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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碰触到地上突起的碎石,便像疯了似的不断后蹭,仿佛只有将它顶进身体才能缓解那令人难耐的焦躁和苦痛。
他喘息着、扭动着,早已失去焦距的双眼泛起薄薄的雾气,白皙的皮肤、俊秀的面容,明明是个少年,此时此刻却有胜过女子的妖媚情…色。
黑衣杀手无动于衷地看着满身大汗的少年,不用确认也能知道,这个孩子被陈德生下了药。比起那夜的,药性虽然弱一些,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烈品。少年渴求着、磨蹭着,不时发出难耐的呜咽之声,冷酷的杀手默叹口气。或许,他有些能够明白,那人当时的心情了吧。
那夜,果然是自己迫了他吧。
“我不会帮你,”微微错步,避开已然凑上来的少年,杀手深深地闭上双眼,略一抬剑冷声说道:“但你若愿意,我却可以送你一程。”
许是男人冰冷残酷的声音激回了少年些许神智,他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嘴唇、艰难地说道:“送……送我去找……李……大哥……”
杀手愣了一瞬,点点头,收剑问道,“他在哪里。”
“城外东郊……尽头……哈哈……有间草屋,你只要去了……就……哈……能看到……”少年说完,死死地咬住破皮流血的下唇,鲜艳地红色顺着下巴落在洁白的里衣上,像绽开的花朵点点斑斑。他用尽全力压抑着喘息,蜷缩在地上不停颤抖,既脆弱又坚强。
杀手并没有询问一个穿着光鲜的少年为何要去郊外草居,他不喜近人,却依旧弯下腰将少年抱了起来。怀里的身体热得惊人,实在按捺不住的时候还会不安分地扭动蹭擦一下。男人虽有抵触,却未气恼出声,他环着呼吸越发急促的少年,默不吭声地加快了脚步。
“你。”以最快的速度寻至城郊草屋,杀手一脚踹开房门,将手中的少年丢在惊声坐起的壮汉身上,“认识他吗?”
壮汉一愣,下意识看向趴在身上的少年,随后炸了似的瞪大眼睛,“少爷……?小、少爷!你、怎么了?”
“他中了药。”黑衣男人冷冷地说道。
“药……什、什么药?毒、毒吗?”壮汉慌手慌脚地放下怀里的少年,后者难耐地低吟了一声,却抖得更加厉害了,“我、我去找大夫!”
“没用的,他中的是春…药。”黑衣杀手冷哼一声,“人我已经如约送到,你们好自为之。”言毕,便再也不看床边的两人,几步退至屋外、无需半刻便融入漆黑的夜色、走得无声无息。
*
结了单子、拿了钱,一点红离开雇主家的大院。时已正午,路上的行人不说多也不说少,但无论何事,如有人一袭黑衣走在街上,还是颇为引人注目的。许是习惯、许是并不在意,杀手随便选了家路边的饭馆,便默不吭声地在店内一角坐了下来。
这家饭馆虽然铺面不大、生意倒意外地红火,一点红恰巧遇到客人最多的午饭时间,无需多时便瞧见店小二客客气气地停在桌前说道:“这位客官,今儿客人比较多……您可能委屈一下和这位客人拼个桌么?”
一点红淡淡扫了店小二一眼,只见这年轻的小伙笑容僵了一僵,显然有些局促害怕。杀手冷冷一笑,随即瞧向站在小二身后,身高八尺有余、笑得憨厚的肌肉壮汉。若是换成从前,一点红宁可转身离开也不会愿意与他人同桌而食,然而今天,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居然已经点头默许了。
一点红对自己的转变不免有些吃惊,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仅学会救人、甚至能允许毫不相干的人靠近他的身边?回忆起那人犹若在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杀手不禁微微勾了嘴角。
“原来你也会笑啊!”坐在对面的壮汉像发现什么奇景似的大叫出来。这人似乎是个非同寻常的话痨,也不管旁边的人是否在听,大概旁边就算坐的是只学舌的鹦鹉,他也能天南地北地说个没完。仅不过一盏茶时间,壮汉已经从他商队老板扯到家中儿子穿的开裆裤上了,“我就说吧,养个儿子不容易!特别像我这种时常在塞外行走的货商!你说,离家之前那小子明明还在吃奶,等我回来居然已经会爬了!”
不动声色地避开壮汉企图拍打自己肩膀手掌,杀手收敛了表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壮汉也不介意,抓了抓脑袋大大咧咧地说道:“说来,小子,像你这样可讨不着老婆啊!”他挽起袖子,自豪地现了现高高隆起的肌肉,“不说大哥我说你,你看看你,明明长得不错,却表情呆板、肤色苍白,不仅看上去弱不禁风,甚至连点人气儿都没有!这个德行,再好的姑娘也要被你吓跑了!”
一点红手上一顿,就算不亮出中原第一杀手的名号,普通人也会被他一身装扮和煞气吓得不敢吱声。而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是迟钝还是呆蠢,居然对他自称大哥,甚至当着他的面,直言自己表情呆板、没有人气!?
“你怎总的这样晒不出颜色?”想起那人硬拉自己留在院外的时候,那类似抱怨的说辞,杀手不觉低喃出声:“肤色苍白?”
“是啊是啊,”见人搭腔,壮汉更是激动活跃、口不择言,“看你这样,肯定总是呆在家里很少出门吧。小兄弟你也别见怪,大哥我向来直人直语,你看你好好一个人,肤色却惨白得和个死人似的,多渗得慌!”
和……死人似的?
一点红愣愣地看着露在袖外、比普通人更显苍白的指节,心中一颤。为了杀人方便,他们向来昼伏夜出,甚少有见得日阳的时候。即便不得已选在白天,也习惯躲在阴影里,静静等待、伏击目标。
像他这样浑身血腥、肮脏不堪的杀手,固然会有如此的皮肤,而这不似常人的颜色,想必就是那人也是看之不惯的吧。杀手心下涩笑,也对……否则他又为何执意让自己除去外衣、日日在院外晒一个时辰的太阳呢。
见对方若有所想的模样,壮汉以为他在思索烦恼,于是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了小子,听哥的!跟哥出关转一圈吧!”
“出关?”一点红眉间一凝,低沉出声。
“对!”壮汉拍拍胸膛,豪爽地说道:“塞外风光是你这种没吃过苦头的小哥想象不到的!正好开开眼界,哥保你回来之后又壮实又健康,姑娘们各个围着你转、任你挑选!”
“闭嘴。”听到后半,中原第一杀手心头微火,冷声说道。
壮汉愣了愣,刚要继续开口却发现一柄利刃横在颈前,杀手冷酷的视线让他浑身僵直,一滴冷汗从额角缓缓滑下,“你……你……”
果然,在这世上除了那人,又有谁能在正真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游刃有余?中原一点红冷哼一声,却没有收回长剑,凉凉地说道:“滚。”
迟钝的大汉终于被杀手的煞气吓到,他面如菜色,抓了随身行囊就奔跑出门。饭馆里霎时一片寂静,一点红却像浑然不觉似的坐回原位,默默吃着碗里的米饭。也不知过了多久,店里才响起小二略显生硬的招呼,渐渐恢复以往的嘈杂。杀手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一切,有一搭没一下地夹着盘中菜食。
塞外的日阳……是吗……?
45、豪华夜宴
明烛高照、酒菜缤纷,即便时已夜深,龟兹王的酒宴依旧鲜活丰盛、果品齐全。琵琶公主一身红衣,柔顺地依在父亲身边,频频倾酒、笑意嫣然。
准女婿胡铁花自然离得最近,此时正和龟兹王妃举杯谈笑,姬冰雁与荆蔚坐在居后,两人虽都面带微笑,后者却不动声色地各种躲闪。盗帅实在整不明白,明明是个待嫁之人,嫁的还是自己的亲密好友,为何这位公主还能穿过胡铁花,频频不断地像他送来秋波媚眼……最重要的是,为甚连那有妇之夫的龟兹王妃也有意无意地打量过来?
虽然早就知道,从未成形的小姑娘到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无法抵抗楚留香的“雄性魅力”,但这会居然连勾王妃都勾搭……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与此,荆蔚决定从现在开始,绝不再去抱怨胡铁花的睡相,因为比起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时时刻刻需要守护自己的贞操而言,老酒鬼的呼噜简直他妈就是天籁之音!
“盗帅的魅力真是无人能及。”姬冰雁微微倾身