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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的人才总是脏的,怎么会在乎这些。只是……”揽着盗帅的手往里紧了紧,两人之隔一层衣物,几乎可谓肌肤相贴。一点红闻着盗帅的味道,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这才镇定了些许,再不敢想这人在数日之前面目惨白、奄奄一息的模样。
“搞半天我还是脏了,要不我们一起洗洗?”如此说着,却是将身上的被子往杀手身上扯了一些,让人同自己裹在一起。好在这人抱着的是自己的腰,如果换到上面,胳膊可就别想动了。
“不脏,你怎么会脏。你很好,一直很好!”也不知是不是食髓知味,一点红的脑袋一直埋在荆蔚的肩上。这么紧紧抱着,虽然有些硌人,但盗帅却觉得舒服得很,舒服得更加瞌睡。
一点红依旧语声喃喃,说着你不还不能洗澡,不能受风着凉的话。老变态不知道身上暖和了没有,但心里却热乎得要命,他同样环着杀手,偶尔动动捏捏耳朵,说出的话却格外诚实,“我想睡了,但不愿让你守着。”
觉出杀手僵了一僵,又赶紧说道,“你若不比我先睡,我必是不甘睡着。接下来还有两个来月,你倒下了,我可没劲这么照顾。”
“几日而已,不会有事。”杀手的声音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却依旧低哑。与荆蔚高烧昏睡后的沙哑不同,显然是过度劳累又甚少开口缘故。
荆蔚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杀手的后背,“你存心不让我安心睡觉了是吧。”
一点红的肩膀一紧,立即松手合了双眼,“我睡。”
见他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盗帅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睡,我冷。”
杀手果然听话地抱了,肌肉绷紧却死死闭着眼睛。
老变态没辙了,也实在没力气继续与杀手周旋,只得松了松对方的腰带,环着爱人闭上眼睛。不一会,呼吸就绵长了。
待荆蔚睡着之后,一点红才悄悄将眼睛睁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的睡颜、不禁将对方揽得更近一些、近到彼此间没有丝毫缝隙。杀手小心翼翼地含住盗帅的耳垂,像那人对自己做过无数次一样,却不敢用力、不敢动舌,只是温温和和地含在嘴里,仿若对待易坏的宝物。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因为肌肤的温暖,也许因为放下了心,杀手终于觉得困乏,垂下眼帘一同睡了过去。
余下的数月,荆蔚依旧足不出户,吃穿用度全由一点红亲手伺候,可谓是惬意之极。至于外头那些,毕竟无法再用闭关练功这种借口欺瞒过去,也就适当地解释了一下。虽说最一开始,在喝药泡澡的时候总要被某某某抓着念叨了许久,但当他装累脱逃数次之后,便再也没人教育打扰。
事实证明,不仅他荆蔚护短,那中原一点红比他还护短。
当然,养病的日子也并非全是顺利的。至少荆蔚每次想要扑倒一点红,和他在床单上大战一番的时候,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醒来那日,他虽好好开导了杀手一把,但却并未真的解了心结。虽然他没兴趣成为下面的那个,但若因这种缘故而堵死了另一个人,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只不过,一点红的死心眼是众所周知的,想要疏通实在太难。最主要的是老变态也不知如何去解。纠结来纠结去,只能想到自己也来次稍微过分点的,虽然舍不得伤他的身,但难堪点勉强点也不是不行。
起码当做情趣,他还是蠢蠢欲动的。一想到杀手那结实的身体被自己这样那样,老变态鼻血都要流出来了。而当他再次鼓足了劲,扑向杀手的刹那,又是浑身酸软,整个儿趴倒在床。
他妈的死榕真……一定是你这混蛋在药方里搞了鬼!等老子好了一定把你家姬冰雁往死里欺负!!!
71、一次机会
荆蔚在等人,李玉函夫妇的事他不在乎,也懒得在乎。萍水相逢,他会给那两人一次机会,而是否把握得住,如何去把握住,那就不是他管得了的了。
他不是善人更不是圣母,从始至终,他所在乎的只有一个人、一件事,而偏偏知晓一切的榕真却故意避而不谈。逼问再三,却只留下一句:“李玉函夫妇不能折了拥翠山庄的名声,自然只能买凶杀人。”
而买的是什么凶,就不言而喻了。
但也好在歪打正着的这么一下,才恰恰打消了荆蔚将那一窝顺手端了的杀心。虽说不算什么恩情,但趁这闲着无聊的当儿,报上一报总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能成与否尚在其次,机会却真是只有一回,一点也都别想多得。
书中所说,若要刺杀之人再次现身,必须存在四个条件。既:“胡铁花中毒,李玉函夫妇脱身寻找解药,而后楚留香病倒、胡铁花被支开。”
如此,不仅能令李玉函夫妇彻底摆脱嫌疑,更是让刺杀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可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然而荆蔚毕竟是荆蔚,实在比不得那好心肠的盗帅。他懒得佯装,更是觉得无甚必要,而告诉胡铁花针上带毒,不过只因护短而已。划进圈中的人,他欺负可以,在眼皮底下被人害了,可大大不成。
从这点看来,老变态对朋友还是颇够意思的……至少,表面上确是这样。
等啊等啊,终于等到李玉函夫妇按捺不住、借事离开的日子。
不过一夜果真就来了人。
扫了眼被人引走的胡铁花,荆蔚懒懒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很快便有花香传来,无月之夜、房中漆黑,不一会儿,迷烟便溢满了整间房子。
盗帅就像个死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房中多出一条身影,也没能察觉。
来者墨巾蒙面、劲装黑衣,一举一动宛若鬼魅悄无声息。利刃出鞘、如电如风,这一剑干净利索、狠若蛇蝎。历来浅眠的荆蔚却面朝墙壁睡得舒服,他背对着杀手、背对的快刃,全然没有清醒的迹象。而那雪亮的剑锋则不偏不倚地指着他的要害,下一刻便似刺进身去。
可惜,似乎终归是似乎,就在利剑刺下的刹那,床上之人竟突然翻了个身子、灵巧地滚至一边。
中了迷药的人,哪个不睡得和死猪一样。突然翻身,怎么可能?黑衣刺客一击不中,立即察觉事有不对,只是他再要逃跑、却已不能。
一抹白影无声无息地飘至刺客身后,不过眨眼,便封了他的周身大穴。想了一想,又点上油灯、把哑穴给解了。
面对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的模样,荆蔚忍不住笑了笑。他勾开男人的面巾,瞧了又瞧,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他家一点红比较顺眼。
厄,不对,已经不是他家的了。
“我不问你受谁指示、为何要来,抓你,不过是要问件事罢了。”将动弹不得的男人丢到床上,盗帅靠在旁边缓缓说道,“你若答得好了,放你一条生路又有何妨?”
黑衣人眨了眨眼,忽而笑道:“众所周知,楚香帅出手从不杀人,无论我答对与否,你也终是不会杀死我的。”
荆蔚把玩着手中多出的铜牌,摇首笑道:“十三号么?你的眼光,果不如那一号来得敏锐精准。”
杀手一怔,直勾勾地盯着那巴掌大的物体,它曾藏在自己腰间、年年月月未从离身。只是此刻,他在乎的并不是那个,他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很是吃惊,“你知道一号?你认识中原一点红!?”他不断发问,就连声音都在颤抖,下一刻却又像恍然大悟似的,惨笑着说道:“是了,你当然认得他,那人必定就是因为遇到了你,才会犯傻脱离组织!”
荆蔚闻言皱了皱眉,未待说话,黑衣人又大笑着说道:“你想问的,可是那中原一点红人在何处?”
“他在何处都已无妨,我要问的,是其他东西。”盗帅顿了顿,淡淡答道。
“可是你不问,我却是要告诉你的,”黑衣人怪声怪气地笑着,样子甚是诧异,“江湖传闻盗帅侠义肝胆、待友真挚,此时虽不全怪得于你,却是与你息息相关。那人固执,定不愿意告知于你,但若不说,岂不活该倒霉、浪费力气?我们命虽然又脏又贱,却不至于毫无价值!”
荆蔚神色一动,不由笑道:“你倒与他大不相同。”
黑衣人涩涩一叹,“我们十三个人,谁又与谁能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