的脚边,就是一堆乱糟糟的衣服裤子……
不是别人,正是他所担心的迹部殿下,以及……他的小老婆忍足侑士……
这下就算手冢再“纯洁”,也明白发生是怎么回事,而自己的举动,实在是蠢上了天!
“对,对不起,我,我……”手冢头冒冷汗,面颊似火,才挤出半句话,便呆不下去了,转身飞也似的逃出门去。
刚才他为了“救”迹部,动作很是灵敏,此刻逃命也着实不慢,撇下床上吓的不轻,又莫名其妙的两个人。
“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看上去,他恢复的不错嘛……”
“小景,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忍足欲哭无泪的望着自己的兄弟,刚才是迹部冲上了顶点,结果被手冢国光突然闯进来,状态正好的自己,也在惊吓中崩了,可是明明还不够啊!
手冢大人受惊了
手冢国光一路奔跑;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院落;终于感觉到两脚发软;只好扶了一株树干,无力的靠上去。
他本来身体仍很虚弱,只不过受了强烈的惊吓,才憋了一口气,慌不择路的跑了这么远;这会子惊魂初定,更是冷汗直下;喘息不已。
虽然不确定;以前有没有做过其他荒唐事;但手冢直觉;世上不会有比刚才更荒唐的事了!
竟然破坏了迹部殿下和宠妾的房事;而且还是硬撞门进去的,看他们惊惶失措的模样,迹部殿下的心里,一定是恼恨死了。
怎么回事?自己应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先前已经觉察那些……奇怪的声音了,为什么听见迹部殿下的叫声,还是没头没脑的闯进去。
刚才的情形又在脑海中浮现,除了心惊肉跳之外,手冢还感到一种古怪的炽热感,从耳根开始向上至面颊、发际,向下至脖颈、胸口迅速蔓延,迹部赤/裸美好的身体,更是幻觉一般,在眼前摇摇晃晃……
手冢原本不正常的苍白的脸色,此刻又不正常的酡红,急促的喘息更是断断续续,他觉的两腿愈软,而腿间的某处却开始发硬……
“喂,你,没事吧?”
“啊?”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问话,又将手冢从梦魇中惊醒,身躯一震,两手松开,失去了树干的支撑,险些儿就跪倒在地。
那个人动作极快,一个纵身跃到手冢身边,抢先一步将他搀扶住,生分的语气里,还是听得出一丝关切,“你看起来很不对劲啊,我送你回去?或者通知殿下?”
“不不,不需要,我,我休息一下就好。”手冢连忙摇头不迭,现在自己的状态,怎么可以去见迹部……
“那,你先坐着吧。”那人扶了手冢走几步,在一处石凳上坐了。
“多谢你了……”
“不用……”
手冢这才看清,搀扶自己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目俊朗中犹有几分未脱去的稚气,额头一个小小的十字伤痕,又让他看起来倔强十足。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