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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的感觉,令他直接的反应就是双臂一张,奋力的撑拒。
真田被迹部顶开,翻了个身,咚的一声脊背着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饶他是条铁汉,也忍不住在地上蜷起了身子,伸手按住了受伤的背部,硬咬紧牙关,才没有哼出声来。
看到这般情形,迹部又是一愣,很快觉悟过来,刚才是真田救了自己。
真是的,这点微不足道的暗器,本大爷怎么可能拦不下来?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来做盾牌,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啊,明明挺有本事,却老在本大爷面前受伤!
正当迹部分辨不出,胸口热乎乎的体验,究竟算不算是感动的时候,立海国的武士们一下子涌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架起真田,有的关切的问长问短,有的愤怒的向台上的木手叫嚷。
真田勉强的站的笔直,冲属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又见迹部安然无恙,冷汗涔涔的黑脸膛不觉露出一丝宽慰的表情。
柳莲二撕开真田的衣服,仔细擦看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毒,只是要取出这些细针,还真是挺麻烦……”
台上的木手偷袭得手,实现了大逆转,又开始耀武扬威,“鄙人侥幸胜了真田大人,还有那位英雄愿意赐教的?”
一听这话,素来最敬佩真田的切原赤也,立马跳起来,指着木手乱骂,“你这无耻的卑鄙小人,靠暗器伤了真田大人,还胡说八道什么胜了?”
木手丝毫不觉羞耻,照旧洋洋得意,一指躲在角落的司礼官,“咦,有规定不准使用暗器吗?我只知道刚才这位大人清清楚楚的说过,先下擂台者就是败了。既然真田大人承让,怎么就不是我胜了?”
“你——这个混蛋!”
切原嘴上说不木手不过,气的三尸神出窍,脚一跺,就要上台跟他用拳头理论,却不防衣领一紧,被人从背后揪住了。
“放开小爷!”切原暴跳回头,这会子只怕是幸村殿下,也压制他不住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迹部森然的冷脸。
“你,你干什么?”
“给本大爷闪开!”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
切原被迹部揪住领子,本来就老大不痛快,加上自己自称小爷,他却自称大爷,大有占便宜的意思,急性子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是呼的一拳劈面打去。
“住手,切原!”幸村和真田同时出声制止,也来不及了。
迹部冷笑两声,轻描淡写的脑袋一偏,切原的拳头就擦着耳根落空了,跟着迹部手上一提、一放,好像炸了毛的小兽似的切原,就被他轻轻松松的丢到旁边。
“小景,小景,小——”
在忍足关切的呼唤声中,迹部昂然阔步走到台边,衣袍一撩,如孤烟直上,轻灵潇洒的落在擂台上。
“嘿,迹部殿下?这是要出手指点在下么?”木手的笑容,有点儿挂不住了。
“本大爷上来,就是要把你狠狠的摔下去!”迹部神情倨傲坚定,丝毫不给木手余地。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彩楼上的松小姐吓的花容失色,好容易看着真田被人扶下去,才稍稍定了神魂,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
丫鬟小堇仍掀了帘,倚在栏边,面露疑惑的低声自语,“台上的公子,不就是前些天遇到的那位么?原来是冰帝的殿下,他和真田公子交情很好么,要拼了命的护着他……”
“嗯,你说什么?”松小姐按着砰砰直跳的心口,不解的抬起头。
木手的脱身术
迹部自信又强硬的态度,令木手的脸色微微一变,跟着又嘿嘿两声,浮起一抹不阴不阳的笑容,“素闻冰帝好手如云,没想到要迹部殿下亲自出马?”
不理会他话里挖苦的意思,迹部又迫前一大步,手臂压下,直至木手的鼻梁,“少废话,快快出手!”
木手上下打量迹部一番,故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可惜,迹部殿下这样华丽出众的人物,会和我们这群粗鲁的武人一般,在这里大打出手。”
见他啰啰嗦嗦,东拉西扯,迹部大感不耐,眉梢一扬,正要说话,天皇和男御所在的彩楼上,又跑下来个侍者,挥着胳膊呼喊,“陛下有旨意,二位且停一停!”
侍者匆匆跑上台,往迹部和木手之间一站,一手按住一个,气喘吁吁的说:“天,天皇陛下有旨,迹部殿下和木手大人不用再比试,就当两下平手,大典后陛下另有赏赐。还有,接下来的比试,都不得再使用暗器伤人。”
台下的武士们一多半都等着看热闹,这道旨意一宣,立即引发一阵失望的嘘声。
手冢国光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见识过迹部的本事,但那个叫木手的比嘉武士,透着一股子阴狠,不只步法古怪,一手暗器也是防不胜防,迹部骄傲而坦荡,万一有所轻敌,恐怕会吃他的大亏。
幸村也是如释重负,舒畅的往椅背一靠,他倒不担心迹部打不过木手,而是现在迹部上台,明摆着是替真田出气,尽管弦一郎也是立海的人,但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如此上心,让他这个未婚夫心里怎样也不是滋味啊。
只听柳莲二在他身后低笑,“这位天皇陛下,倒也不是之恋美色的傻瓜。”
幸村不解其意,回头问:“哦,怎么说?”
“藩国势力强大,连年争霸不休,皇权日渐废弛,只有像比嘉这样新归化的小国,才肯乖乖的听命京都吧,天皇陛下自然要好生拉拢他们了。”
“原来如此。”看着台上的迹部,幸村笑意温柔,鼻孔却是一声冷哼,“他自管拉拢他的,如果敢摆布我的景吾,哼哼……”
柳莲二负手摇头,笑而不语。
“是,谨遵陛下谕旨。”木手向侍者欠了欠身,又冲迹部一屈颈,“抱歉,不能陪迹部殿下尽兴了?”
交待了这句场面话,便面带得色的倒退几步,到了擂台边,就要纵身跳下。
“站住,本大爷还没有说你可以走!”
木手感到背后一片森然,无奈转头,果然迎上迹部犀利的目光,只得勉强笑问:“迹部殿下还有什么指教么?”
“本大爷刚才说过,要把你狠狠的摔下去,我迹部景吾放出的话,还从来没有不作数的!”
此话一出,不仅僵在当场,连侍者也有点儿慌了,连忙低声提醒迹部,“殿下,殿下,天皇陛下的意思,是不想诸位切磋武技,变成藩国间的罅隙,您是不是……”
“不用说了!”迹部霍的转头,把侍者吓得倒退一大步,“本大爷决定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改变!”
此话一出,登时下方一片哗然,手冢的手一颤,溢出了些许茶水,就连幸村也不禁“呀”的低呼出声。
几十丈远的彩楼之上,就是当今天皇陛下的御驾,虽说这是一个以下克上的时代,京都政权对地方势力的实际控制,早已力不从心,但各藩国对名义上的一国之君,始终还维持着表面上的服从和尊重。
迹部竟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反抗天皇的谕旨,真可谓大胆放肆到了极致,放眼天下,还从没有谁做出过如此狂妄的举动。
自己未婚夫人那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傲世风神,让幸村心旌飘荡,神魂俱醉的同时,又在心中暗自叫苦,他这般公然犯上,只怕会后患无穷啊。
还有,“本大爷决定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改变”,是不是也包括他和自己的亲事呢……
哎,景吾啊景吾,我要拿你怎么办?真是苦也!
内心不安的除了手冢和幸村,还有一人,那就是混迹在冰帝武士阵营中的观月初。
虽然他用白布蒙了半张脸,但透亮的眼中,仿佛笼上了一层阴霾。
他之所以选择迹部景吾,除了认可他的才华和实力之外,还在于这些年冰帝的作风,终究不如立海、青国、山吹等关东大藩张扬无忌,冰帝历代国主一直尊崇天皇,对京都公卿也优礼有加,所以才认为,既然藩国势力难以遏制,那么就辅佐冰帝成为关东的霸主,压制诸国,护卫皇室,培植冰帝和迹部景吾,实际上也是接力和制衡。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迹部不仅不像自己预想的那么容易把握,而且飞扬跋扈,目空四海,现在连天皇都敢藐视,他的危险性,弄不好更在立海和青国之上!
那名侍者的脸色刷的惨白,又涨的通红,尴尬万分在台上扭捏了一会,只好灰溜溜的跑回彩楼那边回话了。
迹部凛冽的眼神,又回到了木手身上,鄙夷的冷笑,“你若是不敢比试,还有一个选择,就在这里,当着天下武士的面,给本大爷叩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