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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一语不发的跟在夏洛克身后,他越来越感到无力,一千年的魔力依然无法对抗阳光施加的诅咒,这是所有血族都要面对的最无奈的残酷现实。
他深信跟随夏洛克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夏洛克常年流浪,非常擅长寻找舒适的隐身之地,即使在残垣断壁中,他依然找到了一处撤空了的民居,这让莫里亚蒂省了一大把的气力。
夏洛克站在破败的公寓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莫里亚蒂同样冷峻的直视他,两人的视线在明亮的白昼间相互交缠,约翰华生从中嗅到隐约的退让,关于如何对待莫里亚蒂,夏洛克明显另有盘算,最终,夏洛克在破烂的门口侧开一步,冰冷的说,“进来。”
“至少对长辈说声请。”莫里亚蒂毫不客气的走进阴暗的屋子里,躲开了外面的光亮,脸上的神态顿时舒服了很多。
屋子里的家具都保留着原样,可墙上全是凄惨的弹孔,曾经在此居住的人类只收走了可以随身携带的贵重钱财,看样子是为了逃避战火到别处去了,桌上精致的装饰品都摆在原位,玻璃杯盏因慌张撤离摔了一地,钢琴待在餐厅里,上面的琴键被子弹震碎了一个角。
夏洛克扶着约翰华生走入一片狼藉的屋内,约翰华生软绵绵的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夏洛克将他带上二楼卧室,约翰华生一碰到床就躺下去了。
莫里亚蒂正要去另外一个房间安身,夏洛克拦住了他的去路,脸色冷峻,“你必须和我还有约翰待在同一个房间。”
莫里亚蒂对他的举动扬起嘴角,坏坏的冷笑后,收敛起表情,同样凶巴巴的望着他,“我可不喜欢在同一个房间里看着你们夫妻间搂搂抱抱。”
“太阳要出来了。”
“那又怎样。”莫里亚蒂蛮不在乎的说,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窗户和窗帘,他才不害怕。
夏洛克仰起弧线完美的下巴,傲气十足的观望着他,“你没得选。”他的口吻里全是一丝不苟的傲慢,不拿这位千年的长老当回事。
莫里亚蒂因此皱起眉,夏洛克在屋里寻到了一根坚固结实的拐杖,约翰华生曾经非常依赖拐杖,现在的他不仅仅不再需要这累赘又沉重的木头,身姿反而变得优美起来,夏洛克双手紧握住拐杖,绕过莫里亚蒂,就像国王举着权杖,他走到窗户边,哐当一声砸碎了窗玻璃,然后扯烂了窗帘,除了约翰华生待着的那个房间,夏洛克全都搞了一顿破坏。
刺眼的白光照射进来,莫里亚蒂一语不发的站在走廊里看着夏洛克费尽心思的捣蛋举动,宁静的黎明突兀的响起玻璃碎裂声,传到大街上格外吵嚷,但远处残留炸药爆炸的余震,这碎裂声又瞬间被攀比了下去,变得不足挂齿,附近不会有任何活物惊讶的跑出来围观的。
“你做的可真绝。”莫里亚蒂倚靠着走廊墙壁任由他折腾,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等到夏洛克把这个屋子的玻璃都砸烂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间安然无恙的卧室,夏洛克把拐杖扛在肩膀上,以一种“你无路可退”的眼神盯着莫里亚蒂。
长老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进约翰华生所在的那个房间,站在床尾,夏洛克尾随在他身后走进来,拐杖丢到房门外面。
莫里亚蒂笑着说,“我睡中间?”
夏洛克走进和房间相连的盥洗室里,把一个木桶高高的举在半空,接着,将这木桶沉重的往床尾一放,横在他眼前,修长的手指傲慢的指了指,简短的说,“睡这。”
“你的意思是要我睡浴桶?”
“床是我和约翰的。”
“我是长老!”
“所以呢?”夏洛克冷淡的呛他。
“你知道在血族里长老代表的意义吗?你知道多少血族见了我都会俯首称臣吗?福尔摩斯,这世上只有7个长老,而我是其中之一,并且,我绝对是最强大的那一个,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这样无礼的待我?”
“这我可不管。”夏洛克哼了一声,“要不就睡这里,要不就睡地板,你自己选,太阳还有几分钟就要出来,在此之前我不会有机会让你轻易走出这个屋子去寻别的住处,我认为,即使是长老,站在烈日下也会变为一缕灰尘。”
莫里亚蒂带着灼灼燃烧的怒火望向他,“在这个国家建立前我便已存在……甚至辉煌的罗马时代我也经历过……”
夏洛克漫不经心的挑了一下眉毛,“我会给你一床被子,还是你不喜欢盖被子?”
莫里亚蒂像个小孩一样赌气的抱起双臂,“反正我是不会睡浴桶的,要睡也是你睡。”
“我才不会让你和我约翰平躺在同一张床上。”
“总之我不睡这个又窄又不得体的鬼东西。”
“还是你想要在继续之前未完的决斗?我可不害怕与你决斗,上次我可是亲自啜饮了你这个长老的鲜血,我不介意再次喝多两口。”
“你以为你能再度赢我?”
“我说过,我一直在进步之中,今天的我比昨天更强大,明天的我又会比今天更进一步,我的力量没有极限……”
“哼,你没见到我的这十三年以来,你认为我都在吃素吗?”莫里亚蒂露出两根阴森森的长牙,“不嗜血的血族就算进步,也只不过是小拇指这么丁点的程度。”
“非得要在睡前打一架咯?”
“看来避免不了了呢。”莫里亚蒂长出利爪,蓄势待发。
“你们吵够了没!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我困的要命!你们不睡我也要睡了!”约翰华生忽然间从床上坐起来,愤怒的咆哮,他将双拳攥紧,放在身前的被子上,双眼燃烧着淡淡的猩红,“妈的!找个地方睡觉还婆婆妈妈的!还是你们两个都想要尝一尝我的催眠?别惹恼我,我发誓我会让你们两个都睡进浴桶里去!”
夏洛克立刻就闭嘴了,瞬间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莫里亚蒂正想要反驳一些什么,但他一对上约翰华生的眼神,很快就识相的安静了。
约翰华生的催眠力量不可小觑,这名新生的血族运用起催眠技巧来手段独特,他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眼能让人沉醉其中,里面充满了诱惑和爱恋,能让人神魂颠倒,即使连莫里亚蒂都没有把握可以抵抗他那柔情百转的催眠。
莫里亚蒂默默的坐进浴桶里,而夏洛克关上房门,用矮脚柜抵住门口,接着把窗户封死,再将紫色的绒布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挡住外面玫瑰色的晨光,他脱去外套,哧溜窜到床上,乖乖的躺平在约翰华生旁边。
而约翰华生一直死死的看着莫里亚蒂,莫里亚蒂避开他威胁性极强的目光,只好也躺平在浴桶里,双手交错层叠在肚子上,闭上眼睛,心里嘀咕着约翰华生怎么会判若两人,不过就是个刚被初拥没多久的人类血族,虽然已经不是雏子,但也没有多了不起的,等到天黑,莫里亚蒂恢复了气力之后,肯定要好好的“回报”他。
等到这两人都彻底静下来之后,约翰华生这才慢慢的躺进柔软的被窝里,他长长的叹出一口属于倦态的气流,伸手搂住夏洛克的脖子,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12个小时之后,太阳沉落到地球的另外一边,整个房间漆黑不见五指。
莫里亚蒂猛然睁开双眼,他从木桶里弹坐起来,看上去像个僵尸,他阴森森的回过头,望着床上。
夏洛克早已醒来,双臂抱在胸前,倚靠在床头坐着,冲他冷笑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早有防备,“醒那么早,想溜吗?”
约翰华生还在睡眠中,蜷缩在夏洛克旁边,对外界所有的进展浑然不知。
莫里亚蒂见他被夏洛克监视的这么严密,像个失去了自由的囚犯,无奈的爬出浴桶,伸了个懒腰,优雅的踱步到窗前,掀开窗帘,望着窗外。
夏洛克也并肩在他身旁,脚步悄无声息,他看见的街道和莫里亚蒂看见的一样,一队穿着德军军服的巡逻兵整齐的迈步在楼下,步枪上好了膛,扛在肩上,笔挺的长靴践踏在英国街巷的砖地上,发出响动。士兵们都带着一种对别国领土侵略得手后的蔑视神态,此刻若是有一个英国国民冲撞到他们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准保立即残酷无情的开枪,而不会做出任何有道德意义的盘问。
对于这些嗜杀成狂的士兵们来说,别人的性命如蝼蚁。他们更享受杀人的喜悦,这种刺激超越了战争胜利带给他们的成就感。
忽然间,队伍中一名心思慎密的士兵抬起头,望向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所站立的窗户前,他眼尖的发现了这两名埋没在阴影里的身影,他转身,将步枪架在身前,瞄准枪口,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