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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处暗室,四手交握,听的到彼此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度,认识数月以来,虽然观月和自己同进同出,说说笑笑,但如此亲密的相处,还是头一回。
加上周身被一团黑暗包裹,裕太更觉得,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身体某处蠢蠢而动,令他越来越难以坚持自己的怀疑和愤怒。
“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胸口剧烈的跳动,使裕太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唉,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呢?”观月摘下脸上的蒙布,又捉了裕太的手,让他贴上自己的面颊。
裕太只觉得出手一片温热、光洁,哪有什么春藓的痕迹?又听观月咕的一声低笑,“好吧,我不止是瞒着你,我这个样子,也是不想被其他人认出来,裕太,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观月声音清脆、柔软,如夜的露水,如春的游丝,伴随着听觉和呼吸,绵绵的潜入胸口,把一颗本来就在狂跳的心,一层又一层的缠绕住了。
随着他的说话,面颊的肌肤轻轻跳动,摩挲着掌心,裕太像是被某种诡秘的力量诱惑着,驱使着,情不自禁的在观月脸上轻轻抚摸,又顺着流畅的线条,一路往下,滑过他的耳根,脖颈,竟然不知不觉的,钻进了衣领。
骤然提高的体温,令裕太陡然一省,发现自己的胆大妄为,慌忙腾的站起身来,抽手不迭。
谁知这么个大动作,又令他痛楚的呻/吟出声来,不知什么时候,下腹已是坚硬火热的一团,被他手忙脚乱的一挤压,登时从头皮到脊背,都渗出了一身热汗。
“对不起,观月,我,我……”裕太只觉得,喉头如同塞了一块炭火,不管是说话,还是吞咽唾沫,都异常的困难。
观月贴在他耳边低语,满是宠溺、捉弄的意味,“没关系的,裕太,你这样对我,我没有生气呀,只不过,现在还不行哦……”
裕太的情绪,本来就忐忑激荡,这时更被他撩高了情焰,不禁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行?”
“傻孩子,天都快亮了,我们的迹部殿下也该起床了,或许,他也是一夜没睡呢……”
“观月,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孩子!”
“好吧,好吧,裕太你不是孩子,你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
观月贴着裕太胸口的手掌,沿着他的胸膛、肋部、小腹直下,在那个鼓起的部位,顽皮的一按,随即向后跳开,暧昧的格格低笑。
“啊——”裕太惊呼,真是恨不得地下裂开条缝隙,让自己钻进去才好。
他固然对观月还有怀疑,还有不谅解,但陌生、强烈,充满刺激的情(欲)洪流,已将这一丝残余的理智,彻底淹没……
虽然精神上处于振奋的状态,但上半夜和忍足的纵情颠倒,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是让迹部从大牢回来后,上床就合了眼,反正主意拿定,天亮后照着办就行了。
当晨曦微露,他习惯性的睁开眼,就听见外头急促的脚步声,跟着凤紧张的声音到了门前,“殿下,殿下,您醒了么?”
迹部跳下床,套上中衣,掩了忍足在自己身上弄出的那些不堪痕迹,开了房门,果然凤长太郎一脸焦虑的站在门外。
一看见迹部,不等他发问,凤就急切的禀报:“殿下,出大事了,昨晚真田大人在大牢中,被人给劫走了!”
“啊?”迹部的脑子彻底惊醒,直接的反应就是,立海国的人出的什么大昏招!
不行,他必须立即进宫,这里可是京都的地面,那帮家伙未免胆大狂妄过头了,简直无异是送死!
本大爷欠了那个黑脸的情分,还有那个白脸的,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未婚夫,虽然可气又可厌,可眼下也只能先救人,再算账了。作者有话要说:观月没有玩弄小裕太呢,这点大家不要怀疑,不用担心……
老公替你领罚
这一回;迹部连桦地也不带;一路快马加鞭;驰奔皇宫。
才到了通往皇宫的御道口,就看见两排重甲持刀的卫兵,此时东方已透出曦光,御道上仍是灯笼、火把通明,让人一看上去;就生出警悚之心。
“来者何人,快快下马!”立即有卫兵冲到御道中央;用长戈遥指迹部。
戒备如此森严;看来这个不平静的夜晚;的确是发生了了不得大事。
迹部也不再耍性子;迅速翻身下马;向着卫兵队伍喝问:“这里谁是首领?我是冰帝国迹部景吾,有要事拜见天皇,赶紧给本大爷让道!”
他来势汹汹哦,气魄惊人,当值的卫兵首领不敢怠慢,跑上前一看,认出是迹部,连忙躬身行礼,“果真是迹部殿下,下官防务在身,无礼之处,望殿下海涵,这就请吧。”
说着向后一挥手,身后的卫兵立刻撤了戈戟,给迹部让出条道来。
迹部把缰绳丢给那首领,也顾不上华丽不华丽了,撩起袍服,飞快的奔向皇宫大门。
到了宫门口,迹部报上名号和来意,马上有侍者领他入内,一路还不住的叮嘱,“天皇陛下心情不太好,稍后殿下说话,请千万小心些。”
“怎么了?”迹部事先探问,为了让自己早有准备。
“唉,这里头原委,我们做奴婢的,又怎说得清。”侍者只是摇头叹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侍者带领迹部,曲曲折折的绕了几圈,来到一个偏殿,远远望去,殿上也是灯火通明,门外同样层层把守。
侍者先上了阶梯,站在殿门外,小心翼翼的向里头禀报:“陛下,冰帝国世子迹部景吾求见。”
里头威严的“唔”了一声,侍者才轻轻的把殿门推开一条缝隙,向迹部做了个请的动作。
迹部一脚跨进门槛,厚重的大门又在身后阖上了。
迹部才向殿内望了一眼,就愣住了,来之前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如此严肃的气氛和场面,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端坐大殿正中的,是天皇陛下,侍立他身后的,是葛城男御,而下方黑压压的跪了好几个人。
除了比嘉国的木手和知念,葛城男御的兄弟宫内大辅,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男子,最最令他吃惊的是,竟然还有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不是说真田被人劫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看见迹部出现,也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尤其是后者,甚至有一个挺身而起的动作,硬被幸村压了回去。
迹部一时不敢有所主张,只能先向天皇跪地行礼。
“免礼,赐座吧。”在殿上所有人里头,天皇显然对迹部格外优容,待迹部坐定,又转向幸村,冷冷的说,“刚才比嘉国的人陈述的经过,如果你认为有不尽不实之处,现在迹部殿下在此,大可以三方对质。”
幸村很快恢复了沉静,不慌不忙的回复,“不必了,陛下,知念君所说的都是事实。”
天皇面色稍稍缓和,点了一下头,“那好,还有一件事,正好当着迹部殿下的面说清楚,却不是我有意偏袒,迹部君!”
天皇突然点了自己的名,迹部只好站起来,垂首应了声,“是。”
“宫内大辅对你止有言语上的不敬,并无其他,对么?”
“是的。”
“几个时辰前,他亲自登门谢罪,你亲口答应,宽宥了他,是么?”
“是的。”
“唔,你坐下吧。”
天皇面色一沉,盯着直挺挺跪地的真田,“你听见了?不是我处置偏袒,宫内大辅和迹部殿下,只有言语冲撞,况且已得了他的谅解,而你,当众殴打朝廷官员,本是大罪,将你关进大牢,原意是要你反省,谁知你竟无法无天,勾结外人劫牢,如果不重重惩治,怎显得律法森严?”
“陛下!”幸村也顾不得打断天皇,清楚坚定的解释,“这劫大牢的事,当真和我立海国无关!”
“幸村精市,你还要狡辩么?”天皇在椅子扶手上怒拍了一记,“不是立海国,还会有谁,难道你想说的是冰帝么?”
“臣下怎敢乱攀迹部殿下,自然也不是冰帝。”幸村的态度依然不卑不亢,言语如静水流深,暗藏力量,“判罪须有证据,真田大人冒犯了葛城大人,人证在此,我也愿责令他叩头赔罪,只是劫牢一事,若是我立海国所为,臣下等早就远走高飞,又怎会带真田大人上殿领罪?”
听天皇和幸村一来一往,针锋相对,迹部大致已弄清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就说了,真田弦一郎虽然呆板耿直,却也不是蠢货,而幸村精市更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弄出劫牢这样的大昏招。
他在心里一过,就有了答案,不用说,立海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