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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打断了。
简直岂有此理!在烟花之地也就算了,现在躲进自己的房间,竟然也有人敢打扰!
而且敲门声很重,节奏散乱,显示着门外之人极大的焦虑,迹部强忍着炽热欲裂的胀痛感,扬声喝问:“是谁?”
“殿下,是我,凤长太郎!”
是他?一向温和恭谨的凤,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失礼?
迹部略略清醒冷静了些,“什么事?”
“殿下,立海和青国的人突然都撤走了!”
“什么?”
这个太过惊人的消息,不仅让迹部欲念全消,连忍足也直起了身子!
落难的美少年
门霍的打开;凤没有想到迹部的反应如此突然;当眼前出现了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世子殿下,他当场被惊的倒退一大步,讪讪的不敢抬头。
“撤了?什么时候?”
“不,不清楚,刚下臣下看见他们前后走了;还都骑着马,奔城外去的。”
“城外?难道是找个宽敞的地方群殴么……”迹部困惑的自言自语。
刚才光顾着跟忍足亲热;同个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发觉。
“不;他们各自返回藩国了!”不待凤答话;中庭那边又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啊嗯?”迹部的视线掠过凤的肩头;看见观月初一级一级的踏上台阶,到了自己面前站定。
观月罕见的神情凝重,一字一字,说的分外谨慎、清晰,“殿下,立海和青国,开战了!”
“什么?开战?”迹部失声惊呼,无比震骇的瞪着观月。
“是的!”观月重重的一点头。
迹部低头沉默了一会,等他再抬头时,眼中的震惊之色已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锋利、冷静的审视和洞悉。
“观月初,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
“收集各种情报,是臣下的兴趣所在,再说臣下消息灵通,对殿下只有好处不是吗?”
“未必只有好处吧?”迹部冷笑两声,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系上衣带,始终不离观月的眼睛,“对于一个身份不明,意图不明的家伙,你觉得本大爷该放在身边吗?”
“呵呵,别人或许不会,但殿下是何许人物?”被迹部剑锋般的目光锁定,观月依然面色冲和,侃侃而谈。
“你倒是很有把握,知道本大爷最讨厌哪类人吗?”迹部又把头发向后一撩,转眼恢复了高傲而洒脱的姿态。
“是没有用的庸人吧?”
“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本大爷,自以为可以控制本大爷的家伙!”
迹部踏前一步,越过了凤长太郎,直接和观月对峙而立。
连凤都感觉到来自迹部身上的,充满穿透力和震慑力的强大气场,观月竟然还稳稳的站着,眼神都没有摇晃一下。
“但臣下也知道,殿下最赏识的,就是人才?”
“嘿嘿,你认为你是人才么?”
迹部的语气毫不掩饰他的讥讽,观月则很坦然的点头承认,“是的,臣下自认还有些本事,可以为殿下的马前卒,况且——”
观月口中说话,也朝迹部迈进了一步,这样一来,两双灼亮的眼睛,距离不过盈尺!
连一直藏在门扇背后,整理衣冠的忍足,也忍不住一跃而出,却被迹部一伸手拦下。
观月斜了忍足一眼,眉目温和,似乎示意他稍安勿躁,略略压低了声音,“臣下现在就可以告诉殿下,是青国发生了内乱,先破坏和约,攻打立海国边境的。”
竟然是青国先开启的边衅?莫非手冢国光神秘的先行离开,为的就是指挥突袭立海国?
真看不出,他事事冷静隐忍的模样,还有这份胆量和手段。
迹部目沉如水,面似凝霜的盯了观月一会,忽然举起手掌,向凤下达命令,“让全体速速收拾行装,即刻随本大爷返回冰帝!”
“是!”凤急急的下去通知、催促同伴了。
“是。”观月也朝迹部一屈颈,转身尾随凤而去。
“小景,他——”忍足既惊讶,又不解,迹部对观月既然有所怀疑,又什么不将之驱离?
望着观月的背影,闪进他自己的房间,迹部一边唇角微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是值得本大爷冒险的人才,再说了,本大爷喜欢能冲锋陷阵的烈马,就有本事驯服它!”迹部说完,大踏步的下了台阶。
忍足连忙追在他身后问:“既然要回去,小景这又是要去哪里?”
“去跟天皇道个别,慌慌张张,不辞而别这么不华丽的事,本大爷不想做!”
“等,等一下啊,小景你不换一套衣裳么?”
迹部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着了月白色的中衣,长发也是披散着的,不由狠狠瞪了忍足一眼。
忍足在心里叹息,青国和立海开战,这个消息只怕已把天皇吓得腿软了吧,小景嘴上说不在意,其实何尝不是振奋的有些忘乎所以……
冰帝想要做一番事业,就要撩动关东的风云,就需要有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只是那个观月初……罢了,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紧紧的守护在小景身边!
观月推门进去的时候,不二裕太正把一把短剑插/进腰带,听到身后的动静,猛然回过头来,神色的惊惶的望着观月。
“裕太,你哥哥他们已经走了,回青国。”观月走到裕太跟前,柔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不是也要……出发了吗?”裕太把头偏开一点,像是不敢正视观月温柔的眼睛。
“是啊,迹部殿下也决定回冰帝了。”观月看见裕太的床头,放着一只已经整理好的包裹,“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吗?”
“那,当然,你不是已经决定投效迹部景吾吗?”
“呵呵,裕太,你不必做跟我一样的决定。”观月抬手,在裕太发边轻拂了一下,眼神充满了了解,“虽然我们萍水相逢,很是投缘,但你是你,我是我,你完全可以选择自己的路子走……”
“观月!你的意思是,我们到现在,还是,是外人吗?我们应该分道扬镳?”
裕太陡然转过头,剑眉扬起,目光微微赤红,胸膛剧烈的起伏,像是十分气恼,厉声的逼问将观月也吓了一跳。
“这,裕太,你误会了,你是青国的人,不二周助是你的亲哥哥……”
观月伸手去抱裕太的肩膀,试图安抚他,却被他挥臂甩开,“亲哥哥又怎么样?我说过,不做出一番超越他的事业,绝对不会回青国!”
观月的眼神越发柔软,有钦佩、有理解,也有无奈和怜惜,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慢慢的,抱住了裕太的肩膀,使力握了握,“那好吧,你跟着我,我们不分开,嗯?”
裕太非常用力的点头,不知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决意,还是为了驱散心头扰人的阴云。
冰帝一行人全速驰奔了两日,终于在离开京都的第三天傍晚,到达了分别通往青国和冰帝的岔路口。
迹部骑在马上举目远眺,暮色中左边的道路昏暗、安静,完全看不出百里之外的海青边境,正在燃烧着冲天战火。
这对冰帝而言,是该作壁上观,按兵不动,以伺良机呢,还是……
迹部正要拨转马头,踏上返回冰帝的道路,突然“噫”了一声,跳下马来,走向道旁的荒草丛中,蹲□来。
冰帝众人虽然感到不解,也都纷纷下马,手持缰绳,拱卫在迹部身后,只有忍足小心翼翼的上前,探了脑袋察看,只一眼,就“呀”的轻呼出声来。
只见这一大片荒草,倒伏折断,仿佛被什么重物压过一般,上面还有一滩暗色的痕迹,此刻已被迹部捻了在指间搓了搓,只见薄薄的一层暗红色,竟像是犹未干透的血渍!
四野暮色沉沉,如果不是迹部过人的眼力,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点的异样,莫非在位置敏感的三叉路口,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的事么?
迹部不再迟疑,挥鞭直指冰帝的方向,“上马!”
这一路上,迹部都留意观察,果然隔一段路,就会在道旁、草间、石上,发现点点血迹,还有几缕被锐石枯枝刮破挂住的白色布片。
众人又疾驰了一顿饭的工夫,迹部又勒住缰绳,骏马硬生生的收了蹄子,仰首长嘶声中,只听迹部一声响亮的叱咤,“都停下!”
一阵小小的混乱之后,马队总算都停稳了,忍足、观月等人,也都陆续看清了,约莫十几丈开外,有一团灰白色的影子横在路中央,远远的虽然不甚分明,但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倒地的人!
迹部回头吩咐桦地,“你去,看看那个人怎么了。”
“是。”
桦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