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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让他撇嘴噤声,短暂老实的。
确定胡铁花老老实实地在旁呆着,盗帅才将视线转放回李玉函夫妻身上。两人僵僵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惊讶、溃败、疑惑、恐惧混混杂杂地搅在一起,却无一分获得解放的喜悦欣然。
屋里没人觉得意外,无论是谁,当阴谋被人揭穿的时候,都是不会高兴的。他们或许不会担心、不会焦躁,但却对绝不会兴奋开心。更何况,李玉函夫妇虽未成功,但每次出手无一不是狠辣决绝、没有余地。
常人如此,早已将两人杀了千次万次,但如今眼下,却丢下一个美味馅饼,怎能令让他们不感到恐惧,不感到害怕?
只是,这盒中若是毒药,榕真何必欺骗隐瞒?他们技不如人,逃不过也闯不出,就算不愿也得饮下,但若是解药……又为何要平白给他?
“信与不信看你自己。”懒懒地扫过柳无眉,荆蔚不咸不淡地说道。在他眼中,若是信了,还有长长久久、朝朝暮暮的可能,若是不信,就算化为一聚枯骨也与自己毫不相干。
毒,这人没中;解药,更是无从找起,但各式补药倒多得数也数不清。
画眉鸟深深看进荆蔚眼里,她看不见嘲弄、看不见欺骗,却也看不见这人丝毫上心。手上明明是那稀罕的珍药,却没有人在意似的,就这样随随便便地交出给她、全无可惜。
她知道自己有救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年轻的女子紧紧握着雕漆小盒、一言不发地跪□去,与丈夫一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荆蔚和像尊大佛似的,坐在原位不移不挪,他毫不惭愧地目送夫妻两人含泪离去,依旧厚着脸皮、大大方方。
知道实情的姬冰雁看不下去了,他冷冷瞥了好友一眼,满脸嫌弃地转身离开。榕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连数日马不停蹄,他也觉得有些累了。眼下见诸事已毕,便打了个招呼打算去睡,结果还没迈出步子呢,荆蔚就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开口唤住了人。
“有个事我差点忘了。”老变态摆了摆手,示意榕真不要多说,“本来吧,这应算是莫虚机密,说了,是要触犯纪律的。但想来想去,这本与你息息相关,此刻又连天高皇帝远都算之不上,告之于你,便也当是还人情了。”
这不明不白的几句话,别说无关的两人了,就连榕真也听不明白。隐约觉得事情重大,竟也不知不觉严肃起来。
“那次之后,习雨,并没有死。”
72、这个男人
“那次之后,习雨,并没有死。”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在榕真耳中却炸似惊雷,他浑身一震、下一刻竟站不住般地后退了两步,摇摇晃晃撞在门上。
“你、这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他……”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惨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声说道:“是姬冰雁说了吧……告诉你我在乎着什么,又为什么在乎……你可以从我这里知道剧情,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榕真的语气越来越重,话道末端甚至吼了出来,并且带着愤然怒意。
胡铁花彻底惊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个榕真如此动容过,这人总是盈盈带笑、彬彬有礼、从未说过一句重话。他并不清楚荆蔚说的是谁,却也知道那人对榕真极为重要,是不可碰触、不可玷污的存在。然,他同样知道,他这老友也有是个自尊心极高的人,就算为了达成目的这人可以不折手段,却绝不会对朋友出手。
亦因如此,冲动如胡铁花并没有强抢出头,他难得老实地闭上嘴巴,一声不吭地等着后续。
果然,荆蔚未被榕真吓到,甚可说早有料想。他不紧不慢地摇着纸扇,神色平和、眉宇淡淡,并不将对方的怒意放在心上,“你认为,我会拿这事来开玩笑?”
这一句话,简简单单、平平缓缓,就连音量也不见大,却声声入耳、字字清晰。
榕真又是一颤,他怔怔地瞪着面前的男人,许久许久,久到连剑十三都觉得脚下发麻,这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却都颤颤发抖。
“你说的……都是真的……?”红衣男子的言语飘忽,带着不确定和丝丝期许。他从未觉得这般害怕过,既渴望得到答案、却又怕是幻梦一场、醒后皆空。
荆蔚自然知道这人想的什么,他微微一笑,缓慢地点了点头,“你也不想想,你既能够来到此地,他怎不能去到其他?”
这句话便是解了最初缘由。
仿佛打了一记强心针,榕真渐渐冷静下来,他安静地看了圈屋内,柔声说道:“说来抱歉,让两位看到榕真的笑话了,只是如今,还请两位回避一下。”
胡铁花当然不介意,只是可惜瞧不见好景,干笑两声转身就走;而剑十三更早已默默无声地消失去窗外。
待两人离开,榕真渐渐直起身来,他走到荆蔚跟前,扯了张椅子坐在对面。后者翻了杯子将茶沏满,善解人意地推至旁边,“你也知道,在你伤重将死、却依旧强行支起传送之后,那人的魔力是暴走了的。当强得恐怖的震荡流整个炸裂开来,再混上那乱七八糟的空间魔法,半个城市都乱了套去。别说你们两,光认识的,就有他那未婚妻端木莲华、何家双胞何左何右,以及一直和他不对盘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万年老二楚弄臣。总之,他们几个是穿进了同一时空。”
将事情大致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条理清晰、事事分明,却也是刻意打了折扣的。他脑子没坏,当然不会告诉这个护人心切的家伙,组织在看过何家双胞胎带回的记忆之后,用那习雨留下的细胞,塞了资源、克隆改造,又生生造出一个出来。
而榕真若知那人过得不算太好,他这间接的犯人,不被迁怒揍死,也要被恶整一顿、老死不相往来。
荆蔚不怕被人惦记,但也不会没事找惦记玩。更何况榕真同学不仅武艺高强、医术高超……好吧这些真不算什么,他最好的地方其实是自带攻略。
榕真一直默默低头听着、似乎觉得无甚漏洞,这才释然地吐出一口气,神色渐渐自如起来,“确实,在那边有了人、定了心,偏又放心不下未来的世界。自然会让人将记忆带回,毕竟,那东西只有他一人懂得如何运用。”随后顿了一顿,声音稍稍小了些许,“那人在那……过得好么?”
荆蔚摊开手,满不在乎地说道:“都赖着不愿走了,你说他好是不好。”
这下,榕真才算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心。
盗帅饶有兴味地看着对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真是够喜欢他的。”
红衣男子摇了摇头,“喜欢,怎么能不喜欢。或许是爱吧,不仅是对家人那种,或许更多更深,但也从来不做再多想象。”
“为何?”
榕真缓慢地摇了摇头,明知故问。
荆蔚又道:“那姬冰雁呢?”
榕真笑笑,默默起身推门离开。
荆蔚乐了,知道这人心结已解,和了那姬冰雁无论是报答还是其他,自会更加方便为己所用。他嘻嘻笑笑地朝外招了招手,没到半会,刚起的那点好心情,就化作黑水淌了一滩。
整整一夜,隔壁像故意要他这孤寡老人听到似的,动静大得令人挠墙。好几次,荆蔚差点踹破阻隔的墙壁,将那对不会看人脸色的狗男男捆成粽子挂上城墙。
虽然不是见不得人好,但自己不好的时候有人在旁寻欢作乐,总归是有些不愉快的。更何况,这一夜他面上无事,心里其实烦躁焦急。眼下,中原一点红遭遇追杀、生死未卜,他又怎会心情平静?却只因愤怒慌乱于事无补,这才不得不冷静下来、处理前后。
好在次日清晨,剑十三的燕隼就飞回来了。杀手所在的位置并不太远,堪堪不过半日路程。这样的距离,与其策马,还不如轻功急行。荆蔚前脚刚迈,榕真后脚就跟了上来,两人并未说话,只是一前一后向前奔走,直到进入密林,这才默契分至两旁、四下寻觅。
凉风习习、雨水稀稀,近日以来,这一处显然不时下雨,不仅泥土松软、空气更是阴冷潮湿。山林中本就树木繁茂,再加上乌云阴雨,简直就要透不进光来。荆蔚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