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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野人而已,又有人说,是狼人,一提起狼人,居民们都沉默了下去,仿佛因这两个字而感到害怕,狼人在他们口中就像一种禁忌,犹如魔鬼的名讳,谁也不敢大声嚷嚷,害怕在夜色中让魔鬼听见,接着真的把狼人招来。
他们都没有发现,近距离的树梢背面,在那阴影之下,隐藏着一对嗜血的夜行生物,一双雾色的眼睛折射着银月的光辉,另外一双,耀眼的猩红,可怕至极。
这个话题在设得兰岛以及其附属的岛屿上几乎成为了热门话题,夏洛克和约翰华生并不感到吃惊,其实他们前来岛屿之前,在那轮船上也早有人对他们讲述那岛屿很怪,没事不要靠近,因为那地方太偏僻了,没有一个政府机关驻守在那进行管辖,而且上面有怪物。
可怕的怪物。
不过,谁也具体形容不出来那怪物究竟长什么样,有人说像狼,也有人说像地狱里爬上来的异兽,还有人说那是全身发绿的魔犬。不管哪一样传说,都让约翰华生感到无奈,他现在也是传说中的生物啦!哪个寻常人要是看见他这双猩红得难以消退的双眸,铁定吓的屁滚尿流。
在酒店里,倒是听不见关于这个怪谈的议论,威廉好像很不喜欢狼人这个话题,他禁止所有的侍者佣人谈论这个话题,无论在私底下还是在闲聊间都不许,谁一提起狼,他就会叫大伙都闭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夏洛克和约翰华生来到岛上已经有十天了,除了不停的接收着这些越演越烈的古怪传说,他们两人还要忙于搜寻莫里亚蒂的踪迹,不适合出海的夜晚,夏洛克就埋首在他的笔记之中,修改炼金术的配方,他竭尽全力的想要利用他的药酒拯救约翰华生的饥渴,消除他的饥饿。
约翰华生抗拒着吸血,但他依然一醒来就想要咬人,他控制不住,有时候夏洛克躺在旁边,会安静的放纵他咬着自己的颈动脉吸上一会儿血,这原本是血族的仆人应该对他主人所做的奉献,可到了夏洛克这里就不同了,因为夏洛克既不是他的主人,而他也不是夏洛克的仆人。约翰华生有自主选择权,他想离开夏洛克就能够离开夏洛克。
他们原本身份悬殊,可现在也总算殊途同归了,他们变成了同一类人,并且感受同一种饥渴的折磨。
约翰华生那双富有深情魅力的宝蓝色的眼睛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十天以来,他的双眼都处于猩红狂热的状态,毛细血管在他视网膜上面暴涨,久久不肯平息,而他也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磨牙,有时候,夏洛克会被床柱间嘎吱作响的声音吵醒,他回过头时,发现约翰华生比他更早醒来,应该是渴醒的,他正咬着床头挂帘幕的木柱子进行心痒难耐的磨牙。夏洛克不得已把他抱得离床柱远一点,而约翰华生会挣扎着四肢,发狂般的在夏洛克身上寻找可以噬咬的部位,夏洛克从来不会把他丢开,而是敞开衣扣任由他咬个够,失控过后,约翰华生会在他的鲜血滋润下逐渐恢复理智,可那难言的饥饿依然困扰着他。
威廉时不时会来引诱约翰华生,但都是趁着夏洛克不在场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凑过来,就像一个好客的老父亲,把家里最好的饼干拿出来招待儿子新带的女朋友一样,约翰华生一开始很生气,后来就明白了,威廉并不是要教唆他杀人,一是威廉想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血族的天性,二是,威廉多少有点看不过去约翰华生一直饱受饥渴的折磨。
对于威廉把他的仆人分享出来的举动,约翰华生不仅仅不领情,还会暴走一顿,直到夏洛克把他从海边寻回来,紧紧的抱住他,让他冷静下来。夏洛克的安抚通常都能起到作用。
夏洛克只要有空,就会把约翰华生带在身边,以免他对威廉的提议动了心,要知道,约翰华生在清醒的状态下坚毅无比,可他饿起来的时候,会咬着夏洛克的颈动脉半天都不会松开,就像一只贪吃的小野兽。
他们去附属的小岛上搜寻,闲暇之余则漫步在海边,有时天气实在太糟糕,岛上的气候总是多雨,一旦遇上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他们就得待在酒店哪儿也不去。
一个月后,一个下雨的夜晚,约翰华生静静的蜷缩在床上,想着他那么长时间未曾进食,居然不会饿死,但他肚子好饿,头昏脑涨,四肢也有些发虚,全都是饥渴闯的祸。
雷声静歇下来,约翰华生兀然听见了酒店附近传来奇怪的动静,他从床上爬起来,夏洛克也在旁边睁开了双眼,他们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合与缠绵,正打算暂作休憩,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暴风雨之夜,约翰华生听见了令人心里发毛的怪异声音,他的听觉比他还是人类的时候灵敏上几十倍,约翰华生黑暗中全/裸着身体,闪电从窗外经过时,他泛白的身躯透露着一层不可思议的光芒,美的让夏洛克窒息。
约翰华生想要出去探个究竟,夏洛克阻止了他,“不必大惊小怪,约翰。这里没有猎人。”
约翰华生倒进他怀里 ,无所事事的静躺着,他用手指经过夏洛克身上的每一寸完美无瑕的肌肉,那些肌肉比例十分匀称,虽说约翰华生变得比以前要俊美了,可他的身材依然不如夏洛克那样挺拔修长,老实说,他太肉了。
过了一会,那声音又出现了,似乎就在外面的院子里。
约翰华生按耐不住好奇心,他披上一件睡袍,系上袍带,脖子上被夏洛克烙印上去的红色吻痕正在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消退,他下了床,赤脚站在窗边,用手指掀开厚厚的黑色天鹅绒窗帘,往外看,天上有一轮很圆很圆的月亮,硕大无比,但被浓云笼罩,看不清楚月亮的真实面貌。
雨中,整座岛黑得要命,约翰华生用他的夜视能力穿透到远处,草坪外面延伸出去就是海岸,那里什么都没有,岸边的悬崖隐入夜幕,只能看清一些树的轮廓,它们在那儿被风吹的往同一边倾斜,好像随时要被连根拔起来卷入空中,约翰华生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之物,他刚要松开窗帘,回床上去,回到夏洛克的怀抱里,约翰华生心里咯噔一下,忽然间再一次扯开窗帘,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是真的。
海岸边赫然扫过一个巨大的影子,很像一个巨人,约翰华生怀疑他看错了,他紧贴着玻璃窗,屋子里没有点灯,加上他的视力很清晰,即使下着暴雨,他也仍然能够将那个黑影看得一清二楚,那巨大的黑影,正在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缓慢,大步的迈过峭壁边缘,它弓着背,双手在身前张开,双腿呈现怪异的角度弯曲,约翰华生觉得,那像一只兔子直立起来的腿,不,他转念又想,兔子的腿没这么强壮和可怕,那像一只野狼直立的双腿,弯曲着,长满了黑色渗人的毛发,在他眼前,大步的走过海岸线。
约翰华生赶紧对夏洛克招招手,“该死……噢我的天,我看见了什么。”
“你又看见风中的萤火虫还是归巢的小海鸥?”夏洛克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从有了夜视能力之后,约翰华生总是会兴奋异常的对夏洛克描述他所能看见的他以往看不见的细节。
“不是开玩笑的,快过来!”
夏洛克察觉到他口吻中的不对劲,他立即跳下床,赤/裸的走到约翰华生背后,往外观看。
雨中的小岛特别美丽,几许萦绕不去的稀薄雾气染上了一层蓝色的光晕,云层里的圆月呈现鲜艳的橘色,这种橘色的月亮通常会在暴雨前夜或者暴雨当天出现,整个球体仿佛都在燃烧。
放眼望去,激荡着浪花的峭壁上没有任何人影,狂风卷起波澜,经过摇曳的树桠黑枝,叶子在风中脱落,飘散,夏洛克看见一只巨大的狼,以双脚行走,那狼仰起头,似乎在暴风中嚎叫,可海水覆盖了它的叫声,那狼看上去没有理智,双眼凶残无比,利爪锐利如同钢铁,双腿蜷曲,长满了坚硬的毛发,那只野兽经过海岸,跳入峭壁底下,身影顿时不知所踪。
夏洛克感到了紧张,他寂静的转过脸,僵硬的坐进床里面,他回忆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那身形就像人一样的直立,长着一颗狼头,全身都是竖立起来的体毛,即使在雨中,那坚硬的黑色毛发仍然往四周直立着,体型巨大,非常的巨大,弓着背,看上去有3米多高,站直以后会更加高耸一些。
“我的老天,我从未见过那种东西,那是什么?”
“狼人。”夏洛克无法克制住内心里的恐惧,他的双眼流露出一种遇见宿敌的严峻,那严峻并非对抗长老时的轻蔑和冷酷,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